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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贲如林,战鼓声声,风起北疆,旌旗烈烈。
数千亲卫围在帐下,看着场中。
铿的一声,鼓声停。
场中兰斯三十万边军中的第一勇士蒙敢狼狈的扶了下头盔拨转回马头,持着战刀的那只手不可抑止的微微颤抖着。
周围鸦雀无声。
“再来!”蒙敢咬着牙驱着战马扬起了战刀。
刚刚一滞的战鼓立即暴风骤雨似的急促响起。
对面的白袍少年点点头,驱马疾驰而来,身随马势起伏不定,手中一杆去头的铁枪抖出了数个枪花一瞬间笼罩了蒙敢的来路。
扑!
红缨拽出残影一闪而没,两匹战马错身而过时,蒙敢已经头昏脑胀的翻到了地上。他四脚朝天的躺在那里看着蓝天,战刀也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去了,听着耳边传来的马蹄声,一匹远去一匹渐近,蒙敢大叫起来:“大帅,我不打了。”
台上高坐的兰斯边帅宁志远站了起来,看着那边端坐马上有点惶恐之色的少年朗声道:“好,我兰斯边军从此再添一员虎将!”
听到大帅发话,周围立即响起了一片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江靖远连忙翻身下马,去扶起了还躺在那里的蒙敢:“蒙将军,得罪了。”
“没什么,好久没人打我了。”蒙敢站了起来,揉了揉胸口,他看着身边的少年一把拽住了他:“慢慢演我看一次,那一枪怎么刺的。”
“大帅在叫我们。”江靖远苦笑着看着他。
“你先告诉我。”名誉扫地的蒙敢坚决的要死个明白。
“这样。”江靖远无可奈何的抓着铁枪,很简单的划了一个半圆,然后斜斜向上做荡刀式,随即飞快的下沉手腕一抖,铁枪如龙而出红缨炸散一片,扑的一声,江靖远收了枪:“就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蒙敢很快回避了这个问题,他想找回场子,于是他试探着问道:“那你拳脚功夫如何?”
“蒙敢!不得胡闹,给我滚过来。”大帅大骂道。
蒙敢连忙拽着江靖远连滚带爬的向着大帅那边跑去,走到近前蒙敢单膝跪地:“大帅。”
“参见大帅。”江靖远跟在蒙敢身后单膝跪地行着军礼。
“起来说话。”宁志远摆摆手:“坐。”
“谢大帅。”
抓起了手边的一份信宁志远又翻看了一次,抬起头来看着端坐一边的江靖远微微一笑:“蒙敢兄长当年在我帐下为亲卫,十年前澜沧一战为了保护我身负重伤,不得不离开军旅,对此本帅心中一直愧疚万分。”
“回大帅,我兄长至今不悔,身为亲卫当为主将效死。”蒙敢连忙站了起来。
“坐,坐。”
宁志远对着江靖远道:“蒙烈最近可好?”
“蒙大哥最近很好。”江靖远恭敬的答道。
“恩。十年来他除了年年致信问候,和把蒙敢送我身边之外,他从无一事求我。这次却专门为你来信相托。看他面子本来无须如此,可是这是军中,本帅麾下三十万如狼似虎之士,其中藏龙卧虎无数,不试你就给你高位,我恐人心难定。还好蒙烈从来值得我相信,你也没有让我失望。只是蒙烈如果知道你一来就把他弟弟打翻在地,不知道什么表情。”说到这里,宁志远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蒙敢脸色涨红:“大帅,人外有人,再说输给我家兄弟我也不亏。”
“哈哈。你这憨货倒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宁志远显然极其喜欢蒙敢,他指着蒙敢笑骂道:“你兄长在信中说的什么你可知道?”
江靖远也愣了。
“知兵法韬略,晓战阵变化,弓马娴熟,武艺恐还在蒙敢之上,蒙烈是你亲兄,一向性格沉毅果敢,绝不是妄言之人。”说到这里,宁志远回身看着一边的江靖远:“你切记莫辜负了军中前辈的厚望。”
“是。”
“就在蒙敢属下,先从亲卫做起吧。”
蒙敢大喜,刚刚要说话,江靖远却拜倒在地:“大帅。”
“恩?”
“靖远想去边关一线。恳请大帅恩准。”
蒙敢急了:“靖远!”
“恳请大帅恩准。”
“又是个要见血的货。罢了罢了,在我身边厮杀的机会是少。那你就去虎牢关吧。蒙敢你送他去。”
“是。”
“谢大帅。”
“杀敌,报国,就是谢我。”宁志远哈哈一笑:“蒙敢带他去选铠甲兵器战马,你们两人去吧。”
“是。”
退出了大帐,蒙敢揪住了江靖远:“靖远,你不知道在大帅身边机会多么?糊涂了。”
“功名但在马上取。”
“哼。漂亮话谁不会说。”蒙敢骂骂咧咧的道:“我知道大帅不会放我去的,就怕我万一有个闪失,他不好和我兄长交代。”
“大帅是个好人。”
“是啊,八年前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跟了他,一直到今天了。大帅是个好人。”蒙敢翻身上马:“走吧,我带你去武库,有大帅的命令你别客气。尽管挑好的。还有,你此去虎牢是做千人将,行头也不可寒碜了。”
“千人将?”江靖远吃惊的看着他。
“帐中亲卫外放哪个不是千人将?虎牢大将吕横江也是大帅亲卫出身,和我是兄弟,他会关照你的。走吧走吧。”
“哦。那你帮我和他说说,我要去杀敌。”
“知道。就知道杀人放火,比我还猛。走吧。”蒙敢抱怨着,伸手拍了江靖远一巴掌:“对了,你小子真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我兄长给我的信中说找到你的时候,你满身伤痕。”
江靖远摇了摇头,满眼的茫然:“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蒙恬兄长府中,过去的一切却记不得了。”
“澜沧对面是世仇海族,你分明又是我兰斯的面目,这身功夫也绝非小户人家可有,真不知道什么人把你能伤的这样。算了,我说靖远,那些事情想不起就等日后慢慢想吧,有时候有些事情永远想不起才最好。反正我兄弟两人和大帅都看重你,你在边军担心什么,只管杀敌就是。”
“谢谢兄长。”江靖远眼底藏着一丝愧疚,语气却真诚。
武库已到。
第二回
千人将用的上好精铁甲,红翎铁盔,横刀,战袍,马靴。
骑弓。
“这杆枪不错。”把武库翻的乱七八糟的蒙敢在那里大叫着,江靖远连忙走了过去,蒙敢手里举着一杆长枪,一边的辎重官在那里赔着笑:“蒙将军,这是好枪啊,帝都的欧阳大匠只做了三杆,一杆大帅用了,还有一杆给骁骑营的宋将军了,现在就只有这一杆了。”
“试试。”蒙敢丢给了江靖远。
江靖远随手接过,横在手中细细把玩,枪杆纹螺盘龙,尾部收缩成锋,蜿蜒至吞口部则成首,再闪出一段两边开刃的,比寻常大枪宽一半的枪尖来,通体泛乌,长达两米有余,重不下三十斤。
“杀人的利器。”江靖远抖了抖枪杆,感觉着它的韧性赞道。
“那就拿去,大帅要你来自己随便挑的,他后悔也晚了,哈哈。”蒙敢哈哈大笑,辎重官也笑了,他知道蒙敢就如大帅的义子一般,他来拿东西大帅不会怪罪于他的。
“老蒋,马营那边有熟人么?给我找匹好马来,我这个兄弟是我兄长亲送到军中的,大帅看重的很。”
“有,有,蒙将军,我马上陪你们一起去如何?”
“等会,我再找找,还有什么好东西没有。”蒙敢眼睛四处乱转。江靖远拽住了他:“走吧。”
“你不知道大帅多小气。我那把刀被你挑的像个锯子了,我还不能换一把?就那把。”蒙敢大步向前抓过了一把横刀挂了腰间,把自己的刀丢了地上:“凑合吧。走,去找马。”
穿上铠甲提起了长枪。
……(本卷结束) ……
【上部】
倾尽天下
倾尽天下
作词:Finale
作曲/编曲/演唱:河图
周帝白炎死在称帝十载后的一个雪夜。
这个草莽出身的皇帝不喜奢华,
逼宫夺位后便废弃了前朝敬帝所建的华美宫室,
而每夜宿在帝宫内的九龙塔,
死时亦盘膝在塔顶石室几案前的蒲团上,
正对着壁上一幅画像。
倘有历过前朝的宫女在,定会认出,
那画上颜色无双的女子,
正是前朝敬帝所封的最后一位贵妃。
原来在倾国的十年之后,
白炎终究追随那人而去。
他身后并未留下只言片语。
于是所有关于周朝开国皇帝的谜团,
都与那悬于九重宝塔之上、
隐在七重纱幕背后的画像,
一并被掩埋进厚重的史书里。
◎墨明棋妙原创音乐团队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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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戟声共丝竹沙哑
谁带你看城外厮杀
七重纱衣血溅了白纱
兵临城下六军不发
谁知再见已是生死无话
当时缠过红线千匝
一念之差为人作嫁
那道伤疤谁的旧伤疤
还能不动声色饮茶
踏碎这一场盛世烟花
血染江山的画
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覆了天下也罢
始终不过一场繁华
碧血染就桃花
只想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