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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杰大手一挥:“你快去吧,有事再找我好了!”
清扬摆摆手出去,她觉得龙杰真是个好上司,给下属自由发挥的空间,又肯为下属承担责任,吼吼,很有做人家老大的样
清扬来到瑞华医院,找到了儿科急诊,询问四十多天前有没有被猫咬伤后死亡的婴儿。一个护士接待了她,并且很快查到了纪录:“有的,婴儿叫田壮壮,是9月12日中午十二时送来的,送来的时候已经瞳孔放大了。呼吸衰竭。”
“我能不能找当时的主治医师谈一下?”
“哦,我帮你查一下啊,嗯。当时是王医生急诊地,我帮你叫一下他!”
一刻钟后。高清扬见到了这个王医生,他对那天的事件记忆犹新:“嗯,那天是我接手的那个小男婴,我一看那个孩子地样子,就知道回天乏术了。他脸青唇紫,已经缺氧多时了,看来早已呼吸衰竭。我就给他的身体伤口简单做了下处理,我知道这没有什么用处,只是为了安慰下家长罢!“男婴身上地伤口怎样?”
“伤口大概有五六个——你等下,我翻一翻纪录啊”王医生拿了本诊疗纪录册,一页一页翻看寻找:“哦,在这里,伤口一共六个。其中五个在下肢和脚趾,一个伤口在左臂,伤口皮肤和肌肉组织缺损。类似动物咬噬造成,据伤者家属说。是他们家猫咬的。”这些伤口是致命的么?”
“这个就很难说了。婴儿才六个月大,肌体、内脏、大脑、神经都不健全。况且他正在高烧身体虚弱的时候,这样的流血和惊吓很可能是致命地!”
“您说是很可能?那就是不确定了?婴儿的直接死因是什么?”
“呼吸衰竭。”
“造成呼吸衰竭的原因是什么呢?”“他的家长说,孩子被咬噬前就已经高烧抽搐了,我想他的死亡应该是几方面的因素都有:高烧体虚、抽搐惊风、流血过多、疼痛剧烈——等等。”
“那就是说,猫的咬伤应该只是这些因素之一?”
“算是个导火索罢,那些伤口不致命,可这场惊吓和疼痛对于一个高烧抽风的六个月孩子来说,是非常严重的!”“最后孩子地尸体是怎么处理的?当时陪着的家长是谁?”
“是孩子地奶奶罢?我记得是个老太太。因为孩子送来的时候,已经处于临死状态,我们做了该做地抢救措施,孩子送来十几分种就死去了,因为这个病例特殊,我们本在犹豫是否作为儿童意外死亡事件上报,可家长一直说是希望不要把事件地处理过于复杂化,后来,在死亡原因上我填写的是病亡,我想,对这个婴儿来说,病亡也是事实。”
“这是哪个家长地意见?”
“呃,是孩子奶奶和爸爸罢?孩子的妈妈一见孩子的尸体就昏倒了,醒来后又有些情绪激动,夫妻两个一直吵闹个不休。关于孩子的处理都是孩子奶奶拿的主意。”
“孩子的尸体怎么处理的?”
“尸体在我们医院停尸房停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由家长签字领去火化了!”
“是哪个家长签字的呢?”
“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你可以去停尸房那里问一下!”
“嗯,还有一个问题,孩子的妈妈和爸爸为什么吵架呢?你当时在场么?”
“我当然在场,孩子死了,父母又是随后来的,我担心父母急痛间会有地方不理解,闹出什么医患纠纷,一直陪在急诊室里。夫妻俩个是一起来的,妻子看了孩子的尸体就昏倒了,丈夫也很激动,一直问孩子奶奶是怎么回事,那个奶奶就给他解说是猫咬的,他就更激动了。后来孩子妈妈醒了,不知怎么回事,又跟奶奶发生了争执,她们婆媳间好似积怨甚深,悲痛间,两个人都声嘶力竭。”
“当时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许多人都一边端了饭盒一边来看热闹,那个丈夫忽然暴起,冲过去劈头盖脸打了老婆几个耳光,那个女人当时被打得口鼻流血,她就冲出门去,记得当时碰落了好几个人的饭盒呢!”
“后来呢?”
“后来,孩子妈妈跑掉后,孩子爸爸就嚎啕大哭,哭得人发,那个奶奶还倒冷静,一直都是她跑来跑去办手续,后来也是她把孩子送去的停尸房。”
“哦……”高清扬点点头“谢谢你,王医生,我如果有问题会再来找你的!”她握手告辞。
高清扬又弯了一下去了停尸房,那里的管理员帮她查了下领尸纪录:“哦,是个叫李红梅的,这里有她留的户口簿复印件,哦……她是户主,跟死亡人的关系是祖孙!”
看来立荣妈名叫“李红梅”。清扬问:“师傅,医院停尸房可以停几天尸体呢?”
“原则上可停三天,可很多人都是第二天就领走了,入土为安么,大家都不愿意亲人躺在冰凉的停尸房里,喏,这家人也是这样,第二天就领走了小孩的尸体!”
第七章 保姆小柯
高清扬回到警局,田立荣已经做完了“扰民”的笔录,他根据安牛牛的要求,坐在审讯室等高清扬,他看上去已经领教了小牛的伶牙俐齿和义正严词,有些垂头丧气,精神萎靡……
高清扬在他面前坐下:“田立荣,你的笔录做完了?”
田立荣怏怏地点点头。
高清扬一笑:“那我们来聊一下好吗?昨天听你母亲说了许多事
田立荣撩起眼睛看了看高清扬:“他们说你是个探长?探长的权力多大?”
“大到可以决定你从这里回家的时间。”
田立荣:“好吧,你要问什么?问完了我可以回家么?”
“那得看你配合的程度。”
“我完全配合还不行么?”他又嘀咕一句:“真不理解,警察就这么闲,扰民屁大的事儿,还要两个警察来谈话……”
高清扬瞪他一眼:“我要给你谈的内容,并不是你深夜扰民,是关于你的妻子!”
田立荣低下头去:“她有什么好谈的?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你不担心她么?她现在可是行踪不明啊!”
田立荣的声音低低地:“有什么好担心的,也许人家奔向新的幸福去了呢!”
“在刚刚失去亲生儿子之后么?你怎么会有这些想法的?”
田立荣叹口气,用一种嘲讽又略带苦涩的口气,讲了自己和妻子张小柯的往事。
田立荣的妹妹田莉莉,十八岁参加完高考等通知地时候出了车祸,撞断了脊梁骨。自腰部以下完全瘫痪。因为她高考成绩特别优异,她所考取的高校得知她这种情况非常同情,就破格录取了她这个残疾人。
一个残疾人读高校有着许多来着生活上的困难。立荣妈为了解决女儿地后顾之忧,特意从老家找来一个小保姆。专门照顾田莉莉。这个小保姆,就是张小柯。
张小柯也是同一年的高考生,说实话,她考得也很不错,只是因为户籍地地录取分数线高得吓人的。她没有S市孩子们幸运,只被一个费用奇高的专科学校录取,自小家贫的她无力承担,只好跟父母说好,先出来打工一年,攒了学费再参加第二年的高考,也立志要考个本科出来。
正是因为两个女孩相似地读书背景,立荣妈认为她们在一起能相处融洽,小柯也可以提前感受下大学校园的气氛。莉莉去上课的时候,小柯可以看看自己的书。
一开始的时候,立荣妈是很照顾小柯的。她总是说,小柯是她的娘家人。离父母千里之遥。她要对她承担家长的义务和责任。
田立荣那时已经大学毕业,他在S市一个区级小机关做公务员。家里那个时候已经买了那对门的二套房子了。他自己一个人住在那小套里,大套二居室是立荣妈、莉莉和小柯住。小柯跟莉莉一个房间,可以方便随时照顾她。
立荣妈当时在街道做居委会干部,是退休后返聘地,工作热情很高,重男轻女的她并没有怎么把女儿的残疾放在心上,完全把她地饮食起居交给了小柯。
小柯贫寒人家女儿出身,吃苦耐劳,把同龄的莉莉照顾得很好,她除了照顾莉莉,还给田家洗衣做饭、清洁卫生,忙里忙外。她在田立荣眼睛里,是跟他身边地两个女人——妈妈和妹妹,完全不同地类型,充满女性柔美、温顺、善解人意。
立荣妈一辈子争强好胜,性格强势,把一子一女管理的服服帖帖,在她所辖地一亩三分地上,是绝对不允许有除她之外的第二个声音出现。莉莉性格内向,残疾后更加一声不响,她从学校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是看书就是听音乐,而且绝对不允许别人别人去打扰她。
她说的这个别人,就是小柯。立荣妈整天忙工作,田立荣生活起居又不在这里,这个屋檐下,除了莉莉,就只有小柯一个人了。
田立荣说,自己一开始对小柯的感情,更多的是怜悯,他常常看到小柯独自一人坐在客厅中打瞌睡,困的睁不开眼睛——因为莉莉喜欢熬夜,她要熬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