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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属胡扯!”阳复清鼻子一哼,道:“外戚历来不许参政,你莫非连这个都不知道?”但眼里,却有些许赞赏之意。
“此一时,彼一时!”阳天略一犹豫,语出惊人:“现在楚国权政为伍氏把执,朝堂上下,伍氏一堂占了十之六七,大王若不借着选妃之机,依靠有权势的外戚帮助夺回权势,恐怕君权危矣!”
阳复清额头上清筋暴,紧紧握着笔筒的手不住颤动,忽然冷喝一声:“够了!”
阳天吓了一跳,刚才只顾着夸夸其谈,还想来次书房二次奏对,却一直没有注意父亲的表情,现在抬头一看,立觉失言,但后悔却已来不及了,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父亲。
“既然你知道大王的意思,就放在心里便是,为何偏偏要说出来?为父此去京城凶恶万分,一个不小心,我们全家都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境。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太自以为是,又太过于锋芒外露,一心只想表现自己,却忘了自己的身份!”阳复清平静了一下心情,缓声说道。
“原来如此,孩儿以后小心就是!”阳天暗悔刚才急于扭转阳复清对自己的认识而有的话,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乖巧地为阳复清倒了杯热茶,站到了一边,沉默不语。心中不断地告戒自己:要注意养晦!
“不过我以前的确是小看了你,你能有这样的认识,倒也实属不易,这样吧,明天我交你一趟差事,若你能把这差事给我办好了,我就带你上京,若不然,你还是老老实实地给我待在南京吧!”阳复清一脸严肃地说道。
“不知父亲交给孩儿的是何差事?”阳天心中忐忑,没有想到自己一段话,竟有被父亲抛弃之危,对于阳复清的性格,阳天有些生气了:怎么说我也是你儿子啊!
“帮我说服这个人来府中做事!”阳复清指着书桌上的一张写满字的宣纸说完,丢下阳天不理,背着手扭头离去。
阳天低头看去,不由得心中叫苦,若大的一张宣纸,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纪雍二字。这人阳天今天晚上才见过,正是那在翠玉阁秋嫣的房前,被自己骂他懦弱的中年人!
第八章 城卫统领
天已近晚,睡了整整一个白天的阳天还作着被那纪雍堵在他家门口热嘲冷讽的恶梦,就被服侍他的婢女小环给唤醒了。
“公子,张大人来了。”小环轻轻地推了推阳天,有些畏惧地说道。
“什么事?”阳天闭着眼睛很是不耐烦地说道,他原本还打算一直睡到明天早晨呢!
“禀告公子,公子让在下做的事情,现在已经办好了。”一个阴柔的声音说道。
阳天一愣,立即睁开眼来,却见一名青年一身官服,垂手躬立在自己的床前。揉了揉眼睛,阳天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光着屁股还在这里睡觉呢!老脸尴尬一红,急忙说道:“张大人是吧?能否请你在外厅稍候,我穿上衣服就来。”
“在下遵命!”青年说完,低头离去。
“小环,你怎么在我睡觉的时候,就叫人进来了呢?”待那江大人一走,阳天立即质问起身旁对自己躲躲缩缩的小环来。
“奴婢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小环心中虽然不解阳天为何要责怪自己,但做为下人,她还是立即把过错揽到了自己头上。
但阳天却看得清楚,他见小环虽然道歉,但那神情如何是知错的模样?于是把身子往前一倾,问道:“难道说,那名所谓的江大人,以前就来过这里?”
小环听到阳天主动问起,点了点头,语带埋怨地说道:“莫非公子忘了?前时江大人时常来这里玩乐,公子都是在卧床上与他人叙话,从不避诲什么。”
阳天这才明白过来,感情这公子哥对这位江大人竟毫无尊重之意啊!摇了摇头,道:“这两天事情有些多,所以忘了。但你要记住,以后再有人来,无论高低贵贱,都要在厅外让茶,由我洗漱之后出去迎见,决不可再让客人进入寝房了。”
“奴婢遵命。”小环说完,委膝一礼,硬着头皮上前,取下挂在床头的衣物,掀开被子,手就摸向了阳天的光屁股。
“你要干什么?”阳天吓了一跳,急忙往暖床深处躲去,用被子挡着自己胸前的春光,那情形,真如一个被逼奸的少女,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奴婢为公子更衣啊!”小环不明所以,晃了晃手中的衣物说道:“莫非公子怕奴婢手凉吗?”
“不用了,你还是出去吧!”阳天这才恍然,奶奶地,古代的权贵们就是舒服,连穿个衣服都让这娇滴滴的小姑娘代劳!但做为二十一世纪的四好青年,阳天还是有些不习惯这种光溜溜的身子被一个小姑娘摸来摸去的感觉,把手一挥,夺过自己的衣服,就把一脸郁闷的小环给赶了出去。
待阳天自己动手,洗漱过后,身上穿着一身散发着花香的白色暖袍,这才一身清爽地向厅外走去。见到正在厅外喝茶的张信昌,立即满脸堆笑道:“张大人你好啊!”
张信昌虽然贵为南京城卫军统领,但他能有今天的成就,还是依靠着攀上阳三公子这棵大树,再加上为人很是机敏,对上司又曲意逢迎,才会在不到二十五岁的年纪,就已成了有着七品之衔城卫统领!昨晚得知被抓回去的燕三得罪了阳三公子,张信昌如何能错过这个讨好阳天的机会?立即二话不说,先把大牢内的刑具给燕三使了一遍,把那燕三打得不成人样,若是阳武再晚去半个时辰,恐怕世上将再无燕三此人!自觉替阳天办了事情的张信昌,瞅着阳天休息过后的时间,立即就登门造访,讨好卖乖来了。
现见阳天如此招呼,先是一愣,随即想到这公子哥平日也常有异举,再说若非昨晚那事,恐怕这公子哥还不会认得自己。连忙躬身说道:“在下不敢。”
阳天一掀衣袍,坐到了椅子上,抿了口泡得浓浓的香茶,在齿间来回流转一周,这才咽下,只觉精神为之一振,抬眼向张信昌说道:“张大人此来,可是为那燕三的事?”
“正是!”本来半个屁股欠在椅角上的张信昌一听,连忙又站了起来,恭声说道:“听闻那燕三竟胆敢敲诈公子,又查出他平日就为非作歹,早就想把他抓捕入牢,只是一直没能如愿,昨晚所幸公子把这泼皮抓住,在下又命那牢头连夜审问,现在已招供出来。在下前来,是让公子替在下想想,此人应当如何结案?”
阳天听这张信昌的一番话,心中大为所动:这是什么?人才啊!明明是想乘机巴结自己,却又偏偏做成一副虚心求教的意思!难怪这样年轻,就已经成了城卫军统领!恐怕就算不是阳府出力,就凭他自己,在官场上也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捏了捏光秃秃的下巴,阳天看着张信昌笑道:“那么张大人认为应当如何是好呢?”
“在下不才,这才想着请求公子决断,还望公子不吝赐教。”张信昌连忙摆出一副诚心诚意的模样。
“既然如此,我看把那燕三放了就是。”阳天一挥说,看着张信昌说道。
“要说燕三平日虽然欺负街坊,为人倒也仗义,其罪也有可恕之处,从宽处置,自当如此!”张信昌毫不犹豫地点头应是。
“但那燕三得罪了我,若是就此放了我觉得便宜了他,不知道有没有办法一辈子让他出不来呢?”阳天又是一脸苦恼地说道,但眼睛,依旧盯着张信昌。
张信昌一愣神,却不明白阳天又是要放,又是要罪的,到底是何目的,但禀承着上位者的命令是绝对不会错的这个至理明言,张信昌立即给燕三又罗织了一些罪名:“那燕三结帮拉派,更胆敢私称城西霸王,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私称王名,罪大恶极!论我楚国律令,恐怕诛其九族都已可以!”
阳天这下子真的开了眼界!没有想到在古代,一个人的罪名竟有如此大的变化!他看着张信昌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就是这一名城卫军统领的手里,又怨死了多少人呢?但这些是阳天现在不会去费心考虑的!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这张信昌脑袋能转得这么快,足可说明他是个聪明人。而一个能逢迎上级,又聪明能干的人,更重要的是,这人能忠于自己。这样的人,若是只做一名城卫军统领,岂不是埋没了人才?
想到这里,阳天心中有了计较,虽然他身为太守之子,又是皇亲国戚,但前世独行独立的性格,使他早已不习惯于依赖家人!需要扶持一些自己的势力来替自己做事,这是阳天现在最重要的目标!而这张信昌与那燕三,一明一暗,在自己没有寻到更好的帮手之前,也只能当成左右手来了!
但阳天知道,现在张信昌和燕三的态度、为人自己还不清楚,实在是轻狂不得,心中虽然有了计较,但阳天表面上还是一装漠不经心的样子,笑了笑,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