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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朗一怔,不曾想一向冷言冷语的莫七会说出这番话来。有一瞬间,似乎有股不可名状的暖流从两人手握着的地方滑过司空朗心底。
司空朗在莫七身后,亦同时握紧了他的手。
莫七感觉到司空朗交付似的信任,嘴角微微一笑。
费了极大一番功夫,三人才从险象环生的地道逃出来,找到开启地道出口的机关,三人迅速地跃上石阶。
三人终是回到了先前进入的房间。里面黑漆漆一片,只外面的月光稍稍泻进来些许,好歹能用肉眼辨别房间大概的布置与结构。
正想破门而出时,外面突然吵吵嚷嚷的,接着就听到有人急速地聚拢在房门之外,后又看到三两个火把急遽围拢。
“上房梁!”司空朗对着莫七小声道,自己遂托着少年跃上了房梁一处遮挡物的后方,莫七也跟着跳了上去。可房梁毕竟太窄,可容纳的空间有限,所以莫七几乎是和司空朗的身体相贴。
隔着衣物,莫七感觉到了司空朗如火一般的身体温度,而他看着自己时也和往常不同,像是要把自己吸进去一样。
莫七感觉到了异样,转过头,别扭地动了动身体,只希望离司空朗尽可能远一些。
正当时,突然门外两个男人呼痛之声从房门外传来,这声音听来似乎是刚才两个守门侍卫的声音,司空朗不禁捏了捏手上的剑。果然,下一刻许多人就从外面冲了进来。
七八个侍卫举着火把,神情严肃地仔细查看起房间四周。其中一个穿着明显比其他人精贵的男子站在房间中央似乎是在等待其他人搜查的结果,显然是这群侍卫的头头。
过了一会儿,众侍卫们一个个面露苦楚,显然是搜寻未果。那头领撩了撩衣摆,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只冷哼了一声。
突然,那男人从手中甩出几枚飞镖,目标正是在房梁的司空朗三人,司空朗立时举剑格挡。
莫七也在同一时间掷出银针,一时间寒芒相接,逼得众人倒退了数步。
三人跃下房梁,与众人缠斗起来。
兵刃相接,血光飞溅,惨叫声四起。
两人边打边往出口处退去,接过数招之后,知那些个侍卫不是什么狠角色,可那华服男子却是不好对付。司空朗一边护着少年,一边单手使剑御敌,却是并不轻松。
莫七看到那男子始终与司空朗缠斗,司空朗身后又护着少年使不出全力,只怕这样下去会耗力太多让对方不战而胜,遂想过去帮一把司空朗。忽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头戴银色童帽,身着刺绣褶裙的女子直直地就朝自己袭来。莫七反应也极快,就地一侧身,同时两手扔出银针直刺女子面门。那女子冷笑,从腰间唰地抽出一根银链把莫七扔过来的银针击飞,直直钉在了树干上,莫七眉头微皱,这苗女不简单。
那二皇子看到那女人出现后,把司空朗拽得更紧了,嘴里还惊呼:“毒妇……是那个可怕的毒妇。”
司空朗看着莫七正与那女人缠斗,自己也耗了太多体力,饶是这两人武功再是诡异绝高,应该也招架不住自家门派的剑诀。
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如果运功速度快的话,想是他们也伤不到皇子。
于是把少年推到身后,只一眨眼的时间,把青霜剑横于胸前,运出劲力,突然四周草木被无形的劲力吹散得不停地摇摆,以极快地速度划出一片青芒,逼向了那苗衣男子。那男子避之不及,被震得飞出丈许之外。
那苗衣女子看到男人倒地,立马快速飞向他,眼神满是惊慌。那女人看到男人嘴里吐出了几口鲜血,猛地站起身,眼神怨毒地看着司空朗,使出银链猛地朝司空朗袭去,莫七眼见形式不对,立马快速地飞到倒在地上的男子旁边,对着那女子大喊:“你如果还不收手,我就毁了这人,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说着,就举起银针准备往那男子的手筋上刺去,那女子见到莫七的举动,立刻停止了动作,满脸担忧地看了看那男子。
“把你手上的银链子丢了。”莫七怕他理解不了他的意思,还指了指她所使的武器,又指了指远处。莫七心里想着,要不是不能让司空朗看到自己使紫冥诛心掌以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就凭这个女人,自己根本不屑一顾。
女子不甘愿地把银链仍在远处的地上,眼睛紧紧盯着莫七。
“司空朗,趁现在,快走!”莫七朝着司空朗道,自己也甩掉那男子,忙运起轻功朝半空中房顶处掠去。
司空朗也毫不含糊,直拉起少年就掠向半空,就在踏上屋脊之际,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阴毒的笑声,连忙转过头去,就看见那女子手中多出了条黑色的细小虫子,正动用掌力把虫子朝莫七的背后袭去。
司空朗大惊,知道苗疆擅用毒,且每种都能叫人生不如死,遂根本来不及多想,一把扯过莫七,护在他身前。
莫七还来不及反应,只听得呲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进入了司空朗背后的肉里。司空朗闷哼一声,脸上露出仿佛被撕裂的痛苦表情。
莫七没想到司空朗会想也不想地挡在自己身前,亦是又惊又惧。现下也来不及多想,一手扶着司空朗一手托起少年,顾不得身后的苗女,越过房顶,往黑暗深处飞掠。
身后,女人的阴冷狠毒的笑声在莫七心中重重一击。
这笑声让他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第十四章 苗蛊
静夜,月明星稀。
树林中,三个人影急遽地穿梭在在葱葱郁郁的草木间。
莫七双手拽着两人,运足了轻功往林子尽头奔去。无奈途中司空朗似是疼痛难忍,冷汗直冒,且是脸色苍白,莫七看了也吓了一跳。
那少年惊呼道:“你……你看他,是不是快死了。”
“死不了。”莫七道。
“我不会让他死的。”又补充了一句,其实嘴上说得云淡风轻,可心里像是足足压了千斤重的秤。
正当这时,司空朗突地惨叫一声。莫七忙放下他,见到他大腿处忽地出现一个血窟窿,鲜血正从中不断地往外冒。
“这个……果然是那个毒妇干的。”少年脸色大骇,也失了血色。
“怎么回事。”莫七眉头微皱。
“这应该是那毒妇下的一种苗蛊。””你知道是什么蛊。”莫七着急问少年。
“这种蛊毒,还是我从那密牢里面得知的。”少年吞了吞口水,继续道:“我在密牢里的时候,曾经关进来一个中原人,像是一个剑客。只知道那人蓬头垢面疯疯癫癫的,不知什么原因也被抓进来,双手双脚也用了那铁链锁住。没过多久就见那毒妇也跟着进了来,她手上还拿着一个铁葫芦。她走到那剑客旁边,就从葫芦里拿出一条细长的黑色虫子,把它塞进了那个人的嘴里。对了,就是刚才你看到的那种虫子。毒妇走了以后,那剑客全身就皮开肉绽,全身都在冒血,倒看得我我心惊胆战的。只看他挣扎了一阵,那痛苦好像缓和了些,我便想试着问他怎么回事。他告诉我,他被下了名叫情花蛊的蛊毒。给他下蛊的人,正是今晚与你们交手的苗女,这女人据说是苗疆王族的贴身高手之一,手段最是狠辣,要是落在她手里,必定会尝尽痛苦生不如死。后来,他身上的血似乎都流干了,到处都是血窟窿,就这样被折磨至死了。我看,他的症状和那剑客一模一样,定是中了那女人的情花蛊。”
“那剑客既然知道这蛊毒的名字和由来,有没有告诉你如何解蛊。”
“这个……那剑客倒也告诉过我,因那蛊是用情花炼制而成否,蛊虫吃过那情花,则所以必须在两个时辰之内与人行云雨之事,这蛊毒方能化解。否则轻则全身经脉俱损,重则因失血过多而身亡。”少年边说边恐惧地盯着司空朗。
莫七听了这话,更是紧皱眉头:“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那剑客说,这种蛊,除非是施蛊者愿意给解药,不然便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莫七不由得闭上眼睛,只是伫立在原地,少顷,蓦地睁开眼睛,定定地瞧着司空朗,道:“这树林尽头,是通往中原的一条水路,我记得没错的话,那里有船。”
说着,扶起司空朗就往前走,而后又转身回头对着少年道:“他现在的情况,不能用轻功,你紧跟着我。”
少年点头,就快步紧跟在莫七的身后。不一会儿,已经是大汗淋淋,上气不接下气。
好在,没多久就见着一条河流,直通向远处。
果然,在河边停着几艘破旧的船,许是河边打渔人捕鱼所用的船,看似已经常年未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