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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置诸死地,直到……”
直到那一日姬行涯拿了一封书信给他,再将一切经过给他说了,慕容遥这才知道了实情,只是他不愿去相信那会是事实,可几经思考,联系这几年顾旬城的行动,一切其实基本吻合,即便慕容遥不愿承认,可他也不得不承认其实他根本就被蒙骗了。
“堡主知道么?”
秋若晴问道,慕容遥闻声摇头。
“不知道。我每每想与他提及这事儿,他大概总以为我会代他们向他求情,许是怕会坏了大家的感情,他总爱打岔过去,结果一直得不到机会。”
“盟主大人可该想清楚了。盟主大人的身份毕竟特殊,那仇人虽与你有血海深仇可毕竟算得上是你的岳父,即便有再大的证据,事情闹开了,盟主大人的名气怎的都是不会好的了。指不定……还会被指与邪教勾结,即便这样,盟主大人也是半点不在意么?”
秋若晴如此问道。
这江湖中,所谓的正与邪其实本就没什么区别,正中反正也是有邪,邪中自然也带正。只是在这邪道中做正永远都来得比正中做邪来得容易许多,所谓的正道中人为何口口声声都是正义之言,其实不过是唯恐一个不慎落了个臭名从此被视作邪道。
那些看不开的人,总爱对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儿斤斤计较放不开手,后来想来,这兴许也真是区分正邪的标准。
慕容遥顿了顿,他想着脑海里浮现出的那个人,他嘴角轻轻一勾,道:“有什么在不在意的呢?师弟既然早成了江湖上臭名远扬的魔头,自然脱不出身,而我早注定脱不开师弟的身边。再说,师父生前何尝不是一代英雄豪杰,可死后却遭奸人嫁祸,最后又是如何呢?”说着,慕容遥苦笑了声,“我习武,只是为了弥补当年救不了师弟的遗憾;做盟主只是为了有朝一日不让邀星堡步浅桦楼的后尘,那些名与利,在我看来与浮烟被无二致。”
这一辈子,他本就无所求。一切所求所望只为一人、只为一事。十年后再遇,虽说时机未免太差,可终究是让他们团圆了。谁人不知入江湖易,离江湖难?江湖这一坛腥风血雨,何时会有停歇之日呢?与其在意往后,不如一切随缘,只要抓住眼前,好好珍惜便是,他只要知道宫懿仍是宫懿,宫懿初心从不曾变,其余无关的人、无关的事又哪里能与宫懿一较高低呢?
秋若晴被慕容遥说的这一席话给惊得一愣一愣的没能反应过来。虽初见慕容遥就觉他清冷淡薄似世间无什么能使他在意留恋,却不想也是与宫懿一般成魔癫狂。
“两位……兴许还真是这世间中绝少的般配。”
低下了一声,秋若晴想想自己这么几年下来,武功什么的都是精进了不少,可偏偏那眼力还是不见好长。寻思着也是说了要有一阵子了,秋若晴刚起身打算回原处奏琴省得给宫懿瞧见她与慕容遥搭话又要吃醋呢,哪里晓得宫懿正好进来。
宫懿瞧着似是极不开心,他狠狠地瞪着秋若晴,瞪得秋若晴身上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你在做什么!”
宫懿大步走向秋若晴他们,他捏着拳头,面色阴沉难看得厉害。
秋若晴是何许人也?她哪里不知道,牵涉到慕容遥的事儿,万一一个没应对好指不定就要被这大魔头一顿收拾了。
迟疑着,秋若晴向后退了一步,正要说话呢……
宫懿的衣摆被慕容遥轻轻地拉了一下,宫懿脸色依旧难看,却还是努力地放柔了一些地转头看向了慕容遥。
“师兄,怎么了吗?”
“别迁怒她,我与她只是在谈谈关于你的事情。”
此话一出,宫懿的脸色又好看了一些。瞄了眼额上已冒出了点点汗珠的秋若晴,宫懿朝着她挥了挥手,秋若晴见状如释负重般长舒一口气,不敢耽搁便率着堂里一众人连忙撤出。出门前心里总忍不住抱怨道:人家好心帮你牵牵线,你倒好,凶人家还非要鹊巢鸠占,真是霸道。
虽是这样想的,不过秋若晴心里倒是没有半分的怨怼之心。毕竟宫懿虽然是个阴毒的主,不过待他们其实不错,至少好几次秋若晴的命还是宫懿救回来的,光是这份恩情就够她还上几辈子的了。
人散光了,大堂里头一下子清冷了不少,只剩下宫懿与慕容遥二人,宫懿便软软地坐靠在了慕容遥的身上,脸上带着几分埋怨。
“原来师兄喜欢背着我偷人。”
慕容遥的脸登时红了:“我、我没有。”
“嗯?”
不置可否地乖狡地瞄了眼慕容遥泛着淡淡绯红的脸,宫懿其实心中的气在听到慕容遥说他是在打听自己的事情的时候便已经消了大半,更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话要问慕容遥,哪有那功夫再与慕容遥生什么嫌隙。
“师兄可好奇我适才去做了什么?”
慕容遥摇了摇头:“你去做什么,我不会过问的。”
宫懿知道慕容遥这态度不是不关心他,而是因为在意他所以不愿干涉他太多。
“我去见了个人,师兄可愿意猜一猜我是去见了谁?”
想了下,慕容遥其实倒也是猜不透,想了一阵子想不出来他倒干脆放弃了。
“我猜不出来。师弟不如直说。”
也罢,从以前开始慕容遥就是这样。要他猜什么他总猜不出来直接放弃。
“顾流萤被抓回来了,与她一道的,还有她的姘头。”
淡淡地说着,宫懿感觉到慕容遥身子僵了一下,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慕容遥接下来说话的声音有些平静,并不似宫懿料想中的那样激动。
“是吗?师弟……是如何处置他们的?”
是不在意?还是……故作不在意?
就连宫懿自己都觉着自己实在讨厌,分明决定了要相信慕容遥,却偏偏在关键时刻又要心生怀疑。
“我本欲……将那奸夫做成人彘泡酒喂与贱妇喝,慢慢将贱妇折磨致死的。可是她说了些话,让我有些兴趣,所以暂且没有杀她,只待让师兄去发落他们。师兄若要他们死,便让他们死;若要放了他们,那便放了他们。”
慕容遥眼帘轻跳了跳,思忖了下,他低声道:“我若要你饶过他们,师弟可会生气?”
“自然不会。我原意也是要放了他们的,只是想师兄与故人许久未见,兴许……会有话想说也不一定。人我就关押在地牢里头,若师兄这几日想去见他们,去见也无妨,随意差个人带师兄去便是了,不会有人阻挠。若师兄想让他们走了,师兄开个口就成。”
闻言,慕容遥轻点了点头。
“师兄可想知道,为何我突然转念决定留他们二人狗命?”
慕容遥也算配合,他应声道:“为何?”
心想着恐怕慕容遥其实并不在意,宫懿浅笑了笑:“听闻师兄当年,是想要来宋家庄救我的,是吗?”
“流萤告诉你的?”
宫懿知道慕容遥是承认了,他心中大喜。
“师兄为何不告诉我?”
若是他早知道,也就不用误会那么多年了。
“……说了又能如何?”慕容遥苦笑了一声,不由得垂首,“最后我还是没能救成你,甚至还……伤了你。”
“师兄这就不对了。”宫懿直了直身子,他掰过了慕容遥的脸,一脸认真,“师兄未来救我和救不了我这之间相差十万八千里。前者是你不愿,后者是你有心无力,而我,只要师兄待我有心就好。我与师兄误会这样多,都怨师兄你什么事情都要藏在心里头,不肯告诉我。不管是成亲真相,亦或是你待我心,还有围剿一事,都是如此。”
宫懿的目光很认真,他在慕容遥眼中看到了一丝动摇,随即,动摇又被认真所取代,其中也夹杂着几分的埋怨。
“师弟怪我藏着心事,可师弟何尝又将事情全都说给我听了呢?”慕容遥贴住了宫懿抓着他脸的双手,“师弟用邪门法子修习武功不告诉我、师弟身子差得要次次以银针施针延命不告诉我、当年屡次暗中出手相助来帮我做事不告诉我、就连暗中追查到了幕后黑手是谁都不肯告诉我,难道说师弟觉得……对我是倾尽心事了吗?”
这次换成宫懿惊呆了,他呆呆地盯着慕容遥好一阵子,讶然道:“你都知道了!?”
慕容遥颔首,宫懿气得一阵牙痒痒。
“到底是若晴还是行涯说的!?”
可恶,说了那么多次要他们不要废话,怎么总这样大嘴巴?莫不是真要用针给他们将嘴巴缝起来了才能好吧?
“是姬行涯。但是你莫要怪他,他只是担心你。说起来,反倒是该谢谢他,若不然我铁定还要继续误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