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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你已经决定了。”周钰恒苦涩地笑了一下,松开了双手,“青龙,你到底想要什么?但凡我有,我都能给你。即使我没有,我也会尽力替你做。
但是,命,只有一条,你让我怎么替你?!”
陈欺霜低垂下眼眸:“对不起,朱雀,原谅我的任性。
从明天起,我们就分开走吧。
你没在名单上,其实,我更希望你能回家去。”
“我可以找人替你。”周钰恒低头略微思考了片刻,有些着急的解释着,“你知道的,我手里还有些人。你将面具与傲雪剑交给我,我保证将剑,完好无损地带上昆仑。”
周钰恒说着就要伸手去解陈欺霜挂在腰侧的佩剑。
陈欺霜轻轻地按住了他的手:“你明知道这样是不行的。我不能让你的人,替我去送死。更何况……”他捏住周钰恒的指尖,露出一抹苦笑,“正魔两道的人,都认识我的声音、身形和剑法。”
“那我们多留几天,我调人来帮你……”
“不行。鸢姨、那图朵和杜小姐那边都离不开人。青龙、朱雀两堂的人手又都被陈染怀掐住了……更何况,昆仑比武在即,时间不允许。”
“那我跟你一起走。至少有个照应。”
“不行!带着你,我不方便逃命。”
“我远远的跟着,藏起来……”
“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你怎么固执地像块臭石头!”周钰恒挣脱陈欺霜的手,转身走到湖畔的大树旁,狠狠地踹了一下树干,直震得叶子纷纷飘落。
发泄完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像被陈欺霜打败了似的,无力地妥协道:“好吧。从明天开始,我们分开走。你,随便吧。”
“嗯。谢谢你。”陈欺霜主动靠过来抱了抱周钰恒,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并保证道:“我会好好保护自己。我向你保证。”
周钰恒皱着眉头,有些发愁的看着他,终于还是心底一软,回抱着陈欺霜,在他的额头留下了一个轻吻,然后,不放心地叮嘱道:“我不在你身边时,你要记着按时吃饭;不要住在外面,尽量找我们自己教派的客栈入住;钱要是不够用了,就到柜上去支,记在我的账上,别不舍得花……”
陈欺霜靠在周钰恒的怀里,捂嘴偷笑:“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不用特意叮嘱我。你现在可真像个老爷爷,啰里啰嗦的。你说,你老了,是不是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这是人未老心先衰。被你气得都要入土为安了。”周钰恒低头取下挂在脖子上的羊脂玉观音吊坠。
玉坠纤毫毕现。观音大士在月光下泛出温润的柔光,笑得慈眉善目。衣带流纹,丝缕相连,惟妙惟肖。
“这是我阿爹留给我的,我从小到大,一直贴身戴着。早就想送给你了。让她陪在你身边吧,也能替我保护你。”
说着,便替陈欺霜挂在了脖子上。
“真好。”陈欺霜放在手指间细细地抚摸着,“我还想找你要一件贴身的物件呢。万一想你了,就拿出来看看。”
他说完冲着周钰恒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你呀你。”周钰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捧过陈欺霜的脸,给了他一个甜蜜的深吻。
天刚蒙蒙亮时,陈欺霜醒在了空无一人的湖畔。
他抬起眼,下意识地环视了一周,身边并没有周钰恒的身影。
低头一摸腰间,内心不由得一紧。
果然,傲雪剑不见了。
“我他妈的真是个猪!我怎么会睡得这么死!”陈欺霜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爬起来,心急火燎的奔回了营地。
四周静悄悄的,偶尔有几声清亮的鸟鸣虫叫声。除了火堆将熄未熄的哔剥声外,也只剩下两道平稳的呼吸声。
陈欺霜绕遍了四周,也没发现周钰恒的身影。他半蹲在毕先的身前,有些迫切的,用力地摇晃着他:“白虎你醒一醒,朱雀他去哪了?他有跟你说过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时间——感谢第十五、十六枚收藏。
照例记录在小本子上。【笔芯】
另,希望看文的小伙伴们可以在不耽误休息的情况下,看文开心。
文可以攒着慢慢看,健康才是最重要的。秋季要多多补眠啊!
抱抱。
第28章 第二十六章
毕先不雅地挠了挠肚皮,嘟囔了一句:“别吵。我上哪知道去。”随后,拍开了陈欺霜的手,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在一旁的黄离却已经警觉地爬了起来,他迅速地查看了一下四周,向陈欺霜汇报道:“主人并没有回来。东西都没有带走。”
“这个混蛋。他自己先走了!”陈欺霜肯定道。
他三下两下收拾好东西,一把将休憩的马拉得站起身来,一翻身,利落地跃上了马背,打马就要走:“我去追他!”
骏马扬起前蹄,高高地伸长脖子,发出一声嘶鸣,正要起势向前冲,却被黄离冲上前,死命地扯住了缰绳:“霜公子你冷静些。我家主人从不做没准备的事情,更不会对您不告而别。您再仔细找找,说不定,主人是给您留了讯息的。”
两人的一番僵持,终于是吵醒了睡得几近昏迷的毕先。毕先慢吞吞地揉着眼睛,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倒先取笑上了陈欺霜:“小青虫啊,是不是你昨晚太过野蛮粗鲁,表现太差,把财神爷爷给吓跑了啊?”
陈欺霜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只是依着黄离的话,摸遍了袖袋与内衣口袋。
果然,在领口处摸到一张雪白的纸条,上面用碳棒龙飞凤舞地写着:“借傲雪一用。八月二十八日,昆仑山下悦福客栈相晤。不见不散。勿念,保重。——恒”。落款处是一枚空白的小扇子。
陈欺霜看完后,将纸条狠狠地揉皱成一团,拉起缰绳,“到悦福客栈去等我们”。说完,一鞭子甩在马的后臀上,人已沿着小路跑远了。
毕先正摸不着头脑,怔在原地发愣,早被黄离一把抓住,塞进了马车:“我家主人怕是只身前往昆仑去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都听不明白?”毕先挠了挠头,有些困惑地问道,“先走就先走呗。他那么大个人了,还怕他走丢了不成?”
黄离将马鞭高高地扬起,将两匹马打得撒开了四蹄,沿着陈欺霜驱马踩过的林道,一路横冲直撞了过去。
“哟!祖宗啊!你可小心点儿。”毕先忙展开双手撑住车厢壁,一边避免在颠簸中咬到舌头,一边小心地稳住身形,防止跌倒,“到底怎么了?朱雀他又没在名单上,你们一个两个的,干嘛这么紧张?”
“能让霜公子如此紧张,”黄离面有凝色地回答,“必然是主人背着他又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情。如果追不上霜公子,我们也只能先到悦福客栈去等消息了。”
“虽说朱雀只会几手三脚猫功夫,但他好歹也是魔教内长大的,多少都有点儿自保能力。财神爷爷想做什么还能心里没数?我看你们就是瞎担心。”毕先不以为然,优哉游哉地劝解黄离道,“八成是他们两个闹别扭呢。我看你也别跟着添乱了。”
“希望是您说的那样。”黄离双手用力地抖着缰绳,高喝了一声“驾”,马车再次加快了速度,转着弯儿折上了官道,向前冲了出去。
*
“兄弟!我说你是为了害死我吧?”合欢派的花谢秋将扇子摇得飞快,偷偷掀开车窗竹帘向外看:“我好不容易才甩掉了我那些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师姐师妹们,怎么这么倒霉,一转身又遇上了你?”
“同为魔教,你难道忍心见死不救么?兄、弟。”周钰恒鲜血浸透了半幅衣衫,他费力地扯碎了上衣,往鲜血淋漓的上身撒上药粉。
“废话!你现在是魔教青龙使啊!你戴着青龙使的面具配着把明晃晃的傲雪剑跳到了我的车上,岂不是要把我也拖进这湾浑水里?”花谢秋帮周钰恒将胳膊上的绷带扎紧了,“好好管你的账啊。何必自找苦吃,还嫌你们血盟教不够乱么?”
“反正你也要去参加比武大会,顺路带我一程吧。我现在可是魔教的精神象征呢!青龙大旗不能倒。”周钰恒边笑着,边“嘶嘶”地连声倒吸着冷气,将凝住血的裤子也从伤口上撕了下来。
血流不止,药粉一落,顺着血水被冲走了。周钰恒索性将一瓶药全都扣在了伤口上,直接用布带绷紧了,也不管伤口处是否继续渗血。
“你是不是当我傻?!你也太无耻了啊!为了护住青龙使,就这样不由分说地把我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