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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泪-歌德斯尔摩-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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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别说,这也真的是怪了!怎么听了鬼面生的话就赢,不听就输呢?”
  “人家是神仙教导出来的,自然神机妙算。”说话的兵得意洋洋的,等着众人围上来。
  “这话怎么说?之前名士里头从未听说过这等人呐?”
  “名士?”话头被截住,众人回头一看,开口的是个刚好路过伙头兵。
  伙头兵嗤笑一声:“名士算什么?这鬼面生听说是从火焰里头爬出来的!当年,就是黄河水突然就烧起来的那年,听说鬼面生就是在火里遇见的神仙!一般人进了火里不就得被烧死了?这鬼面可见本来就不是寻常人!”
  汉军前哨的兵卒不住窃窃私语,伸长了脖子朝外头道路上一溜扬起的残雪望过去,都想一睹那位鬼面生的真容。
  “大将军,这位便是鬼面生,主公的座上宾。”灌婴策马从军营之中迎上来,旋即勒转缰绳和韩信并驾而行,小声开口,顺便用眼光示意韩信看侧前方负刀策马而行的挺拔背影,目光中满是敬畏。
  韩信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这人……”
  灌婴闻言立马意会,声音压的更低了:“不然如何叫鬼面生?”
  韩信侧目望那带着斗笠的人半晌,自己眉头紧紧压在一处。
  侧前方那人斗笠的黑纱下,只能看见焦炭一般的下巴,上半张脸遮盖在黑色的恶鬼面具之内。
  “老子都难以想象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扭曲的一张脸!要我说,不用戴那劳什子的带角的鬼面的面具,那长相也和恶鬼没差啦!脸和蜡捏的一样,都没个人样!”樊哙跟在灌婴身后,这会儿大大咧咧的开口,直言不讳。
  灌婴恨不得给那屠户的嘴给撕了,韩信也不赞同的摇头:“樊哙将军不可如此!”
  樊哙无所谓的一撩猪鬃似的头发:“无妨,鬼面生向来不在意的!”
  大丈夫本就不在意身疾,何况是此鬼面生文韬武略手腕眼光样样不缺,这点,三年来就算征战在外,韩信也是听闻了的。
  更何况,这次他韩信本打算急流勇退,却还是被这鬼面生派遣来的使节说动,就能看出来这鬼面生的手腕。
  “又不是女人家,何必在意这鬼面生的外貌?”这个想法在韩信脑子里头一转,旋即又被抛进了爪哇国。
  韩信望着鬼面先生的视线复杂了几分,总觉得如此惊才绝艳之人和这张鬼面完全不协调,而那负刀的潇洒背影又总叫他觉得不明的熟悉和亲近。
  鬼面生并不扭头,只是开口,那声音犹如烈火中爆裂的碳一般嘶哑难听,刮着人的耳朵:“大将军可是对齐假王这一封号不满?”
  韩信骤然回神,视线从鬼面生左肩上透出血色的绷带上一扫而过,思忖着回答:“本是在下自己向主公提出的邀封,哪里还会有不满之处?”
  鬼面生淡淡的应了一声:“放心,主公断不会委屈了大将军的。”
  韩信一催战马,字灌婴、樊哙二人身边跃出,赶到鬼面生身侧:“先生受伤了?”
  鬼面生话语依旧淡漠,听不出情绪:“路过外黄的时候被项王射了一箭。”
  韩信哑然,但见那精铁箭簇尚在鬼面生肩膀那层薄薄的肌肉下头,又开口:“先生怎么不处理伤口?”
  鬼面生斗笠下的黑纱在风中扬起一角,狰狞的脸转过来,即使隔着恶鬼面具,还是给了韩信不小的冲击。
  “怎么?”
  嘶哑的声音传来,韩信方觉不妥,连忙道:“无事,只是先生为何不处理伤口?”
  鬼面生似乎自己也在奇怪,歪着头思考半晌,最后估计是自己也无法解释,遂敷衍韩信道:“形势紧急,先赶回来再说,一时半会伤势也不要紧。”
  韩信把脑海中一个少年郎整日无病□□的身影拍飞出去,这个鬼面生倒是条汉子。
  “且问一句,三年前还定三秦一战,敢问先生为何不将章邯交出来领赏?”这个疑问一直在韩信心底藏了三年。
  定三秦一战,九江王英布恰好出行九江,三秦其实只有章邯一个守将,在加上章邯身为秦将却投降楚军,导致他在秦故地的关中也吃不开,这才导致了他的战败。
  鬼面生简单道:“不想要那人死,就这样。”
  韩信怀疑过鬼面生是故意的,但是如今乍一听之下,仍旧忍不住怀疑对方深层的用意,但是韩信望进的双黑亮的眼睛中,却坦荡荡,没有一丝欺骗之意。
  韩信自嘲的摇摇头,倒是他多想了,若是鬼面生是项王派来的细作,那三年时间来看,可是楚军的重大损失了。
  鬼面生此时的思绪却飘飘摇摇不知飞向了何处。
  心底有个声音不断的提醒着他历史结局的不可逆,刘季必然是汉高祖,跟随刘季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什么又是历史结局?鬼面生突然就想不明白了,但是既然是那个将他从万古洪荒的孤寂之中拉出来的人,那么,他的话还是要听的吧?
  鬼面的身形在马背上晃了一晃,潜意识里一个声音在嘶吼挣扎,但到底是在表达什么?

☆、恰似故人归

  距离荥阳三百里荒地,残雪枯草,残阳斜照楚军军营。
  “昭昭,你在哪?回来吧昭昭……爷不叫你走了,再也,再也不叫你离开了……”
  项羽头发被荒野上扫过的风吹乱,落下的发丝中掺杂着几抹白雪的颜色,高大的男人对着望不见尽头的荒草海洋喃喃自语,落寞的声音中隐藏着刻骨的哀恸。
  项羽晃出军营,在门口处的一块巨石上曲腿坐着,空荡荡的视线从荒原上略过,再不见那个俊朗的少年跳出藏身睡觉躲懒的草堆。
  “昭昭,你到底是想看见爷装逼还是不想看见爷装逼呢?你不回来告诉爷,爷怎么知道呢?”项羽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难得的说出一大串的话,但是等他说完,还是没有头发上插着乱草的少年郎回答他。
  项羽并不明白虞楚昭每次看见自己冷着脸的时候冒出来的那个“装逼”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不妨碍他再次回忆在吴中军营里头的日子。
  那时候乱世刚刚开始……
  “一切都没有开始,就没有结束的时候……”
  项羽又等了半晌,最后明白过来不会有人出现了,于是将失望的目光投向漫天软弱无力的落霞,孤寂的背影萧瑟异常。
  虞子期将战马拴好,抬头一看,项羽依旧是半个时辰前的动作,没有分毫改变,忍不住叹息一声。
  按说,三年前自家小弟出事,虞子期是最有权责怪项羽的人——毕竟若非项羽失察,也不会叫虞楚昭跑去关山黄河道。
  但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人死不能复生,责怪没有任何意义。
  更何况,虞子期纵然心中有怨,三年来项羽越发消瘦下去的身形和眼底浓重的青黑也都叫虞子期无法开口。
  虞霜也曾哭天抢地的来找过项羽,一副不会善罢甘休的模样,但最终虞霜什么都没做,只是在回吴中之前说了一句话:“项王在用自己的命爱着昭昭。”
  这个用生命在爱着一个人的男人,此时还活着的原因,怕是当真和楚军众将猜测的一般——项王至今都不承认虞楚昭死了。
  于是三年前开始,这个在战场上轻而易见的词,在和某个名字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楚军军中的禁忌。
  甘罗两腿蹬了一下,爬上石头在项羽身边坐下来。
  三年过去了,甘罗依旧是小孩的模样。
  “你莫要这样,看着就和只剩最后一口气了一样。”甘罗侧头仔细观察项羽的面容——眼窝深陷,眼底青黑,满脸胡茬。
  昔日精悍的身形早已瘦的脱形,若不是那份悍然的风度不改,谁能相信这个男人就是那横扫千军、令人闻风丧胆的项王?
  “本来就是最后一口气,三年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项羽漠然开口,紧绷的唇角上和眉宇之间刻上了细纹,满脸风霜,鬓发花白。
  甘罗伸手在袖子中摸索一番,掏出一个小瓷瓶给项羽递过去:“莫说丧气话。”
  “不是丧气话,只是遗憾昭昭再不回来,就不能见昭昭最后一面了。”仍旧是漠然的语气。
  项羽仰头将回魂散倒入口中,辛辣的粉末呛出眼底的一层薄泪:“三年前……要是爷知道昭昭是要去关山的话……爷以为他是想要离开了的……”
  甘罗盘起双腿,望着广袤的平原尽头坠入滚滚黄河水中的落日,想起三年前将项羽从水中捞起来的时候……
  “那匹战马如何?”甘罗问的是当日捞起项羽的时候,项羽还拖着救出来的那匹四蹄残废了的战马。
  “年前死了,本来和乌骓放在一处养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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