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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血将映雪涯雪白的肌肤浸红,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从伤口上流出的血。
映雪涯觉得江岩的气息在减弱,这让他感到了一阵的恐惧。
不能——他不能让江岩离开自己。
或许是内心的恐惧,也或许是——欲望,他想跟着江岩呆在一起。
储藏了一个多月的力量,从他的心脉之中爆裂开来。
甚至江岩都没来的急躲避,他就被震出两三丈的距离。
无法控制自己身体里的力量,自己也不明白是这么回事,只是身旁的血污被自己的力量消弭,变得清澄。
接着,映雪涯想去触碰江岩,碰到他的时候,却将他的手臂受伤的伤口冰封住了。
江岩已经被震晕了,没有感到身边的热气转换成了寒气。
映雪涯却是忽的将手收回了。
这种情绪,他在刚刚接触过——是害怕。
他害怕将江岩弄伤。
无数的冤魂在一瞬间被强大的力量冰封。
只是封印,无法将他们净化。
剑池上的金锦天气得跺脚,“柳枫!这是怎么回事?”
柳枫立刻屈膝下跪,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只能说道,“主上,请容在下——”
金锦天却好似没在听他讲什么,只是一味地重复到,“我的霸业,我的霸业,——”
他又提起了柳枫,柳枫足足高他了有一个头,他只能尽量地将头低下,看着自己的主人。
他才想到——难道是——?“夫人!是夫人!”柳枫猛地抬头甩开了金锦天的手,“我将映雪涯交给了夫人!”
不是这样的,金锦天摇头,为什么白玫要这样做?
他才开始想白玫的动机,扭头一看,却发现白玫已经抱着一把匕首一把剑匆匆地赶来这个地方了。
“夫人!是你吗?”金锦天问道白玫。
白玫毫不犹豫地点头,她今天连面纱也没带,妆也没画,清爽的模样让金锦天差点认不出她来了。
“为什么?”
白玫抽出了江岩的剑指着金锦天,柳枫护了上去。
白玫痴、迷的眼神看着柳枫。
“柳枫,从前的情意难道你都忘了吗?”
柳枫闭了闭眼,摇头说道,“夫人,请自重。”
“什么是自重?”白玫呵呵地笑了起来,“难道杀人就算得上自重?”
“妇道之人,懂什么?”金锦天怒斥到白玫,“我本可以对你的行为直接无视,只要一个女人仍然支持她丈夫的事业,红杏出墙也无所谓,但是你已经触犯到了我的底线了。柳枫,杀了她!”
柳枫拿枪的手,略有些颤抖,却还是听从了主人的命令,将长/枪指向了白玫。
“夫人,抱歉。”
“都要杀我了,还不对我改口吗?”
柳枫摇了摇头,准备将白玫杀掉。
白玫眯了眯眼,手起阵法,将柳枫困住。
“我的阵法,天下第一,无人可解。”白玫笑了笑,对着柳枫说道,“我不会杀你,是因为我喜欢你,但是今天为了金月城,为了我爱的你,我也要杀掉金锦天。”
“贱人!”金锦天怒吼道,“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吵死了,死矮子!”三个字一脱口,白玫感到了内心从未有过的愉悦,原来——
原来反抗是这样美好的一件事。
她大笑三声,掂了掂手中的两把武器,却不使用它们,将它们从金锦天头顶上扔过去,扔到了剑池里。
“这么好的两件武器,小兄弟,别再拿他们串兔子了!”
随后两个人沾着满身的血从池子里飞了出来。
江岩身上还有些刀伤,魔气随着伤口侵入他的骨髓,让他有些不好受。
不过——
这些魔气随后竟然被江岩吸收,化作了己用!
伤口在魔气的围绕之下,渐渐地有了愈合的趋向。
“我本身就是魔族和人族的混血,”江岩弱弱地微笑着说道,“没想到吧?”
人魔混血?
那为什么他从未感受到他身上的魔族之气?
柳枫震惊地看向江岩。
“我知道魔族或者是混血一向是备受歧视的,所以我早在师父那里学会了怎样隐藏自己的气息。”江岩甩了甩剑,对着白玫说道,“白小姐,来帮你杀夫了。”
白玫同样回敬他一个微笑,手指支起了一个阵法,将金锦天围在其中。
“夫君,城主,暴君,杀人犯,”白玫歪头说道,“今日我白玫,为民除害!”
金锦天又急又怒,“你们?就凭你们?还想杀我?”
他气急之下,召唤过来了深藏在剑池底下未完成的魔剑,指向自己的妻子,“我金锦天今日就把你这不守妇道的荡/妇给杀了!”
白玫皱起了眉,“我还不知道红杏出墙的罪是比杀人要大。”
“这些人,是为我霸业而牺牲!”
“但他们不愿意啊。”
“妇人之仁!”
这个男人,自卑,自负,自私,自利,也只有像柳枫一般脑子迂腐的人乐意跟着他了。
白玫不再废话,眼神示意到江岩,让他动手。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忙着学习了
☆、我不爱你了
“不可!”柳枫破开了声喊道,“夫人,主上是你的丈夫!是金月城的主人!”
迂腐的话语,白玫不知道听了有几遍,就算是心爱的人说出口的,她也觉得烦。
“他是我的丈夫,但他从未了解过真正的我,他是金月城的主人,却为了一己私利谋害百姓!作为丈夫,我从未感受到他对我的爱,作为君主,他从未真正地爱过百姓,不合格的丈夫,不合格的君主,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人世!”
白玫的想法向来简单,她的术法又再禁锢柳枫的外围下了一圈,让他冲得头破血流也没办法冲出去。柳枫甚至跪下来,求她放过金锦天。
“我柳枫,只跪我的君主,可这次,我求你,放过主上,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白玫看他的眼神有些失望了。
“你就这么喜欢金锦天吗?”
柳枫摇了摇头,“不,只是一个臣子需要保护自己的君主,保护他,听从他是我的任务,也是我的使命。”
白玫叹了一口气,也将头摇了摇,“不知变通的人,真可怜。”
随后她又将目光转向了江岩,盯着他说,“你不是想做英雄吗?一个机会摆在你的面前了,杀了暴君!”
杀!杀!杀!
刚从剑池里出来了江岩,身上的魔族之血还尚未止沸,当白玫诱导着他将金锦天杀了之时,脑子里也没跳出其他的想法。
第一次杀人,应该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可他拿剑的手,连轻微地颤抖也没有。
眼神变得坚定,感情的色彩被魔族的血液剥夺,眼前只有一个目标——
万物在眼中都被分割成了最原始的个体,金锦天在江岩的眼中也只有他的那颗心脏在跳跃。
杀了他——
脑海中只有三个字在回响。
杀了他!
手里的剑握得更紧,踏在地上的脚微微踮起——
之后是——
一阵风,一滴汗水,一阵扬尘。
快得看不清的剑,快得看不清的人。
风声,剑声,血滴声。
长剑穿透胸口,连最后的遗言也来不及说,只能看着飘雪的天空,含恨倒下。
血红色的血,浸透了雪白色的血。
柳枫抓着结界的裂缝想要逃出来,去给自己的主人报仇。
白玫透过小小的裂缝抓了一下柳枫的脸,“遗憾吗?后悔吗?现在愿意接受我的爱了吗?”
她这么问道他,柳枫却一把咬住了她的手指,将她的手指活生生地咬断,又囫囵地吞了下去。
白玫神色不变,结界里的囚徒却是爆发出了一阵狂笑,“哈——哈——”
不知道是在笑话谁。
白玫将结界打开,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倒在地的疯子。
柳枫见了她,见到了自己的仇人,持起武器,径直朝她冲了过来。
“贱人!杀了你!”
□□在即将将白玫穿透之时,她一句轻柔的话语又将柳枫打败。
“我有身孕了。”
柳枫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白玫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有、身、孕、了!”
眼前的人是仇人也是自己的主人,肚子孕育的是自己主人的孩子。
柳枫感到了挫败感,他所奉行的忠义之道告诉他,他要保护主人唯一的血脉。
收回了剑,柳枫捂着自己的眼睛,痛苦地说道,“那你要我怎么办?”
白玫拥抱了上去,轻声说道,“你去爱我这一切不就顺理成章了吗?你爱我,所以接受我做的一切,杀了你的情敌,与我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