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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无数双眼在黑暗中盯紧了魔教总坛。既有血盟教内部的,为了派系之争等利益冲突的自己人,也有血盟教以外的,盯紧了天魔令动向的其他魔教分支,和江湖上的武林人士。
魔教从“被讨伐”,教主当众受重伤那日起。白元奉再也没有在公开场合露过面。他将手下教务全权交给了左右护法打理。
教内隐隐地分成了以左护法黄溯回为首的旧势力,和以右护法陈染怀为主的革新派。
同时曝光的,还有天魔令的藏处。
据说,天魔令被藏在魔教总坛一处隐蔽的密室内。这间密室共分为四间,分别装满了武林秘籍、天下秘宝、珍稀药材、绝世武器。
最可怕的事,莫过于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谣言传至最后,甚至血盟教的布防图、教内守卫巡逻的时间都被有计划地泄露了出去,更有详尽的地形图为证,记载了包括密室外的暗棋布防图、人员巡逻图和密室开启的方法。
这些当然都是假的,是有人在故意恶心白元奉。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守护》这一章,怎么说呢,也算是我对自己写的东西的一点守护吧。
觉得自己已经努力了。
也在JJ的论坛上发了自荐文(感觉挺不好意思的),求能有大神帮忙改文。
希望能见到成效。
主要是怕这文里面的时间线索出现大的BUG(小的应该也会有吧,不过我大体都理顺了)。
不过如果没有人指导也就算了。
文章总体基调我都定下来,情节也都完备,断然是不会断更的。
套用一句话,你喜欢或者不喜欢,看或者不看,我都会坚持日更。
希望全部更完后,会有人给我一个爱的抱抱,对我说一句“你的小说还蛮有意思的啊”。
这样我就知足了。
嗯,就这样,加油吧!
第16章 第十六章
血盟教的总坛,确实真的有这么一处密室。
不过它现在已经荒废了。
它的作用,也只在老教主活着时,才发挥过。一间,铁栅栏四布,用以囚禁娈童;一间,用来存放春宫和各种道具;一间,放满书卷,用作老教主的秘密修炼。
最后一间,则一直锁着,直到老教主死后才被打开。
里面放满了老教主生前爱慕之人的东西。
这是一处令白元奉极为痛恨的所在。
从老教主练功走火入魔归天,白元奉继任教主之位那刻起,这处密室内的所有东西,就全部被拖出来,付之一炬。
火舌将这些罪恶、肮脏、龌龊,舔舐得干干净净,一点儿残渣都不剩。
原本,这处不应该被提及的禁忌之处,如今被翻出水面、摊开在了大庭广众之下,白元奉应该怒火中烧、暴跳如雷。
但是现在,他一点都不生气。非但不生气,相反,他十分开心。
他心里清楚,这是右护法陈染怀做的。
他的小怀正在光明正大的给他找麻烦,同时,也在暗地里培植自己的势力。
——这些都不要紧。
他喜欢看到他的小怀这样充满活力。尤其是绞尽脑汁、想法设法给自己添麻烦的时候,脸上那一瞬间的生动,仿佛又是当年那个青城山无忧无虑的小孩儿。
白元奉以身做饵,秘密处决了一波又一波的暗杀者。
他以密室为陷阱,设计抓住了几派别有用心的反叛者。
——都不要紧,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我便有足够的力量去应对一切的风雨。
白元奉偷偷地亲吻了一下陈染怀散落在枕边的头发。
每日,这都是他开心的一刻。
看着他的小怀安眠。
看着他栖在他的屋内,拥着他的被,卧着他的床。
虽然小怀偶尔会梦语,会蹙眉,但,只要又能给自己多添一点麻烦,他的心情一定会是很好的。
自己会看到他从未在平时展露的笑。
就是那种嘴角略微勾起,带着点儿小得意,牵得嘴边的小梨涡也生动起来的笑。
像个天真无忧的孩子。
一如初见。
白元奉斜拄着下颚轻轻地靠在床头。借着凉静如水的月色,一遍一遍地描摹:光洁的额头,笔挺的鼻梁,微微上翘的睫毛和水润的唇色。
他的小怀清瘦了很多。是自己没能顾及到他。
——必须再请一个川菜做得好的厨子了。
白元奉轻轻地叹了口气,却又忍不住想幸福的微笑。
他按捺不住,想偷偷的亲吻一下陈染怀。
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靠近,轻轻在脸颊上的一触即分。心里便像吃到蜜一样甜。
他边嘲笑自己,边不由自主地轻抚上自己的唇,嘴角的弧度自然地挑了上去。
刚想再偷偷地亲一下,却见陈染怀伸出手来挠了挠被亲吻过的地方。
白元奉吓得立刻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连后背都冒出了冷汗。
他生怕惊醒了陈染怀。清醒着的陈染怀,会打碎他摇摇欲坠的幸福构想,将他拉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陈染怀的眼中清清楚楚地写满了对自己的厌恶——就像看一堆垃圾一样。
白元奉苦笑了一下,见陈染怀许久都未再动,终是忍不住,替他轻掖了一下被角。
“教主。”外面有影卫在轻声呼唤。
“知道了。”
三个时辰的休息时间是如此的短暂。
白元奉起身,轻整衣衫。走出房门前,又回头望了一眼陈染怀,见他依旧沉睡,于是小声又轻微地对他道了句“早上好”。
这才轻轻关上房门,像能听得到回应似的,欢喜的离开。
*
依旧是那间密室。
左护法黄溯回坐在了阴暗的角落里。忽明忽暗的烛火摇曳着,却始终照不到他的身上,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沉默地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缓缓吹着热气,等待着白元奉。
“抓到了么?”白元奉匆匆步入密室,毫无避讳地就着黄溯回的手,将他吹凉的水喝了一口。
“抓到了。是前任右护法。我亲自审问的。
老爷子年龄大了,经不起折腾,只上了一圈的刑,便什么都招了。”
黄溯回拎过水壶,重新替白元奉又倒了一杯水,放在了他的手边。
“通敌证据确凿。他说他不满你随便扯来一个毛头小鬼顶替了他的位置,所以想趁权势依旧在握的时候,为自己谋些私利。
据探子回报,老爷子经常出入的茶楼、戏楼,都有相关‘正道门派’经常出现,两者相遇的频率很高,如果不是事先约定,很难出现这种巧合。
除了买卖情报外,血盟教经过他手底采购的几桩交易,虽然走的是正常的贸易往来,但是差额都极大,他从中捞了不少的油水。”
“呵呵,贪得无厌的老东西,已经没用了。”白元奉轻轻地笑着,眼底隐藏了嗜杀的光芒,“最近热闹得很,看来不满意我统领魔教的人,还真不少啊。”
黄溯回顺着他的冷笑抬头望了他一眼,很快扭转回头,又重新低垂下目光:“正好你‘受伤’了,四使又都不在,借此机会,可以彻底从上向下清洗一遍。”
白元奉似乎理解了黄溯回话中“清洗”的意思,他有些讶异地看了黄溯回一眼,见黄溯回也只是沉默而稳重地依旧喝着水,于是问道:“哦?难得见你也有这么心狠手辣的时候,为什么?是因为小怀担任右护法影响到你了?”
“哪里。右护法自上任以来,恪忠职守。教内有不少违逆你的意思的破坏份子,都是右护法下令拔除的。其中,就包括这位‘前’右护法。”
黄溯回语气平静地回答,又低头沉吟了半天,才缓缓接着说道:“大多数年龄大的教众,恐怕只是因为你的做法与老教主大相径庭,所以不理解。给他们一笔遣散费,清出教内就罢了,没必要全都赶尽杀绝。”
“看来你也是‘不理解’的一员了?改革教派一直都是我的想法。我知道,这些年来的忍气吞声,你们心中都是有怨的,但是像现在这样子,偏安一隅,不好么?
我们凭什么要被武林正道所不耻?
不是我想杀这些老家伙,而是这些老家伙们过习惯了那些不劳而获的日子,现在还想吸我的血、吃我的肉、挡在我前进的路上,不让我走!”白元奉将水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溅起的水淋了一手。
黄溯回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无可奈何的表情:“所以我才说要重新清洗一遍,趁着还没彻底撕破面皮,给想走的人留一条活路。
自愿留下来的部分,该拉拢还是该铲除,再顺势而为。
你任凭陈染怀这样胡作非为,为了你的改革,对元老们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