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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业静静的看着,目光中不自觉的带了一丝宠溺,贵妃的梦话虽然听不懂,但是听语气不是什么埋怨的意思。
皂色的龙纹靴子踩上茵茵绿草,刘业躬身将乔盛宁从绿草中打横抱起,朝着寝宫走去。
怀中的人儿万事不知,尖尖翘翘的鼻子蹭着自己胸膛的衣料,蹭了一会像是有些不满意别过头去,哼了一声。
寝宫内悄无声息,陛下亲自抱着娘娘送入榻上,月秋等一众宫女们都是一脸错愕的看着陛下,心砰砰的跳。
“陛下,我们娘娘今天喝多了酒,不方便伺候陛下。”月秋率先跪下,道。
“无妨。”
“陛下,我们贵妃今天来了好日子,着实有些不方便啊。”眼见着贵妃娘娘一个翻身,好不容易掩盖衣衫像是故意似的又飞了一角,眼看就要露出那平坦的胸I膛,月秋吓的一抖,冒死阻拦道。
雀栖宫和长宁两宫的亲近奴仆都是陛下的亲信,陛下同贵妃的关系,贵妃同平亲王的关系都是他们一同守护的秘密,现在陛下这样的做法到底是关心未来的弟媳还是突然对贵妃有了兴趣。
在这一天,所有人都不知道了。
“陛下……”
刘业将乔盛宁放到塌上闻声转过头,他对贵妃没有半点想法,不过是见她女儿家摔在了地上抱了一把,这丫头的反应怎么这么大。
他心里觉得奇怪,也不言语,转身领着一众太监离开了雀栖宫。
一梦天明,乔盛宁雀跃的心情被身下硌得肉I疼的床榻击碎的干干净净,不是说梦醒就回了梁国吗,他怎么还在金国?
乔盛宁无语望苍天,恨不得以手锤墙壁,但是再怎么锤都没用啊。
乔盛宁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挪了挪身子,不情不愿的下了床歪到梳妆镜前。
“娘娘,今日十五,可要穿的鲜亮一些,脂粉盖的厚些?”月秋拿着一把木梳子梳妆乔盛宁的长发,别有用心的好意提醒,乔盛宁侧了侧身子 ,眉头间如罩黑云。
哈,金国不曾回去,这还平白无故的多过了一天,昨日不是十三吗,今天就十五了?
乔盛宁扯了扯唇角,故作镇定道:“昨夜好梦,竟然想不起我昨日间做了些什么,月秋可还记的一二,与我细细说来。”
月秋摇了摇头道:“娘娘昨日什么也没有做,睡了一整天,陈太医说娘娘是睡眠缺乏,又兼醉酒,让奴婢们不要叫醒娘娘,让娘娘自己消了疲惫就好,奴婢们便不敢叫醒娘娘。”
“我竟然睡了一天。”乔盛宁眉目紧锁,片刻间知道他是真的有些累了,梁国君王世代勤勉,即便是无事也是寅时天未亮就起,子时息。他四五岁起便按着皇储抚养,一日下来睡不到三个时辰,数年如一日,已经十七年。临位后再闲适散淡,游戏人间,也不敢睡熟,难以睡一个好觉疲累不堪对他来说的也是没错。
真是好久没有睡这么一个安稳的长觉了。
“那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乔盛宁问道。
“现在酉时日落,不一会陛下就要来了,娘娘可要用些膳食?”
“有些什么吃的?”宿醉后的头有些头疼欲裂,乔盛宁咬牙忍者疼还是得不到半点纾解。
这时候跟在大太监福禄身边的徒弟狗儿端着一碗醒酒汤进来了,低声道:“娘娘喝盏醒酒汤吧,这是陛下一早就吩咐人做的,一直用小火温着等着娘娘呢,现下娘娘喝了必然会觉得身体好些的。”
狗儿的醒酒汤是一手绝活,宫中有名,前日刘业将乔盛宁放回榻上就指了他留下了,给贵妃备汤。
谁知这贵妃会睡的这样久,醒酒汤熬了又倒,倒了又熬,陛下三番五次差人来问,可算是醒过来了。
乔盛宁在梁国是个多疑的性子,如今到金国反而懈怠自在,命月秋接了,一盏醒酒汤下肚,缓了片刻,果然浑身清爽了很多,头似乎也不那么痛了。
“娘娘想吃什么,奴婢就安排小厨房做什么,咱们的庖丁手脚麻利,用不了多少功夫。”
贵妃久久不醒,月秋担忧害怕,总觉得陈太医不靠谱,盘算着若是娘娘今日还不醒,就扯了那老头子的两撇八字胡来撒气。
眼见贵妃醒了,脸上泛起喜色,又想起她一日未食,担忧他饿坏了。
“我想吃肉,八仙盘小天酥升平炙!”乔盛宁一股脑的抛出自己想吃的菜名。
“八仙盘小天酥升平炙?”这些菜名月秋第一次听,歪着张小脸,侧头等着乔盛宁说明。
“唉,八仙盘就是将烤的外酥里嫩烤鸭分成八样形状,这肉要不柴不老,香甜滑口,更不能有一丁点腥气。小天酥是鸡肉、鹿肉剁成碎粒后拌上米糁制成。至于升平炙就更简单了,将羊舌配鹿舌煮熟了放冷了一拌,不过这拌的料的学问就大了,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让庖丁自己看着办吧。”
月秋如听天书,没尝过单听都垂涎欲滴。
“吃肉?”主仆二人的话全数被刘业听了去,他走进来,闷哼一声:“还是喝粥吧。”
“陈太医说娘娘算来睡了近两天,醒来断不能暴饮暴食沾大荤伤了肠胃,只能先以粥果腹。”大太监福禄道。
“喝粥。”乔盛宁失落片刻,又想起什么,瞬间又活过来:“那我想喝“长生粥”行吗?”
月秋总算有个听懂的了。
“长生粥”就是枣肉沫糊,将熟枣捣烂,放到筛子里滤去皮核,再放进锅里添水熬煮,同时把少量麦面揉碎后一同放进锅中。
只是现在是三月哪里有什么枣子。
大太监福禄身后端着食盒的太监一时进退两难,食盒里两菜一粥,粥是熬了一个时辰的海米粥。
“现在没有“长生粥”,你吃不吃?”
“我吃!”肚子咕噜咕噜一叫,乔盛宁什么也不挑了。
刘业崩紧了唇边的笑意,抬了抬手,小太监将食盒放在桌上,缓缓打开。
作者有话要说: 乔盛宁【蹭啊蹭,蹭啊蹭,这个床榻有点舒服……就是布料有点糙,脸还是别蹭了,不舒服,转过头去】:“哼。”
刘业:“???”
第1章、男色当前
第1章、男色当前
小太监狗儿不紧不慢的将食盒内的吃食取出,两厢对坐,刘业的面容近在咫尺,跳动的烛光在他深邃的眼眸里忽明忽暗,饶是见惯了无数大场面的乔盛宁,也心如怀兔,不敢明目张胆的直视刘业的双眼,只用眼角的余光总是忍不住往他脸上瞧。
他的右耳耳垂有一米粒大小的小痣,像是刻意点上去似的,可爱俏皮很。
都说美色误人,看来男色当前也是祸害。
乔盛宁没能如愿魂归梁国盛世的怨气在刘业的美色消失殆尽。
“怎么,又不饿了?”乔盛宁握着筷子若有所思迟迟没有动筷子,刘业的声音低沉温吞道。
“不不不,我饿的。”原本是骄纵任性的懒散人,不知道怎么到了刘业面前这般的谨小慎微,乖巧听话起来。
两菜一粥,菜是简单的清炒时蔬,粥熬的烂烂的,带了咸口,乔盛宁舀了一勺子,浅浅抿了一口,温度适宜,味道鲜美,勉强可以入口。
乔盛宁喝着热粥,心里熨帖受用,愈发敬佩起刘业的为人。有隐疾的人心情抑郁,难免性情古怪,刻薄旁人,可是刘业不,他即便抱有身为男子的巨大遗憾,但是他依旧这样体贴入微,宽容仁和,将心中莫大的悲痛独自掩盖,当一个公正严明,才德兼备的好君王。
有帝如斯,天地难求。
一碗热粥间,乔盛宁对于刘业的崇拜又上升了数个层面。
已经用过晚饭的刘业丝毫不知道对面坐着的贵妃给自己编造了一个怎样悲惨且荒谬的故事。
他静静的看着乔盛宁将两菜一粥吃了小半就搁筷子,连日劳累的双眼里带了些血丝,他道:“可吃饱了?”
“吃饱了吃饱了。”乔盛宁答道,席间他澎湃的心情略有镇定,小心思便如泡泡一个接一个冒了出来。
刘业万万想不到,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乔盛宁将自己想同他做的事情想说的话在脑中列成了张单子。
打算逐一实施。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