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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起两匹马慢慢来到夏风藏身的石窟前,郎啸天对着石窟高声道:“我已把阿娜尔公主送来,请你过目。”“阿娜尔!”夏风颤声呼叫着迎了出来,把阿娜尔从马鞍上抱下,一刀挑断了阿娜尔身上的束缚,二人立刻紧紧拥在一起。
“阿风,真的是你吗?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阿娜尔眼中涌出激动的泪花,悲喜交加地抚摸着夏风的脸庞。夏风紧紧握住她的手,连连问:“你怎么会刺杀大汗?你不知道我听到这消息差点儿要急疯了,想去救你却不知道你被溯儿马罕送去了哪里。幸好我知道大汗十分紧张《古兰经》,所以才冒险盗经,总算逼池放了你。”
阿姗尔脸上闪过一丝苦笑,慢慢放开了夏风,她的眼里满是愧疚:“我错了,从头到尾我都错了,我最初以为成吉思汗是天底下最大的英雄,所以我不远千里来见他,希望得到他的恩宠。但在亲眼目睹了战乱和百姓的不幸之后我终于明白,英雄的光环是用无数白骨和无辜者的血肉铸就的,他给世界带来的只有毁灭和灾难。虽然我不再对英雄心怀崇敬和向往,但我依然决定去见成吉思汗,我希望能以我的善念影响他,我希望自己能为受苦受难的百姓做点儿什么。但巴里黑一城百姓的死令我终于绝望,我改变不了成吉思汗,也帮不了任何人,我彻底死心了。”
说到这儿阿娜尔凄然一笑:“巴米安的毁灭让我鼓起勇气,下了最后的决心。我要以我绵薄之力去阻止这种暴行,我要用杀戮去阻止杀戮,用流血去阻止流血,所以我行刺成吉思汗。不过很可惜,我在刺出那一刀的瞬间还是手软了,终究没能做到,真是很遗憾啊!”
夏风默默把阿娜尔拥入怀中,在她耳边喃喃道:“傻!你可真傻!你以为就凭你自己,就能改变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吗?”
阿娜尔眼里有泪珠滚落下来,她伏在夏风的肩上,满是愧疚地轻声道:“在刺杀失败被擒的刹那,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那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对不起的人是谁。我辜负了他对我的一片真情,可他依旧还无私无畏地帮助我,甚至用身体为我挡住了见血封喉的毒箭。我曾经对真主暗暗祈祷,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一定会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刻,我一定不会让他再为我伤心难过。阿风,对不起!”
“别说了!”夏风把阿娜尔紧紧拥入怀中,“我要带你离开这里,咱们去一个没有杀戮和战争的地方,去一个没有血腥的世界。”“有那样的世界吗?”阿娜尔喃喃问道。“有的!一定有的!”夏风说着,抱起阿娜尔轻轻放上马鞍,然后他也翻身跨上去,搂着她在马鞍上坐稳。
天边开始现出第一缕阳光,夏风转向不远处的郎啸天道:“我要带阿娜尔离开,你可以跟着我们,待我们远离蒙古人到了安全的地方后,我会把《古兰经》交给你。”郎啸天也翻身上马,神情复杂地望着夏风,默然半晌,最后低声道:“我送送你们。”
远远地跟在这对依偎在一起的情侣身后,郎啸天终于想起了在哪儿见过阿娜尔,在阿加罕城一家偏僻的小酒馆中,自己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只是郎啸天始终没想通,她怎么会千里迢迢出现在这里,还成了成吉思汗的王妃,更想不通夏风与她究竟有怎样一段感情。
数百名怯薛军兵将围了上来,郎啸天忙高声喝道:“大汗口谕,任何人不得阻拦!”怯薛军将士不甘心地让开一条路,眼睁睁看着夏风与阿娜尔出了包围圈。夏风对众将士的剑拔弩张视而不见,只轻轻环抱着阿娜尔,在她耳边喃喃道:“咱们远远离开这里,沿着来路一直往回走,一直走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让我们在那里重新认识,让一切从头开始。”
阿娜尔眼中露出一丝迷醉和向往,遥望远方喃喃道:“真希望早一点儿回去,真希望一切能从头再来。”“会的,一定会的,只要我们回到起点,一切都会重新开始!”夏风说着一拍战马,向远方奔驰而去。郎啸天也拍马跟了上去,同时不忘回头道:“你们千万不要跟上来!”
话音刚落,就听怯薛军将士发出了一声惊呼。郎啸天转头望去,就见前方两人一骑没有走出多远,夏风便直直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阿娜尔慌忙翻身下马,抱着夏风的身体颤声呼唤着:“阿风!’你怎么了?你……你不要吓我!”只见夏风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竟像是羊角风发作一般,完全昏死了过去。
“逃啊!你继续逃啊!”
在离库尔斯克不远的一座小城,鄂诺斯黑手党终于找到了汉斯博士悬赏捉拿的目标,这一次夏风设下的报警系统没能发挥作用,佐佐木和汉斯在当地黑手党徒的带领下,直接把夏风堵在了房间内。
强行切断了他与网络的联系后,佐佐木一把将夏风从电子床上拎了起来,一连搧了他几个耳光,才愤然把他交给几名手下。
夏风刚要挣扎,一名黑手党徒已把冒着蓝色弧光的电击枪贴到了他的腰上,夏风浑身一颤,立刻摔倒在地,半晌也站不起来。几名东瀛忍者立刻把手铐脚镣给夏风尽数套上,然后才抓胳膊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你真让我失望!”汉斯托起夏风的下颌,满是惋惜地打量着他,“原本以为你可以代替那个欺骗了我们的家伙成为又一个夏风,但你辜负了我们对你的培养,也辜负了你这天生的优秀身体素质和完美的基因。”
“让我回去,快让我回去!”夏风拼命挣扎着,如困兽般发出绝望的号叫。一名东瀛忍者在佐佐木的示意下,一掌重重砍在夏风的后颈上,夏风浑身一软,顿时晕了过去。
“现在怎么办?”佐佐木望向汉斯,只见老者无边眼镜后透出一丝迟疑,最后道:“先把他带回去再说。”
“我真想一刀宰了这小子!”佐佐木一脸愤恨。汉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咱们在他身上投入了太多的人力、物力,如果就这样把他处理了,老板一定不答应。但愿咱们能找到补救的办法。”
一听说老板不答应,佐佐木不敢再有异议,一挥手便带着众人匆匆离开,几名黑手党徒则留下来应付警察。这不会有多大麻烦,对于一名没有亲人、没有身份、也没有社会福利号码的人来说,他在警察眼里根本就不存在,所以他的失踪也不会有人去关心。
溯儿马罕率怯薛军将士把昏迷的夏风和茫然无依的阿娜尔围了起来,把郎啸天完全挡在了人丛之外。不一会儿听到人丛中传出一阵欢呼,就见溯儿马罕高举一卷羊皮对众将士示意:“找到了!我找到《古兰经》了!”
众兵将齐声喝彩,有人把依旧昏迷不醒的夏风捆了起来,把他横放在马鞍上与阿娜尔一道押送回去。一路上不时传来兵将们兴高采烈的议论,众人都在感谢无所不能的长生天,让夏风这个盗窃《古兰经》、意图营救刺客的反贼,在最紧要的关头因羊角风发作而被擒。
郎啸天心情复杂地望着众兵将押着夏风与阿娜尔走远,他不知道在夏风身上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帮他。这一路的巧遇使郎啸天明白,夏风与自己有着相同的目的,他是自己最危险的对手和敌人,尽管如此,郎啸天从感情上也还是希望夏风能带着阿娜尔远走高飞。
匆匆回到金帐向成吉思汗复命,他关切地问道:“不知大汗打算如何处置夏风?”成吉思汗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淡淡道:“我不会杀了他,我会让可可鲁法师把他救醒,我要他好好地活着。”
成吉思汗的目光令郎啸天激灵灵打了个寒噤,正欲再问,就见一将匆匆而人,气喘吁吁地对成吉思汗拜道:“大汗!失乞忽秃忽将军已从八鲁湾战场赶回,有紧急军情回报!”
“让他进来!”成吉思汗一震,但很决又恢复了平静。只觅帐帘掀动,一名身材魁梧、双臂受缚的蒙古将领已大步进来,进帐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大哭道:“安答,愚弟无能,在八鲁湾遭遇败绩,损了我军战无不胜的威名,望安答降罪!”“伤这是干什么?”成吉思汗忙示意护卫为他松绑,“统魔怎么回事?你慢慢道来。”
“安答,”那将军叩头道,“花刺子模王子扎兰丁在离这儿三百里外的哥疾宁城纠集十万大军,伏击了我部一支攻打附近要塞的万人队,前日愚弟率四万大军征讨,在八鲁湾与之遭遇,结果被其包围,愚弟拼死突围,总算逃得性命,但所部四万将士大半被杀,酿成西征花剌子模以来最大的败绩,望安答降罪!”
“扎兰丁手下骑兵都是些什么人?”成吉思汗淡淡问。“是阿富汗土著兵和突厥雇佣兵。”失乞忽秃忽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