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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是辣椒没了,他要去一趟山上。
花了一个半时辰,方城仕和方化简各背了半竹篓从山里出来。
方城仕还顺便把家里那几棵长的也摘了。
赶车回青云镇的路上,方城仕说:“这样不行,还是得圈地自产。”
方化简一时没听明白:“什么?”
方城仕说:“冬天会下雪,到时候万物凋零,这些东西是有钱难求。”
他是个会做长远打算的人,跟了三个月,方化简已经多少明白他的想法。
“这样吧,店里先交给南哥他们,我和你去附近山上,趁着冬季来临前,能弄多少是多少。”
现在还没进入秋季,说冬天着实过早,但是早做打算总有好处,特别方城仕还想做麻辣烫和烧烤。
第二天,方城仕两人就开始背着竹篓在四周山头出没。
凡是被他们看见了的,都成了他们的囊中物,还意外捡到不少香菇和木耳。
用了七天,方城仕两人就把附近山头走了个遍,新房子内到处都晒着辣椒和花椒。
两人也晒黑不少。
起码许典找上门的时候,他的感觉是那样的。
一身白衣,矜持清贵的许二少抿了抿唇说:“你们这是做什么去了?”
方化简被他看一眼就脸红,只是因为黑了一个色号所以不太看的出来。
方城仕说:“太阳毒辣,这来回跑不黑不行,二少是有事吗?”
许典多聪明的人,怎会不知道方城仕是不愿意说,于是他就没再问,将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你那日送我的是什么酒,我喝着味道不错,想跟你买点。”
方城仕说:“我这也不多,如果二少自己喝倒是能给二少分点。”
许典知道方城仕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也乐于跟对方交心:“我想在香斋楼售卖。”
因为他的坦诚,方城仕是想了想后才回答他:“这批酒还没到时候,我恐怕得拒绝二少了。”
许典皱了皱眉:“那行,我也不强人所难。”
这时方化简特别福至心灵地问了句:“二少是遇上什么事了吗?”
许典愣了愣才看向这个少年。
方城仕身边的人他都做过调查,知道这个看起来高大的少年,只不过才十七岁,是个品行好的人。
一开始,许典只把对方当做成方城仕发小,就算拿正眼看也没往心里去,直到这时,他这张小麦色的脸才单独跳出来。
许典一笑,所有的情绪都掩藏了,他对方化简说:“没什么,多谢关心。”
对方这般温和有礼,又让方化简红了脸。
方化简吞吞吐吐地说:“你也不容易,有什么事你就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许典这回是真笑了,他本就男生女相,好看的不像凡人,这一笑眉眼舒展开来,就像一朵徐徐绽放的桃花,顿时吹了你一个春风满面。
他问:“我有什么不容易的?”
方化简想说话,被方城仕拦住了:“小简心直,说话没个遮拦,二少见谅。”
许典摆摆手:“无妨。”
方城仕说:“多谢。”
许典临出门时,回头看了眼方化简:“谢谢你。”
方化简整个人都呆了,痴痴地看着人家的背影,半晌没回过神来。
方城仕把人送走了,回头看见方化简这表情,心中当下一个咯噔,硌得他不是滋味:“小简?”
“啊?”
方城仕总算在他呆愣的神情里扒拉出一丝“一见钟情” 的味道。
他小声问方化简:“你是不是喜欢人家?”
不是方城仕滥情,问得这么不负责任,而是一见钟情也是情,也有一辈子的坚持。
方化简傻乎乎地问:“谁?”
方城仕眯起了眼:“你刚说人家不容易是什么意思?”
方化简特耿直地说:“不是你说他被家里人轻视的吗?这样子的人在那个家庭能容易吗?肯定不是滋味。”
“所以你心疼人家?”
“是挺心疼啊。” 方化简说完还揉了揉胸口。
方城仕简直想扶额长叹。
这丫的没搞清楚就乱心疼还对人家一见钟情,说什么能帮就帮的大话,许家的事是你一个穷小子想管就能管的吗?
当真不是方城仕存在门户之见,实在是他两天差地别,就许典那个出身,方化简有感情怕也只是一头热。
而且自古老者出真理,门当户对这话还的确是那么回事。
但是方化简就这么喜欢上人家了…
方城仕叹口气,说:“你冷静冷静,看看清楚,是要继续喜欢还是趁着苗头正小给掐了。”
方化简被他一说,原先使人晕头转向的情感消失不少,此时灵台也逐渐清明。
“呃…这个问题很严重?”
方城仕:“…”
看着方城仕糟心的样子,方化简懂了:“我想,我认真想。”
然后他就坐在柜台前抓耳挠腮地想了。
他足足坐了一个时辰,才抬起头对方城仕说:“要不我先喜欢着吧。”
方城仕皱眉:“你就想出这么个结果?”
方化简也很纠结:“我也没对他做什么,大概也妨碍不到他,心疼他又不是我说不就不的,你说怎么办嘛?”
前世他还真有个朋友,就对一男生见过一面,就爱人家爱的死去活来。
说来吧,一见钟情是感情,日久生情也是感情,方城仕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于是他就说:“那你就放心头上暖着。” 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而方化简又有动力了。
可方城仕却不太敢看他以后为情所困的样子。
那肯定有点虐。
又过了两天,许典再次找上门,只不过这次是为了别的事。
坐在许典对面的方城仕重复他的话:“你想要烤乳猪和猪肚煲鸡的配方?”
许典端正腰板坐着,注视着方城仕:“将它放到香斋楼,你觉得如何?”
对方依旧是淡淡浅笑的表情,可方城仕却在这句反问中听出了威胁。
他不是耳朵有问题,也不是许典道貌岸然,而是就这么直接。
方城仕蹙了蹙眉,问:“可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
他已经“拿钱消灾”,还学会了低调,怎么还是被找上了门?
许典叹口气,说:“徐掌柜是我大哥的人。”
这句话说的就够明白了。
不是他许典要搞你,相反他还在许恩手上救你。
方城仕迟疑了会,说:“二少是想跟我合作?”
许典呵了声,说:“我的事你怕听过不少。”
方城仕老实说:“不知真假。”
许典就说了句:“大宅院里边,还缺龃龉吗?”
方城仕沉默了。
许典和许恩两兄弟不合的事情人尽皆知。
正如许典所说,大宅院里面蛇龙混杂,最不缺龃龉,这个时代讲究嫡庶尊卑,许典不仅是庶子,还非正室所出,偏偏他才情不绝许恩,如此具有威胁的人能不被兄长忌惮吗?
方城仕不知道能在许典身上压多少宝,但是他从一开始就清楚香斋楼并不是靠味味香的三成股份就能糊弄过去。
但是他没猜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他和味味香、一锅端都成为这两兄弟争势的棋子。
思忖良久,方城仕才说:“我和你合作,你能给我什么?”
许典说:“你的方子绝对在你手上,但是你得保证,是不留余力地帮我。”
他用到帮这个字眼,又让方城仕对他的好感提升一些。
两人虽说是在谈合作,可还在互相试探的第一步。
抛出多少宝,能收多少本是两个人都在意的。
两人都直视对方,方城仕却忽然一笑:“二少,合作不急着谈,先交个朋友?”
许典也笑:“我以为我们已经是了。”
虽然没有明确的答案,可两人已经是心知肚明。
这时,一直在厨房的方化简端了碗陈皮红豆沙放到许典面前:“二少,天气热,喝碗糖水吧。”
方城仕顿觉牙疼,捂着脸表示没眼看。
许典也是被他吓了一跳,只不过心思藏惯了,也没露在脸上:“多谢。”
方化简推方城仕:“你往里边坐。”
方城仕觉得他幼稚极了,对他的行为表示不齿的同时也挪到了里面。
方化简丝毫不觉得烫屁股,安生地坐了下去。
许典吃相优雅地咽了两调羹,才说:“有一丝冰凉,我记得青云镇没有冰,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方化简虽然现在被皮相所惑,可也知道这是方城仕的秘密,所以在许典低头舀红豆沙的时候用眼神询问方城仕。
见方城仕点头,他才开口:“将煮好的红豆沙一直用井水泡着,每隔半刻钟换一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