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寻非一下子来气了,鼓足了气势“谁说我撒谎了?你干嘛打听我的事,我的武功谁叫的碍着你了吗?你儿子杀了我全家,还不许我学点武功报仇吗?”可是嚷嚷完了,提溜转了转眼睛,好像有点过火,秋烛说过在外不可太过嚣张,处于下风更是要见机行事,不能惹急了对手,断绝后路。
宗政越似乎对于宗政山所为从头至尾都没有半分惊讶,转而伸手拍拍他的脑袋,淡淡然道“所以山儿的伤我也未曾追究不是吗?从今往后在这里,也无人敢欺负你。”
“我?我不需要,你把我的穴道解开比什么都强。”寻非性子太倔,转眼又想着宗政越打听伯伯的事,莫非能够摸清当初是谁害死伯伯的?
“解开又如何,你也走不出宗政家的地界。”
寻非眼神一瞟,耳朵一动,听见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心知宗政夫人来了,赶紧话锋一转,指责起了宗政越“谁说无人敢欺负我的,你们个个都在欺负我!”
“若是欺负你,你还能呆在这样的房间,恐怕还被关着呢。”宗政越见着那小子一双大眼珠子提溜乱转,心觉这个小子古灵精怪,保不齐又有什么想法了。
“我年纪这么小,而你们顿顿喝粥没干的,吃个馒头连馅都没有,这是人吃的吗?”说着就把一个枕头使劲的砸了几下“有你们这么招待客人的嘛。”
“这里是寺庙,哪来的肉腥给你尝?”宗政越看不明白这小孩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哼,不吃就不吃,我才不稀罕呢。”寻非一撅嘴又不搭理旁边这老头了,乔嫣乐一听急忙乐的不行,推门而进“非儿,告诉姑姑,你想吃什么,不爱喝粥没关系。”
“在这个破庙有什么好吃的,除了豆腐白粥加野菜,也没有什么新花样了。”闷闷不乐的扭着身子,嘀嘀咕咕的“说的也是,哪能总让你呆在寺庙里,不如姑姑带你回家,让老爷给你准备一个房间,想吃什么都可以。”乔嫣乐猜想寻非是不习惯于这样寡淡的生活。
宗政越这才明白,原来这小子是在这等着自己呢,不过他倒是想看看,这么一个小鬼在他眼皮子底下究竟能够闹腾出什么花来。
寻非暗暗扫了宗政越一眼,隐约觉得这个人和伯伯的毒有关,既来之则安之,要死便死,不如把真相调查一番也是好的。
宗政越自打受伤之后,寻非便再也没有见过他,只知道还留了一口气,寻非不再想着怎么溜出去,有饭吃饭有粥喝粥,小日子过的没心没肺的。
马车停靠在寺外,宗政山被宗政木扶上了一辆车,宗政越带着夫人坐在了前面一辆马车上,独留下寻非一人站在台阶上不急不忙的。
“非儿,快过来……”乔嫣乐招呼着寻非,寻非小孩心性,装作不知,扭着脑袋看着远处的风景。
“这位小少爷,上车吧。”宗政木知道了寻非与娘亲的关系以后,便未曾与寻非见过一面,心中五味杂陈,饶了一圈,他们与乔家的关系千丝万缕,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寻非高傲的瞄了他一眼,轻哼一声,不予理会。宗政木对寻非的性子早有领教,被林秋烛那般教导还是如此,可知这孩子与“乖巧”二字无缘。
第148章 欲寻陈迹(17)
“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趁着寻非不注意,双手将他手腕扣在身后,一把扛起扔到了爹娘的马车上“宗政木,你死定了!”
“木儿,把弟弟放下。”乔嫣乐急忙护住,替他温柔的揉着手腕。
宗政木无奈解释道“这孩子会暗器,不扣住,万一又中招了可如何是好。”
“这孩子小小年纪,武功也是三拳两脚,你年长与他,难不成不敌他?”乔嫣乐知道寻非有点身手,可看着他的模样,哪里像是宗政木的对手。
“这臭小子毒的很,那腕力和指力,一般人可近不了他的身。”
“噢?暗器?”宗政越略有所思,握住寻非细小的手腕,稍稍的抖了抖,果然食指的两次长着淡淡的薄茧,手腕一握便知这孩子有些力气“小小年纪便经人这般教导……”
“不敢当,不过你儿子年纪这么大还老被我偷袭,这般教导嘛……”寻非抽回了自己的手腕,忍不住揶揄道,宗政木怎么说栽在他手上三番四次,说起来这个做爹的也真是够丢人的。
“虽然你武功不高,但是路数不俗,上次木儿被人扎了穴,疼痛加剧翻了倍,这一招可是够少见的。”就连江湖上也鲜少会有人这样制人,据他所知只有一人……
“顶多算是没见识,有何稀奇的?”寻非心想,难道宗政越所指的便是伯伯?秋烛的武功皆是伯伯传授,秋烛又鲜少在江湖上露面,若不是伯伯便是秋烛。
寻非下了马车,跟着乔嫣乐去了她的别苑,亭台楼阁倒是与他们那边的风格有些相似。房间被乔嫣乐特地安排在坐北朝南的地方,隔壁便是乔嫣乐的主卧,寻非百无聊赖的开始在别院里到处晃荡……他连寺庙都逃不出去别说逃离这偌大的宗政府了。
刚刚走出别苑便碰上了一个下人,下人也不知他是谁,以为是派来服侍夫人的小童,便指使道“你,把药端进去给夫人。”
“我?”寻非略有诧异,虽然在未名山庄是下人身份,但除了秋烛还真没有人如此指使过他。
“不是你还是我?快去!”说着把托盘塞进了寻非的怀里,甩了甩手便走了。
寻非端着托盘,瞧瞧的打开盖子嗅了嗅,味道有些奇怪,却也有些熟悉,小鼻子皱了皱又赶紧放置好。
一推开门,屋里的丫鬟便赶紧将药接过手“夫人喝药了。”
乔嫣乐显然诧异送药的人是寻非,朝他招招手,“怎么是你给姑姑送药?累不累?”寻非更是诧异,乔嫣乐愈发带他如珠如宝,他心中便更是有所排斥。
“不……不累。”寻非记得在还未相认之前,乔嫣乐看着也是一个心思聪颖的女子,怎么现在看着反差如此怪异,纤指在他的额上轻抚,弄得寻非一阵痒痒。
“这些交给下人做便可,毋须亲力亲为。”乔嫣乐一直想着寻非从小在乔家娇生惯养,后来遇到的公子对他又是如此疼爱,便心想自己若是怠慢,岂不是让孩子委屈了。
“你身体怎么总是不见好,这喝的是什么?”寻非双腿搭在凳腿上,扬了扬下巴,丫鬟温柔浅笑,应道“夫人中毒难解,这药是抑制毒性用的?”
“中毒?”寻非的眼神中这才流露出了几分意外,乔嫣乐瞪了一眼丫鬟,赶忙安抚道“不碍事,许多年了。”
“是什么毒,找不出大夫可以医治吗?”这么一看的确如此,乔嫣乐指甲总是带着浅浅紫色不易被发现,深色憔悴,身形枯槁,手心总是寒的透彻,又时常有虚汗。
“金蟾毒,是一种稀有的毒物。”金蟾毒?一听此毒,寻非只觉得心中被一把大锤闷闷的砸了透,难怪那药闻着有几分熟悉,苏大夫从前有段时间每日会送来这个药汤让自己服下,那副药汤是为了缓解蟾珠和去骨散相冲。
“那不是很痛苦?”寻非眼神中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担忧,乔嫣乐一眼便看在了心里,赶忙将那一碗药痛痛快快的吞下了,丫鬟十分惊喜,只听乔嫣乐说道“别担心……”
“我……我才不担心,你们宗政家的人与我何干,最好杀了我,免得有朝一日我杀了宗政山。”寻非努着嘴扭头便离开了,乔嫣乐不怒反笑,看着寻非那别扭的小孩样,格外的舒心。
寻非走出房间,停留在花园旁,心中总觉得哪一处有所异常。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还残留余痛,才突然闪现了一抹想法。
“不对啊,宗政越怎么会打听伯伯去向呢?”三年前宗政木早已知晓秋烛是葛荛的徒弟,也知葛荛的死讯,宗政越又怎么会不知道,既然知晓又怎么会故作无意的打听此事?
宗政越必然知道未名山庄二少爷是葛荛的徒弟,这说明他早已知道自己来自何处,所属何人,但对秋烛也是只字未提,这一切是个障眼法,那又为何做的如此复杂?
夜色渐深,天色凉如水,寻非睡意全无,坐在台阶上托着下巴望着天上的明月。
秋烛这回是真生气了,换做从前必然早就出现在他面前,臭着一张脸对他爱搭不理。可如今出来这么久了,未名山庄肯定已经下了好多场雪了,自己大概是真的回不去了。
回想起从前,在山庄的别苑里,那场大雪过后,他们在雪地上追逐,十岁的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敢直接捉弄那位少爷,沾着满嘴的墨汁狠狠的亲了一口。
那段日子真是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