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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救人
听见他这话,君篱脸上也有了些急色。
“那女人怎么总是拎不清呢。”李伯的老婆是少有几个君篱讨厌的人,可是再怎么烦心也得加快了脚步赶过去。
“君儿哥,你可算来了。”被折腾的满头大汗了的几个小年轻一脸看到了救世主一样的表情,好家伙,已经从屋里闹到屋外了。
李伯那个老婆坐在一边,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委屈一般,坐在村口那张矮石凳上哭哭啼啼的,围过来的村民经过他时候总不落忍的叹上一口气。
村里人大家成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家的老底儿都知道的清楚,就她身为一个女人来说,李老头十天半个月的发次疯确实不是什么好受的,不过跟这个女人估计也逃不开关系。
得亏有小君能治他这魔障。
串儿他们正拦腰抱着李伯,老头儿明显能看出神志不清了,嘴里一遍遍念叨着,我错了,是我错了啊,可是任谁问他你到底做错了什么啊?他也谁都不理,只是大力挣脱着身上的束缚。
“快想办法啊君儿哥。”串儿一脸的苦色,“这老伯劲儿忒大,拽的我胳膊生疼。”
君篱赶忙走了过去,“你先松手。”
串儿几人从善如流。
君篱挥手成刀,一掌砍到了李伯的后颈,人立马有些含糊了起来,眼睛睁合了两次,身子直挺挺的向后倒去,君篱将人接稳。
“先回屋。”
坐在石头边儿的老女人也不哭了,哼唧着看着君篱,“哎,你干什么呢,把我家老头儿打坏了可咋整。”
每次都这么烦,可是自己还是不能坐视不管。
君篱皱了皱眉,将李老伯抱到了床上,“麻烦大家都出去一下,我救人的时候不方便看。”
“哎,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我看就是你害的我家老头儿时不时的魔障,你指不定偷摸着施了什么邪法的。”女人声音尖锐的嚎着。
君篱眉头皱起了一次又一次,真的很想说一句不治了。
可是转念又想起了自己受饿时候李伯偷偷给他递来花白的大馒头,还是忍了下去。
几个围着看的老实人忍不住了,“柚萍你怎么说话呢,你家老伴儿在君儿还是个小娃子的时候就开始是不是魔怔了,那时候天天都发作,大家还没说什么呢,现在人家孩子能帮你家,你还天天给人身上泼脏水。”
“你们还说起我的不是了是吧,”女人又开始哭嚎着坐在了自家的地上,“见天儿的,你们这些人呦,一点儿同情心也没有,亏得我开始没想着给你们添麻烦,早知道就把你们都吵过来,大家一起受罪。”
三儿暗自腓腹了一句,您还真不如早把我们叫来呢,不然也不至于到这地步。
君篱感觉头有些疼,今天在怎么就没点儿称心的事情。
“三儿,你们帮忙把大家都请出去。”君篱按了按眉心,终于还是开口道。
三儿和串儿两人一边道着抱歉,一边还要好气儿安慰着女人将人给架了出去,等人都从屋子里出去了,君篱走到房门从里面上了锁,才又走到了李伯躺着的床边。
他这手段虽然算不得什么邪法,但是也有违常理,叹了口气,君篱将左掌展开,右手上,一枚盈亮的刀片破开皮肤,几乎瞬间鲜红的血就晕了出来。
君篱小心翼翼的将流出来的血滴进昏迷着的李老伯口中。
他这血不是能救命,但是偏偏能治李老伯的魔怔,君篱自己也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还是之前有一次,李老伯发疯的时候,君篱帮忙拉着人,挣动之间不小心被发狂的李伯咬破了手指,结果人反常的清醒了过来。
叹了口气,君篱看着自己手掌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愈合,片刻功夫,就变成了一条浅浅的粉色。
将手掌收回,君篱拉开了房门。
“行了,估计醒了之后不会什么问题,我就先回去了。”君篱从屋里出来,跟三儿交代了一句,就想直接从这儿离开了。
他现在才想起来自己家里似乎还有个大麻烦。
可别叫他翻着自己藏得那些东西了。
……
顾浅生窝在床上。
每翻一次身床就发出咔嚓一声怪响。
这不是个土夯的炕么。从床上下来,顾浅生毫不客气的掀了床上铺着的一层被褥,这床居然被掏空了一半儿,里面嵌进去了一块儿木板,铺上被褥之后看上去倒是平整的,看来也不是那么一贫如洗嘛,就说一个靠打劫为生的人,怎么能一点儿余粮都没有。
顾浅生抬手将木板掀开,塞的真满啊。嘴角抽搐的看着里面一堆垃圾一般杂乱无章的东西。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屋子一眼看过去还挺干净的,谁知道是把明面上该放的东西都藏到了一起。
面带嫌弃的看着里面落满灰尘的东西,顾浅生揪了君篱的床布垫在手上,似乎没什么有用的物件。
倒是看到了几只碗。
将东西掏出来一样一样的摊在床边,顾浅生继续往里面摸索着,隔着床布都感觉指尖一片冰凉。
这是什么?
顾浅生有些好奇的将手中沉甸甸的东西拿了上来,却见手中之物是一把长约二尺的青铜剑,剑身上锈迹斑斑,模糊可见上面的纹路,似乎是上古奇兽饕餮的样子。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捡破烂的么,一点儿有用的东西都没有。
还以为小心翼翼藏起来的会是些什么。
顾浅生略带嫌弃的将青铜剑放到了一边的地面上,继续朝里摸索。
可算找到个有用的东西。
看见手中的打火石,顾浅生心情愉悦了不少,完全没管他搞出来的一地狼藉,也丝毫没有将作案现场恢复成原样的想法。
他拿着打火石出屋的时候,正看见君篱远远回来的身影,身后还跟了个一身翠色衣服的小姑娘。
她表情羞怯的伸手扯了君篱的衣袖,嘴唇微动,笑弯了眼睛,不知在跟君篱说些什么。
顾浅生心头火起,特么,我的人也是你能觊觎的。不知怎么的,他看见这一幕心头第一时间跳出的就是这个想法。顾浅生有些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第八章 不动声色
顾浅生面上未露声色,绕过了屋子跑到后面的小灶台去生火。
君篱看着扯着自己衣服的玲珠,眼神中带着些许的宠溺,“你不要太担心,叔叔会没事的。”玲珠是虎娘和李伯的闺女,生在一个爹爹时不时魔怔,娘亲尖酸刻薄的家里,却出落的格外懂事,今天白天的时候也因为跟村子里的女人去上工编织草席才没能及时赶回去。
后来收到了通知,她这才急急忙忙的跑回家,君篱却已经处理好了一切。
这个姑娘当然忙不迭的追过来道谢。
此刻扯着君篱的衣角,姑娘脸颊微红,眼睑微垂,倒是一副不知道说什么话的样子了。
君篱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都送了我这么远,你也该快些回去了,不然一会儿天黑了,我也不放心。”
他说他也不放心。
玲珠面上更红了几分,点点头,“那我先走啦,君篱哥哥。”她低着头说完,转身小跑着离开,似乎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一样,但是她含羞带怯的俏脸上,一双眼睛却在不经意间划过一道有些阴沉的神色。
君篱看着玲珠的身影在他的视野中一点点变小消失,方才收回了目光,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回去,果然不出他的预料,屋门正是大敞的样子,君篱眼眉一挑,他这屋里是遭贼了么。
尤其是床铺那里,果然被翻到了,里面的东西被拿出来,乱七八糟的堆了一地,大咧咧的暴露在阳光下,一张床布上满是污尘的痕迹,君篱感觉自己的眼皮一直在跳。
人呢?
莫不是他这个假山匪打劫回家了个真土匪。
正自思索着,突然鼻子里嗅到了一股什么东西烧焦了的呛人烟味,君篱扫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发现什么都没丢,唯一不见的是他很早之前随手丢进去的打火石。
联想到之前那人一直嚷嚷着要喝水的话,君篱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你干嘛呢。”君篱绕到自己后院,自己平时烤些野味的小灶台旁边,靠在房屋的墙壁上好整以暇的看着顾浅生的动作。
这人明明什么都不会,偏偏一脸淡定的要命的表情,不会生火的人弄的烟气四处乱跑,眉头却都不见他皱一下,再看看他用来盛水的砂锅,君篱更加无语了。“你起来,我来弄,你把我屋子里的东西收拾好。”
他刚刚已经把青铜剑换了一个地方。
“记得,给我把床单洗了。”这句话必须着重强调一遍。君篱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