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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寻情绪有些低落,作为一个演员,被观众熟知不是因为作品而因为乱七八糟的娱乐新闻,这种情况让他感到厌恶,更多的,是在反省自己的工作能力。
沉默着。家成之开始显得忐忑,为了赔罪,他邀请魏寻共进晚餐,魏寻婉拒。
短信进来,魏寻给那头的人报了地址,眼睛忍不住弯起来,放下手机,他突然就好心情的开起了玩笑,“家先生不必太过自责,说不定刚才那位记者要把你定义成我背后的青年企业家,是我连累了你,再说早上你帮了我,算来算去都是我占了便宜。”
语气活泼,笑容温润又透着明媚,家成之有一瞬间的恍惚。并不接受魏寻所谓占了便宜的说法,家成之似乎思考着其他弥补措施,但此刻他应该先送魏寻回家。
魏寻估摸着时间下车等候,“不用了,我大哥在来的路上。”话音刚落,一辆卡宴气势汹汹冲进来,快速挺稳,魏展出来先将人拉到怀里仔细查看一番,他眉头紧蹙着,见人安好这才稍微放下点心来。温声哄着魏寻先上车,而后大步靠近照着家成之鼻头就是毫不留情的一拳。
太过突然,魏寻条件反射大喊一声,“哥!”
血流下来,家成之被一把摔在车身上,肚子被膝盖狠力顶了一记,他自觉愧疚因而并未反击,何况魏展此刻是气红了眼的野兽,即使反击也必落下风。
一队保安听见声响往这边跑来,魏展不为所动,用力掐着猎物脖颈,还要再揍,右臂被另一人的手拉住。
魏寻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应该说,他从没见过大哥如此暴怒的模样。颁奖典礼上所受的羞辱他并未迁怒到家成之身上来,他说不清此刻的心情,有不安,有喜悦,也有内疚。
魏展没有再动手,离开前他拽着家成之领带,“管好你的人,收起你那些龌龊心思!”
汽车调转方向驶了出去,保安手忙脚乱去扶老板,另外几人要去追,家成之出声制止。他抹了把血,唇角极浅的勾了下,太过复杂,不知该不该算作苦笑。
魏寻想看一下网上对自己的评论,大哥余光瞧见他动作,握着方向盘的手空出一只来要拿过他手机,“乌烟瘴气,你不用管。”
没松手,魏寻已经打开搜索软件,“我就随便看看,不会那么容易被影响。”
但到底还是有些不舒服,倘若没有白天闹的那出绯闻或许事态不会如此严重。恶言恶语满屏皆是,比“狐媚子”更肮脏的词语数不胜数。
颁奖典礼上的乌龙是嘲讽的好佐料,魏寻粗略翻了下,他与女主持现在是被挂在了耻辱架上,不过金水传媒因为道歉态度与处理方式倒获得好评一片。
最大受益人……不不不,完全没必要通过这种方式,而且家成之的确也被卷入包养传闻,并不算绝对赢家,再者从相处上来说,魏寻对他观感不差。
他现在心里一团乱麻,不愿意大搞阴谋论怀疑身边所有人。屏幕亮了又灭,思量着还是应该给家成之发一条道歉短信,但看了眼旁边的大哥,最终决定让叶絮去处理。
叶絮现在正和南山影业公关部忙着控制事态,一方面联系微博撤下热搜,一方面买了大批水军在网上以不惹人反感的方式往好的方向引导,同时投放大量魏寻令人惊艳的表演片段。
效果逐渐显露甚至达到扭转局面的程度是之后的事情,而目前,魏展打算将人送回木鸣山,那里相对清净,能避免太多烦扰。
哪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出五环便接到白叔电话,爷爷出事了。
严冬,老爷子住处外那方池子里的金鱼已经全部捞起来养在了室内,魏阑山晚餐后在那附近散步却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一尾。他本没有发善心,转身要走,却意外瞧见假山上似乎卧着他的一只鹦鹉。
魏阑山开了所有灯,确定了是自己养的玄凤,拿了渔网要去兜,可刚探出身子便跌进了水里。
水不深,但足以威胁一把老骨头。宅子大的缺点在于隔了好久魏阑山才被人发现,紧急送往医院,人是救回来了没错,可遭了大罪。
一群人在医院套房里哭哭啼啼,魏展母亲在走廊里同赶来的亲友小声嘀咕,“你说老爷子也真是,就一畜生,死了就死了呗。”
与她交谈的人直叹息,“落了个大毛病,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魏展进去看了看爷爷,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睡着了。太拥挤慌乱,也就没人过多在意这两兄弟竟又是一同前来。
魏寻没看到母亲,出去找了一圈,郑舒雨在走廊角落很安静地站着,见魏寻过来,轻笑着摸了摸他的脸。
同母亲,好像比以前亲密些了。魏寻是很高兴的。
老爷子凌晨才醒来,请了陪护,医院里只有魏寻和大哥还留着。魏展守的上半夜,此刻靠着沙发小憩。
魏阑山那样虚弱,乏力地看了眼魏寻,魏寻连忙上前轻声问:“爷爷,您需要什么?喝水吗?”
魏阑山摇头,张了张嘴,没发出声来,魏寻凑近了些,“厕所……”好沙哑的嗓音。
和护工一起扶着老爷子去厕所,魏阑山身体僵硬,心里上也过不去连这种私密事情都需要人帮忙的坎,几个人折腾得一脑门汗。
出来时魏展已经醒了,问爷爷饿不饿,想吃点什么,魏阑山缓缓摇头,只说住不惯医院,想回家。
魏寻握着老人的手,温声商量明天一早就回去,老爷子垂眸看了看那被岁月写上了不同纹路的两只手,终究没抽开。
第53章
魏阑山受了凉,咳得厉害,私下里问了医生,说是恐怕很难再硬朗起来,最好是多留院观察几天。吊了蛋白针,当然也挂消炎止咳的盐水。综合考虑,魏寻许下的承诺没能实现,老爷子便有些生气,他实在讨厌医院环境。
到了第三天,咳得松些了。家里送来的补汤从没断过,胃口却始终不好,连坐起来也很困难。
一直要求回家,到后来不回便以绝食做威胁,只好启程,护工和私人医生跟着。
魏宅忽地又热闹起来,看望老爷子的人络绎不绝,起初还能得见两眼,次数多了,魏阑山渐渐觉得自己是笼子里的猴儿,大发脾气,把人通通赶出去。
他稍动肝火便喘不上气来,医生连忙去照看。晚辈们赔礼,把客人请到厅堂,见老爷子这副病重模样,那点凶恶谁也不往心里去的。
不管怎样,各界翘楚始终没断过,毕竟也不止看望老人这么一个目的。
女眷们觉得今年实在不顺畅,就商量着选个好日子把长孙的婚礼办了,多少沾点喜气。母亲来找魏展,彼时当家人正在练功房和魏寻切磋,说是切磋,其实两人水平相差甚远,魏展处处让着,被当靶子用还心甘情愿。
展母在旁边看了会儿,越看越心烦,她从来就不喜欢这个老六。
一个回合结束,魏展擦着汗过来,展母和刘半仙选了三四个吉日,离得最近的距现在不足一个月,“赶是赶了点,但多调些人来还是办得下,当然了,也不能委屈荣荣。”
魏展点头,“又要您多忙碌了。”
展母笑笑,“说哪儿的话呢!”
等人走远,魏展回头瞧见小东西心情郁郁,再练时出手又狠又快,倒全不需要他退让了。魏寻心头的火尽数发在拳头上,来势汹汹,魏展闪身避开,气炸了的小豹子险些跌倒,却旋即被大哥稳稳接住。他把人心肝似的抱在怀里,不承诺,也不甜言蜜语,只轻轻顺着他哭颤了的背。
当家人即将大婚,魏宅上上下下忙成一团,定菜单、请宾客、布置内外……便是在这样紧锣密鼓的筹备中,有一天却突然来了七八位风流倜傥的男士,用心接待,可宅子里的主人谁也不认识其中哪怕一位。
认识他们的人此刻正和展母忙着挑选新送来的旗袍绣样,说笑着,白牧河来了,语气挺恭敬地道:“许小姐,前厅有您的朋友正在等候。”
许荣站起来,理了理裙褶,“咦,没有哪位朋友说过要来看我呀。”
展母笑道:“荣荣人缘好,大概是看见你发的朋友,知道你回国了特意来看你。”
手挽着手,姐妹一样往前厅去。到地方,曾交往过的男朋友们坐了一圈儿,许荣石化当场。
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青年很高兴地走到许荣跟前,跟石雕来了个吻面礼,又分外亲热地抱着姑娘腰肢转了两圈。许荣尖叫着推他,扛不住对方太过热情。旁边有位男士阴阳怪气地嘲讽,“怎么呀?个把月不见就生疏啦?”
从人怀里出来,许荣难得烧红了脸,悄悄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