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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_来自远方-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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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想起,家中有急事,必须尽快处理。”
  “多快?”
  “现在!停车,我要下车!”
  说着,杨瓒就要推开车门。
  谢丕吓了一跳。
  马上就到学士府,这个时候掉头?
  “杨贤弟,据为兄所知,贤弟借住长安伯府上。”
  借住在旁人家里,能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堂上遣人来请,李阁老和刘阁老一起等着,绝不能让人跑了。否则,自己怕要抄上几个月的古籍。
  想到亲爹堆满厢房的藏书,谢状元顿时打了个寒颤。一把抓住杨瓒的衣袖,不能走,跳车更不行!
  “谢兄,小弟真有急事!”杨瓒拽衣袖。
  “不行!”谢丕抓胳膊。
  “放手!”杨探花挣扎。
  “不放!”谢状元直接抱腰。
  杨瓒没辙,实在是不想面对三座大佛,正要取出金尺,做最后努力,忽听顾晣臣道:“以中,我亦想起,武学有文书尚未看完。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改日再过府拜会。”
  谢丕瞪眼。
  顾兄,你可是厚道人!不能这么干!
  顾晣臣转头。
  明知此行非善,前方很可能有坑,再厚道也不能向下踩。
  杨瓒继续挣扎。
  有顾晣臣为盟友,他日阁老追究,无需自己扛,跳车,闪人!
  谢丕急得头上冒汗,抓住杨瓒,拉不住顾晣臣;拦住顾晣臣,又得松开杨瓒。
  车夫听到动静,疑惑的转头看一眼车厢,三位老爷在做什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都是文人,总不会在车厢里切磋身手吧?
  跟随在暗处的锦衣卫和东厂番子,同感无语。
  车门已开半扇,青缦卷起,车厢内的情形,看得十分真切。
  分明是两人想走,一人硬拦。
  拽袖子抱腰,挣扎不开,直接上脚,车门差点没踹飞,着实是勇猛异常。
  “这是文人?”
  锦衣卫扭曲着表情,继续跟上。
  东厂番役取出粗布炭笔,画上几个奇怪的符号。
  先时得到消息,这三位交情甚好。假以时日,必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他日入内阁主政,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看到方才情形,番役又开始不确定。
  在车里都能打起来,真是交情好?
  舔舔嘴唇,打了个喷嚏,见颗领班讯号,知晓锦衣卫已先一步跟上,当即抛开杂念,穿过熟悉的街巷,迅速隐入黑暗之中。
  锦衣卫东厂监察百官,内阁三位相公同在名单之内。
  昨日,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和东厂提督王岳,下达了一模一样的命令,严查谢学士府。
  严查阁老?
  这样的命令,十几年未曾有过。
  上一个有此待遇的阁老,是经过正统成化弘治三朝,绰号“刘棉花”的刘吉。
  观谢阁老为人行事,与刘吉完全不同。为何会引来锦衣卫指挥使和东厂厂公关注,实是令人费解。
  不提暗中监视的锦衣卫和番役,马车停在学士府前,杨瓒闪人行动失败,知晓已入瓮口,再走不成,只能整整官袍,推门下车。
  顾晣臣紧随其后,反倒是谢丕慢了一步,相较两人,微有些狼狈。
  三阶石梯,两座石兽。
  绿油大门,悬挂兽首锡环,两侧铜钉并排,檐下一张谢府门匾,悬挂数只灯笼。
  火烛辉映,钉头磷磷,古兽狰狞,不见朱甍碧瓦,唯有古朴庄严。
  门房早得命令,听到声响,立刻从角门走出。见到谢丕三人,马上唤来帮手,一起打开侧门。
  门轴吱嘎作响,谢丕亲自为杨瓒和顾晣臣引路。
  三人身后,几名家人卸车,将马牵走,以人力将车厢推入门内。
  府内管事迎上前,行礼道:“老爷在前厅同两位阁老对弈。”
  谢丕点点头,不用管家,引杨瓒顾晣臣步上青石路,绕过一条回廊,很快抵达前厅。
  厅内灯火辉煌,谢迁与刘健对坐,桌上一张棋盘,两盏香茗。
  盘上黑白子纵横交错,难分胜负。
  李东阳坐在一旁,手托茶盏,观棋不语。
  听到声响,三人同时抬头,表情不见变化,杨瓒三人却同感压力山大。
  “父亲。”
  谢丕当先行礼,随后同杨瓒顾晣臣一起,问候李东阳刘健。
  三位阁老均已换下官服,谢迁更是一身道袍,头戴东坡巾,猛然一看,极具古贤风范。
  杨瓒一点不敢放松,甚至比先时更为紧张。
  顾晣臣亦然。
  最了解亲爹的谢丕,已经头上冒汗。
  “此非朝堂部中,无需拘束。”谢迁和蔼笑道。
  杨瓒连忙拱手。
  谢迁能说,他不能听。否则就是脑袋被门夹,自寻死路。
  视线扫过杨瓒三人,谢迁抚过长须,道:“尔等且近些,观此棋局,可有破解之法?”
  观棋?
  若是象棋,杨瓒还能走上几步。换成围棋,实在是两眼一抹黑。
  但阁老开口,不能不听。
  走到桌旁,皱眉看了许久,终究是看不出一点门道。倒是谢丕顾晣臣熟知棋艺,看出双方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得谁。
  “可有解法?”
  “小子愚钝。”
  三人一并拱手。
  谢丕顾晣臣是真的惭愧,杨瓒则是浑水摸鱼。从刚刚开始,便观察两人神情,无论做什么,照葫芦画瓢总无大错。
  “无解?”
  谢迁刘健未言,李东阳忽然朗声一笑,放下茶盏,执起一粒黑子,落在棋盘左上角。
  “如此,可还无解?”
  谢丕顾晣臣微顿,有几分恍然。李东阳再落一子,两人眼睛发亮,似有所悟。
  下完三子,李东阳不再动作,将棋局交还李东阳,对杨瓒道:“老夫甚是技痒,同老夫对弈一局,如何?”
  他来?
  杨瓒愕然。
  谢状元顾榜眼都在,怎么就找上他了。
  谢丕不是说,天子偷溜出宫一事泄露,三位相公正等着收拾他们?
  见面不提其他,先下棋,究竟为何?
  “小子棋艺不精,不敢在阁老面前献丑。”
  “无碍。”李东阳道,“老夫让你几子便是。”
  这不是让不让子的问题。
  杨瓒头皮发麻,干脆承认,他不会下棋。
  “不会?”
  李东阳诧异。
  刘健谢迁亦是抬头。
  “真不会?”
  “真不会。”
  厅内沉默两秒,杨瓒低头垂目,话说到这个份上,总不能硬赶鸭子上架吧?
  “无碍。”
  还无碍?
  “老夫教你便是。”
  李东阳和蔼大度,杨瓒想哭。
  棋盘摆上,李阁老当真要赶着杨瓒上架。
  杨瓒无奈,只能硬起头皮,执起黑子,啪嗒一声,落在棋盘中央,随后又啪啪啪落下三子。
  四星连珠,成一条直线。
  杨侍读破罐子破摔,全当下五子棋。
  换成旁人,遇到这么胡闹的,不掀桌也会翻盘。
  李阁老耐性极佳,无论杨瓒怎么落子,都能淡然以对。间或指点两句,抚须言道:“落子稍乱,倒也机敏。”
  杨瓒:“……”
  棋局过半,李东阳依旧不骄不躁,耐心指点。
  杨瓒隐约摸出些门道,试着落下一子,终得李东阳赞许点头。
  还要再下,李阁老却是挥袖抹开棋面。
  杨瓒眨眼。
  “既已识得入门关窍,当重新开局。”
  “是。”
  不解深意,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杨瓒再次执黑,不到半刻,被李东阳杀得大败。
  “孺子可教。”
  一句赞许,杨瓒又被杀得片甲不存。
  “颇为进步。”
  四字过后,杨侍读已被虐得体无完肤,只剩一层血皮。
  “再接再厉。”
  还来?
  杨瓒浑身僵硬,再掩饰不住悲伤。都虐成这样了,能否手下留情?
  下棋下得满怀悲怆,如此悲壮,当是古今第一人。
  “不下了?”
  杨瓒连连摇头,唯恐李阁老继续开虐。
  “也罢。”
  李东阳灿然一笑,须发银白,气质儒雅。不复年轻时俊朗,却另有一种俊仪洒脱。这样的气质,必经岁月磨砺而成,光华内蕴,非年轻可比。
  “老夫为何同你下棋,可明白?”
  “小子愚钝,请阁老指点。”
  “慢慢想。”
  李东阳浅笑,根本不给杨瓒答案。
  “想明白之后,可至老夫府中,你我再对弈几局。”
  杨瓒:“……”
  主动上门找虐,他看着很傻?
  垂头看向棋盘,凝视白色长龙,深思李东阳之意,脑中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快得完全抓不住。
  杨瓒皱眉沉思,李东阳端起茶盏,没有出声打断。
  旁人点拨终归有限,终要杨瓒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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