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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教你。”
“可否容我想想……”
“善用兵者救千军,远比你一个一个舍命相救来得容易,而且你资质不错,经验丰富,我呢,难免纸上谈兵。”
云阶犹豫不定,
韩寂又说,“自古功成名就者,哪个仅凭一腔忠勇?或许你不知,大帅早有意提拔你,但若无谋略可非好事,小到自身难保,大到连累三军。”
归根结底云阶感觉若不答应未免不识抬举,从长远考虑,这事对他百益无害。
如此想着,云阶便默默答应下来。
几日后军旨下达,提任凌云阶为前军左将军。
并将先锋队取撤,编入哨骑营,基本无需再像从前以身犯险,更侧重于敏锐的观察力刺探敌情。
位至左将军,需参与议兵。
云阶从先锋营搬到独立的将军营。
童怀左右非要跟着,云阶只好将他作为随侍带上。只因为童怀是原先锋队最年小的一个。
(那什么前军,前锋,先锋,架空架得自己都糊涂了,我的意思先锋归属前军,要先探路的,遇上陷阱敌军什么的,就要交锋。改为哨骑么,减少无谓的牺牲,注重于暗地里刺探敌情。反正不重要,我就这么解释一下,觉得可能前面有些地方把前锋先锋写乱,没写清楚。总之,不重要……)
第7章 七
七
孙子兵法曰,兵者诡道也,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
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
古往今来兵家,兵法千万。不费一兵一卒而取胜,无疑是最理想的战果。
然而两军对峙,不流血不牺牲,恐怕不可能。如若不然,或燕氏灭国,或定康亡朝,何至焦灼十几年战乱仍未平息。
谋略这等事非一朝一夕可成,云阶决意先以切实的战法阵法为上。
韩寂大帐里添了个小型沙盘。
每日操练结束傍晚开始,云阶埋头韩寂营帐。
起初,韩寂并不亲自教授什么,只留云阶独自熟悉地形地势。
待他烂熟于心之后,才就兵书所言演练兵法。
很长一段时间,韩寂账内的烛火总是彻夜通明。往往帐内的情形,一人一册,各不干扰,或云阶捧着兵法独自辗转在地形图和沙盘之间。而韩寂则有问才答,看得疲累了便倒头睡,也不管烛下的云阶一副痴傻模样。
两人的相处君子之交,不温也不火。
不过云阶对韩寂是心存感激的,大抵就如为他所救的士兵对他一样,况且韩寂实实在在算救过他。
为此他渴望学有所成。
只有一件事令他颇烦恼。
无论多晚回帐就寝,童怀总在等他。
几次三番劝说无果便随了他。
这日,两人就下回的作战方略商讨时,韩寂被大帅请走,于是云阶提早回帐。
没过几个将军帐,就看见童怀和一个卫兵唠家常。
童怀迅速错步跑前来,嬉笑道,“左将军,今日这么早回帐?”
云阶不露声色,拐了几个弯将他领到稍偏的空地,才压低声音道,
“军中禁令,不得擅离职守,你来军营一年多这点规矩都不知?”
童怀三分委屈,弱声道,“军规我条条铭记。”
云阶眼一挑,睨他,“便是明知故犯了?”
童怀低下头声音放得更轻,“不是…我就是觉得无趣,见周围没人,才……”
“我说过不必等,你和其他士兵一样按点入寝便好,我不用人伺候。”
童怀默默瘪嘴。
云阶并无责怪的意思,但见童怀越发委屈样,许是语气稍重了些,叹息一声手按住他肩头,“军规不可坏,令则行禁则止,以后不能再犯。”
童怀的状态却未好转,翁声翁气道,“前将军的侍卫,不仅近身侍候,还侍寝呢……”
云阶听了个半清,手自动垂下,看牢了童怀,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童怀昂起头,眨着水灵灵的大眼,一字一声,“侍寝。”
云阶瞬间懵住,好半晌才转过弯明白侍寝的意思,压着声低喝,“胡说八道。”
“真的!”
“不可能。”
“你情我愿怎么不可能。”童怀话接得顺溜。
云阶的脸便塌下来,“以此谋求晋升之道是为不耻。回营去吧。”
童怀定在原地,抓住他的手,语声迫切,“我不求晋升,只是仰慕将军……”
云阶直直看了好一会,将童怀的手扒开,深长的一口气吐出,“你还小,别走了歪路。”
童怀不肯罢休,追问道,“莫不是你和那参军……”
“童怀!”云阶厉声打断,顿生恼意,“回营去!”
这时暗处传出一声轻咳走出个人来,
“左将军,有紧急战事找你相商。”
两人一道朝来人看去,韩寂大摇大摆径直走近,端着笑意看童怀,“这个时辰小兵怎么还在营地?”
云阶正要开口,童怀抱拳躬身,“属下告退。”走时有意无意地瞥了眼韩寂。
云阶退开两步,施礼,“不知有何急事?”
韩寂看了他一眼,一手作请姿,先一步迈开,踏着月色火光徐徐走着,“你怎么不问我听见了些什么?”
欲笑不笑的声音像似戏谑,云阶听得出,那还用问什么,必是听去大半,他不紧不慢跟着,就不询问。
韩寂没得到回应,扭头又瞧了瞧他,“其实这种事,军营里还真有。”
云阶不想接这话题,更不想知道都有哪些将军沾这等事。
前面韩寂自顾又道,“虽见不得光,只不过聊以慰藉罢了,也都明白事情闹大不好看,所以啊,有就当没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云阶还是无话。
韩寂停下脚步,认真道,“你是不是在想,别人也这般看你,以为你以此晋升?”
云阶心思被说中,掀起眼皮子,却欲言又止。
韩寂朗笑,似明月皎洁,“放心吧,我自到军中作风优良,没有这等嗜好,不会有人误看你的。”
这一说真管用,云阶安下心来,遂问,“大帅可是准备择日进攻燕氏军?”
韩寂敛了笑,心事愁眉,“可以这么说。”
“怎么?”
“君上身染微恙,京中秦王势力渐长,恐生动乱,我当初发配充军曾立下军令状,以五年之期收复渭河,眼下看来无需五年,指日可待,但我必须尽早回京护驾。”
“如此说来收复渭河迫在眉睫,只要打胜这一仗,你便可回京。”
“嗯。这仗不好打,你也知,五百里外锁鸿岭燕氏屯兵十五万,与渭河十万兵相互策应,一旦开战,他们可以源源不断地派遣援兵。”
不知不觉两人已到帐内。
情势时局早分析过,沙盘标示,渭河河床地势较高,燕氏军驻扎在渭河二十里处的半腰处,老树盘根错节,营地十分的坚实。这一带即将进入雨季,大雨漂泊时连绵一月不绝,渭河一带的谷底积水成谭,又成一道屏障。
云阶看着沙盘摇头,火攻行不通。
但要打必须趁雨季,泥路行军难,援兵远在五百里外,如若能一举攻下渭河,燕氏也就没必要派援军,或者根本来不及增援。
韩寂见他呆愣,自己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好计策,便道,“明日午后帅帐议兵。时辰不早该歇息了。兵法韬略这种事靠日积月累,现在你已大致了解,往后不必操之过急。”
云阶点头应下,揣着满脑子的思绪退出帐外。
凉夜月幽。
他仰头,望星罗棋布的天空深吸一口气,沁人心腑。
忽然脸颊一凉,似落了滴雨。他抹去水渍,忙加紧脚步。
可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始终想着破敌之策。
要说水攻,三国时关羽水淹七军。照地形地势来看,与今日大有相似之处。
文献所述,有记载以来,渭河从未出现洪灾现象。掘堤淹十万敌军,好比天方夜谭。
翌日午时,帅帐内参军大将俱齐。
杨湛威坐帅椅,中间一个极大的沙盘。
众将一言一语开始分析战局地形利弊所在。
云阶默默聆听着,都是些毫无实际意义的论谈,要他发表意见,大致也是这些。若无良策,就只能刀枪对剑戟拿命去拼,向来如此,差别在于将士伤亡多少战事持续多久。
哨骑来报,燕氏十万粮草于今晨卯时运达。
这时云阶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一个念头从心底起。
淹不了七军,淹粮草大营未尝不可。
他回想燕氏营帐布局。行军打最致命是被粮草多累,为防敌军偷抢,粮草大营多数安于后方,且有重兵把守。
杨湛目睹了人群中的云阶,从皱眉到展眉,原不作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