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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嗵’王振山突然听到对面敌人阵地上传来迫击炮的发射声,他立刻埋下头躲到掩体里防炮,等了一会儿,却没听到爆炸声,“妈的,又是个臭弹,吓老子一跳!”他的话音未落,又传来连续的发射声,可是炮弹都没有爆炸,他忽然听到空中一阵‘沙沙’的物体飘落的声音,抬头一看,空中无数花花绿绿的纸片像下雪似的飞飞扬扬地落下来。
“班长,班长,敌人打过来的是什么啊?”王振山被唬住了,他从未见过这些东西,慌张的冲坑口喊道。
“不要慌,注意观察,其他人做好战斗准备!”二班长牛树强手上还粘着面就提着枪从坑道里冲了出来。
“班长,你看上边还印着字和画呢!”王振山捡起了一张纸递给了牛树强。
“呵呵,我当是什么呢,这是敌人打过来的宣传弹,里边都是纸片片不要怕!”牛树强接过来看了一眼扔到地上笑着说道,“这都是敌人的反动宣传,不要看!”
这时又有敌人的一个轰炸机编队飞了过来,同样扔下来的不是炸弹,而是各种传单,飘飘洒洒地漫天飘下来,一会儿工夫就铺满了整个阵地,仿佛又下了一场大雪。
······
“咱们几个碰下头,刚才敌人在咱们阵地上散发了传单,今天是除夕,可能会影响战士们的情绪,这招太毒了!”指导员刘潜对聚在连部的几个干部说道。
“我看了下太多了,收是收不过来,咱们应该怎么应对,大家都说说!”连长张学信说道。
“按照咱们部队过去的做法就是要求战士们‘不听,不看,不议论’,我们就按这个方案去做,强调纪律性,党员干部多巡查,防止战士们捡拾传单受到不良影响!”副指导员蔡满江说道。
“嗯,副指导员说的是个方法,可是敌人的传单无孔不入,这个难度很大,满山遍野都是,难道不让战士们出洞!”张学信皱皱眉说道。
“说得简单,在第五次战役时,也出现了这种情况,敌机用飞机撒传单,高音喇叭就在你耳边嚷,你不听也得听,有些人就偷偷的把里边夹杂的‘路条’藏起来,趁干部不注意跑到敌人那边去,咱们总不能把每个战士都看起来吧!”钟强说道。
“我看也不能一概而论,钟强咱们暂编连在那种情况下有一个逃跑的吗?”王勇抽了口烟问道。
“没有,就是在敌后那么艰难的环境下也没有人想到过投敌,可咱们暂编连都是老战士,军政素质都好啊!”钟强立刻回答道。
“这不就得了吗,从去年夏天起,各部队开展了内部清理和评比,将来历复杂和不可靠者都调离前线,对新入朝的战士们也进行了长时间的思想教育,我认为政治素质应该不比我们这些老兵们差。”王勇说道,“再一个我们入朝初期,后勤供给困难,非战斗减员很多,长长一顿热饭都吃不上,更不要说吃菜了,炒面这东西反正我是吃够了,一辈子都不想了,有些人受不了,看到敌人的宣传就跑过去了,看看现在我们吃的穿的住的比那时候强多啦,思想也比那会儿稳定!”
“王副连长那你有什么高招?”张学信听王勇说罢,马上问道。
“堵不如疏,我们越是瞒着盖着,战士们越好奇,就想弄明白怎么回事,他们会想方设法的去搞一张看看,干部就这几个人,不可能一天到晚的盯着,再说那样,战士们也会认为我们对他们不信任,也会产生抵触情绪,对以后的战斗会产生不利的影响。索性就让战士看,我们可以敌人的传单中找出破绽,加以批判引导,把战士们的思想统一起来!”王勇说道。
“对,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刘潜拍了下大腿说道,“你们看传单上说‘土改以后,农民失去了土地,导致很多家庭破产’,这纯粹是胡说八道吗?真实情况是土改以后是地主富农们的土地分给了贫雇农,破产的是他们,我们的战士都是穷苦人出身,只要稍加解释,这么简单的道理谁都分得清楚,根本不用怕战士们看!”我正上1
“是这么回事,只要咱们和战士们说清楚了,解释通了,我想敌人再怎么折腾也是白费劲!”王勇说道。
“好,副连长的思路好,咱们就收集下传单,针对上面的每一条研究一下,找出问题进行批驳,然后分头到战士中去宣传,把敌人的政治攻势粉碎!”刘潜说道。
“咱们应该发动干部战士提问题,先让他们自己展开辩论,咱们再做出解释,并寻找其弱点组织讨论,使干部战士从整体上都不予置信,我觉的效果比较好。”蔡满江说道。
“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咱们就给敌人来个以毒攻毒,让他们的谎言不攻自破,争取打赢这场新的战斗!”张学信说道。
“财迷你干什么呢?”这时候王勇看到财迷拖着一个筐走过来,里面装满了传单,他赶紧问道。
“嘿嘿,你们开会呢?”财迷不好意思地笑笑,“炊事班长说引火的东西用完了,让我找点干草,我看飞机扔下来不少纸,正好点火!”
“你兜里怎么还塞着一摞啊,是不是准备留起来看啊?”刘潜指着财迷鼓鼓囊囊地裤兜说。
“绝不是,指导员你忘了我不认字吗?我是看这些纸比较软和,正好大便以后擦屁股,怎么也比土坷垃强啊,指导员你说是不是?”财迷慌忙摆摆手,掏出兜里的传单揉了揉解释说。
“哈哈,你看咱们的战士已经想到怎么利用这些东西了,咱们以后不缺引火擦屁股的东西啦,可以发动战士们多收集一些备用啊!”王勇坏笑着说道,连里的几个干部指着他也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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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特殊形式的战斗
“牛树强你们家土改分了几亩地?”连长张学信来的一排和战士们一起包着饺子问。
“连长,我家是老解放区啦,家里六口人,分了四十多亩地,还有一头牛,因为我家是军属,乡里照顾我家还给搭了头毛驴!”牛树强回答道。
“那土改前你家有多少地,牲口有几头啊?”张学信又问道。
“土改前,我家连一垄地都没有,靠租地主的十多亩土地过活,交了租子剩下的粮食人都养不活,哪有钱买牲口。家里借了地主的耕牛,到年底交不上脚钱,我被抓到地主家当长工,因为受不了地主的打骂,才跑出去当的兵!”牛树强苦笑着说道。
“可这美国人撒的传单上说因为土地改革,弄得大家破了产,吃不上饭,你们信吗?”张学信拿出一张传单问战士们。
“我看看!”一个战士拿过传单看了看,精印的贺年片上面绘着一个穿旗袍的漂亮女人怀抱衣着华丽的小孩,旁边写着唐诗──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他们当然破产了,不过活该!”
“咦?为啥这么说!”一个战士惊奇的问道,“今年我家粮食丰收,交了公粮后,剩下的粮食两年都吃不完,怎么是破产呢?”
“你看,这个女的穿绸戴银的,明明是个地主婆子吗,怀里抱的是地主崽子,他们的地和浮财都分给了农民,她当然破产了,当惯了少奶奶地也不会种,还不得饿死啊,我说的不对吗?”
“呵呵,你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这个战士听完拿过传单看了看,随手又递给下一个人。
“美国佬真不是东西,竟为地主老财说话,他们还想反攻倒算啊!”
“就该狠狠揍他们,当年就是他们帮着蒋光头进攻解放区的,现在还想回来,没门!”
“这帮蛀虫,还想回来过剥削咱们的日子啊?想都别想,有咱们守在这,他们就过不去!”
指战员们多数出身于贫苦农家,看到后不仅不懂诗意,对这种脱离自身生活的画片心生反感,还不如门上贴的门神来的亲切,战士们指指点点地说笑着,认为这都是胡说八道,糊弄人的东西,最后把传单扔到了脚下,一会儿就踩的惨不忍睹。张学信听着战士们的话,看着战士的表情,松了口气。
······
“大家觉得现在的身后苦不苦啊,你看美国人的传单上印着罐头面包,你们想吃吗?”指导员刘潜在二排一边擀皮,一边问一个拿着传单看的战士。
“我才不馋呢,上次战役我们缴获了不少,那个面包看着不小,一捏剩一小点,我吃了三个,过了没一会儿就饿,还不如吃个我们的大饼子顶时候,上面抹的黄油膻气的不行,还糊嘴,过了好几天一打嗝还都是膻气味!”一个老兵笑着说道。
“你不是常说‘炒面袋子,挂到树上,飞机都不打吗’,今天怎么变了腔调?”一个新兵逗他说。
“你个新兵蛋子知道什么?”老兵被揭了老底脸一红笑骂道,“别说是炒面,就是罐头让你一天三顿吃,也得吃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