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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寻非房中退出,拉了拉身上披着的衣服,正欲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刚过了一个拐角,便被坐在栏杆上的人吓得不轻。
“闭嘴……”轻飘飘的一声,却像一双手紧紧的捂住了他的嘴,令他不敢支吾。
“二……二少爷……”方玉良显然更是惊讶秋烛半夜坐在他房门前的栏杆上,秋烛从栏杆上跳下来,神色看似与往日截然不同,不再是那样温和淡漠。
“你与寻非都说了一些什么,难道不记得了?”显然方才他们说话的内容都尽收秋烛的耳中,方玉良恍然大悟,身上的外衣从肩上滑落,目瞪口呆,解释不出来一句来,那些话私下讲讲无足轻重,但是被秋烛听见,那就是犯了忌讳。
“原来你也知道该说与不该说,看起来这段日子你与寻非处的相当不错,以至于都口无遮拦了。”口无遮拦一词,说的相当的沉重,
“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被大哥那般囚禁都能让寻非带你逃离,谁知原来也不过如此,真不知那番话你在炫耀什么?”
“二少爷误会了,我只是和寻非闲聊,寻非问及,我便回答了几句,寻非年幼不会放在心上的。”方玉良后悔莫及,自己心里一清二楚此事不能乱说,却因心想寻非简单,怎知二少爷就在附近。
“不过有件事你说对了,你与他不是同路人,你的路不在我这儿。”秋烛果不其然直截了当的下了逐客令“你既然明白,就早该料到,寻非个性执拗,他不忍你就此离开,我也不忍他对你有所担忧,所以才留你几日,现在看你身子并无大碍,这个是非之地你也不便久留了。”
“是……明日一早我便收拾离开。”方玉良心中还是对此有些失落,早已知晓留此安心过了几日是因为寻非留他,如今离开是因为二少爷不留他。
“大哥早已知晓你在我这儿,估计你一离开他便会收到风声,要怎么摆脱他,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秋烛话语提点,但是方玉良确实慢慢无奈“我……我若是知道,这段日子便不会在此打扰。”
“大哥气度没这么大,眼睛里也是揉不得沙子的人,摆脱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便是让他主动放弃。”
见方玉良还是毫无参透的迹象,便走上前去,捏着他的下巴,附耳说道“置之死地而后生,办法总是会有的。”
翌日寻非还在睡梦中,秋烛坐在床头替他盖好被子,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寻非抓了抓自己的鼻尖,秋烛又下移轻吻了一下,直至落在他的唇上。
方玉良天未亮便收拾好了包袱,只穿着来时那件宽松的白衫,将其余衣衫折好平整的放在床头。
路过寻非的房间,秋烛机警的察觉到了门外的脚步,握着寻非双手的双松开了,起身朝门外走去。
寻非似乎是感觉到身边有人离开,迷迷糊糊的却立刻醒了过来,意识还为清醒,听见门外有细碎的说话声,自然而然的半睁着眼睛下了床。
“多谢二少爷这几日的照顾,也多谢您的指点,接下来的路,玉良明白该如何去走了。”方玉良冷静了几个时辰,也明白二少爷不帮也是本份,怨不得他的逐客令,还是无奈的道了声谢。
秋烛并不多说,拿下腰间那把傍身的匕首递过去“你拿去傍身吧。”
方玉良走了有半个时辰,寻非便匆匆忙忙跑出来,但是想起昨晚他说的一番话,心想他是去意已决,便尊重他的选择,未拜托秋烛让人去找回来。
小孩站在庭院里,看着门口方向,心里满是失落和担忧,秋烛见状牵起他的手“有些日子没有去苏大夫那儿,让他瞧瞧我的腿情况如何。”
“我陪你去。”寻非乖巧的小心扶着,其实秋烛早就没什么大碍,无需别人搀扶,但看着寻非这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便踏实了。
路途中偶然遇见了正在花园中练功的林正清,一听他们是要去苏大夫那检查伤势,便开口埋怨道,“完全可以让苏大夫过来,你何必让寻非搀着你上门去。”林正清看着秋烛还拄着拐杖,虽然看似两脚起伏不大,但是能让他拄拐杖,这伤势必定不轻“受伤了就别找人比划了,养好的伤又撕裂了,你还看它做什么?”
“我只是想多走走路,您何必说的如此严重。”秋烛装傻充愣,寻非低头浅笑,他知道林正清是在怪秋烛和林秋声,兄弟刀剑相向之事,这父子俩有什么事从不说明,都揣着明白装糊涂。
“寻非受伤了都知疼不敢乱来,你连寻非都不如。”
“您别说我了,前几日出门遇袭,您受伤的伤可还未痊愈呢,今日不是依旧练剑,我们父子俩彼此彼此。”秋烛毫不客气的揶揄道“不如一同前去,让苏大夫好好看看,到底是我们谁的伤势恶化的比较严重。”
“你这个臭小子,还学会顶嘴了。”父子俩就这样彼此训着话,一路走到了苏大夫的府上。
第118章 心悦君兮(22)
换好了药,几人坐下浅聊了一会儿,说着说着又说道了寻非的身上,苏大夫话语中暗暗透露了几句,事关寻非长大的事情,寻非立刻羞红了脸,抑或是气红了脸,缩在秋烛身后不肯出来了。
“我借你的书看懂了?”苏大夫说话从不说的直白,也知道这种事说白了,寻非脸皮再厚也挂不住,但是秋烛依旧没能忍住笑意,被寻非暗中在腰上掐了好几下。
“寻非何时喜欢看医书了?以后要拜苏大夫为师?”林正清听透了,便也捉弄了一番,惹得小孩不开心了,独自一人趴在一旁玩,不理会那一群无聊的人。
突然一个家丁匆忙赶来找苏大夫,说是要拿一些止血的药物,苏大夫便起身去药柜里拿了几瓶,还有棉布,仔细嘱咐还如何处理伤口,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但是还是多说了一句“瞧你这用量,伤的定是严重,让那人来一趟较好,你们这些粗人处理不当可是后患无穷。”
家丁连连解释“多谢苏大夫,我们皮糙肉厚,不碍事,就先走了。”
林正清坐在大堂之中,看着那人手中的棉布和拿的药物的分量,心想山庄中每个月都有分配一点备用,然而还需要来苏大夫这拿这么多,定是伤的严重,便开口说道“你让他过来吧,伤的严重这几日便别再干活了,工钱不会少他的。”
可是家丁神情焦灼,只道不必,这更是让人疑惑,寻非仰起脑袋看了一眼“你不是大少爷那儿的阿华吗?你们那谁受伤了,不久之前都打了一个照面,个个都活蹦乱跳的。”
寻非一说,便被秋烛暗中拍了一下脑袋,只见家丁解释着“刚才才受伤,我该去送药了。”
林正清是根老油条,一看便知其中有猫腻,看了一眼坐在寻非身边事不关己的秋烛,心想着上次秋声也是暗中找大夫治伤,隐瞒着连他的娘亲都不告诉,现在这样保不准伤的就是林秋声他自己。
“我跟你一块去。”林正清站起身来,家丁吓得双腿一下子发了软,寻非这次毫不知情,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家丁的畏惧已经全部浮现在了脸上,什么猫腻都藏不住了。
他哆哆嗦嗦的被强行带路,林秋声并不在庭院里,秋烛和寻非只是纯粹的跟在身后,默不作声,静静的看着一切的发生。
“大少爷呢?伤的这么重还不老实呆着。”还未进门便知道林秋声不在此处,他一把揪住家丁的胳膊,家丁经不住他的威力,只能硬着头皮往后院最偏僻的角落一路走去。
林则守在不远处,一看见林正清朝这走来,连忙转身回去通报,被林正清的一颗石子点住了穴道,推着家丁继续往前走,绕过那片小树看见了一间不大并且简陋的屋子。
房里,林秋声衣衫不整,怒气冲天站在床前,盯着床上一个浑身是血,赤身裸体的男子“方玉良,你好样的,才离开了几天就野了,为了让我放弃你,甘愿自毁容貌。”
话音刚落,虚掩着的门被一把推开,林正清的怒火一下子掩盖了林秋声那还未发泄的火气,方玉良颤抖着身子缩在床头,惊恐的看着突然进来的人。
寻非一见满身是血的方哥哥,想要跑去,却被秋烛捂住嘴巴搂在怀里,定在门外,没有踏进一步。
林正清力道十足的一个巴掌,直接将林秋声打翻在地,咬着牙骂了一句“逆子!”
他行走江湖数十载,这种场面是什么意思还不知道吗?他玩男人,逼得人家自毁容貌求摆脱,视线扫去的每一个画面都如同一把利箭直插林正清的心。
寻非想要冲上去救方玉良,秋烛却暗中点了他的穴道,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把自己当作一个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