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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作息是不健康的。”王由生道,“都当多久庄主了,这点逼数你没有吗?”
“没有!”刘归望一把把门关上,“晚安!”
王由生直接在门缝中央卡了一只脚,让他想关门都关不上。刘归望简直想杀人,气急败坏道:“滚啊!?!!?”
“庄主,这个是脏话。”王由生严肃的教育道,“小孩子是不可以讲的。”
“我你妈真的是……!?”刘归望当真想给他一脚,“你还当我多大呢!?”
“庄主,早点起对身体好。”王由生苦口婆心,“你为什么还凶我,你是忘了我了吗,想当年你可是扒着我要糖吃的……”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我就劳烦您老闭嘴了好吗?”
刘归望服了,根据他对王由生的了解,深知他不出来王由生就能比比个没完没了比茶妈还烦,只能顺了王由生的意,揉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没好气道:“等着,我收拾收拾!”
“好嘞。”
门啪的一声关上。
还没关上,就听见里面传来道悠悠的声音,是来自白问花的灵魂质问。
“那是谁?”
“你扒着谁要糖?”
“你想休了我是不是?”
刘归望:“……”
沈问澜望着门内,悠悠道:“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这位侠士,你看怎么办。”
王由生:“…………”
☆、第 67 章
“虽然我很想问问你有没有受什么委屈。”沈问澜看了看满面红光精神焕发笑得比孩子还天真的白问花,悠悠道,“不过我感觉没有这个必要。”
受什么委屈啊,谁受委屈白问花也不能受委屈啊。
相比起这满面春风的白问花,刘归望看上去比他累多了,脖子上的红印实在是无法让人无视,沈问澜记得清清楚楚,他之前开门是没有这个东西在脖子上的。
于是沈问澜很诚恳的问刘归望:“你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刘归望:“……没有。”
王由生在一边吃的狼吞虎咽,仿佛七八百年没吃过饭似的。刘归望表情复杂的看着他,叹了口气,又看了看沈问澜,道:“目前没事吧?”
“没有。”沈问澜慢条斯理的扒了口饭,道,“下来这一趟我都没挨过打。”
“你怎么可能挨打。”白问花看了一眼季为客,道,“有谁想不开要这个时候打你?”
“……说的很有道理。”
“我这边你就不用担心了。”刘归望道,“我自己有打算。”
沈问澜知道他说的是目前山庄里分裂作两派的弟子。他虽然想说些什么,但他既已废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随意应了一声。
“你小心点。”刘归望又道,“过几天应该会出事。”
沈问澜并未说话,他明白刘归望比他知道的多,干脆等着他说完。
“你现在武功废了,所以到时候肯定有人会想办法让你一个人。想坏一点,就是九蛊还有人残存。忘无归临死到底干了什么虽然不知,但应该是和你一换一,如今也不知道他到底和谁同了盟,应该做最坏的打算。”他道,“千万,千万,不要跟你的小祖宗分开。”
“我知道。”季为客替他答道,“我会把他看紧的。”
沈问澜:“……”
“无论有心无心,现在大家都向着忘无归。”刘归望道,“小心为上。”
沈问澜点了点头,王由生放下了碗,抹了一把嘴,抓起外袍道:“走。”
季为客道:“去哪?”
“走就是了。”王由生悠悠道,“我又不打你。”
沈问澜遥遥的站在银柳下。
这是片坟地。寒风一吹,吹得脚边枯草沙沙作响。墓碑上落了昨夜的雪,掩住了被岁月磨去的棱角。
季为客和王由生站在一个墓碑前,俩人不知道说着什么。若是从前,他随便动一动就能听得一清二楚,但如今只能眼巴巴看着风把话语都吹散,消散成山庄里的寒。
“我给你带回来了。”
王由生对着几年不见的墓碑,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堆,“这几年事情多,没回来看你。你这孩子虽然过程惨了点,好歹也算长大了。对了,你看见那边那个没有,那个是决门掌门,是他师父……”
季为客一直都没说话,听到这儿皱皱眉:“那不是我师父。”
“不是你师父还能是你什么?”王由生道,“是你爹不成?”
“不是。”季为客回头看了一眼,他二人在这儿对着墓碑说的时间有点久,沈问澜便坐下来靠着树打瞌睡了。
他望见这远处沈问澜等着他等到睡着的一幕,不禁轻笑一声,悠悠道:“那是我爱人。”
王由生:“……”
沈问澜正半睡半醒的睡不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被人拍了起来。
季为客见他醒来,便不再拍了,笑了笑道:“别睡这儿了,回去了。”
沈问澜眼睛睁不开,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问:“说完了?”
“说完了。”季为客道,“你要说些什么吗?”
“我要说的你肯定都给说了。”
沈问澜虽这么说,还是拉着他走了过去。对着墓碑,他揽着季为客,悠悠道。
“北亿弟子都有个毛病,就是看我特别不顺眼,不知道你是不是这样。”
“不过不管是不是这样,你这孩子我给捡了回去,以前不知道是北亿的,知道了我也没有成见。”
“他应该和你说了,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不管什么世俗眼光,也不会拘俗守常,我教出来的,倒是挺像我的。”
“绝不会低头,也绝不会认命,只要他愿意跟着我,什么我都能干得出来。”
不随波逐流,不听天由命。
“他是我的人。”沈问澜垂眸道,“我从未在他儿时做过不齿之事,我守着他,从前是,今后也是。”
季为客突然想到了被沈问澜带回山上的第一个晚上。
他总觉得不真实,睡过去总梦见从前挨打的情景,被打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浑身都疼。
翻来覆去睡不着之后他也不想睡了,起来出了房间,坐在门槛上,抱着膝盖埋头吹风,好过闷在被子里被从前的市井生活魇着。
正好这个时候沈问澜刚巧从列堂回来,季为客也不知道当时那个大半夜他去列堂做什么。总之正好路过房间门口,看见他坐在门口吹冷风,沉默好一会儿,才道:“干什么呢?”
季为客当时形销骨立的小身板颤了一下,才抬起头来,畏畏缩缩的朝后蹭了蹭,声音发虚,道:“睡,睡不好……”
沈问澜对此有心理准备,他当年刚被捡回来的时候也是成天成夜的梦见九蛊,别说睡觉了,睡着的时候还会发出惨叫声。他理解的点了点头,沉思一会儿,俯身去把他抱了起来。
季为客当时营养不良不必多说,根本没多少肉,他抱在怀里轻的很,沈问澜便抱着回了从水宫,顺着后背拍着,悠悠道:“那今晚去我那儿睡。”
然后沈问澜又察觉到这脸皮薄的小祖宗要挣扎,又沉声道:“别动。”
季为客就不敢动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待了一会儿后莫名安心下来,困意涌了上来铺天盖地的把他淹没,就这么在他怀里一歪,睡着了。
睡得安稳踏实一夜无梦,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季为客转过头看了看此刻面无表情的沈问澜,突然笑了出来。
二人刚出了北亿山庄,正走在路上,他突然笑了一声,笑得沈问澜哆嗦一下,回过头来,道:“你笑什么?”
“没。”季为客走快几步牵住他手,道,“想起你还抱着我去过从水宫,结果我路上就被你抱睡着了。”
沈问澜也记得这事,当时抱了没一会儿,小祖宗脑袋一歪,靠着他的肩头就睡过去了。
于是当时沈掌门不知道怎么回事,立在了原地,宛如一尊雕像。
他有点不敢动,怕把孩子弄醒。
但是不动又不是个事,他总不能就这么站一晚上。
沈掌门一时陷入了僵局,只有怀里的孩子睡得香甜,还能听见呼吸声。
沈掌门还托着孩子的屁股,再听着呼吸声,突然冒出了一股无名邪火。他赶紧在心里开始疯狂背诵人之初性本善,又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蹭回了从水宫。
沈问澜想一想都觉得当天晚上的自己非常搞笑:“……”
北亿山庄。
一群弟子躺在地上,手里的刀被打飞出去,正躺在地上惨叫连连。周围有不少弟子围观,对着手持去傀剑的白问花指指点点,碍于白问花的实力也不敢高声说话。
钱管家慌忙赶来,好说歹说遣散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