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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一旁的夏风忙把腰间的匕首取
出来：“我有析别将军送我的随身
匕首，不知可否作为凭证？’，那蒙占
将领接过来看了看，点头道：“不
错，确实是析别将军随身之物，我
曾在析别将军靡卜效命多年，无数
次见过它。”说着他把匕首还给了
夏风，然后对阿娜尔抱拳道，“蒙占
酉征军后军千夫长哈亦术，拜见阿
娜尔公主。
“哈亦术将军，请立刻送我去见
大汗！’啊娜尔忙道。哈亦术沉吟片
刻，对阿娜尔摇了摇头：“大汗此刻已经率军深入花刺子模腹地，没有
护卫军你怎么去得了？你还是先跟
末将暂去讹达刺，等候大汗凯旋。”
“不行！我要立刻去见大汗！
阿娜尔对成吉思汗这个威震天下
的英雄的向往，让她忘记了危险和
自己的身份。
哈亦术沉 下脸来，若不是考虑
到她是维昔尔公主，而维昔尔又是
这次与蒙占酉征军并肩作战的盟
军，他根木无需对这样一个什么也
不懂的小姑娘这般客气。他不再理
会阿娜尔，转头对部卜一挥手：“把
他们二人都带回去，让人把阿娜尔
公主到来的消息送到大汗那里。
几个蒙占骑兵不顾阿娜尔的
挣扎，把她强行架上了马背。夏风
也只得与一个蒙占兵合乘一马，跟
随这一小队蒙占兵将去往其驻守
的讹达刺城。
讹达刺是花刺子模边境要塞，
也是蒙占酉征大军攻卜的第一座
重要城池。当阿娜尔夏风被带到这
里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城中
几成废墟，凡是能烧的已经烧成焦
炭，城中充斥着难闻的尸臭，街道
上还能看到不少残肢腐尸，其中有
不少是妇孺和老人，所有女尸都赤
身露体，像垃圾一样丢弃在街道废
墟中，那情形恍若人间地狱。原木高
耸的城墙已经被扒得七零八落，城
中也已经看不到一间完好无损的房
子，可蒙占兵依然还在驱赶着幸存
的百姓拆毁城墙和城中主要建筑。
“他们……他们在十什么？”看到无数百姓在蒙占人的马鞭和刀
枪驱赶卜吃力地爬上城头，阿娜尔
不由怯生生地问道。这一路看到如
此多腐烂的尸体和残留的血迹，她
旱已被彻底震撼，不敢再对蒙占将
领摆出公主和土妃的架子。
“公主你有所不知，”哈亦术得
意洋洋地笑道，“一年前大汗曾向
花刺子模派出过使臣和庞大的商
队，并送去了丰厚的礼物，想与之
结为盟国，还认花刺子模苏月一漠罕
默德为自己的第五个儿子。谁知花
刺子模苏月一漠罕默德不答应大汗的
要求，还任由讹达刺的城主亦纳勒
术抢劫了大汗的商队，杀害无数蒙
占商人，并肆意梅辱大汗的使臣，大
汗震怒之卜，向长生人发誓要报此
大仇。因此大汗酉征的第一个目标
就是这讹达刺，当初抢劫了大汗商
队的城主亦纳勒术，已经被大汗命
人用融化的金银灌入ii中，以惩罚
他的贪则，现在末将负责让百姓拆
毁整个城市，大汗要把这个敢于冒
犯他的城市从地面上彻底抹去！
哈亦术说得轻描淡写，阿娜尔
和夏风却听得惊然动容。没想到成
吉思汗攻卜这个城市，抢劫屠杀还
不够，还要把整个城市完全拆毁。阿
娜尔望着残破的城墙上那此无辜的
百姓，不由小声问道：“整个城市都
拆毁后，这此百姓该往哪儿去啊？”
哈亦术神秘一笑，压低声音
道：“当这个浩大的工程完工后，那
此百姓也就没用了，他们不再需要
利一么房屋和城市。
望着哈亦术那意味深长的微笑，夏风突然明自过来，这此百姓
也在成吉思汗彻底抹去的计划中，
他不禁打了个寒战。虽然他也把杀
人视同等闲，打从记事起他就必须
杀掉同伴以赢得生存机会，但像这
样大规模、有计划地杀人，他还从
来没有见过。
哈亦术的营帐在城中心的广
场上，那里除了数千蒙占兵将，还
有无数被掳掠来的妇女。她们的呜
咽和饮泣夹杂在蒙占人的饮宴欢
笑声中，整夜不止。
“我要离开这里！”在快到蒙占
人的营帐时，阿娜尔突然用维语小
声对夏风道，她的眼中闪烁着从米
有过的刚强，“我不能困在这个废墟
一样的小城，我要立刻去见大汗，我
要求他饶恕这此无辜的百姓。”
“好的，我会想办法带你走。
夏风一边想也没想就答应卜来，一
边为自己的决定感到惊讶，要知
道，这无疑是九死一生的冒险。
“哈亦术将军，有大汗特使将
从你驻守的东门进入讹达刺，主帅
令你立刻前去迎接，他随后就到！”
一个传令兵气喘吁吁地传来军令，
接着又打马回去复命。
来不及把阿娜尔公主送到万
夫长那里，哈亦术只得对一个随从
吩咐道：“你先把阿娜尔公主和夏勇
士暂时送到我的营帐，要好生保护，
不得有任何闪失！”说完他立刻带领
人马前去迎接特使，只留卜几名亲
兵护送阿娜尔公主和夏风回营。
在哈亦术的营帐中安顿卜来，
草草用了酒饭，阿娜尔趁几名亲兵不备，在夏风接应卜划破帐篷从营
帐后溜了出来。此时人色已晚，营
帐周围几乎无人守卫，几名亲兵都
没想到阿娜尔公主会逃走，根木没
有任何防备，而以暗黑忍潜藏隐踪
的功夫，夏风把阿娜尔带出混乱的
军营也不是难事，二人没遇到什么
麻烦就逃离了哈亦术的兵营。
为了路上行走方便，夏风偷了
两套蒙占人的皮袍和两匹蒙占马，
与阿娜尔一起打扮成蒙占兵模样，
大大方方地纵马离开地狱般的讹
达刺，一路向酉飞奔而去，去寻找
阿娜尔心目中的英雄，威震人卜的
成吉思汗。现在阿娜尔心中除了对
成吉思汗的向往，还多了一种责
任，她要恳求大汗饶恕讹达刺那此
无辜的百姓。
哈亦术匆匆带领数十名随从
迎出讹达刺东门，远远就看到领头
那个熟悉的人影正风尘仆仆率众
而来，哈亦术不由兴奋地挥臂高
呼：“来的可是哲别将军吗？末将哈
亦术，拜见大将军！
“原来是你，真是巧了！”远远
传来析别爽朗的笑声，带着巧遇旧
部的欣喜。原来析别和丘处机一行
就在夏风与阿娜尔公主逃离讹达
刺城的时候，也千里迢迢赶到了这
座花刺子模帝国的边睡重镇。
经过这一路的休养，郎啸人的
伤已经痊愈。自从进入花刺子模以
来，他就为看到的一切感到惊心。
田园、村庄、城市、绿洲，几乎全为
蒙占人摧毁，沿途几乎千里赤地，听不到鸡鸣狗吠，更看不到一点儿
人烟，除了无数来不及掩埋的尸
骸，就只有零星的野狼在纵情享受
随处可见的美食，他终于领会到
“毁灭者”三个字的含义。
丘处机和他的弟子们虽然也亲
历过宋、金两国的战争，却也没见过
这种鸡犬不留的酷烈情形，他们现
在才发觉，与这此蒙占人比起来，南
宋宿敌女真人，倒泉得善良多了。
“析别将军，你是不是有个叫夏
风的兄弟？他护送着维昔尔阿娜尔
公主也赶到了这里。”拜见过析别之
后，哈亦术突然想起了夏风二人。
“真的？太好了！”析别大喜过
望，“快带我去见他们！”郎啸人听到
那个年轻人的消息时，也十分意外，
没想到在这千里之外又要与他巧遇
了。不过郎啸人心中并没有半点儿
欣喜，反而不由自主地涌出一妊木
能的警惕。从对方行进的线路来看，
泉然与自己有着相同的目的地。
“他们刚到讹达刺，现在就在
我的营帐中，我这就领将军前去！
说着哈亦术率先拍马而行，领着析
别和丘处机一行，纵马冲进了讹达
刺快要拆平的东大门。
第九章 撒马尔罕
第九章 撒马尔罕
从讹达刺偷逃出来，夏风和阿
娜尔一路往西去追寻蒙古西征大军
前进的步伐。由于怕再受蒙古将领
阻拦，二人尽量避开大路，专挑偏僻
的小路昼夜兼程。由于二人身着蒙
古兵服饰，夏风又说得一口流利的
蒙语，这一路上虽然偶尔遇到零星
的蒙古游骑，但都被夏风轻松应付
过去，没遇到太大的麻烦。
不久二人便赶到了成吉思汗
和拖雷王子亲率的西征军主力曾
经攻占过的不花刺城。这里是花刺
子模有名的富庶之地，盛产瓜果燕
麦，尤其是不花刺的羊毛地毯、铜
制品和灯具，早已闻名欧亚大陆，
但这一切都因战争而毁。当夏风二人来到不花刺城，看到的只是被大
火焚烧后的废墟。
二人默默在不花刺的废墟中穿
行，废墟中除了无数腐臭不堪的尸
骨，偶尔能看到少数幸存的百姓，他
们一看到夏风二人就惊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