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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刘季,手底下的人都不是什么单纯货色。”鬼面生心里判断着,嘴上却不见停顿:“大将军请。”
刘季此次派他去请韩信的原因那是一目了然,不过就是为了和项王继续开战,这简直就可以作为百折不挠的典范了。不过,这个韩信也并非是没有野心的人,但是他的野心也就仅仅止步在裂土封王上头。
“就是不知道刘季这厮舍不舍得给一个王的名号了。”
鬼面生负手蹚过荒草,走在韩信前头,随即脚步在帅帐前头一顿。
“封王?封他奶奶的王!老子我给他兵马给他粮饷,他给他爹打仗还要讲什么条件!?”
帅帐之内突然传出来破口大骂声。不用说,开口闭口自己儿孙遍地的,不是汉王刘季又还有谁?
鬼面生似笑非笑的望着帅帐一眼:“刘季这个把戏,耍的可不高明,说不得还得罪了自己手下的大将军。”
☆、争锋
“我说鬼面生……”刘季拖长了声音开口说话,骑在马上故意拖拉一番,装成一副不经意的样子,从中间位置落在急行军队的后方,缰绳一勒,原地等着队尾的鬼面生路过。
韩信眼睛斜着一望,旋即接着向前,一刻不停,就像是没看见自家主公的动作一般。倒是他身边的曹参一腆满是肥油的肚子,耐不住性子了。
曹参纳闷:“哎……”
韩信目不斜视,从牙缝间中挤出两个字:“莫管!”
曹参顿时一个激灵,斜眼往萧何望过去,只见萧何一张干瘦的脸皮挤着,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和张良并驾齐驱,而张良,此时嘴角藏着一丝隐晦的冷笑。
曹参明白了,这是主公想着法子要去找鬼面生的麻烦了。毕竟三天前的宴席上,这个近年来颇有“后来居上”势头的鬼面生,可是顺着主公的话一绕,叫主公不得不给韩信封了王的。
汉王手下一众谋士具是视而不见,谁叫这个鬼面生乍一出现就进入了汉军的核心阵营?所谓的“嫡系”都快要被排挤出去了。
倒是韩信愁眉不展,生怕这个流氓主公刁难鬼面生。想到这一点的时候,韩信不由的心惊,自己这才认识那鬼面生多久?竟然都会为此人忧心了?
“这个鬼面生倒是把各个人的人性摸的透彻的很,怕是那些看不惯此人的谋士不过是没被这鬼面生看上的。”韩信在心底快速做出分析,暗道这人手段高明。
但是有些时候,人的理性压制不住感性,于是才有所谓的“情非得已”一说。
萧何催马追上韩信,小声道:“大将军莫要担心,主公若是要刻意刁难鬼面生,就不会故意落在后面了。”
韩信默默一点头,知道萧何说的不错,何况,以萧何和汉王的交情,必然了解的更多。
月明星稀,残雪犹冬,鬼面生策马和刘季擦肩而过,视线停留在虚空中的某一点,漫不经心道:“主公有事请说。”
刘季果然不是光来寻晦气的,面上讪讪一笑,调转马头和鬼面生并肩而行:“三日前你说的主意当真不错,只不过……”
刘季话未说完,便开始唉声叹气起来,这是他面对要用之人表达不满的一种独特的方式。
鬼面生心中闪过一丝鄙夷,男子汉大丈夫,又是高坐王位之人,这般机关算尽简直有损风度,和某些人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
鬼面生太阳穴抽痛一下:“和谁比起来?”鬼面生又想不出来了。
三日前,刘季在广武军营的帅帐之内破口大骂,无非是故意骂给大将军韩信听的。刘季就是要告诉自己麾下的大将军,人呐,莫要贪心了,不然老子整死你!
鬼面生知道刘季是不愿意让出地盘去,何况还要封王?那不是坐视对方做大吗?
刘季仰天长叹,眼角余光却暗中观察着鬼面生的一举一动:“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呐!”
确实,刘季生怕自己一时不察各地就反了,要是步入了项羽的后尘,对已快迈入迟暮之年的刘季而言,绝对是玩不起的事情。
鬼面生也用余光捕捉汉王刘季脸上的细微表情,当即明白过来刘季句话的意思了——他汉王不是项王,没有那个武力也没有那个精力继续打下去。
“难不成享受不到肥环燕瘦、金杯玉盏,要戎马一生?那是英雄做的事情,不是帝王过的日子。”鬼面生在心底为刘季的想法配词,同时忍不住猜测——更重要的是,他刘季没有项王年轻,差了两轮有余,这才是刘季拼死也想和项王尽快决战的真正原因。
三天前的宴席,鬼面生一脚步入帅帐便施施然开口,一句:“大丈夫为钟鸣鼎食,哪里能屈居假王之位?要请封,那就该是齐王!”
于是刘季脸当场涨成猪肝色,肥胖的身体骤然起伏两下,差点背过气去,刚要开口反驳,便被鬼面生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
鬼面生的那个眼神里头的意思分明——要这个位子还是要天下,自己选。
刘季明智的沉默了,鬼面生这时候才一转话锋,轻松带过了刘季骂人的这个话题,顺便又给将彭越的王位给定了。
这下,刘季是彻底蒙了。
但是当时的妥协不代表刘季脑子转开之后寻时机再来询问,而现在,正是那个时机——没有文臣武将在,帝王心术只是让这个自己迟早要除掉的鬼面生知道,也未尝不可。
鬼面生眼神中闪过一丝清明,这个阴险小人的真实嘴脸早就在他心底一一勾画完整了。
刘季松弛的脸皮上堆出一个假笑:“当真叫韩信当齐王?还有那彭越……封出去的地太多了也不好啊!“
鬼面生漠然直视前方,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过去,声音沉下来“如今夺回成敖才是正事,封出去的王自然越多越好……”
话未说完,便被刘季打断。
刘季眼眸中是藏不住的不信任:“但是张良曾阻止过裂土封王……”
鬼面生嗤笑一声,知道这刘季压根就没明白张良的顾虑,懒得解释。
但想到当初在洪荒之地答应过的事情,还是不得不耐住性子开口,但是声音中隐约还是含着一缕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不屑:“张良阻封的是王政,也就是说,主公不应当再封六国诸侯,项王已经证明了此路不通。”
说到这,鬼面生脸上露出一个嘲讽一般的表情——那些反王,包括这个汉王刘季在内,哪个不是受过项王恩惠的?却又不满足于项王按功分封的策略,觊觎着更大的利益。
“当真是为人不仁,为臣不义。”鬼面生心道,难免对这个作为敌人的项王多了一丝敬佩和景仰。
可能也是这种感情才让鬼面生不由自主的在外黄射出了那一封密信,告诉项王如何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一次冲动行事,已经完全出乎了鬼面生的意料。
“所以……”鬼面生心中想着,嘴里却没有丝毫停顿的接下去:“封的王无非就是主公手下可用的武将功臣,这样才能叫他们为主公卖命,同时也是变相的告诉其他将领,若是为主公效劳,就有封王的可能性,这样他们打仗的时候才能拼命。”
刘季恍然大悟:“所以才是越多越好……”
鬼面生嘲讽的摇摇头:“这只是其一,所谓一石四鸟,眼下汉军拿下成敖才是第一要务,此处是山城,易守难攻,东西相连山地和平原,是战略要地,在又是扼守敖仓之地,只要有粮食,才能和项王耗着,这是其二。”
鬼面生眉头皱着,像是在规划布局,实际上他只是在心中犹豫,要不要把第三点也给刘季点出来——前面两点不过是一时的战术,然而第三、第四点却是战略上的。
若是这一点用得好了,那汉王立不过就是时间问题——只要刘季再多活几年。
“等到大汉立国,你的使命也就完成了,到时候,你自然就是自由的。”
“历史不可逆,若是改变了历史,你又因何存在?”
“记住你知道的历史,记住这一点!”
“这才是历史正确的发展方向!”
半哄诱半威胁的声音在鬼面生心底响起来,是那位的声音!这是在那洪荒之地听见的话语,如今也向诅咒一样围绕着鬼面生,阴魂不散。
“那……第三点呢?第四点呢?”刘季喜上眉梢,一张蜡黄的脸瞬间激动的通红,手指不断揉搓着缰绳,依旧没能忍住,催促皱眉的鬼面生道。
“主公许下的承诺是分封函谷关以东的土地,僧多粥少这个道理谁都清楚的很。”
刘季似乎明白过来什么,两眼迸出精光。
鬼面生并不管刘季做何反应,不急不缓的继续:“这样就无形中削弱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