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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顿安慰着:“师父,既然师叔与李姑娘都已有了夫妻之实,成亲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笑笑那边你不用太担心,他的青春还长,不怕遇不到更好的人。”
五里云戈缓缓摇头,“我并非在意这件事。笑笑固然重要,但师弟也是我一直疼爱的兄弟,如果这真是他心里要的,我自然高兴,怕只怕这背后还有隐情。”
车马去又回,当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与恭贺中,没有一个人发现任何异样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喜轿抬轿的横杠突然断裂,轿子向前倾倒,轿中的新娘跌倒在地,却是一动不动,就像一具裹着红布没有生命的木头人。
或许是一切发生太快太诡异,众宾客除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都忘了动作。
是轿夫的惊呼声叫醒了众人。
人群开始嘈杂,有人议论说是封门主是不是被仇家戏弄了,把新娘子劫走还放了个假人在轿中!也有人说可能是新娘子与什么人私奔,这是她做的假人。
因为只有女人才那么细心,能做出那么逼真的假人。
抬轿的护轿的看到这一幕,都呆住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扶起地上的“人偶”,生怕揭开人偶下真正的真相,他们都等着封十愆亲自处理。
封十愆看着地上的新娘,竟然出现一丝迷茫。他离得太近了,能明白的知道地上的不是假人,但是他不想明白地上的,是不是他即将过门的夫人。
周围四散尖叫的丫鬟们已经乱作一团,宾客们还在指指点点,封十愆下马,他也如同人偶一般,扶起地上的“人偶”。
逐渐的,封十愆的思绪开始清醒,紧紧抱着死去已久的新娘,终于释放出了浑身的杀伐之气,那些宾客们也终于噤声。
他不善的眼神扫过所有人,最后停留在看起来最为冷静的他的师兄身上,眼神中有无助、不甘、痛苦和疑问。
五里云戈皱起眉头,终于抬脚向他走去,看了眼封十愆怀里那个面色红润看不出死气,却早已冰冷僵硬的女子,然后向他们身后的花轿走去。
掀开轿子,五里云戈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轻呼了声,“好残忍的手法”。
池顿也站在五里云戈身后看到了轿中的景象,轿中肉眼可见全是间三寸一枚的带血绒刺,那绒刺似乎还有可以收缩的机关,只露出一寸在外面,鲜血与大红的布置混合,若非还在滴血,实难发现。
“是谁……究竟是谁!是谁!”已经变得嘶哑的声调听起来有些扭曲,愤怒之情不言而喻。封十愆的双手已染满了红色喜服上隐藏的血渍,粘稠的触感,让他的精神更加奔溃。
宾客中没有人敢出声,生怕一点异动便引来注意。封十烟此刻也只能默默站在封十愆身边,束手无策。
城主闻讯赶来,来不及悲痛,在第一时间对整个蜀都下了封锁令,也就是说前来道贺的众人,从现在起一个都不能离开,直到水落石出。
李耀堂愤怒的首先就是给了封十愆一拳,“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现在人还没有进你玄鹰门的大门,就成了这副模样,你说,你怎么向我交代!”
封十愆的心情比李耀堂更悲痛,但是此刻他只能任由李耀堂把拳头发泄在他身上,他必须承担这个责任。
池顿将五里云戈护在身后,生怕发疯的李耀堂会伤到他。
这一场离奇的凶宴发生,酒是喝不成了,也没人想喝,各自都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等待李耀堂安排人手调查此事。
五里云戈面色凝重,心中被不安笼罩。现在最严重的问题,不是赫赫有名的玄鹰门门主封十愆在迎亲时,死了未过门的妻子,而是蜀都即刻起软禁下来的各城城主、掌门。
若是此事发生在几个月前,他绝对不会把此事与大一统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因为玄鹰门势力重大,仇家自然不少,招人报复是很平常的事。
但是现在不同,下手的人选择这种时候出手,除了可以给玄鹰门痛击,恐怕主要还是为了借李耀堂的手,把这么多人困在蜀都。
“目前江湖上,可有什么魔教魔宫什么的?”池顿忍不住问,像这种时候,不排除是有一个十恶不赦的门派,或者门派余孽,才能搞这种恶毒的阴谋,想要一捅江湖或者复仇。
五里云戈摇摇头,“外族妖教早在城池建立之前就被铲除干净,都是些成不了气候的小喽喽。”
池顿抓抓头,想想现在的武林格局,好像确实容不下什么魔教妖教,那横竖还是有一帮想一统天下的“自家人”在搞鬼咯?
“师父对那个李姑娘的死,怎么看?虽然当时已经出现尸僵,但那面色依旧红润得不像死人,连嘴唇都没白。明明被绒刺刺便全身,在轿中竟然能一声不吭,难不成她还是个哑巴?特别是以师叔的功力,竟然连一丝血腥味都没有察觉吗?”
回忆了一下,池顿惊奇的发现,“那轿中为什么没有血腥味?”
“绒针上有渗了毒,是艳良草的毒液。”五里云戈缓缓答道,“这种毒液很特别,中毒者首先就是失去五感,毒液会迅速在体内蔓延,改变血液的本质包括气味。”
“这么说来,李姑娘不但死于失血过多,还要承受无氧窒息的痛苦,双重折磨下,才死的那么快……”因为绒针能放的血不多,若只靠失血,没有几个时辰是死不了人的。
池顿在脑中翻了翻书,里面显示了艳良草的一些生活习性,发现这种毒草生长在绝崖峭壁,叶脉花纹繁琐绝艳,毒草脱土后,一个时辰内便会枯萎,而且若要制毒,也必须在制成毒液的一个时辰内使用有效。
池顿嘴角勾了起来,如此的话,应该不难找到凶手。
【叮,新任务,查出养毒草之人。奖励一阶。】剑音依旧懒洋洋的口气,显然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池顿愣了下,怎么任务不是“查出幕后凶手”,而只是要查个养毒草之人?这背后难道还有别的猫腻?
也罢,反正他能找出养毒草的,也全凭系统给的设定,要真让他查什么幕后黑手,万一是个很大的坑,他就跳不出来了,他可不姓包不姓宋也不姓江户川。
“师父对蜀都的药铺熟吗?”
五里云戈上下打量着池顿,“这艳良毒非比寻常,不是药铺里能买到的。”
池顿想了想,既然药铺买不到,目前能为了杀人而准备这种□□的地方,那就只有在蜀都的各大帮派了。
“蜀都有多少个门派,跟玄鹰门或者李城主有过节的,有几家?还要有会飞檐走壁的高手。”
五里云戈眼睑轻磕,“你知道艳良草的习性?”他站起身拉过池顿,目不转睛的盯着池顿的双眼,想从中看出点什么。
池顿被五里云戈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特别是这种距离,实在让人心跳加速,他不禁想师父难不成突然对他来了兴致?
“师叔这才刚死了媳妇儿,咱们这样……不太好吧……”池顿舔舔下唇,回敬的望回去,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巴不得师父扑过来。
五里云戈什么也没看出来,伸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下,“想什么呢,我是说,你这眼睛又长进了?”
池顿捂着额头,嘿嘿笑了笑,“师父果然英明,连这都能猜到。只要师父开口,我定能把那养毒的龟孙子给揪出来!”
谈话间,安排好众宾客的封十愆终于有空来找五里云戈了,不过,他这次不是来找他谈心的。
“岳父让我来请你前去一叙。”
“岳父?你大可不必如此称呼。”五里云戈不动声色的坐下品茶,仿佛对刚刚发生的惨剧一无所知。
池顿尴尬的拉了拉他的衣服,唤了声师父,五里云戈这才正色道:“李城主找我做什么,以他的阅历,定能发现蛛丝马迹。”
“他的手下抓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找你过去看看。”
池顿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是百里?
“好。”五里云戈与池顿对视一眼,心里也同他一般猜测,没再废话。
李耀堂此刻就在玄鹰门的大厅,在他面前还站着一个人,身上绑了绳子,呼吸间看得出受了很重的内伤。李耀堂的手下正在揪着他下跪,那人却是硬骨头,死活不弯一下膝盖。
“李城主,你这是何意?”
李耀堂余怒未消的嘴角还有些抽搐,他瞥了眼五里云戈,冷声笑了笑,抱拳道:“早听闻在北蜀封元城中有一名门五里宗,其宗主年轻有为,还是位术法天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五里宗主当真一表人才。”
五里云戈眉梢轻挑,嘴角浅浅一勾,笑得好看却又透着十足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