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被我这么一说贞儿立马会意,欢欢喜喜回宫去了。
我谴了小书去拿酒自己站在院子里吹凉风,不消片刻小书捧着一个袖珍小酒壶跑了回来。
本侯瞟了那酒壶一眼没什么表情只道了句:“去搬上一坛。”
小书迟疑着没有动作:“侯爷……”
我也懒得再同他解释只挥了挥手:“去拿。”
这一次小书去的时间有些长,再回来时还真就搬了整整一坛酒,他将酒放下时还不忘嘱托:“侯爷一定要注意身子。”
话说小书这么担心本侯的身体是有缘由的,因为本侯还有个不为外人知的怪毛病——体热。
但凡性温热的酒喝多了都会大病一场,不巧夏日将至府中存的大多是性温的桂花酿。宫中太医曾说若是本侯再如此不注意身体估计会折损阳寿。太医这句话说得委婉本侯却是听懂了,其实就是本侯若是在如此不小心很可能一下就能嗝屁。
所以说小书是个好奴才。
我冲小书摆摆手示意他退下他瞅了瞅那坛桂花酿又瞧了瞧我终是无可奈何退了下去。
随手灌了一口本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这桂花酿味道似是淡了不少,似是……掺了什么。
脑袋一震我登时头脑清明,怪不得方才小书取酒的时间长了许多。
狡猾的小书,忠心的小书本侯很是欣慰。
兑了水的酒也是酒本侯索性仰起头又灌了一口,我抬头望了眼白亮白亮的月亮有些孤独。
后来本侯又连续灌了些酒,再后来本侯的神智有些不清一颗心反而亮得跟明镜儿似的。
本侯喝酒不是折磨别人只为折磨自己。只有自己足够晕乎才能将简云轩的影子从脑中暂时抹去。
当然,我也试着清醒着将他抹去,可是不管用。本侯越想抹去他的容貌就越清晰,他的脸那么清晰让我都险些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最后的最后,本侯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翌日,本侯在自个儿的床上醒来。
阳光有些刺眼,我揉了揉酸痛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来。
本侯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地上,我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儿。
地上的蓝色外袍是谁的?
本侯记得自己没这颜色的衣服。
小书推门走了进来见我醒了长吁了一口气:“侯爷,您总算是醒了。”
盯着地上的外袍我问:“地上的袍子谁的?”
小书也很纳闷儿,他愣在当地想了会儿忽地抬手用力拍了下脑门儿跳了起来:“小的知道了,侯爷这是敏大人的。”
啥?
作者有话要说:
定国候:小,小,小书,你说,说敏靖深更半夜来我房里脱衣服作甚?
小书:额……这个就要问侯爷您了……
第8章 试探
据小书讲述,昨夜本侯喝得不省人事后来敏靖来过,他不但来了还把本侯抱上了床,穿的就是这件蓝袍子。
至于敏靖为何没有把袍子带走,又为何袍子会被扔在地上小书有很多猜测。光看他那个别有含义的笑本侯猜小书的想法很不正经。
往日里敏靖见我时都摆出一副臭屁到不行的模样,嘴上恭恭敬敬叫着侯爷,心里怕是早就把本侯踩在了泥里。
对于敏靖本侯还是有些要说的。
我与敏靖相识于一场瘟疫。
简英雄去了本侯就成了那个接班人。
五年前本侯奉旨去江南视察碰巧遇到瘟疫横行。
其实本侯也不明白本侯无权无势为何我那皇帝姐夫总是爱让我去检查这个视察那个的。
总之,本侯眼睁睁看着一群群老百姓在瘟疫中死去却无所作为甚是惭愧。
瘟疫蔓延加上贪官横行是那天灾人祸,百姓们心中的怒火终于烧了起来。
百姓们由一人带领着前来同本侯谈判,无非就是让官府开仓放粮,发放药粥,可他们不知本侯其实是个空架子没啥实权。
领头之人正是敏靖。
地方官巧舌如簧如何也不肯松口还派人暗地里绑了敏靖。
一众百姓再次闹到本侯面前时我才知道地方官竟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本侯一怒之下谴人回京禀明陛下,皇帝姐夫龙颜大怒当即下令斩了那几个官员,开仓放粮,发放药粥一并做得齐全。
自此皇帝姐夫被江南百姓定义为明君。
皇帝姐夫心里舒坦顺带着也放话让本侯提前回京。
回京的路上本侯再次见到了敏靖,他一身布衣染血应该是刚被释放出来。
本侯只记得他昂首挺胸站在日光中,骄傲得像只公鸡:“草民想去京城谋生,草民斗胆恳请侯爷带草民一程。”
我这才注意到他一只腿上鲜血淋漓,隐约能看见腿骨。
不知为何,可能是本侯对这个义士生了恻隐之心,总之本侯稀里糊涂答应了。
这头本侯刚答应,那头他人就晕了过去。
因为是微服私访不好太过张扬是以整个队伍中只有本侯这辆马车。
侍卫门七手八脚将他的腿粗略包扎好抬到了本侯的马车中。
颠簸了个三四日敏靖终于醒了。彼时本侯正好心给他扇风,他醒来时也凑巧看到了这一幕。本侯看到他眼中有几分感激。
我正欲抬头说句“壮士可有哪里不适”他硬生生来了句:“侯爷,请允许小人下车。”
人要走哪里有硬留的道理,本侯很周到替给他一匹马又给了他些治外伤的药他道了声谢扬长而去。
本想着此事到这儿也算是了了,不曾想一年之后本侯在宫中见到了他。
明明是同一个人,本侯却觉得有哪里不一样。
是性格。
敏靖英姿飒飒领着几十名禁军往这边走看到本侯时恭敬行了个礼,眼神有几分波动,但委实稳重了不少。
很明显他认出了本侯,看他的模样是还想同本侯说几句,不巧随父入宫赏月的简云轩也朝这边走来,本侯心中激动难耐随意应付了几句便匆匆离开。
那次之后敏靖每次见到本侯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似是本侯欠了他些什么。只是若说到欠字本侯倒觉得是他欠了本侯一条命。
所以以往种种为据,本侯想破头也实在想不出他来府上探望我的理由。
想不出便索性不再去想,本侯的性子一向如此,洒脱。
以前上朝本侯都是个可有可无的所在,无权无势顶着个虚名无甚用处,正好本侯也乐得自在。
今日,不知我那皇帝姐夫抽了什么风传口谕非要我去上朝,我摇摇晃晃站起身头还有些晕。
小书眼疾手快将本侯扶住:“侯爷,要不咱今日告个假?”
陛下口谕刚下我就告假?这种事本侯若是真做了可就真傻了。
于是本侯穿了朝服晃晃悠悠上了轿又晃晃悠悠下了轿。
宫门外,绿柳成荫,花草浅香。
两人的轿子也停在那里,认清轿子的瞬间本侯直觉想逃,小书这不长眼的居然开口叫住了我:“哎!侯爷!您要去哪儿?”
本侯一直觉得小书聪慧绝顶,善察言观色,这一刻本侯忽地发现本侯错了,小书就是个呆子。
其余两顶轿子的主人也迈出了轿门,二人的视线自然朝我这边飘过来,本侯的脚钉在了原地。
简云轩,敏靖。
棘手的两人聚在了一处,本侯实在是洒脱不起来了。
所以说洒脱也得讲究个度,有时洒脱过了火也是个过错。
比如说本侯若是事先找敏靖把昨日的事给说清楚了现在就不会是这么个情形。
两人见是我也不由一怔,本侯含着笑凑过去:“两位大人也来上朝真是巧哇。”
他们二人互相看了眼最终还是敏靖回了本侯的话:“不巧,下官来上早朝本就会经过此处。”
他这一句话将本侯堵得没了下文,不曾想他接下来的话更是劲爆:“昨日留在侯府的袍子侯爷可给下官拿来了?”
来上早朝的官员们经过三人时总会行个礼,顺带着观察一下僵硬的气氛。
本侯被他们这么一看更不自在,一张老脸火辣辣的。
敏靖一副坦荡荡的模样,本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任谁看都是本侯唐突了敏靖还拿了人家的衣服,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
我低下头偷瞄了简云轩一眼,缓风中他站得笔直,眼神黯淡,双颊不自然的潮红。
本侯怎的忘了,昨日他病得厉害今日定是还未好就带病上朝来了。
冷冷的声音再次传入耳洞,本侯浑身一颤:“侯爷可是带了下官的衣服?”
我冲小书使了个颜色,小书精明的目光在我们三人身上轮流转了圈最后落在敏靖面上:“敏大人,昨日您酒后落下的袍子侯爷已命人洗了不日便送去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