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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死了!”
那副将终是叹了口气,令人牵来快马,萧穆然挟持着金老爷慢慢走到马边,用力一推将他朝副将方向推去,金老爷武功极高,萧穆然这一推丝毫没有作用,他反身想要将翻身上马的萧穆然拉下来,不料一直闭着眼睛面露痛苦的萧玉山忽然拍出一掌,这一掌拍得恰到好处,正好对上金老爷的掌。
金老爷猝不及防下退了几步,方才稳住身形,萧穆然借助两人对掌的力道已到马上,不敢耽搁,快马扬鞭,朝城外冲去。
他也极为幸运,金老爷派人到城外请张弘范将军搭救,副将带人进城还未关门,他轻而易举冲了出去,彻底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可恶!”金老爷气急败坏,众人还想再追,他摆摆手,心中担心儿子,便任由萧穆然去了。
此时他冷静下来,忽然感觉掌心一阵疼痛,心中暗暗吃惊:“这萧玉山武功如此之高,轻功如此之妙,他到底是何人?”
第20章:文天祥
此时张弘范大营中,有士兵上前禀报,张弘范听了片刻,挥手让他退下:“想来伊日比斯老爷自己能够料理,我们还是谈谈李恒带兵攻入赣州一事。”
身边偏将进言道:“如今皇上命我等四路出击,一路将赵昺势力铲除,想我军一路高歌,势如破竹,区区赣州,自是不在话下。”
忽必烈建朝为元,大量吸纳中原武将,张弘范、李恒都在其中。二人也曾有过一面之缘彼此间甚是了解,李恒用兵贵在神速,此次由他领头攻来,当然势在必得,赣州防守薄弱,乃文天祥一分部,若是拿下赣州,逼近南岭,那么躲在崖山的赵昺小儿及陆秀夫张世杰已是穷途末路。
“想来我蒙古大军横扫世界,称霸天下,却与宋朝对峙长达四十余年,如今宋朝大势已去,我等将领今后当全力辅佐皇上!”张弘范豪情万丈,他自投靠蒙古人以来,屡建战功,蒙古人也多佩服他的才能,如今战乱将平,他不由得踌躇满志,大喝一声:“上酒!”
却说萧穆然抱着萧玉山一路狂奔,不知觉已到泉州郊外,手中少年面色已极为苍白,背脊上的血染红他单薄的冬衣,一路上并未受到阻拦,萧穆然轻啸一声,路边忽然出来三名女子,她们各个面罩轻纱,看不清面容,待得萧穆然接近,她们闻到血腥味,惊呼道:“老爷您受伤了?”
萧穆然翻身下马,沉声道:“快去请杜神医来。”
三女中一人马上施展轻功往南方奔去,另两名女子上前正要搀扶萧穆然,不曾想萧穆然一把将她们推开:“红儿你去回去打盆热水,青儿速速准备药物止血。”他急得发疯,根本顾不上红儿和青儿是否听得明白,大步冲入他们一早买下的房中。
萧玉山面色越发苍白了,气若游丝,仿佛片刻便会死去。
红儿和青儿自然不识得此人是谁,红儿将热水打来,青儿将止血药放在一旁,便静静立在床边,不打打扰老爷为那少年疗伤。
“红儿青儿,快去看杜神医怎么还没来?”他大吼着,此时已过三个时辰,萧玉山的血虽止住,但他的气息越发弱了,仿佛随时都会死去。
“我这一刀怎么会砍得如此用力!”萧穆然甚至恨不得杀死自己,他怎料到会有人识破他的招式替那个蒙古狗贼的孩儿挡下这一刀?
他更不会想到,挡下这一刀的人,竟会有个与他那刚出生岁便被贼人杀死的孩儿一模一样的胎记!
“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看这少年年纪约莫二十,想起二十年前自己被伊日比斯陷害妻子尽皆惨死,他忍辱负重,重回中原誓要杀了伊日比斯报仇雪恨!
可如今他满腔的仇恨都变成了焦急。
“杜神医怎么还不来!”他冲出了房子,看到三名婢女搀扶着一名花白胡子的老头急速赶来,他嫌他们太慢,几个起纵到了老头身边,一把将他揪起,施展全身真气,甚至撞破了门,一把将老头推倒萧玉山身边:“杜神医,快些救他。”
老头极为不耐烦你地盯着他看:“急什么,谁不知我杜神医能起死回神!”
萧穆然大怒,将他那柄漆黑的刀架在老头脖子上:“若他真的死了,我要你偿命!”
老头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只好做了下来,开始替萧玉山诊脉。
“他怎样?”片刻后,萧穆然忍不住,急忙问道。
杜神医像是看傻瓜一样看着萧穆然:“你能不能不要说话?”
萧穆然正要破口大骂,但又担心影响他治疗,只好选择闭嘴,眼中全是关心。
过了不知多久,老头施施然站起身来,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吓得萧穆然跳了起来:“死老头你要做什么!”
杜神医理都不想理他,走到门口,萧穆然以为他要走,连忙出手抓住他的肩膀:“你要逃走!?”
这时床上的萧玉山似乎十分痛苦,眉头拧做一团,可他一声不吭,萧穆然浑身一震,这少年竟有如此坚韧的意志,如此迷糊模样,竟还能忍住剧痛不出一言。
他反身回到床边,听得门口杜神医道:“你这一刀出手实在过于凶猛,已伤及他的五脏六腑,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回咯。”
说完,他一溜烟跑了,鬼知道接下来这个萧疯子会做出什么事来,他可是亲眼见过萧穆然因为心情不好眨眼杀了十个蒙古士兵,根本不问青红皂白。
萧穆然只是扶着萧玉山,他今天出奇地没有发狂。
门外的三名女子第一次见老爷如此模样,心中疑惑却又不敢进屋问话。
直到她们听到老爷大吼一声:“老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声音灌注内力,状若洪钟,直让人震耳欲聋,门外三女内功修为虽是不俗,但也抵挡不住,纷纷面露痛苦,红儿功力尚浅,跌倒在地,昏了过去。
其余二女将她扶起,施展轻功朝远处飞奔而去。
这是她们第一次见到老爷如此悲愤,心中疑惑那少年究竟何许人也,使得老爷如此看重。
三日后金少言猛然惊醒,身旁夫人喜极而泣,尖叫一声将他揽入怀中:“图儿你可算醒了。”金少言迷迷蒙蒙,还未清楚明白此时状况,他茫然去看母亲,发现她竟比往日要更加衰老,不由得柔声问道:“娘亲,怎的如此憔悴?”
夫人见他这般古怪,抹了抹眼角的泪,挽出一脸笑容:“图儿定是睡太久了,还未清醒。”
金少言这才一愣,低声问道:“我睡多久了娘亲?”
夫人叹了口气:“三天三夜。”
“已过了三天吗?”他苍白的嘴唇上仿佛在念着谁的名字:“这三日爹爹仍在忙吗?”
“你爹爹他最近在张将军帐中议事,不常回来。”
夫人发现金少言听了这句话后,便陷入了沉默,他那双眸子里毫无聚焦,她爱怜地抱住他的头:“图儿,莫要多想,你爹他被封为贵族,当然要替皇上分忧。”
谁知金少言仍是不言不语,他脸色也渐渐苍白,轻轻从母亲怀里离开。
他一直不提萧玉山,倒是让人担心,夫人让人赶紧将大夫熬好的药端进来,下人很快进了房中,金少言看了他一眼,不知想起了谁,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下人的肩:“你为何那么傻?”
那下人被吓得不轻,打翻了药,浑身颤抖。
夫人心中伤心,起身将金少言拉到身边,让下人快去换一碗药,下人吓得连忙跑了出去,留下母子二人谁也不言,无人言语。
过了不知多久,金少言道:“娘亲,我饿了。”
夫人本要落下的眼泪被这句话变成了满脸的欢喜:“好好好,娘亲亲自下厨,替你做你最喜欢吃的叫化鸡。”
夫人让丫鬟进房服侍少爷,急忙赶去厨房,做儿子最爱吃的饭菜。
她却没听到身后房中,金少言低声念道:“叫花鸡却是他爱吃罢了。”
第二日,金老爷回了府中,他听金少言昨日已醒来,顾不得换衣服,径直往他房间走去,推开门,却是看到那个天真刚毅的少年如今像个愁怨的姑娘,手中握着一封信笺,上面写着三个字,金老爷看得清楚,是“冬未雪”。
他一时间弄不清楚三字含义,关心道:“图儿你可有哪里不舒服吗?”
金少言抬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勉强露出个笑容:“孩儿不孝,让爹爹担心了。”他说完正要起身下跪,金老爷及时将他扶起来:“你受了如此大的惊吓,好些休息,莫要再如此行礼。”
金少也也并不坚持,嗯了一声,复又回到床上:“爹爹,孩儿倦了。”
金老爷闻言,叹了口气,还想说什么,身后的夫人扯了扯他的衣袖:“老爷,大夫说图儿这样,不可强迫其恢复,理应顺其自然,慢慢调养。”
“我知图儿此乃心病,日前那贼人一刀,却是令人闻风丧胆。”
若非萧玉山及时出现替他挡了一刀,很可能他便要痛失爱子。
金老爷和夫人行到不远处的假山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