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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很不满自己的八儿子如此没有眼色选在这个时候回京,他的那点儿心思难道朕看不出来吗?不是为了那个储君的位置,他是不是还要借病推托政务,连随扈出巡也躲了过去?这样心机的畜生,如果当时直接将他送回京城,保不准他早趁着皇帝不在京城拉拢更多宗亲权贵。
他很想再发一道口谕,让这个闹心没眼色的儿子就此缠绵病榻,最好靠人参吊命。他宁肯一辈子重金好药地养着一个没野心的残废儿子,也胜过身边时时刻刻站了个心思叵测的逆子!
逆子!永远不识时务的逆子!
皇帝内心的吐槽阻挡不了胤禩回京的行程,在他口述下一道口谕暗示胤禩可以“安心休养,病愈再归”时,胤禩与博尔锦吉特氏的车驾已经上路了。
胤禛回京之后被皇帝塞去理藩院打理蒙古事物,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但皇帝似乎已经对他起了疑心,几番奏对都话中有话。
胤禛知道这是皇帝对所有儿子都起了疑心,到不是针对自己的人,但因为他在之前与老八过从甚密这件事情极大的引起皇父不满,才有今日的冷落。
胤禛觉得这件事太好解决了,刚刚死了福晋这样绝好的借口不用实在太亏,他应该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对自己狠他做过太多次,彼时不狠更待何时?
皇帝很快发现四儿子身形消瘦人清寡,像是迎来了第二波生长期一样骤然抽条成一根长竹竿。仔细比对,才发觉这个四儿子并非长高,而是在很短的时间内激廋下来,显得衣服空空荡荡。
皇帝不免还是在口询政务之余过问一下胤禛的生活,问他是不是那拉氏走了之后府里一团乱,事物没人操持,又问要不要安排个妥帖的人过来暂理一下。
胤禛当即跪倒在地,叩首感谢君父慈恩,除此之外一个字也不抱怨。
皇帝很顺利地在儿子府里暂时安插了眼线,而他也欣慰这个儿子如此不推拒地接受了自己的心意,或许他之前做的只是友爱兄弟?
无论如何,胤禛恭顺柔和的态度,让皇帝决定将原本打算放在他身上的部分目光转向别人,比如频频与老八通信的老九,还有这个时候颤颤巍巍回京貌似温良的老八。
皇帝很快将他说过的“妥帖”人儿派到四贝勒府暂代管家的职,这个人居然是皇帝身边二等内侍高无庸。
胤禛的表现很符合一个刚刚失去爱妻的丈夫:每日公务忙到很晚才归家;归家之后听高无庸汇报府里大小事务时也时常心不在焉;只有在每晚让奶嬷嬷将还未满月的小阿哥抱出来的时候,才会露出专注与开怀的神色。
高无庸将这些都一一记下,他是奉了皇命而来,在四贝勒府身份完全代理大总管的职,对贝勒府下人的恭敬态度还算满意。
胤禩一回京,便递牌子求见君父。
皇帝当着大臣口谕:胤禩久病必然体虚,长途奔波已是不易,朕听闻博尔锦吉特氏亦微恙久不愈,尔二人自且安心休养几日,再入宫不迟。
在场诸大臣在私底下传递眼神,这是皇帝真担心八贝勒,还是借机暗示八贝勒失宠了,皇帝连见都懒得见?
皇帝很乐意做出模棱两可的举动让朝臣和内侍摸不着他在想什么,他之前或许就是对有些人太过宠爱了,才至如今心大吞象,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这样的消息自然很快传入四贝勒府与九阿哥府。
胤禛的反应淡淡,似乎眼里心里除了政务就只有那拉氏留下的小阿哥,连胤禩回京也只是遣了高无庸代行问候,说自己如今刚刚丧妻,就不过府了,怕身上戴孝于弟弟更是不好。
胤禩端起忧心忡忡的模样细细问了高无庸胤禛的情形,言行举止完全合乎一个受了哥哥恩惠的好弟弟。
而胤禟那头,就让皇帝牙痛更多。
在胤禩回京的当日,胤禟早早接了信出城迎接,一路送入八贝勒府细心安置,又忙前忙后让人置备接风酒席。虽然后来胤禩以博尔锦吉特氏身子弱为由阻止了弟弟的操办,并让他赶紧回去办差,免得误了正事,但那之后胤禟日日上门探视就没断过。
这几个小子入宫向朕请安都没这么积极。
不孝子!
胤禛装作两耳不闻窗外事,但不代表他真无心宗亲事务,老八的高调返京他都在衙门里听说了,据说保泰和雅尔江阿已经携手探视过,用了晚食才离去。
胤禛疼爱幼子不假人手,奶嬷嬷都是白佳氏亲自挑选的。夜阑人静时,胤禛还会陪着小阿哥说会儿话,当然这个时候屋里不许有人。
胤禛叹气道:“你阿玛又犯脾气了,不该病的时候他病得比谁都重,如今该病的时候他却不懂装病了。”
刚刚两个月的小阿哥酣睡正香,听见扰动也只是嘟着小嘴吮吸两下,继续酣睡。
胤禛又叹了口气,再看老八走一道弯路似乎比他想象得更不忍心。
这当然不是唯一一件让胤禛头疼的事,这波废立风波的结果他比谁都清楚,一味隐忍下去倒是最便宜的法子,但他真得能再看储君复立,再等上十几二十年,再看国库从丰到亏,再让老八觉得自己在关键时候又弃他不顾一次?
他,不能。
他,更不愿再等。
……
咸安宫传来消息,太子妃石氏因为贪凉,喝过一盏加了冰的酸梅汤之后忽然腹泻不止,隔日就起了热度。
皇帝一开始并没太上心,只让太医院好好诊治,谁知不过几日,说是石氏高热不退,连肚子都臌胀起来,似乎是饮下了不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