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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句话,真的能十分恰当的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
“老爷,你身子骨没事儿吧?”杜夫人两眼通红的望着自己丈夫,她虽然也十分的心疼钱,可比起钱来他更关心杜新坤的好歹,那屋内杜三的惨状可真的是把她给吓坏了。
“没事,没事!”杜新坤语气低沉,两眼望着梁纲消失的那片墙头久久不能回神。
“那天杀的短毛拿了咱家那么多银子,下手还那么重,真不是个东西!”杜夫人并不知道梁纲这一趟几乎把他们家抄了个底朝天,可心里也下意识的认为家中损失了不少。再想到杜三的伤势,对梁纲可谓是恨到骨子里了。
杜新坤闻言苦笑了一声,梁纲拿的何止是“那么多”啊,他简直就是在搬家,二百两的银票,一千三百多两银子,外加几十两的金子,全搜刮去了,错非自己另把五百两的银票藏在了书房,镇上还有一个赌坊在,自己辛辛苦苦干了十多年就算是白替别人打工了。
“我去看看少了多少!”杜夫人在丈夫身边站了一会儿,看到杜新坤眼神还在望向墙头,心知丈夫是舍不得了,当下心头也觉得在滴血,忍不住就想知道一个确切的数字。
“别去看了!”杜新坤叫住了自己妻子,沮丧的摇着头,向她说道:“没了,全没了,箱子里和暗匣里的都被他给拿去了。”
“啊……”杜夫人呆住了,那些可是有两千多两银子的呀,是杜家大半的家产。一想到两千两银子就这么没了,当下她连心跳都感觉不到了,两腿一软就瘫倒在了地上。
“那可是两千多两银子啊,当家的你怎么那么糊涂,把暗匣子都给他了?”明面上的箱子里装的有八百来两银子,看着是多可真正的价值却比不上床底下的那个暗匣,那里面不但有五百两纹银还有二百两的银票以及将近七十两的黄金,总价值接近一千四百两白银。
杜新坤又是一声苦笑,如果情况允许他又怎会把暗匣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还不是梁纲一脸肯定的逼他找“暗藏”。甚至在房门前被打倒的那两个打手被人发现后整个杜家都惊动了,他还老神在在,一个劲的逼自己,并且威胁说“如果不老实,下次他还来”。自己实在是没办法了,为了讨得一个‘不再来打搅’的准信,这才捏着鼻子把暗匣给供了出来。一千四百两银子啊,他难道心里就不滴血?
“唉,不对啊,那箱子和暗匣里,光银子就有一千三四百两,那么重他怎么拿得起?还跳了出去?”杜夫人哭天抹地了一阵子,忽然又停了下来,尖叫一般冲向杜新坤问道。(注释1)
“怎么就拿不起?”没好气的瞪了自己妻子一眼,杜新坤心说你没长眼睛啊,“还‘还跳了出去’?你没亲眼见么……”但突然间他的话停住了,甚至整个人都在一瞬间愣住了。是啊,两处地方光银子就有一千三百多两,分量那么重,他竟然还能背着轻而易举的跳过高墙……
当时只是一味的在心疼和在担忧自己的小命,杜新坤那个时侯并没有想得太多,毕竟在人的脑子里,再多的银子也是没“分量”的,谁也不会嫌钱重不是,可现在,他反应过来了……心底再次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背着如此重的东西,还能翻墙越屋如履平地,那他的身手该有多好?自己这群人跟人家真的是没法比,中间差的层次太多了,怪不得自己前院的手下都过来了,他(梁纲)还镇定如常不见半点的慌张,原来人家真的是不在乎啊!
之前梁纲对杜三下狠手的时候,杜新坤仅仅是在猜测梁纲不在乎前院众人,那时候配着梁纲的那一记飞刀,给他的心理压力就已经够大的了。而现在他又找到更得力的证据来证实自己之前的推测,那心里就更感害怕了。
“幸亏自己没昏了头,没在他走的时候让手下涌上,否则……”想到稍一不慎就是满院的尸身血迹,身死族灭,杜新坤不禁打了个寒颤,真实幸亏啊,自己那时候胆小了,怯于对方的威名,只想着把麻烦送走……
“老天,一千三百多两?那不就八十多斤了么……”
“幸亏老板没让下手,否则的话哥几个还都不待把命搭上?”
“那么高的墙,背着这么重的东西都能一跃而上,身手可真是绝了……”
前院的打手一共有六个人,连着倒下的那两个,这八人就是杜家配置的全部“安保人员”了。本来他们在见到梁纲时还有些跃跃欲试,毕竟传闻的再厉害那也只是传闻,他们这些人平日里就是打架斗殴野惯了的,不亲身体验一下实在很难让他们信服。只是这个跃跃欲试的苗头被杜新坤给压下去了,现在想到梁纲背着八十多斤的东西都能“蹭蹭”两脚轻易翻上高高的院墙,登时就蔫了。纷纷庆幸起自己没有动手。
“老爷、夫人”,这时一个丫鬟走了上来,禀声说道:“镇上的杨大夫已经到了。”
杜新坤定了一下神,转头看向院前,之间一个四十左右身背药箱的中年人正站在那里,“杨先生,深夜打搅,真是抱歉了!”
…………
第二天清早,整个杨家集就已经传遍了杜家‘遭劫’之事了,平日里牛气哄哄的杜新坤遇到短毛反贼那也就是小巫见了大巫,贼孙子遇到了贼祖宗,除了吃瘪根本惹不起!
当下一封文书就有杨家集巡检司巡检递送到了随州县衙,随后又由随州县衙抵到了德安府衙!
ps:注释1:清朝一斤=596。82克,一两=37。30克,十六两合一斤。一千三百多两差不多就是现在的一百斤。
银子密度==10。53克/立方厘米
第十七章 新一轮的首次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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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安府,知府衙门。
达哈苏面色阴沉的端坐在堂中大椅上,两眼中蓄满了愤怒的火花,“滚!”一甩文书砸在了堂下的巡检身上。
此巡检不是别人,正是杨家集巡检司的那一位。他今个一大清早就跑来了随州县衙门报案,知县叶臣生听了之后是大感头疼。这两日来府尊达哈苏为了界牌口的事儿正感恼火,听说昨儿还受到了上官的严厉申斥,自己若是此时再拿‘短毛’去烦他肯定得不了好。往刀口上撞的傻事儿叶臣生不会干的,可隐瞒不报吧,他又没那个胆子。最后只能拉上巡检做替死鬼,让他亲自给达哈苏汇报,如此自己就躲过了这第一刀。
巡检也不是白痴,被叶臣生拽去了知府衙门后,自然晓得自己成了顶岗的了。心中虽然大不愿意,却也没法,谁让人家叶臣生是他的顶头上司呢?他一个小小的九品巡检根本就招惹不起,除了顺着叶臣生的安排来做,别无选择。
这人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官帽被盛怒之下的达哈苏一句话给抹了!九品巡检虽然只有芝麻粒般大小,可它怎么说也是一个官啊,在官本位盛行的中国,这就是他发家致富的资本。而且所属巡检司坐镇的又是杨家集这样的富裕之地,每月的油水就不少。
真丢了,他可就冤死了,也损失大了。
现在听到达哈苏让自己滚,巡检不怕反喜,当下怯怯懦懦的退出了大堂,然后在堂中诸人看不到自己的地方一溜烟儿的跑出去了。
达哈苏身前书案上放着分别来自荆州将军、湖广总督、湖北巡抚以及按察使衙门发来的公文,界牌口发生的那档子事他不敢隐瞒,当天就连夜报道了武昌,然后消息再从武昌转荆州,第二天下午斥责的文书就陆续下到了德安。上面反应之快,文书上语气之严厉,让达哈苏想想就能生出一身冷汗,虽然他是满人,界牌口巡检司又是属于绿营德安协直辖的,可事情毕竟发生在德安府境内,且闹事的人还是之前他大张旗鼓而未能抓到的,若最终没弄出个让上面感觉可以体面接受的结果出来他照样会倒霉。
“傅大人(德安协参将傅成明)已经调拨手下全部人马封锁住了四边和水陆交通,我德安府上下各衙门也要同样全力以赴缉拿反贼。”达哈苏两眼睁得大大的,满腔怒火简直就能从中喷出来,对梁纲他已然是恨得咬牙切齿了。
当初梁纲只因为一头短发犯了满清的忌讳,达哈苏就能说动傅成明派大兵围捕,还联系了襄阳府;现在梁纲更进一步发展到了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袭杀、报复官兵,这在达哈苏看来已然是对官府对大清朝的挑衅,如此逆贼,不杀又如何能定人心?何况现在这件事情的结果又同他自己本身的顶戴联系到了一起,你让达哈苏如何不恨梁纲入骨?
达哈苏饱含着怒火、杀机的双目森厉的扫视着堂下的德安府同知、通判以及叶臣生和衙门总差官,说话间的语气带着一股严厉非常之色,他明白的向场中四人点出了上面的意思,也点明了傅成明与他们现在都是在同一条船上,德安府知府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