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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就是俄罗斯八万联军,”哲别挥刀往后方一指,“可有勇士随本将军击之?”
“誓死追随将军!”两万名怯薛军战士,发出了同一声呐喊。
“好!出发!”
随着哲别一声令下,蒙古骑兵追随着哲别,开始向队列齐整的俄罗斯联军缓缓逼近,在离对方骑阵一箭之遥,蒙古骑兵渐渐加快了速度。以两万攻击八万,这在常人看来简直是疯狂之举,但若不能趁俄罗斯联军立足未稳又劳师远袭之际出击,恐怕就失去了最佳战机。
蒙古骑兵离敌阵越来越近,已经能看清那些俄罗斯骑兵一脸的长毛,零星的箭羽飞人滚滚奔涌的蒙古骑兵中,不时有战马在冲锋的途中摔倒。幸好俄罗斯人的箭法实在令人不敢恭维,无法对蒙古骑兵形成有效打击。
“放箭!”哲被一声令下,骑队中的弓箭手立刻射出了第一轮箭羽,狼牙羽箭带着刺耳的呼啸准确落人敌阵,立刻把对方数十名弓箭手射于马下。俄罗斯骑兵阵地后方突然响起了低沉的牛角号声,随着这号角,俄罗斯骑兵潮水般向两边分开,一队装束怪异、衣甲闪亮的骑兵从后方破浪而出,他们手中超长的长矛像森林般竖在空中,隆隆的马蹄声像闷雷一般滚过大地,震得大地也在微微发颤。
无需哲别下令,蒙古弓箭手的羽箭尽数落在骑队中,利箭射中了那些骑士,却见箭镞纷纷被弹开,并发出金属相碰的“叮当”声,蒙古弓箭手惊讶地发觉,这些俄罗斯骑兵不仅身披的是铁甲,就连面门都有铁面具防护。
“是铁甲军!快退!快退!,郎啸天忙追上哲别高呼,“这是欧洲人的铁甲骑兵,刀枪不入!”
哲别也看出了那些骑兵的与众不同之处,忙勒住奔马举刀想停下部队,但冲击的洪流已经无可阻挡,只见蒙古骑兵转眼间便与迎面冲来的铁甲军撞在了一起,铁甲骑士平端的长矛对蒙古骑兵是致命的打击,由于长矛超长,蒙古骑兵还没靠近对方就纷纷撞在对方的长矛上,立刻被刺了个对穿。有凶悍的蒙古战士侥幸扑到对方身前挥刀砍去,也只是在对方的铁甲上砍出一串火星,根本伤不了对手。甚至他们的战马身上,也披着镶铁的软甲。
铁甲军如同一群皮厚角尖的犀牛扑入了狼群,狼群虽然悍勇凶狠,却对犀牛构不成威胁,只见铁甲骑十在蒙古骑兵中横冲直摘,顿时把蒙古骑兵的冲击队形撞得混乱不堪。
一名铁甲骑兵平端着长矛向郎啸天冲了过来,从他的帽樱和衣饰来看,是一名铁甲军高级将领。郎啸天拍马迎上去,白蜡杆大枪一抖,搭上了对方借战马冲力刺来的一矛,靠着白蜡杆柔韧引开了沉重无比的一击,跟着一抖腕,枪尖顺势扎在对方胸膛上,就听“当”一声脆响,枪尖在对方的铁甲上滑了开去。
两匹战马交错而过,那名铁甲军将领一声大吼,取过马鞍旁的短斧就向郎啸天头顶劈来,郎啸天回枪抵挡已经来不及,只得拔刀上撩,总算架住了战斧,顿时感到手臂一麻,那将领的力量远超出了他的想象,郎啸天在心中暗叹:难怪老毛子盛产大力十。
那俄罗斯将领挥斧再劈,郎啸天连挡数斧后渐感吃力,虽然也回敬了对方几刀,可都劈在对方铁甲之上,对那将领毫无影响,反把自己手臂震得酸软无力。眼看那将领又是一斧劈上来,郎啸天无力再接。只得让开斧锋一把抓住斧柄;二人立刻在马背,上争夺起来。在对方强大的力量压制之下,郎啸天渐渐觉得双臂发软,几乎要被对方拗断,就在这时,突听不远处一声弓弦的颤响,一支冷箭准确地射入了那名俄罗斯将领铁甲面具的眼窝,那将领一声惨叫从马上栽了下去,因身上铁甲沉重,再难以站起身来。
郎啸天冲远处发箭相救的哲别感激地点了点头,只见哲别勉力挡开两支刺来的长矛,举刀示意众将:“快撤!”
蒙古骑兵撤退的号角响了起来,众人立刻脱出铁甲军的纠缠向后退却,哲别与郎啸天以神箭断后,一连射中了几名铁甲骑兵防护薄弱的马腿,使几匹战马连连跌倒,这才延缓了铁甲军的追击速度,率军渐渐脱离了战场。
把铁甲军甩出数十丈远后郎啸天才发觉,俄罗斯的轻骑兵已经从战场两翼包抄过来,只要蒙古骑兵晚走一会儿,就会被八万俄罗斯联军彻底包围。
蒙古骑兵顺着第聂伯河逃出足有百里之遥,劳师远袭的俄罗斯联军因马力不济,不得不停止了追击。喘息稍定的蒙古军清点伤亡,才发觉这一战伤亡了三千多战士,损失超过远征以来的任何一次战役。
蒙古中军帐篷中,几名高级将领围在哲别身旁,只见他胸甲有血渗出,浸透了外面的衣衫。他的脸色也一片灰败,方才的战斗使他的伤势恶化,已经到了无法纵马急驰的地步。郎啸天立在众将身后,默默望着军医为哲别敷药止血,他的心中隐有些愧疚。他没有想到哲别胸口伤痕如此之深,不然他也不会与之挥刀决斗,使其伤口迸裂伤势恶化。
待军医重新裹好伤处,哲别挣扎着坐起身来,环顾众将问道:“俄罗斯联军追来没有?”
“俄罗斯大军正在向咱们迫近,离这儿已不足五十里。”一名将领忙道。
哲别闭目养了片刻神,然后才重新睁开眼:“丢弃不必要的轻重装备和女人,大军向后再退出一百里。”
众将哄然领令而去后,哲别又转向速别额台和郎啸天:“安答,速别额台将军,你俩暂且留步。”
二人在哲别身旁蹲了下来,只见哲别抓住速别额台的手,叹道:“我已无法率军作战,这支大汗的亲卫怯薛军就交给你了,能不能击败俄罗斯联军,中领这些忠勇的将士回归故土,就全要仰仗将军了。”
速别额台神情大变,急道:“将军……”
哲别抬手阻止了速别额什后面的话:“我的伤势我最清楚,正如头狼知道自己该何时隐退一样。不过在击败俄罗斯联军之前,我会尽量坚持下去,绝不能因为我而折了大军士气。”说到这儿哲别闭眼歇了歇,又道,“俄罗斯联军中只有那五千铁甲军对咱们有威胁,其余都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要对付铁甲军也不是没有办法,把地图拿来。”
一名随从立刻把地图铺到哲别身前的毡毯上,哲别对着地图凝思半晌,缓缓道:“铁甲军战甲沉重,极耗马力,若仅凭铁甲军之力,根本追不上咱们的轻装骑兵,咱们可示之以弱,连退千里,不仅能把铁甲军远远甩在后面,而且能引诱俄罗斯骑兵轻敌冒进,咱们若事先选定有利地形进行伏
击,定能一战成功。”
郎啸天指着地图说道:“往东千里之外的伏尔加河畔,地表酥软,流沙密布,铁甲军一旦身陷其中,定会变成任人宰割的野牛。”
哲别欣慰地点点头,对郎啸天叹道:“安答你排兵布阵,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能力在速别额台之上。若由你来领兵我会更加放心,不过我还有更重要的使命交给你,所以这支远征军的前途和命运,就只有依靠速别额台将军了。”
“将军放心,速别额台定不辜负将军信任。”速别额台忙道。哲别点点头,指着地图低声道:“你可率军在这伏尔加河畔设伏,留下两千人马打我的旗号,尽量拖延俄罗斯联军的追击速度,经过这千里远袭,铁甲军马力损失大半,就算没有地形之利也无法与咱们的轻装骑兵决战。你就照这计划去准备吧。”
速别额台退出营帐后,哲别又挥手屏退了帐中几名随身护卫,帐中就只剩下他与郎啸天二人,哲别望着郎啸天默然半晌,突然叹道:“你终究不是蒙古人啊!”
郎啸天眉梢一挑:“将军何出此言?”
哲别淡淡一笑:“蒙古人是不会对敌国献上的女人心存慈悲,咱们的仁慈和爱心只会留给自己的亲人、朋友和族人,只有你,虽然已是我蒙古军高级将领,却依旧有一颗软弱的心啊!这可是军人最致命的弱点,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即便你领兵的能力远在速别额台之上,我也不敢把这支部队交给你。”
一股暖流渐渐从郎啸天心中涌出,慢慢温暖了他的全身。他突然醒悟到,哲别完全清楚自己为瓦莎公主和绿珠拼命的真正原因,为了阻止怯薛军兵将对自己进行围攻,平息众怒,哲别不惜以受伤之躯向自己挑战,把男人的名誉、主将的威信、不败的名望尽皆输给自己,以压服全军,成全自己保全绿珠和瓦莎公主的决心。
“安答,我误会你了。”紧紧握住哲别的手,郎啸天只觉眼珠有些潮湿。
哲别紧紧抓住郎啸天的手,有些惋惜地叹道:“我从玉龙杰赤受大汗之托,率领这支怯薛军千里追击花刺子模苏丹,之后又远征高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