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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地点都不对。
两个人心里无比清楚地知道今日这一切,说不定都会呈现在皇帝的案头,谁拜访过谁,谁又关起门来密谋过,谁说得清?
说不清,不如让一池水被搅得更乱。
炽热的手指已经攀上颈间的盘扣。
胤禩双手还忙着撕扯哥哥的腰带,也顾不上阻止事情向更加失控的方向滑去。
盘扣被一颗一颗解开,对方也许顾忌着这里不是能够放肆的场合,动作并不粗暴。当赤|裸的颈项暴露在光线中时,满身疲惫的男人周身散发的禁欲感被撕开一道口子,道貌岸然的外衣随着锦缎腰带的跌落一起染尘。
胤禛一口咬住对方露出来的喉管轻轻啃噬,舌尖在裸|露的皮肤上来回吮吸挑动。
胤禩难耐地喘息起来,他虽然扣着对方的腰身,但整个人早被死死压制在博古架前的书桌上,头颅向后仰起,生死间最脆弱的地方尽数受制于人。
胤禛没再说话,言语的安抚已经不再重要,他只想做一些事情,证明彼此的忠贞。
胤禩仰着头被压得有些难受,身为男子与天潢贵胄的他,很难习惯居于为人掌握的劣势。若他能再强势些,敢在这里弄出更大的动静,或者高声唤人进来……
胤禩忽然呼吸一窒,他脐下的尴尬处被人忽然握住,腿根处贴上的灼热也越发强悍而执着。
腰带被解开之后,绸缎的亵裤随着挣动早已松散滑落脚踝。
胤禩急忙喘息着开口:“别!四哥,这里……不可。”
胤禛恍若未闻,手段用尽,掌中羞涩的物件已然不肯听从他主人本身的意志,愤胀着追寻解脱。
胤禩的衣襟已经松散开来,象牙色的皮肤被掩映在石青色的外袍与白色的亵衣间若隐若现,胤禛难以自持,抬手将对方不住颤动的腿盘在自己腰间。
胤禩的双手在接触对方灼热的肌肤时变得不知所措,逆伦的事情他们之间没有少做,但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在书房里乱来却是第一遭,让他不知所措。
自觉这样很不妥、也不该,但他却受了诱惑,想不顾一切堕落一次。
再一次就好。
明天会面对什么,他不在乎。
胤禛很快感受到了弟弟身上豁出一切来的配合,他更加亢奋起来。
一直以来,他知道是自己在算计,算计皇位、算计皇父、算计老八。他比谁都清楚,老八几次屈服都透着几分无可奈何的不甘愿。
而这一次,他分明感受到了胤禩身上爆发出某种程度上的心意相通。
一瞬间他几乎就要热泪盈眶,甚至顾不得下面的人是不是准备好了,让自己急不可耐的热切寻到对方仍旧干涩的入口,不管不顾,一举将自己埋了进去。
胤禩登时红了眼睛,里面闪过痛苦和不甘,但那阵清晰的痛楚到底驱散了先前的迷茫与阴郁,眼前的情形已容不得他再瞻前顾后、左右彷徨。
他重新搂紧身上的人,低低痛吟着、喘息着。
胤禛低头咬住胤禩的嘴角,伸出舌头慢慢舔吮那因为疼痛而绷紧的线条。
朕让你感受这样的剧痛,也会许你朕毕生真心。
安抚与打压,曾经都是他做帝王时的手段。现在,他却无法克制想要身下这个人同时感受到自己对他的爱和恨。
朕因你受过的折磨,也要让你一一品尝才公平。
……
等着胤禛终于松开唇,二人抵着头靠在一起喘气。
胤禩还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却不再急着开口了。
胤禛翻腾的欲|望得到短暂的满足,眼睛瞄着地上的狼藉嗤了一声:“钧窑的瓶子、雨前青的笔洗,可惜了。”
胤禩还在喘息,方才或许是情势所逼他顾不得疼,如今云散雨收之后身上痛得厉害,一点儿也不想说话。
何况这句话好像应该由自己来说,怎么情势颠倒贼喊捉贼了?
胤禛埋头在弟弟颈窝里,感受舒缓的余韵慢慢消散,末了才意犹未尽起身,清理善后。
这次他的动作刻意粗鲁,三分是为了报复那日老八口吐狠话,三分是为了这几年来不上不下的苦,还有四分是为了上辈子找回场子。
不过最后仍是心疼:“弄疼你了?我太急了些。”他不敢说自己这里有药,否则定然坐实了早有所图的罪名。
胤禩看也不看他,自己艰难翻身起来整理衣袍,大有下了床就不认人的架势。
胤禛嘀嘀咕咕过来替弟弟善后,也不怕胤禩别扭,絮絮叨叨说:“你先头说出了这个门儿就没有福怡这个儿子,我想着你身子不好应了,可你知道哥哥心里多不好受?你不认福怡,可不是连带着也不待见我么?”
胤禩脸上纠结地低头摆弄腰上坠着的荷包。
胤禛适时道:“晚上我再过来一趟,送点药来,眼下你可不能撑着。”
还过来?不怕皇阿玛胡思乱想么?胤禩眼神飘忽了一下。
胤禛牵着胤禩避过一地碎瓷坐到干净地界儿,扫了一眼狼藉,继续哄人:“不妨事儿,改明儿你去我屋里,看中什么我给你都包过来。”
胤禩推开胤禛,自己转身去到门口一脚踹开书房门,沉声吩咐:“让人送茶点进来,还有,把这里赶快收拾下。”
高明方才听见屋里动静越来越小早已躲得远远儿的,看见自家主子明显黑着一张脸出来,更觉着那上面全是满当当的控诉和指责。
高明将头埋得极低,不敢去瞅主子。
……他做奴才的也不容易啊。
若是方才真不长眼地跑进去“护主”了,不知道会不会得到双重白眼。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捉虫
我自知最近坑品越来越差,奈何年关将至会多事情多 身边的人又连续生病 只能用H来弥补大家
原本这两只亲一口就该谈正事了,群众纷纷控诉四哥饿太久了不人道,于是就……酱紫了 四哥变快枪手不是我的错 是他们的错!
四哥的意思简单来说:老八虐朕心,朕虐老八身,公平吧?
第75章 。虚虚实实
博尔济吉特氏在内院养病时,听说爷从四贝勒府回来之后便和几个兄弟闭门叙话,没等她将晚食安排下去,又听说两位爷已经走了,隔壁四贝勒后脚倒是跟来。
这几兄弟在玩什么把戏?
再接着就传来书房里四贝勒与自己爷或许有了争执的消息,虽然她的人都只能守在书房院子以外的地方,但当时东西碎裂的动静还是太大了。
博尔济吉特氏还在养病,这半年来她体虚得厉害,一直没见大好,闻言却是撑着坐起来,想要开口安排人去给书房里的人送些东西以示提醒或者从中圆和,但又担心去的人言辞不当不会看人眼色坏了事。
正在这时,她的贴身婢女带了外院的消息回来,说两位爷必是有过不睦,在屋子里见招拆招了半个多时辰,但眼下看来已经和解了,八爷还让人送了点心,想来无事。
博尔济吉特氏这才放下一颗心,疲惫躺回榻上。
书房里收拾干净之后,胤禛看着桌上重新沏上来的茶嗤之以鼻:“这种茶焉能入喉?老八,你以往的品位呢?”
胤禩的回应是端起杯子一气饮了半盏,末了赞道:“九弟送来的茶,果真好,最合我意。”
胤禛凑近他,小声说:“你想喝好茶,去我那儿?顺道再看看福怡可好?”
胤禩手一顿,抬头看对方:“弘晖他……真是?”
胤禛面上露出一个晦涩的笑容:“我对你说过,福怡是天潢贵胄无人能及的命格,有我一日,必要全力护着你我的骨肉,你怎么就不肯信我?”
胤禩默了,缓缓说:“那四嫂她?”
胤禛沉默很久,才道:“她也生了个阿哥,只是因为强行催生的缘故,母体难产伤了根基。我本送去城郊的庄子让人好好调养,只是还是没撑过百日,前几天殁了。”说完幽幽一叹。
胤禩垂下头,他能说四哥狠吗?他能说四哥不顾夫妻亲情吗?如果不是为了福怡,何必强行催生?
胤禛了解胤禩,这个时候不需要太多话,他只扯了扯嘴角,轻飘飘地做结:“皇父诸多落地的儿子中,福气微薄未能序齿的不少,我早看得开了。”
胤禩喉头动一动,最终没再说出任何一个虚伪的词句。
他和胤禛都清楚,如果那拉氏的孩子活了下来,他日后的身份才是大麻烦。如今已经不是早年在草原或者盛京的时候,主子给不知道姓名的奴仆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