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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亲王从哪里听来的谣言?”程洪恩脸上的寒意愈浓,看着楚镇愣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谣言?”楚镇冷笑道:“只怕是程大人心里有鬼吧?”说着,他走到程洪恩跟前,一字一顿地说道:“那名南唐来的茶商,是否还在城卫营中?”
程洪恩的脸忽自一变,转过身去,正在楚镇不知他要做甚时,忽然感觉头顶一沉接着一阵晕眩,眼前一黑,就此昏倒过去。
“把他给我关到地牢内,没有我的准许,任何人不得靠近。”程洪恩身也不转,向背后那名刚才袭击楚镇的黑衣卫士吩咐道。
“是!”黑衣卫士应了一声,拖起昏过去的楚镇如同拖着一只死狗一般离去。
“大人,南唐使者求见。”这边才一离去,那管家程仁贵就进来说道。
“带他来。”程洪恩又坐回了桌子上。
不一会儿,程仁贵就带着几人走了进来,而让程洪恩惊讶的是,先前多次与自己联系,并在南唐有着伯爵之位的吴志国,此时却老老实实地跟在一名身材极矮,面若孩童的小姑娘后面,而再看其周围,那些黑衫之人一个个虽然看似随意,实际上却团团围护在小姑娘周围,竟是戒备森严。心中一震,通晓南唐事物的程洪恩立即知道此女是谁,于是连忙起身,躬礼道:“微臣程洪恩,参见公主殿下。”
小女孩正是云萝公主,她自被阳天放走后,立即就回了南唐,但现在又请父命来到江宁,其意除了是为国事,另一方面,也是为报阳天羞辱之仇。她见程洪恩就要跪下,连忙向旁边的吴志国使了个眼色,让其把程洪恩扶起,这才说道:“程大人不必多礼,本宫此来一是为从旁扶助程大人,二来也是为了向程大人道喜。”
“殿下是说?”程洪恩一听大喜,眨着眼睛问道。
“父王已准了大人所请,先封大人为江宁侯,待大事成后,再进封大人为镇北王,并准尔训练私兵二十万,替我大唐镇守北疆!”云萝公主朗声说道。
“程大人,还愣着做甚,还不快点道喜?”吴志国笑颜说道。
“这,这似乎有所不当啊?”程洪恩原本惊喜的心情现在忽然凉了许多,他向云萝拱手说道:“我当初禀求唐王出兵协助,是答应了将江南一地让予唐国,我只要江北江淮一带,虽然划归大唐,但听调不听宣,现在,现在却为何又成了这般模样呢?”
“大人何出此言?”吴志国脸色一变,道:“想我大唐从来没有异姓封王的道理,而大人因为建此奇功,才得称王,更有二十万精兵可供调遣,权势之大,就是亲王也难以比及,等同于是我大唐并臂王,这等荣耀大人还不能满足?”
“非为是我不能满足,而是事情终归要说清楚了才行。”程洪恩这才有些放下心来,你当他真的稀罕一个什么亲王?其实不然,他也是为了心存试探南唐诚意,若是南唐其心不诚,自然不会在乎给自己封什么样的职位,事后过河拆桥就是。只是现在见自己的要求其打了一个大大的折扣,但也足够说明,南唐是慎重地考虑了对自己的安排,这让他对投归南唐之后,担心事成被诛的怀疑,也就淡了。程洪恩的眉头一扬,向云萝问道:“但不知我那被贵国救出的孩儿,现在可好?”
“就知道镇北王会有此问!”吴志国见他默认了,称呼也立即改了,笑道:“程公子在大唐自然安然无恙,非单如此,待事成后,程公子马上也就成了驸马爷了。”
“驸马?”程洪恩不明所以。
“可不是?”吴志国上前几步,附耳笑道:“大王要把云萝公主许给程公子,只待这边大事一成,回头立即大婚!”
“竟有此事?”程洪恩的眼睛忽自一亮,云萝公主在最受唐王宠爱是人所共知的,唐王把最宠爱的公主嫁给自己的儿子,是不是更能说明唐王之心诚呢?吃了这颗定心丸的程洪恩腰立即挺了起来,面对着云萝公主,这位未来的儿媳妇,也就再没了敬畏之意,他抚须一笑,道:“想我当初得闻起儿为奸人所害,只若欲死难生,却没有想到能得贵国相救,更受唐王如此恩厚,程洪恩实在难谢大恩!”
虽然父亲说要让自己嫁给程起也是为了权宜之计,不会当真,但云萝看着程洪恩那骄傲的模样还是感觉老大厌恶,不自觉中,她把这人的笑与一个得意的笑容联系起来,同样是得意,为何她对那人的笑就不反感呢?相比之下,那人是自己的敌人,更屡次冒犯自己,自己当恨之入骨才是,但为什么,为什么对那人恨是恨了,却无入骨之切呢?云萝的心,忽然沉了下去。
第二十六章 战前布置
靠墙一溜儿十余支儿臂粗的蜡烛,直把房间照得亮若白昼,十数名武将围聚,看着桌上铺着的羊皮地图默然无语。
“果然如公子这般权势,才能有如此便利。”冯利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地图,感叹道:“镇南一地,方圆百里都昂然纸上,无论村舍沟壑,还是江河湖泊都无不明细,举国上下,恐怕只有兵部才有这种东西吧?”
阳天点头一笑,道:“果如冯先生所料,这东西是我从京城来时,特意到兵部讨来的。”说到这里,他的眉头忽然一横,沉声道:“全军到齐,大战将至,今日聚招各位,是想听听各位对此战的看法。”
“那还有什么说的?”江南大营这次派来的是一位名叫徐宜的将军,长得高大威猛,一看就知道是善长冲杀之人。只见他一指镇南城,道:“依我说大军直杀入镇南城内,就凭程贼那两万乌合之众,如何是我百炼精兵的对手?公子只要稳坐此地,要不了两天时间,我就能迎公子入城!”
“在战术上蔑视敌人是对的。”阳天脸忽然一沉,道:“但在战略上,却要重视敌人!你知道程洪恩这两万乌合之众驻兵何处?你怎么知道他是否还有后招?万一大军攻入城中,被其里应外合,就算拿下了镇南城,我们也守之不住!届时南唐大军闻息进攻江南大营,两厢夹击,岂不大事不妙?”
徐宜被阳天一顿抢白说得脸上忽青忽紫,最后缓缓垂下脑袋,再不敢多言。阳天也不想让他由此沮丧,于是又道:“不过这镇南城,还要请徐将军你来主攻,必竟在坐之人,也只有你能担此大任,可千万莫要辜负我的寄望才是。”
“公子放心,小人一定替公子拿下镇南城!”徐宜眼睛一亮,连忙抱拳道。
“冯先生,依你之见,这一战我们当如何打才好?”阳天又转向冯利问道。
“镇南城内敌兵不足一万,我两万大军押上去,又有两百多内应,拿下镇南实在不足为虑!”冯利说着,忽然又指着镇南城东,二十里外一处被阳天插着几根绿竹签的村镇说道:“现在我所最担心的是这环水镇的两万私兵,这些私兵虽然都是以护院村丁组成,谈不上什么战斗力,但人数却也甚重,若是一不小心,恐反为其祸,公子只打算以五千红巾军阻抵,恐怕有些不妥吧?”
“先生所担心的是怕红巾军难挡这两万私兵?”阳天笑道:“我觉得大可不必,想这环水镇三面环水,只有一条出路,我五千红巾兄弟伏在出路两侧,只要能挡得两三个时辰,届时城一破,我方就可以分出数千人马来,将其剿灭在环水镇内!再说了,我不是还派有近千随本公子来的侍卫也与红巾兄弟们并臂作战吗?想来先生也应当见识过本公子这些侍卫的能力吧?”
冯利一想到那黑衣黑巾,手持连弩精刃的侍卫,打从心底里就觉得一股威压之气,有这班人从旁扶助,冯利也就大大放心了,他点了点头,同意阳天的安排。
“各位还有什么意见?”阳天又转向其他几位将领问道,见众人都摇了摇头,阳天忽然一拍桌子,厉声道:“徐宜、冯利,你们二人率领两万江南大营士卒,今晚即从临江镇连夜出发赶至镇南城北怀玉山中,白天休息,明晚子时与先已潜入的地木等人里应外合,强攻镇南城。注意沿途一律避开村镇,尽可能让镇江敌人晚些知晓!”
“是!”徐宜和冯利立即躬身应道。
“郑道、吴用!”阳天又即沉声道:“你们二人率领五千红巾士卒和四百月色武士,再加上四百黑卫,今晚即入环水镇西,伏身柳梁山中,任何人不准进出环水镇,强力阻挡敌人增援镇南城!”
“是!”两人也立即应是。
乘下甲一和包青他们,阳天的缓了口气,道:“甲一,你们六人明晚子时以前,潜入镇南城内,严密监控楚镇,如有异相,立即把他给我带回来,若是遇到阻挡,将其格杀!而另一个程洪恩,只怕他身边有众多侍卫随护,不是那么好剌杀,你们找机会吧,若有机会便杀,若是没有也就算了。但那楚镇要么杀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