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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信的。其实早已料想到了一些,罗阁主说要相助其实倒也不出意料之外,晚辈早已设了个位置给罗阁主,只待罗阁主助力。”
罗英怔了怔:“你就不怕我此次来,又是一个圈套?”
“自然是怕的。”
宫懿笑了笑,他唤来了个人,只见那人恭敬地递给了他一个小盒子,宫懿接过后,自里头掏出了一本册子朝着罗英掷去,罗英猛地接过,在翻开几页后他脸上面色变得难看非常。
“不过晚辈也是留了后招的。这么些年邀星堡在江湖上所做的也不单单是诛杀账簿上的人,江湖上各门各派见不得人的事情全都记录在册,罗阁主自然也不例外。此册子是备份,罗阁主若是喜欢,拿去收藏也好。若是罗阁主有背叛之心,这本册子便会在江湖上流传出去,到时候罗阁主身败名裂便怪不得晚辈了。自然,若罗阁主真心为我效力,待一切事了,这本册子上记录的事情,江湖上永远不会有人知晓。”
哪里猜得到宫懿居然做了这么多事,罗英怔怔地笑了笑:“看来顾旬城注定是要后悔当年怎么没有杀了你的了。”
“哪里的话。不过是众前辈教得晚辈如此的罢了,晚辈这点本事,在江湖中论奸诈想来还轮不到晚辈。”再扬了扬头,一侧侍从递着信朝着罗英走去,“罗阁主,这信里头写了日后你该做什么,照着做便是了,看过了记在心上烧去。之后每日三更时分会有人去行风阁与你接应,待会儿行涯会送你出去,堡前许会言语羞辱几句,罗阁主切莫要放在心上,不过是为了消除旁人疑心的。”
罗英拆信看了片刻,他颔了颔首表示已然了然,随即就有人端上火盆子,信入了火盆子,不消片刻便烧作了灰烬。
“宫堡主且放心,我罗某人今日所言皆属肺腑,交代之事,必当尽力。”
说罢后,罗英起身作揖,慕容遥起身还礼,而宫懿则仍是懒懒地坐在桌案前,只颔了颔首便有人将罗英带了出去。脚步声渐远,慕容遥这才缓缓坐回到了宫懿身侧,神色复杂地看着宫懿。
“师兄怎么了?总盯着我看?可是我太好看了让师兄看得移不开眼了?”
宫懿虽似狐狸那般笑得乖狡,可他笑得实在是好看,眼中几分慵懒更显美意。
慕容遥哪里经得起宫懿的调戏,他面色微红:“师弟……一直都好看。只是我没想到师弟竟然筹谋得那样深。”
听慕容遥这好像有些犯愁的声音,宫懿此刻不由得有些心慌,他害怕起兴许慕容遥会因他心机颇深而对他心生厌恶。
“师兄可是因此讨厌我了?”
宫懿的声音里带着些急躁,慕容遥闻言连连摇头。
“不是的,只是有些惭愧。你我皆是想要报仇,我想护你之心就如你想护我之意,可是与你相比,我却远做不到像你那样。”
原是这样。
宫懿松了一口气,也不顾及周围还有人在,他凑了上去在慕容遥脸上亲了一口,笑道:“我喜欢的就是师兄的耿直,师兄这样正好与我互补,何须自卑?话说起来,难道师兄就不关心我有没有收集师兄的册子么?”
“我自出江湖,自问从未做过什么违背良心的事情,想来师弟应是收不到。”
“坏事收不到,可别的……总收得到。”宫懿笑着搂住了慕容遥的腰,他感觉到慕容遥的身子僵了一下,“师兄何以觉得我会放任师兄十年之久?”
“!难道……”
“嗯。”宫懿笑道,“我可是日日派人去偷偷看着师兄的,师兄每日吃了什么、喝了什么、何时上的茅厕、上了多久、与何人说话……都记录在册,全都保管在我的书阁里头,我可都是清楚得很呢。”
帷幕后头传来了秋若晴的一声轻笑,慕容遥此刻面色绯红,似是能从皮肤中透出血来,他看着笑得乖巧的宫懿,明知宫懿此刻是在卖乖,心中明明是气恼得厉害,却又怎么都说不出一句狠话,沉默了好一阵子,这才从喉咙间生生地憋出了一句话:“那些册子……回去后给我烧了。”
宫懿闻言是不依的,他一脸苦闷可怜巴巴地看着慕容遥,却不想慕容遥这次真是铁了心不肯让步。
“若、若是不烧,师弟……就别来我房间了。”
这句话效力确实厉害,宫懿再怎么不依也只得依了。唯恐下一刻就要被执行,宫懿连忙应声,心中却不由得一阵懊恼,早知道就不要以这事儿来调戏他那脸皮甚薄的师兄了,结果如今倒好了,这多年来的收藏看来是要捎给地府的老爹们暂为保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提要似乎很不正经……
第32章 第三十三章 了断
一回去,宫懿果真是当真慕容遥的面将他的那些收藏一个不落地皆数烧了,宫懿在这厢烧得那叫一个心疼,只得在心中不停地念叨只求他在地府的老爹们能收到他那些册子给他好好保管,待有朝一日他也下了黄泉,再寻老爹们要去。
“师兄,都烧完了。”
宫懿苦着脸走到了慕容遥的身边,掩不了的失落沮丧,看得慕容遥当真是哭笑不得。
心里头是说不出的怨念与懊悔,宫懿苦着脸但见着慕容遥的笑,他心里头其实倒也是舒服了一下,可见到慕容遥一个劲儿地安慰自己接下来又事事依着自己,宫懿索性就装作失落,就这样享受了一整日,直到入夜。
原是打算装久些的,可奈何时机不对没那么多时间让他那样作下去,再者宫懿也不愿见慕容遥伤神的样子。想想慕容遥如今已在他身边了,那些册子可有也可无,与慕容遥相比自然算不得什么。
由着慕容遥伺候着梳洗结束,待慕容遥上床爬进了里侧,宫懿这才躺下了身子面朝着慕容遥伸手环住了慕容遥的身子。
其实谁睡里侧谁睡外侧倒也不是那么重要,只是顾虑到自己睡得不安稳,恐会弄醒慕容遥,所以宫懿便寻了个借口说是堡中事务繁重他要早起,以着这个由头他便固定睡在了外侧。
这自然是假话,邀星堡里头能干之人比比皆是,且虽是邪门大派可皆是忠心耿耿,不少事务宫懿都是交代下去由着下头的人去做的,他这个堡主其实不过负责筹谋,其他麻烦的、琐碎的事情其实都轮不到他来操心就是了。
“师弟。”
宫懿向来不是一沾枕头就能入睡的人,不过慕容遥却是,如今他还主动说开了话,委实让宫懿有些意外。
“嗯,师兄可是睡不着?”
宫懿身高其实与慕容遥差不多,只不过他总爱睡在慕容遥的肩上,不管是说话亦或是呼吸吐息皆喷洒在慕容遥的肩上。
“也不算。”慕容遥似是在斟酌着句子,“你是让罗阁主去给你做什么了?”
原是在纠结这样的小事,宫懿暗笑道。
“倒也没什么,不过是让他去给我周旋。他们又要围剿我,虽然我邀星堡灭了不少门派他们势力不比当年,只是这么一堆人哄上来我邀星堡未必占得了什么便宜。我让罗英回去告诉老贼子,就说我邀星堡劝服了他让他做我们的奸细,好让老贼子掉以轻心,我们给老贼子假消息,换来老贼子的真消息,这个买卖总归不亏。”
“虽说有册子以作威胁,可是师弟……当真不怕罗阁主另有计谋?”
此刻黑灯瞎火的,宫懿自然是看不清慕容遥的表情,可脑中却能想象得出如今的慕容遥是有多担心他。
强掩着笑意,宫懿的手不规矩地在慕容遥身子上滑动了下,感受到那人身子一阵轻颤还未得意几分,游移的手即刻被一只满是剑茧的手给按住,于是又老实了几分。
“他有计谋也好,无计谋也罢,此次成败他都不是至关重要之人。师兄该知道的,此次事情里头的关键该是账簿。再说,师兄觉得何以这次我又让若晴出面弹奏?”
“难道……琴音有问题?”
慕容遥迟疑了,因他此次听这曲子并未觉得有所不适。
“师兄说对了。若晴此次弹的是第三曲,辅以罂粟花所研制成的暗香方才有效用。师兄吃过这琴音的苦头,该是知道酒与若晴的琴音相性甚好,罗阁主连连饮了几杯,效用该是更厉害才是。他的酒菜里头下了蛊毒,此蛊受琴音、暗香与酒催化,厉害非常,罗阁主若是有反叛之心则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那何以我们会无事?莫不是酒菜里头掺了什么解药?”
想来想去,倒也只有这一个解释法子。
“哪有什么解药不解药的。”宫懿苦笑了声,“我先天经脉异于常人,若晴的曲子怎么弹对我都是无用的。至于师兄……行涯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