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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方柳儿倒是没有游景玥那么可怜,更多的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夜里方柳儿发起了热,吓得游景玥跑去敲温琅和游景殊的门。
“怎么办啊?他是不是不行了?”游景玥到底年纪还小,方柳儿睡了他床,他就在旁边打地铺,夏天也倒不冷,原本睡得正香,就听见床上传来几声难受的声音,他爬起来一看,方柳儿都快被烧傻了,顿时慌了神。
“没事,别担心,去端一盆凉水,拿张帕子过来。”温琅披着外衣看了看方柳儿对游景玥说道。
游景玥点点头,急急忙忙出去了。
温琅趁着他出去,给方柳儿喂了灵泉。
用拧干的湿帕子给方柳儿敷了敷额头,没过多久,他就退烧了。
“他没事了?”游景玥紧张的问道。
“嗯。”温琅点点头。
游景玥吞了口唾沫,有点不敢在这里待着,他怕万一方柳儿没了,剩下他一个人,那得多吓人啊。
温琅打了个哈欠,拢了拢衣服,往外走去。
游景玥见他要走,猛地抓住他的衣角,“我……我可不可以去你和大哥的房间打地铺啊?”
温琅眯了眯眼睛,见游景玥涨红了脸,笑了笑打趣道:“害怕啊?”
游景玥的脸顿时更红了,他梗着脖子说:“谁……谁怕了!我才没有。”
“这样啊,那我回去睡觉了,你大哥还等我呢。”温琅故意说道。
这下游景玥不仅脸红了,脖子耳朵全都红透了。
他一个哥儿,到哥哥嫂嫂房里睡,好像是不大好,还打扰他们。
想到此,理智回笼的游景玥松了手。
温琅见状,也没再逗他,“走吧,胆子这么小。”
“算,算了,不大好。”游景玥也想起自己已经十七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他还是在这里凑合一晚上好了,反正温琅说方柳儿已经没事了,应该不会突然……
“真不去?”温琅再次问道。
游景玥摇摇头,一屁股坐在长凳上,“我还是留下来照看他吧,万一有事也好去叫你们。”
从游景玥的房间回去,温琅跨过游景殊,翻身躺下。
“怎么样?”游景殊刚才醒了,这会儿也没睡着。
“高热已经退了。”温琅小声回应道,他突然想起游景玥刚才的模样,笑出声来。
“怎么了?”游景殊疑惑的问道,这大晚上的,还能想到什么开心事不成。
温琅和他说了刚才的事,游景殊唇角微扬,说:“他从小就挺害怕这些事的,可能是小时候鬼故事听多了。”
“你们家还有下人敢给他将鬼故事?”温琅第一反应就是下人给游景玥讲的,毕竟宋绫婉和游明远都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游景殊摇摇头,说:“不是,是我给他讲的。”
这个答案显然让温琅很诧异,他如何也看不出游景殊竟然还有这么皮的时候。
大概是温琅的眼神太过直白,游景殊有点尴尬的咳嗽一声,道:“我有一段时间挺喜欢看灵异志怪类的故事。”
“狐仙和书生?”温琅下意识的问道。
游景殊有些不好意思,那会儿他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纪,同窗借了不少有趣的书给他,那些故事写得玄而又玄,能看得人茶饭不思。
他看了后,便给游景玥讲,游景玥幼小的心灵整天承受什么黑白无常索命,掏心换药,换头……后来还是宋绫婉发现游景玥不对劲儿,这才顺藤摸瓜抓到游景殊不务正业,好看闲书,然后就被他娘给教训了。
温琅见他一副看小黄文被抓包的表情,不由来了兴趣,支起上半身说:“哈哈哈,原来好学生也会偷偷看闲书。”
“红袖添香的故事是不是很好看?”
游景殊背过身去,低声道:“那是年少无知,早就不看了。”
温琅故意凑上去,扒着他的背说:“这有什么,我又不笑话你。”
游景殊动了动肩膀,将他的手推下去,温琅又扒上来,在他耳边说:“《聊斋》看过吗?”
游景殊没搭理他,温琅知道他没睡,自顾自的讲起来,“可好看了,里面有很多很精彩的故事,我给你讲一个。”
然后温琅给游景殊讲了《画皮》的故事,游景殊起先没想听,可听着听着,越发入迷,讲到王生救回的美人变成青面獠牙的恶鬼时,游景殊侧了侧身子,仔细去听。
温琅见状眉眼含笑,故意拉长了语调,说:“那王生前去追赶道士,让他帮忙除鬼……”
游景殊听到王生被那鬼开膛破肚,不禁皱了皱眉,转过身去,“他真死了?”
“你猜。”温琅卖了个关子,没直说。
“后面应该还有转机。”游景殊猜测道。
温琅笑了笑没接话,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说:“该睡觉了,一会儿天该明了。”
游景殊刚被他说起了兴致,又听他说要睡觉了,心里和猫抓似的,可他又拉不下脸让温琅继续给他讲,只能自己憋着,抿了抿唇,一脸不开心。
温琅打了个哈欠,口齿不清的说:“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然后脑袋一沾枕头,就沉沉睡去。
他倒是睡着了,游景殊脑子里还在想,那王生死了也不足为惜,家中明明有妻子,还贪恋美色,金屋藏娇。
因着父母举案齐眉,游景殊向来不大喜欢结交流连花丛之辈,他的同窗也知道他的性子,从来不敢叫他一起去喝花酒,别说和花酒,就是歌姬都不敢叫,每次和游景殊聚会,那场面要多正经就有多正经。
不过温琅到底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些故事?
想到此,游景殊对温琅所谓的奇遇,更加好奇了几分。
第二天清晨,方柳儿清醒了过来,知道是温琅救了他后,直接从床上滚下来要给温琅磕头,吓得温琅差点蹦起来。
“不用行这么大礼,你好好养伤。”温琅将人扶起来说道。
“多谢恩公,大恩大德,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方柳儿抓着温琅的手目光坚定的说道。
“没那么严重……”温琅将他扶回去,心里却是琢磨起,如果方柳儿这个人可以用,他倒是可以将他留下来,正好他打算开店,有个心腹也不错,当然这个前提是方柳儿是个拎得清的。
……
罗老五等了好些天,总算把侯少爷给等到了,之前袁家大少爷叫了人去打劫温琅,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那曾想一个哥儿竟然这么凶残,生生一箭射穿了男人的腿。
自那以后,袁大公子和罗老五整日琢磨着,要如何报仇,罗老五提起了知县大人家的小公子侯才捷,想要撺掇袁大公子去找侯公子帮忙出气。
罗老五和侯公子也是有点交情,只是这点交情,完全只是他给侯公子当过一段时间的狗,听闻侯公子的父亲最是喜爱收藏前宰相的书画,又听说前宰相的书画价值千金,这才有了他一口断定游明远的书画假的,然后打了游明远这件事。
袁大公子和罗老五不同,一个是少爷,一个是奴才,要出面请侯公子帮忙,自然是袁大公子出面比较稳妥,跟何况听闻袁大公子的父亲和侯公子的父亲还曾是同窗。
袁大公子原本已经同意,罗老五这边又好不容易才打探到侯少爷的消息,立即让人去找袁大公子,没曾想,袁大公子那个病秧子弟弟,突然发起了疯病,刚折磨死一个和游景玥长得很像的哥儿,又闹着要游景玥,袁大公子赶紧回去安抚弟弟去了。
罗老五不得不自己硬着头皮去找侯少爷,希望侯少爷还记得他。
好在他运气好,侯少爷之前被父亲关了好些日子,今儿好不容易被放出来,罗老五一出现,说是带他去找乐子,侯少爷一听,便欢欢喜喜的去了。
把侯少爷伺候高兴之后,罗老五才添油加醋的说起温琅,他知道侯少爷和他非亲非故,不会随随便便管他的闲事,所以故意把矛头对准游明远卖假的书画上。
侯少爷一听,这还得了,他爹最是喜爱收集前宰相大人的字画,竟然有人敢明目张胆在他爹的地盘上造假,罗老五帮他出头,还被羞辱了,这简直是在打他侯家的脸。
于是侯少爷一拍桌子,“本少爷倒是要看看,哪家的哥儿敢这么嚣张!一个王家算什么,本少爷要让他知道知道,在这里我侯家就是王法!”
罗老五低下头,唇角上扬,“侯少爷说得是。”
温琅,等着吧,不让你肠子悔青,老子就不姓罗!
……
方柳儿醒了后,里正过来探望了他,又和他说了会儿话,问他接下来的打算。
方柳儿抿了抿唇说:“里正,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那条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