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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报应,我一人承担,请别再折磨我娘了。”他噗通一声从椅子上滑落,跪在地上,满脸泪水,低声啜泣,哀求上天“一切是做儿子的错,请勿降罚我的家人。”脆响了几声磕头,伏在地上好一会儿没能起身。
随后又拿起一旁的阴爪索,冰凉的索头正对着自己,仅剩的左手用力往腹上一桶,顿时血流如注,失力倒在了地上。
寻非拿回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朝着宗政山的小屋走去,今晚势必要弄清楚有关乔家的所有事情。
可是当他推开房门之时,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宗政木倒在一地的血泊中,脸色苍白的下人,“宗政山!”寻非跑去翻过他的身子,他的前身已经被血染透了“喂,你醒醒!”
看着伤口不断的往来涌血,他急忙封住了几处穴位才使得血量减少了许多“你该不会是自杀吧,你醒醒。”他要去扶起宗政山,却不料被宗政山抓住了衣襟“舅舅……我错了……”
“你再说什么?”寻非想要起身找纱布,却不料那家伙死死的抓住他“舅舅,舅舅……”
突然,门被一脚踹开了,宗政木和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闯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见这种场面,几个人便将他团团围住,几把刀便抵在了寻非的颈部,宗政木失声大喊“哥!哥!”
“你!”他一把抢过了倒在寻非怀里的宗政山,红着眼睛死死的瞪着面前同样沾染一身血液的寻非。
“他不是我杀的!”寻非紧蹙眉头,大声解释道,但是心里清楚,任谁都会怀疑是自己所为。
“把他给我关起来!”一旁那个男人,沉着气怒瞪着寻非,一声令下,震得寻非心里噗通直跳。
这一夜,整间寺庙乱成了套,寻非被关进了地下石室,如同当年宗政木一般。
但是秋烛起码好吃好喝对他,自己却被人五花大绑捆在一张椅子上动弹不得。本以为会招来一阵毒打,谁知外面的人都忙的顾不上他,全去照应那重伤在身的大少爷去了。
宗政山好在医治及时,失血过多还是从阎王手里救了回来,宗政家所有人都在这间小屋里待命,一直到他苏醒才稍稍有所放松。
“舅舅……我看见舅舅了……”含含糊糊的,谁也听不行到底再说些什么。
“山儿!”宗政越俯身下去,贴近宗政山的唇“嘘!”
“舅舅……舅舅……”
“舅舅?”宗政越一惊,宗政山怎么昏迷的时候呼唤的是舅舅——乔鱼乐。他惊得立即直起身来,望着已经担忧到无力起身的乔嫣乐“他说的是乔鱼乐?”
“舅舅……”乔嫣乐被宗政山搀扶着,贴耳伏在宗政山枕边,宗政山果真不断重复的唤着“山儿……”
宗政越想起了刚才在宗政山身边的男孩,质问宗政木“木儿,那个孩子是什么来历?你赶紧说!”
宗政木懵了,吞吞吐吐的,陷入两难之地,乔家孩子与大哥有关,如今大哥因此二度重伤,不知爹会如何处置寻非。
“他……他……”宗政木豁出去,吐露了实情“他,他是乔安成乔大人的孙儿。”
“乔煜非!”宗政夫妇异口同声,乔嫣乐方才还在猜疑宗政山身边出现的孩子是哪来的,又想起了白天遇见的那个孩子,莫不是这是同一人,那个孩子便是乔煜非!
“孩子呢!”她急忙起身朝周边问道,宗政木扶住她羸弱的身子,却被一把推开了“那孩子呢?我要见他,我要见他!”一向温和不问世事的夫人,却失了态,满是紧张焦灼。
“回夫人,那个孩子被关在地下石室。”直到一个下人禀报到,乔嫣乐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小屋,不顾还未完全苏醒的儿子,朝着地下石室奔去。
寻非在这漆黑寂静的石室里,有些毛骨悚然,睁大了眼睛还是无法看清四周的环境,觉得有些胸闷气短,心想这下自己是逃不出去了,要是秋烛在就好了,以他的聪明才智定能化险为夷,这次准时要命丧宗政家了。
“非儿!非儿!”外面传来一阵女人的大喊声,石门被用力的推开,微弱的光线射入,令他瞬间舒畅了许多。
只见白天见过的那个女人,疯了一般跑进石室,一见到他便一把扑了上来,双手捧着他的脸颊用力的抚摸着“非儿!非儿!”
“你……你放开我!”寻非被揉的生疼,蹙着眉头喊道“要杀就杀,别磨磨唧唧的。”
“臭小子,你怎么和夫人说话的?”守候在一旁的下人凶狠的恐吓道,却被乔嫣乐怒斥了回去“你们不准吓他,都出去!”
宗政越走进石室,寻非抬眼便与他对上了,这才看清,这不是那次半路中劫了他的臭老头吗?莫不是……这位就是宗政山的爹——宗政越吧。
宗政越眼睛一眯,寻非顿时打了一个冷颤,只见他稍稍一摆手,周边的人便纷纷退下了。
“你们想干什么?”寻非警惕的缩了缩脖子,盯着眼前这两个人,该不会是关起门要折磨他吧。
第143章 欲寻陈迹(11)
乔嫣乐见寻非有些恐慌,气息不定,面色紧张,急忙轻抚他的胸口“不怕不怕。”正要去解开寻非身上的麻绳,却被宗政越制止住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为何要告诉你?既然认定我杀了你儿子,一命偿一命便是了。”他硬着头皮回击道,怕被人看弱了气势。
“我知道山儿不是你伤的。”他记得清楚,那孩子手中有一把匕首,锋利无比,何须用阴爪索如此麻烦去杀人,那把匕首干干净净未曾染血,宗政山的伤口绝不是这个孩子所为。
“就是我伤的,五十多口也不差我这一条命。”寻非话里有话,在场的人听的明明白白的。
“不准胡说,姑姑这就帮你解开绳子。”还未等她解开,寻非的脸被宗政越一把捏住,仔细察看了一番,这才明白为何宗政山嘴里一直唤着舅舅二字“这长相的确和你爹有七成相像。”
“你放开我!”寻非提高了音调,“别碰我!你个臭老头。”不提则已,一听宗政家的人提起他乔家的人,心中无名火便熊熊燃烧。
乔嫣乐解开了绳子,正要去扶起他,却见寻非一个激灵弄翻了椅子,躲到了墙角处,警惕的瞪着他们。
“你的上盘功夫和下盘功夫皆是出众,看来有人悉心教导过你武功了。”趁着不备,手指朝着寻非一点,寻非身子一软倒在了宗政越的身上。
“臭老头!”寻非气虚不足,乔嫣乐急忙抱过他,质问宗政越“你这是在做什么?他还是一个孩子,不用这样对他。”
“这孩子功夫不错,稍不留神便让他溜之大吉了,我会让人好好看守你的房间,这孩子便由你去照顾吧。”宗政越本是想好好观察一下,看着乔嫣乐如此紧张,便放手任由她去照顾,也算是了了乔嫣乐一桩心事。
带回乔嫣乐的房间,宗政越一解开寻非的穴道,小孩便如同猴子一般从床上蹦起朝门外蹿出,谁知连门槛也没能跨出便摔了个四脚朝天。
宗政越笑看着小孩的狼狈模样“不是只有你才懂得点穴制人。”
“非儿……”乔嫣乐急忙将寻非从地上扶起,关切询问道“疼不疼?”
“你不打不骂还把我留在宗政夫人的房间里,不怕你们宗政家又添一个伤员吗?”寻非的余光瞄了瞄身边的乔嫣乐,宗政越把寻非单手拉起,一把甩在了大床上“这是宗政家的地界,你若是敢动我夫人一根头发丝,我便让你这个小家伙一根头发都不剩。”伸手重重的揉了揉小孩的小脑袋,寻非使劲的缩了缩脖子。
“那你想怎么样?”寻非不明白宗政越的意图为何,看这样子也并非完全是看在宗政夫人的面子上才特地将他关在这里好生待着。
“你别吓他了,先让他好好休息,不论何事,都等他休息好了再说。”乔嫣乐一出口,宗政越便没有再揪着寻非不放,多加了一些人把这个小庭院看护好,便转身朝宗政山的小屋方向离去了。
乔嫣乐见人已散去,这才回身,用丝绢擦拭着寻非脸上的泥渍“饿不饿?这么晚你一定累了,姑姑让人烧点水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乔嫣乐看出这孩子并不领情,始终与她保持着距离。
寻非一晚上缩在床脚,警惕的观察着四周,总是怕宗政越随时随地会出现。
现如今,虽然身子已经能够活动自如,但是宗政越下了手脚,就算出了这个门槛,不出几步路便会被抓回来。
怪只怪他学艺不精,总是不听秋烛的话好好练功,不然早就从这里逃出去了,哪至于沦落至此。
天微微亮,寻非却再也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