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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时没有在我身边啊,”风盏小声说:“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好怕,就出去找你了,我跳进河里——”
“什么?!”千重川坐起来:“你跳到哪条河里了?”
尽管现在风盏好好地躺在这里,他还是觉得心惊。风盏被他吓得不敢出声,千重川哄了好一会,风盏才说:“就是你常带着我去的那条。”
乌满河?千重川这么想着,他听见风盏说:“我到了一个好漂亮的地方,找到你了,你在地上跪着,身上都是血,我把你扶起来,你也不理我……然后你走到了一个高高的树下面,又跪下了。”
千重川脑袋里已经完全乱了,他敢肯定,风盏描述的就是当年他为了风盏去蓝毗尼园的景象。
“你有没有听我说呀?”风盏抓着他的手腕。
“我听着呢,”千重川说:“你接着给我讲。”
“然后,”风盏微微皱着眉头小声说:“又来了一个小宝,他拿着刀要杀你。”
“我想把他打跑,可是他力气太大了,我打不过他,他拿刀扎在你心上,我一直在推他,好不容易把他推倒了,可是他拿着刀在我膝盖上划了一下。”
千重川相信风盏绝对不会骗人,但他说的又太过离奇,也许风盏是在做梦,他混淆了梦和现实,可是——就算是做梦,风盏是怎么知道的?当年他在蓝毗尼园里的细节,谁也没说过,千重川神色复杂地看着风盏。
蓝毗尼园,是自己从前和他说过的地方,那么带着他去从前两个人生活过的地方,会不会也让他想起来一些什么?
风盏看他不讲话,噘着嘴不太高兴地蹭他:“你又不理我。”
“啊,”千重川拍了拍他光溜溜的屁股:“理你理你,快睡吧,乖。”
风盏被他紧紧搂着,觉得很安全了,没一会就睡着了,睡得很沉,发出一点小小的呼呼声,手指头还在抓着千重川的手腕。
他又被千重川栓了几天,每天都是想哭不敢哭,怕惹千重川不高兴,终于有一天,千重川走到了床边,抓着铁链把他拽进自己怀里,摸着他的背:“想不想出去玩了?”
风盏迟疑着点点头,千重川主动解了他的颈圈,给他换上了衣服,又找了个长长的绒毛披风给他裹好,带着他离开了。
风盏被他背着,偷偷地笑,千重川一把他放下来,他就不敢笑了,捂着嘴看千重川。
“想笑就笑,”千重川抓着他的手亲了亲:“冬天就在这里住,好不好?”
他伸手推开了门,寺庙的院子里,积雪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千重川这几天已经叫人把这里收拾好,又重新修葺了一下,屋子里的家具与被褥都换了新的,还搬了个小火炉在床边,可是风盏看了看,小声说:“这里好旧。”
“你不喜欢吗?”千重川亲亲他。
风盏赶紧摇摇头,一个劲地说自己很喜欢,千重川看他冷的鼻尖都红了,点了火炉,脱了他的披风,让他躺在被窝里暖和暖和,起身去给他准备吃的了。
厨房也重新修整过,里面整齐地码了蔬菜与粮食,千重川做了几样素材,蒸了馒头,又洗了红薯一齐端回了房间,看见风盏已经缩在被窝里睡着了。
他把红薯放在炉子上烤,摆好了饭菜,捏了一个豆腐卷在风盏嘴唇上蹭了蹭:“小宝,起来吃饭了。”
风盏嚼着豆腐卷坐起来,被千重川抱在怀里喂他吃饭,吃了没几口,风盏突然说:“为什么我觉得我以前来过这里呢?”
千重川的心狂跳起来,他把风盏抱的紧了一点:“是吗?”
可是风盏想了一会,又说:“我也不知道。”
千重川没有再问,他看风盏吃饱了,就带着他出去走走,风盏膝盖上的伤还没好利索,那一刀割的实在是太深,一瘸一拐地跟着他走,走到蛇坑的时候,风盏突然指着坑说:“这里面是不是有蛇呀?”
千重川盯着他的脸看,看的风盏不自在地转过脸去,没过一会又抱紧了千重川:“蛇窜上来咬我,我怕。”
“……不怕,”千重川把他背起来:“我背着你走,蛇不会咬你,现在也没有蛇了,你看看,是不是?”
风盏探着头去看,果然是干干净净的一个坑,他搂着千重川的脖子四处乱看,千重川带着他走到哪里,他就摸到哪里,总觉得自己对这里很熟悉,他贴着千重川的耳朵小声说:“小宝以前是不是偷偷来过这里?”
因为是偷偷来的,他自己不知道,千重川也不知道,千重川听懂了他的话,忍不住地笑,又觉得有一些期待,风盏终于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这是好事,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想起来呢?
外面太冷,千重川带着他转了一圈,就回去了,炉子上的红薯正好烤熟,千重川给他剥了皮,捏了一块递到他的嘴边,风盏伸舌头舔了舔,觉得很甜,叼进嘴里吃掉了。
两个人挨着坐,把一个红薯分着吃了,风盏还有一些恋恋不舍的,抓着千重川的手,伸着舌头去舔他的手指尖,小狗似的舔了一会,风盏又坐在了千重川腿上搂着他的脖子磨蹭。
千重川被他蹭的心里软软的,忍不住亲亲他的脸:“你怎么这么乖?”
入了夜,千重川抱着风盏,一下一下地摸他的肚子,两个人都赤裸着,肌肤贴着,被窝里很暖。千重川摸了一会,突然说:“小宝,给夫君生个小小宝吧。”
这话如果是以前的风盏听了,肯定会和他生气,可是风盏这会傻兮兮的,千重川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问千重川:“怎么生呀?”
千重川去揉他腿间软绵绵的一小团,没给他解释,只问:“你想不想给我生?”
“想啊,”风盏动了动腿:“会不会疼?”
千重川看他满脸的天真,满脑袋都是从前风盏与自己在这张床上的缠绵样子,可是又实在下不去手,只好在他的屁股上摸了摸:“疼就算了吧,小宝那么怕疼,肯定要哭了,乖,睡觉了。”
风盏在他脸上亲了亲,搂着他一个劲地磨蹭,磨蹭了好一会,突然僵住了,他慌张地看千重川:“你干什么呀?”
千重川的手摸到了他股间的小穴口,慢慢地揉,力气不大,风盏不敢动,没一会千重川就把他揉的软了,风盏咬着嘴唇小声叫,他觉得有什么东西伸进了自己身体里,下意识地夹紧了。
“不要夹我这么紧,”千重川亲亲他:“放松一点。”
风盏听话地放松,千重川就把手拿出来了,风盏还在喘,过了好一会挺着胯在千重川身上蹭了蹭,他蹭到了什么硬热的东西。
两个人对视着,千重川把风盏翻了个身,让他背对着自己,搂着他不动了。
“那是什么,”风盏拿手在他腿间乱摸:“哪里去了?”
他终于摸到了,只听见千重川嘶了一声,风盏握着捏了捏,又乱摸了好一会,稀里糊涂地把手拿开了,千重川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狠狠地搂着风盏揉,似乎要把他揉碎在自己怀里似的。
第二天又下了雪,风盏穿的很厚,坐在院子里抬着头看,千重川给他扫了一点干净的雪,让他自己玩,风盏就蹲着,自己捏了个小人,样子很丑,他举着雪人递给千重川:“我捏了一个你!”
千重川忍不住的笑,接过来看了看:“我就这么丑?”
风盏不觉得自己捏出来的雪人丑,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千重川让他把手放在自己脖子里暖了一会,背着他去前面转了转。
大雄宝殿已经完全的破败了,这么多年过去,灰尘与风雨都落在了里面,风盏好奇地四处看,千重川把他放在了地上:“冷不冷?”
风盏没有说话,他看了好一会,慢慢地走到了弥勒佛前,皱着眉头盯着那尊褪了色的佛像看,突然跪了下来。千重川怕他压着膝盖上的伤,赶紧扶他起来,风盏却没有理会,他张着嘴看弥勒佛,慢慢地弯下腰去跪拜。
千重川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风盏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他也说不清楚自己怎么了,只是紧紧攥着千重川的手腕不松手,千重川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抱他起来,风盏却死死地攥着,哭着说:“你不要走!”
千重川赶紧蹲下来哄他,可是风盏越哭越厉害,一双绿眼睛雾气蒙蒙:“你不要走,我一个人在里面好害怕。”
“在哪里害怕?”千重川拍拍他的背:“什么时候让你一个人了?”
风盏从出生到现在,除了前几天晚上偷偷跑掉了,剩下的时间几乎都没离开过千重川,千重川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我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