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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
“救命……救命……”寻非的呼救声极其微弱,这里四下无人,又隔着厚厚的石墙,实在是无用。
他知道无用便不再呼喊,休息了一会儿,体力稍稍有些恢复,开始挣扎起自己的手脚,手脚全部被靠在了身下的床上,不能动弹。
手腕处有极为强烈的刺痛感,是被人割伤了,宗政越果然是盯上了他,放了他的血,不过好在不贪心,没有将他放成人干。
自己被关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饶是秋烛聪慧,但人生地不熟,何况是这种隐秘的暗室,若是不想办法出去,恐怕到时候不光是他,秋烛也会遭到宗政越的算计。
天亮之时,虽然宗政府依旧是一片祥和宁静,但是此时已经暗涛汹涌。宗政木派去暗中监视的人一夜未归,不见踪影,他便知道这个人出事了,这人的出事意味着爹一定出手了。
匆匆赶至庭院,恰逢秋烛醒来,“醒醒!”被宗政木叫醒,脑袋昏沉,一摸枕边,寻非不见踪影。
“寻非?”被窝冰凉,显然那孩子是天未亮便离开了。
“小少爷呢?”宗政木同样注意到了此点,这天寒地冻的晚上,寻非能够去哪里?
秋烛一看架子上的衣衫,还有寻非的一些日常衣物全部不翼而飞了,乍一看像极了是自己离开的模样,可是只有他清楚,自己还在寻非便不会擅自离开,是有人在伪装他离家出走的一幕——宗政越。
“离家出走?”宗政木环视一圈,同样觉得事有蹊跷“那孩子精的很,这么冷的天,没有银子没有干粮,他能够去哪儿?”
“半夜突然间觉得胸口一闷,便昏睡了过去,一醒来……”秋烛同样觉得奇怪,寻非的卧房已经极为注意,不让外人过多的靠近,而且昨夜他丝毫没有发现有人埋伏,究竟为何会突然昏睡过去。
“小少爷的事情也不要声张,他必定还在宗政府内。”说完便开始四处翻查寻非的衣物。
事已至此,秋烛只能借别人之手将宗政越的假面具拆穿,悄然退至一旁,将暗藏的那根斑竹笛收到了袖中。
“可是……夫人问起该当如何解释?”
宗政木一听便有些为难,最后叹息一声“就说被我带出去玩了。”
宗政木大清早的跑来,势必是察觉出了寻非出事的兆头,他在庭院里派人监视,但是却没有下落,只有一种可能,那个人被解决了,宗政木得不到消息才来一探究竟,如此说来,宗政越对他的小儿子也开始了防范。
“小人知道了,不过二少爷这个时辰出现在小少爷的房中,恐怕夫人见了会起疑心。”秋烛心里一直惦记着不知被带到那里去的寻非,却还是要装出一副推诿责任的模样。
宗政木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查无所获便转身出去了“小少爷若有消息,及时通知我。”
秋烛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出去找人,可是人生地不熟,万万不可轻举妄动惹恼了宗政越对寻非下狠手。
既然不能找到,不得不来一招抛砖引玉了。
第164章 欲寻陈迹(33)
难得在雪天有晴朗的日子,乔嫣乐走出卧房,心情格外的舒畅,“好些日子不动弹,身子骨都要酥了,难得好天气,不如带着非儿出去走走,那孩子回来至今没有出府肯定闷坏了。”
“奴婢下去准备准备。”两人刚刚要出庭院,就见寻非房中的阿乐在院里晒衣服,兰儿不禁问道“大雪天的,哪来这么多衣服要晒?”
“兰儿姐,小少爷爱玩,衣服总是被雪打湿,难得天气好,晒晒衣服去去潮湿。”一听到是有关于寻非的,乔嫣乐便走近仔细的看了看“再给那孩子多做几身衣服,这个年纪的都调皮,难免这里脏了那里破了。”
秋烛从木盆里拿了一件衣服抖了抖,顺势从袖中抖出那根斑竹笛,掉落在了一对衣服上。
“这个是什么?”兰儿有些好奇的拿起斑竹笛仔细的瞧了瞧,又递给乔嫣乐,乔嫣乐一见这根斑竹笛,脸上闪现了一丝意外“这根笛子是谁的,怎么会在寻非的衣物中?”
“这个是小少爷的,我猜是在府中捡来的,他可宝贝这根笛子,大概是忘记从衣服里拿出来,我还是先放回房里,免得他找不到着急。”说着便要拿过那根笛子,却不曾想被乔嫣乐死死的攥在手里“这不是非儿的……”她嘴里呢喃着,但是秋烛却猜了一个大概。
“非儿是从哪里捡的?”她伸手抓住了秋烛的手臂,被扯的生疼。
“小人不知,但是小少爷说此物是祥物,捡到了以后,就连老爷都格外关心小少爷,有天天刚亮便来了此院看望病重的小少爷。”
乔嫣乐眼神一扫身旁的丫鬟,丫鬟立即回应道“小少爷身染风寒,老爷的确是有一天天刚亮便来了,只是让奴婢不要打扰夫人清梦。”
话音落下,乔嫣乐沉思了许久,眼神闪过一抹凌厉,直直的盯着秋烛“非儿现在在哪里?”
“他与二少爷一同出去游玩了。”这等谎言拙劣,乔嫣乐根本不会相信,寻非岂能如此安静的被宗政木带走,其中必有隐情。
“放肆!刚来不久便学会欺上瞒下那一套了。”难得见乔嫣乐言辞严厉,秋烛应声显露出微微的颤抖“小人不敢。”
“说!小少爷究竟在哪里?”秋烛心知肚明,乔嫣乐的心中早有了猜测。
“小少爷……二少爷不准小人透露……”
“说!”
“小少爷半夜便不见了,他的包袱和贴身用品均不翼而飞,像极了……”
身边的丫鬟心里一惊,低声道“夫人,莫不是小少爷半夜离家出走?”
“阿乐,小少爷临睡前,那些衣物可摆放原处?”乔嫣乐多了一个心眼询问道,并不急着去卧房一探究竟,秋烛顺坡而下“是的,均是摆放整齐,可今早醒来却一片凌乱,或许是……”
乔嫣乐已然心中有数,若是离家出走,定是一早便收拾完毕,哪会半夜起身再慌张收拾,看来是有人想借此掩人耳目。
“你们留在这里,不准对外透露小少爷的事情,就说他身子疲乏卧床未起。”留下嘱咐,转身便离开了庭院。
乔嫣乐径直走到宗政越的庭院里,她算准了现在宗政越并未在府上,一个打扫的下人见她突然走进,行了一个礼,又犹豫着是否要阻拦一下。
“你下去吧,老爷回来你如常禀报便是了……”乔嫣乐一把推开了宗政越的卧房,大胆的到处翻找,显然是已经不在意自己与宗政越那相敬如宾的一层。
翻找了一大圈,一无所获,她便耐心的坐在房中等着宗政越收到消息匆忙赶回来。
那名下人果真察觉失态不对,连忙通知了宗政越。当宗政越回到自己的卧房之时,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心有怒火却看着有些憔悴的夫人又按捺了下去。
“夫人,你这是为何?”他压着火气,带出了勉强的笑意。
乔嫣乐一言不发的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在他的身上四处摸索,从他袖子里的袖兜找到了那瓶药。
“这是什么?”冷冷的一声,举着药瓶质问着。
宗政越故作轻松的拿过,笑道“天气寒冷,近日总是小咳,备一瓶药在身以免加重。”
话音未落,药瓶却清脆一声摔落在地上,瓷瓶顺势成了一片碎片,里面的药碗滚落四散“那你把寻非抓起来,也是以免病情加重?”
宗政越猜得出夫人迟早会怀疑到他头上,可不曾想过如此之外,不过才几个时辰,恐怕是有人暗中提点,将矛头刻意引到了他身上。
“夫人何出此言?”他更是一脸的无辜。
“百枯水很是痛苦吧,据我所知并无根解之药,老爷可否有头绪?”乔嫣乐一言落下,震得宗政越眉头紧锁,显然他很意外乔嫣乐是何时知道他体内有百枯水。
“现如今是否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你的发须是否已然全白?”乔嫣乐言语之间,让人感受不到丝毫的夫妻之情。
“嫣乐……”他一把抓住乔嫣乐的手腕,却被她狠狠的甩开了“乔家覆灭,只留下非儿一支血脉,我原以为你会同我一样,谁知你连他也不肯放过,我们乔家究竟是欠了你多少血债,今生你如此讨还。”
“寻非不在我这。”宗政越沉了一口气,却依旧没能透露出半点消息,乔嫣乐眼中闪过无尽的失望。
“也罢,老爷不肯说,我自然不多问,只是非儿调皮偷拿了你的东西,今日我做姑姑的原物奉还,可不想坏了乔家的名声。”她从袖中拿出了那根斑竹笛,按在了宗政越坚实的胸膛上,在他想要握住手之前抽离了。
“你也是宗政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