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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看着财迷戏谑的目光他觉得脸都丢尽了,早知道自己跟他们吹那个牛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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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连的冷枪射击在三天后终于在大家的期盼中开张了,全连的干部们几乎都上了阵,几个排长主动要求担当观察员,搜索目标,由射击技术最好的副连长王勇和通讯班长财迷操刀,其他的特等射手观摩学习。
可是他们的‘表演’却并不顺利。对面阵地上的敌人前一段日子被打怕了,轻易不敢露面,这两天他们发现对面换人了,开始大着胆子出来活动,这本来是好事,可是却把王勇他们害苦了。他这边枪刚架上,等待敌人出来,那边的观察哨就来报告,发现敌人出来活动,等他们风风火火的跑过去,敌人已经消失了,那就在这等吧。屁股刚把地上的湿土捂干,另一处观察员又报告,发现敌人,他们又急忙往那边赶,等他们撅着屁股猫着腰爬过去,黄花菜都凉了,人早没影了。
折腾了一上午,两个人一枪未发,人却累得吐舌头了,任谁体力再好,全副武装围着二百多米的交通壕爬两圈也受不了啊,何况他们爬了不到五圈。
“副连长,咱们不能这样搞了,否则敌人没打死,就把咱俩累死了”财迷揉着膝盖哭丧着脸说道。
“我看也是,咱们不能听他们的了,现在成了狗熊掰棒子啦,掰一个丢一个,连敌人的影都没看到,我看还是守株待兔,等鱼上钩吧,咱们就在一个阵地上死等,等到敌人出来为止”王勇狠抽了几口烟说道。
中午并不是一个射击的好时机,太阳正好在敌人阵地上空,照向我军的阵地,远处的目标看不清楚,但他们两人不想放弃,选了一处靠近坑道的阵地安定下来。在交通壕里爬了半天,身上和脸上都是一个颜色,形成了一种天然的黄黑色迷彩,和阵地几乎融为了一体,连伪装都省了。
不知道为什么,对面的敌人好像也和王勇一样有了先知先觉,知道有人在等着取他们的性命,都缩在洞里没有一点活动的迹象,两个人就只有耐心的等下去,太阳一点点向西移动,等着看热闹的战士们也没了兴致,坑道外只剩下他们和观察哨。
“副连长还在阵地上?”蔡满江嚼着干粮问刚查看动静的张学信。
“嗯,三个多小时了,俩人一动未动,他们真有耐心”张学信有些感慨地说道。
王勇和财迷的漫长等待,并如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与悠闲,他们无法确定敌情会在何时出现,他们只知道,在某一瞬间,他们必须以兔起鹘落般的快捷,干掉出现在视线中的目标,因此对于他们来说每一分每一秒的静静等待,都充满惊心动魄的气氛。这种漫长与短暂,孤寂与激烈的强烈反差,已不是单纯生理与技术的充分准备能够胜任的,这要求他们的心理素质也超乎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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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到了,春日的山峦被染成了金色,王勇终于等到了敌人出现,四百多米外对面阵地上一个地堡中钻出来三个敌人,他们十分机警,只能若隐若现地看到他们露出的身体一部分,要害部位始终没有暴露出来。王勇食指勾着扳机,压抑着射击的冲动,这时即使开枪也要不了他们的命,他还必须还要等。
“不要开枪,等他们全部暴露出来”王勇眼角的余光看到财迷的肩膀动了一下,这是他开枪的先兆,王勇小声制止了他。
突然间,目标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王勇心中一惊,难道今天白等了,正当他感到失望的时候,地堡边上的一条小路上出现了他们的身影,他们正埋头爬山,看样子是准备返回后边的主阵地吃饭。
“财迷,你打最后边的,我打中间的,最后干掉前边的”王勇点点敌人说道,他这样安排是有道理的,突然听到枪声后边的人摔倒,谁都会下意识的转身回头去看,那么就给他留下了开第二枪的机会,如果是有经验的老兵,觉得不对立刻隐蔽,那只能算他命大。
财迷微微点了下头,两人瞄准了各自的目标,财迷用的是一支八大粒他首先开火,一声清脆的枪声后,中间的敌人却倒下了,财迷一愣他明明瞄的是最后边的敌人,怎么把中间的给打倒啦。在他愣神的时间,王勇的枪也响了,他趁走在最前边的敌人回头的机会打出了致命的一枪,射击完毕后,他没有看结果立刻拉动枪栓顶上子弹,瞄都没瞄凭着感觉向知道不妙正向后跑准备躲进地堡中的最后一个敌人开了第二枪。
“连副,打中了”财迷兴奋地喊道,他知道王勇枪法好,但是没想到他用水连珠居然还是抢在自己前边先开了第二枪。
“快跑,等死啊”王勇对战果看都不看,转身离开射击台,低头就往坑道里钻,财迷也马上反应过来,出溜下来前后脚跟着他进了坑道。
狙击作战,实际是双方作战人员的一种全面较量,一个狙击手即使伪装得再好,枪声一响,位置也会暴露。美军阵地火力配备体系完善,各种步兵火器一应俱全,且有纵深炮火密切支援,射手的技术也称得上优秀。所以,只要发现了志愿军狙击手的位置,不到一分钟就会进行报复射击。首先是各种轻型火炮,无坐力炮等的精确射击,然后是纵深大口径火炮覆盖射击。
王勇他们两个刚在坑道里坐定,敌人的机枪迫击炮就打了过来,他们刚刚使用的射击台被几颗炮弹掀翻了个,紧接着无数大口径炮弹就在他们的附近爆炸,高地转眼被笼罩在火焰和烟尘之中。炮声震天,几个射手围在坑道口向外张望,目瞪口呆,敌人的反应也太快了,前后不到一分钟,报复就到了,有人心中不免打起了小鼓。
“鬼子也太凶了吧,咱们就开了三枪,他们的炮打了得有一百发炮弹了,手脚慢点,就得炸成灰啦”祝老万抱着枪身体像打摆子似的颤抖着说。
“怎么怕了?”谢平山拍了下他的肩膀问道。
“有点,咱们打一枪就招来这么多炮弹,没事咱们还是少招惹他们吧”祝老万面带恐惧地说道。
“哼,你以为我们不打他,敌人就不会打我们了吗?我们不打敌人一样会开炮轰我们,既然想打敌人,就不要怕敌人的报复”谢平山冷冷地说道。
“小谢说得对,我们就是要和敌人拼顽强,今天他们开炮打我们,我们明天就还让他拿几条人命来换,今天杀一个,明天就能打死两个,打完了咱们迅速转移,他伤不了咱们一根毫毛,积少成多,一个月下来就是一场歼灭战,就能把敌人打疼”王勇递给老万根烟让他缓解下紧张的情绪说道。
接下来几天,王勇和财迷分别带着特等射手轮番出击,采用小组作战,守株待兔,快打快撤的战术打了几仗,让他们每个人都开了枪。也许是王勇的开门红给他们带来了好运,几乎每个特等射手的名字都上了连里的光荣榜,王勇以八发子弹毙敌六人,伤敌两人的战绩,暂时排在首位。伤敌这个还存在着争议,有人说打死了,有人说打伤了,又没办法去敌人那边问,只好认定为伤敌二人。
几天的作战,大家都取得了一定的经验,但是也发现了一些问题,晚上他们聚集到连部召开了一次军事民主会。这是解放军的老传统、老办法,发动大家出主意,想办法,他们把这个现在也带到了朝鲜。
“咱们连的特等射手在副连长的带领下,冷枪打了五天,他们取得了不小的战绩,一百发子弹击毙敌人十七人,击伤二十二人,合计毙伤三十九人,这只是开始,我相信咱们一定能取得更大的战绩,超过曾经坚守这里的友军”张学信高兴地说道,“现在我们在战斗中遇到了一些问题,有些人胆怯了,怕死,怕敌人的大炮机枪,还有一些同志虽然打中了敌人但是没有打死,技术上存在问题,一些同志经验少,伪装技术不过关,让敌人发现了,反而自己受了伤等等一系列的问题,现在就需要我们在会上把问题都找出来,解决掉”
“好,我先说”谢平山站起身说,“工事强度不够,且枪械发射后,不仅有爆烟,而且会激起尘土,暴露位置,招致敌人火力报复,怎么办?”
“你问这个问题连副已经讲过了一半”财迷回答道,“工事用装土的麻袋加强,新土用旧土盖起来,并事前用水浇一下,这样就不会出现尘土了。”
“目标距离较远,瞄准困难,敌人又在活动,等你想打的时候,敌人已经消失了,怎么办?”林蔚问道。
“一是增强信心,提高射击技术,今天打不准,明天再打,只要沉着、敢打,慢慢地总能打着敌人。二是讲究战术,事前划分射击区域,标号射击目标,测准距离,人员进行明确分工,做好彼此的协调,培养和队友间的默契”王勇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副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