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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们抢,可以吗?”他拿手理了理风盏的长发:“风盏现在不懂事,等他懂事了,想起从前的事了,他如果想回去,我当然可以带着他回去。”
风盏突然抬起头来,叫他:“夫君,吃饭。”
千重川嗯了一声,亲亲他的脸,抱着他去吃饭了。
酒天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拿了一个甜的发腻的蜜饯塞进嘴里。
千重川一直把风盏养到了十七岁,才觉得从前的困难都不算困难。
他小时候爱哭,自己可以哄,不吃饭,自己可以追着喂,不爱说话自己可以教……他什么都能为了风盏做,也没觉得有什么难的,他乐在其中。
千重川对一个小孩子是没有任何歪心思的,就算那是风盏,他也只觉得是小孩子的可爱,亲亲额头就算了。可是现在风盏长大了,还像小时候一样粘着他。
他和风盏在一起的时候,风盏也就是这个年纪而已。
晚上风盏还要和他睡一个被窝,缩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腰亲他的脸,叫他夫君,千重川却也只能亲亲他的额头,多一点都觉得自己是在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他有时候会自嘲地想,忍着吧,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不在乎多几年。
这么想着,风盏突然噘着嘴巴在他脸上亲了亲:“睡觉。”
千重川嗯了一声:“小宝先睡。”
风盏又往他怀里钻,说自己冷,千重川抱紧了他,又帮他把被子盖好:“冷就不许乱动了。”
“我没有乱动,”风盏拿脸蹭他的脸:“夫君乱动。”
千重川一动也不敢动,不知道自己哪里乱动了,风盏突然在他嘴唇上亲了亲,又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的。
“再乱动你就自己睡,”千重川让他翻了个身,从后面把他抱住了:“听见了吗?”
风盏突然开始挣扎,和他闹着玩,千重川伸手挠他的痒痒,风盏笑的很开心,一个劲地乱扑腾,千重川也在笑,等风盏终于疯够了,他摸了摸风盏的头,慢慢地把他拉到自己怀里,抱着他揉了揉。
他闭着眼睛,突然感觉自己的嘴唇被什么东西亲了一下,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见风盏一张脸离他很近,笑眯眯地看着他。
千重川的心一下子就乱了,他恍惚想起许多年以前,风盏喝多了米酒,也是这样凑过来吻自己,对自己笑的这么好看。
风盏慢慢地凑过来,鼻子里发出一点嫩嫩的喘息,他突然叼住了千重川的嘴唇舔,还拿舌头往千重川的嘴里伸。
千重川赶紧躲开了,他坐起来,皱着眉头看风盏:“谁教你的?”
“啊?”风盏茫然地看着他:“教我什么?”
“……教你伸舌头,”千重川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声音很温柔:“谁教的?”
“哥哥教的,”风盏眨了眨眼睛,有一些无措,他不敢看千重川:“哥哥——哥哥教我的。”
“哪个哥哥?”千重川低声问。
风盏想了半天,才慢慢地说:“红眼睛哥哥。”
这里四处都是红眼睛,千重川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哥哥还教你什么了?”千重川抱着他。
风盏摇摇头,茫然地看他,又凑过来与他亲吻,咬着他的嘴唇含含糊糊地说:“哥哥和别人就是这样的。”
千重川松了口气,他拍了拍风盏的屁股:“你又去哪偷看了?人家才不想教你呢,自己乱学。”
可风盏还一个劲地缠着他要亲亲,千重川没办法,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响的:“行了吧?”
风盏一个劲地摇头,伸出一点嫣红的舌尖凑过去吻他,千重川躲了半天,风盏还是在缠着他,他停了下来,看着风盏的脸,突然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发泄似的勾着他的舌头舔吻,一直吻的风盏气喘吁吁地推他,才勉强停了。他支着胳膊低头看风盏,风盏张了张湿润的嘴唇,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不许闹了,睡觉,”千重川从后面搂着他:“再不睡明天没饭吃。”
风盏赶紧老实了下来,缩在千重川怀里不动了,只手指头攥着千重川的手腕,过了好一会,他才小声说:“夫君……”
“嗯?”千重川应了,低声说:“干什么。”
“还想要,”风盏转了个身,又要去亲他:“亲。”
千重川摸了摸他的头,侧过脸去深深浅浅地啄吻他的唇,很温柔,很慢地动作,风盏小声地叫,似乎觉得很舒服,千重川很缠绵地吻他,吻的风盏整个人都软在了他的怀里,过了好一会,两个人都满足了,千重川才放开了他,又亲了亲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风盏摇摇头,缩在他怀里不动了,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千重川不太自在地动了动身体,下身离风盏远了一点。
可是第二天再醒过来的时候,风盏就不见了。
千重川以为他去外面玩了,可是找遍了宫殿里也没有找到,千重川让人在附近寻找,依然是一无所获。
酒天最是积极地帮忙,安排人在恶鬼道里查找,他是最害怕风盏出事的人,除了这么多年看着风盏长大,有感情,也因为怕了千重川的疯,如果风盏出事了,千重川肯定会把所有人搅的不得安宁。
风盏离开了三天,千重川看着已经状态不大好了,酒天每天一回来,看见他那张脸就觉得心里烦躁。
好在第三天的晚上,风盏终于被人带回来了,千重川那时刚刚回来,因为一无所获,阴沉着脸想风盏到底会被人带去哪里,可是他一抬头,就看见酒天背着风盏朝自己走过来。
千重川猛地站起身来,酒天就把风盏放下了,风盏好像不太敢看千重川,垂着头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一直走到他面前,才把一张脏兮兮的脸抬起来看他。
“你去哪了?”千重川轻声问他:“谁带你走的?”
风盏看千重川没有生气,就松了一口气,他扑在了千重川的怀里,搂着他说:“我吃饭。”
千重川阴沉着脸叫人给风盏准备吃的,抱着他上床,去看他的膝盖,上面是深深的一道伤,千重川看了看他,风盏心虚地把脸转过去了,讨好地拿额头蹭蹭千重川的肩膀。
千重川到底也没有问出来,风盏去了哪里,是自己去的还是有人带他走的,他看着风盏垂着头吃东西,慢慢地把人抱进了怀里。
风盏被洗干净,包好了伤口睡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脖子上有一道颈圈,连着一道细细的链子连在床头,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拿手一个劲地拽,可是拽不下来,千重川也不在身边,他急的直喊,千重川过了好一会才回来,坐在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喊什么?”
风盏急着把自己脖子上的东西给他看,千重川慢慢地拿过来,握着铁链猛地把他拽进了怀里。
“……夫君,”风盏要哭不哭的:“拿下来。”
“等你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千重川的下巴抵着他的头顶:“等你什么时候不乱跑了,就拿下来,听见了吗?”
风盏挣扎着抬头看他,没看一会又开始哭,他一边哭一边拽着脖子上的颈圈,千重川这次却没有哄他,任他哭,过了好一会,风盏哭的没力气了,千重川才伸手帮他擦干净脸。
风盏可怜兮兮的搂着他的脖子,因为膝盖有伤,不敢跪着,只能坐在千重川怀里,他看哭闹没有用,就乖乖地求千重川,又一个劲地保证自己以后再不乱跑了,千重川也没有理会,他冷漠地看着风盏,伸手把他脖子上的颈圈扣的更紧了一点。
“你嘴上知道错是没有用的,”千重川搂着他赤裸的肩膀:“等你什么时候一乱跑就想起自己会被栓起来,那才是真的知道错了。”
风盏又要哭,千重川凶巴巴的:“你再哭?”
他是真的怕了,无论如何也承受不起再失去一次,风盏被他吓住了,委委屈屈地忍着哭,等千重川站起来去给他拿衣服,他才忍不住小声抽泣,又不高兴地一下一下拽脖子上的铁链。
千重川回来的时候,看他这幅样子还是觉得心软了,把他抱在怀里帮他穿好了衣服,搂着他低声说:“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能说?”
风盏还是不说,只一个劲地摇头,抬着脸看千重川:“这个拿下来。”
千重川亲了亲他的脸,毫无动摇地回答他:“不可以。”
风盏伸手自己拽了半天,拽不下来,把脖子都快磨坏了,不敢再乱动,委委屈屈地缩在千重川的怀里,又忍不住地掉眼泪,也许是因为千重川不搭理自己,他越哭越委屈,把卷卷的龙耳朵都哭了出来,在头上支着,一个劲地抖。
千重川伸手揉了揉,风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