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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这个名字,就”啊”了一声,一下子心里清楚了不少,心中也为阿宁公司的神通广大而惊讶,他们不仅知道塔木陀,而且还知道有这个向导,这么说,阿宁应该知道文锦的事情了?
我在文锦的笔记中了解过他们自敦煌出发,进入到柴达木腹地的经过,她的确提到过他们请了一个藏族女向导。我不由摸了摸口袋里的笔记本,心说怎么回事,难道还有人看过这本笔记吗?
不过,我记得笔记里文锦也说了,这个女向导并没有将他们带入到盆地很深,在过大柴旦进入到察尔汗区域之后,女向导也找不到路了,事实上也没有任何的路可以去找,最后他们在一座盐山的山口和向导分手,自己朝着更深的地方出发。柴达木盆地面积二十四万多平方公里,他们最后的旅程走了三个星期,最后走到哪里,谁也说不清楚。
看来,如果他们想去塔木陀,光是这个老太婆并不能给阿宁他们带来什么特别有用的帮助。最多能带他们到达和文锦队伍当年分手的地方。
我正想着,阿宁和定主卓玛的对话就结束了,行礼后中年妇女将老太太扶了出去,有几个听不懂的人就问怎么样,阿宁已经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兴奋道:”没错了!她说就是这只盘子,陈文锦当年给她看的就是这一只,她说有了这只盘子,她可以带我们找到当年的山口。”
几个人都骚动起来,黑眼镜就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阿宁已经站了起来,对他们道:”今天,中午十二点,全部人出发。”说着其他人都站了起来,就要走出去。
这时候那个黑眼镜又道:”那他怎么办?”
说着就指着我。
阿宁他们转头看向我,似乎刚才忘了我在这里,几个人都错愕了一下,我就盯着阿宁,想看她会怎么说。
没想到阿宁并没有太过在意,想了想就指着一边闷油瓶,对黑眼镜道:”他带回来的,让他自己照顾他。”说着就带着人出去了。帐篷里只剩下了黑眼镜和闷油瓶两个人。
黑眼镜干笑了两声,也靠到了毛毡上,点起了烟,然后就在那里看着闷油瓶道:”我说你是自找麻烦吧。刚才不让他上车不就行了,你说现在怎么办?”
闷油瓶抬起了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似乎也是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我道:”你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不要再进那疗养院了,里面的东西太危险了。”
我看着他,心里十分的不悦。
说实话,我压根儿不想去那狗屁的地方,我也不知道阿宁他们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我现在只想知道,闷油瓶在云顶到底做了什么,我看到的那恐怖的景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我回答道:”要我回去也可以,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闷油瓶还是淡淡地看着我,摇头道:”我的事情不是你能理解的,而且,有些事情,我也正在寻找答案。”说着也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帐篷。
我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吐血,看着他的背影真想冲上去掐死他。
那黑眼镜也叹了口气,就在边上拍了拍我,道:”这里有巴士,三个小时就到城里了,一路顺风。”
说完黑眼镜也走出了帐篷,帐篷中只剩下我一个人。场面一下子冷清了下来。
这让我很尴尬,有一种被小看,甚至被抛弃的感觉,十分的不舒服,刚才阿宁他们,闷油瓶和黑眼镜的态度,简直就是认为我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这比辱骂或者恨意更加伤人。
但是黑眼镜的问题却是实实在在的。
想想也是,阿宁的队伍要出发了,我是他们从鬼楼中救出来的,这是一个突发事件,所以他们根本没准备什么措施安排我,也没有任何责任给我解释什么,我当然就应该自己回去。
但是,我实在是不甘心,看着帐篷外人来人往,准备工作热火朝天,我就感觉到血气在上涌。我想着我回去之后能干什么?寄东西的文锦早我一步走了,此人可以在二十年间躲藏得三叔用尽手段都找不到,我又如何去找?难道我要像三叔那样,为了一个谜题再找她三十年吗?不可能。
疗养院里发生的事情,扑朔迷离,却完全没有任何线索,文锦留下的笔记,却是一直在说着这个”塔木陀”。而现在,外面这批人就要出发去了,可是我却准备买票坐巴士回家。
整件事情唯一的线索,现在只剩下了我口袋里的笔记,而笔记中的内容,似乎一直在暗示我,要到塔木陀去,才能知道一些什么。
我应该怎么办呢?回到格尔木,我又能做什么呢,我什么都不能做了。
”做事情要主动。”
忽然我耳边响起了我爷爷的这句话,接着我就摸到了口袋里的笔记本,想着这一次在格尔木的经历,完全是因为我的快速而果断才占了先机。
好吧,我一下就打定了主意,他娘的闷油瓶,别嚣张,你能去得我吴邪也能去,这一次我也跟着去!我站了起来,走到外面正在准备行李的阿宁边上,问她:”你有没有多余的装备?”
阿宁正在点数自己的压缩饼干,听到我突然问她,露出了很诧异的表情:”多余的装备?你想干什么?”
我耸了耸肩,有点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我要加入,我要加入,我也要去塔木陀!”
”加你个头。”阿宁笑了,转过头不理我。然而我继续看着她,对她道:”我能帮到你们,想想在云顶天宫里。”
阿宁就抬起头,脸色变了,她看着我的眼睛,朝我微笑了一下:”你是认真的?”
我点头,她就指了指一边的装备车:”随便拿,十二点准时出发,过时不候。”
第十七章 出发
吉普车队飞驰在一望无际的苍茫戈壁上,气候干燥,车子与车子离得很远,用以逃避上一辆车扬起的漫天黄尘。 我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想着之前的决定,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确,这时候感觉好像有点过于莽撞了。不过,现在上了贼船,也没有脸去反悔了。
阿宁的计划在出发前和我说了,我发现是完全按照当年文锦的路线,由敦煌出发,过大柴旦进入到察尔汗湖的区域,由那个地方离开公路,进入柴达木盆地的无人区。然后由定主卓玛带路,将队伍带到她和当年那支探险队分手的地方。
这条路线几乎和文锦在笔记中写的一模一样,我就十分的纳闷,她到底是哪里得来这些信息的?显然,她知道塔木陀,知道定主卓玛,知道路线,看上去好像她看过笔记一样,可是笔记在我的口袋里啊。
车队一路补充物资,很快便按照计划到达了敦煌。有人告诉我,到达察尔汗区域之前的路线,还是相当于自驾游的路线,相对安全。
一路上两边的雅丹地貌让我领略了戈壁的荒凉,这种一望无际天地尽头的感觉让人有强烈的被遗弃感。这种感觉刚开始还可以由路边很多已经是废墟的居民点缓解一下,但是到了离开敦煌,我们开上察尔汗公路,直接驶入戈壁滩之中后,就根本无法驱除。因为连续行驶十几个小时,而四周的景色几乎没有分别,这种感觉是令人窒息的。也亏得阿宁队伍庞大,扎营时的喧嚣多少让我们心里舒服一点。
我是和高加索人一个车,他和另外一个藏人司机轮番开车,在路上,我就问他这些问题,看他能不能回答。
高加索人却很轻松地回答了出来,一听我才发现原来我想得太复杂了。我总是认为应该是看了笔记,然后知道塔木陀、定主卓玛和路线,其实完全不是这样。阿宁收到录像带采取的第一个措施,就是去调查了寄快递的快递公司,通过快递公司人的回忆,他们就找到了这个快递的寄出者,那个人就是定主卓玛。
之后一探访,拿着快递一问,这些塔木陀、向导、路线就都被问出来了。现在的计划,都是按照定主卓玛的信息来做的。
听了我才释然,这样说起来,文锦的笔记第三部分前半段的内容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和定主卓玛分手到进入塔木陀的那一段,可惜那一段我没仔细看,一定要找个机会偷偷再看一遍。
接着,高加索人又和我讲了他知道的塔木陀的事情。
高加索人告诉我,塔木陀这个概念是找到定主卓玛才知道的,根据定主卓玛听当时文锦他们对话的记忆,似乎是汪藏海的最后一站,至于是什么地方,文锦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去寻找。
不过,定主卓玛后来根据旅途里见闻和经历,就有了自己的判断。她发现文锦他们在寻找的这个塔木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