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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江湖现在都对咱们虎视眈眈呀。”
林问沥差点没抓起手边自己养大的弟子去砸他:“知道你还没事人一样!!!”
白问花回给了他一脸灿烂的无邪笑容:“哎呀,不要着急嘛,着急会缩短寿命的。”
林问沥一瞬间仿佛看见了围着白问花开放的一圈骚花。
林问沥手中的茶杯被他本人咯嘣一声捏爆了。
庄为辽一阵心慌:“……林师叔你冷静点,白师叔这样不是一两天了……是吧。”
林问沥正在气头上,庄为辽好死不死撞在枪口上,没有悬念的吃了一嘴枪子:“你师父也是!不是知道人在哪吗!直接拎回来不就行了!一天到晚磨磨唧唧的!实在不行你去替他拎回来去!”
庄为辽哭笑不得:“师叔,我倒也想,怕是离着十万八千里就让我师父给扔回来了……”
林问沥抓着自己本来就没几根的头发,感觉迟早被白问花和沈问澜联手气死:“那你说怎么办!!?现在什么时候都可能挨揍,他掌门不在山上算怎么回事!?整座山现在全指着他了!?”
话音刚落,一只信鸦刺耳的叫着飞了进来。林问沥那怒火熊熊燃烧的双目总算亮起了一丝能浇灭怒火的光芒——决门信鸦非常人能操控,只有问字辈一代掌事人能控。
如今这个场面,这信鸦只可能是沈问澜的东西。
那信鸦不知以前经历过什么,看见林问沥浑身哆嗦一下,在空中打了个转,飞到白问花那边去了。
林问沥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白问花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茶,先逗了一阵那信鸦,才在林问沥活活要把他瞪穿的目光中慢条斯理的拆开了信鸦脚上的纸条。
白问花脸上带着意义不明的笑,看完之后也带着丝毫不变的笑,递给了林问沥。
林问沥连忙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工工整整九个字,一看就是出自沈问澜之手——沈问澜和白问花一个德行,什么时候都能保持一副面孔面对惊天巨变——前者若冰山般不动如山,后者如花般笑颜如花。
而沈问澜的那九个字方方正正,相当标准,一笔一划都写出这人心中丝毫不慌不忙,仿佛忘了决门的现状一般,他写道。
“晚回,照顾为客,加油,剑。”
林问沥念完之后,刺啦一声,那张纸条让他撕成了两半。
白问花还在玩着浑身乌漆墨黑的信鸦,毫不意外的就听林问沥一声怒吼,足足惊起一滩鸥鹭。
“沈问澜!!!!!!!你跟你徒弟结婚拉倒了!!!!!!!”
白问花早知道林问沥这个反应,转头去给沈问澜拿剑了——那信中话简短精炼,最后一个剑字不可能是废话,定是要他自己放在山门里的剑了。
林问沥接着吼:“拿纸笔!老子给这个龟孙回信!!!”
远在鸟不拉屎的村子里的“江易安”狠狠打了个喷嚏。他抹了抹鼻子,刚抬头,季为客就又让地上石头给绊了个平地摔。
沈问澜面无波澜的走过去把他扶起来,道:“看不见就小心点。”
季为客让他一碰有点抵触,转而又没说话,只撇撇嘴,敷衍回了句:“知道了。”
季为客说着就要把手抽开,谁知沈问澜根本没打算放他自己走,拽着他的手就向前走去。
季为客:“……撒开。”
“不。”沈问澜见他有抵触心理,只一挑眉——没人比沈问澜更清楚该怎么治这厮。
沈问澜轻描淡写的把自己搬出来了,他云淡风轻道:“沈掌门要是看见你摔得到处都是伤,可是要罚我的。”
季为客:“……”
季为客脸上那些不悦之色果不其然瞬变成不安之色,沈问澜倒看得心情好了不少——这一幕看得身后如空气般缥缈的苏槐感觉自己十分多余,恨不得找个能一点就原地去世的穴位,早早当场点了。
但是并没有那种东西。
季为客老老实实让他拉扯着走了,倒没有像之前那样走两步就跌一下,看得苏槐心中不禁啧啧称奇——季为客眼睛盲了的这五年里,谁要拉着他走,那对他来说无疑是和把他踩在脚下同等的侮辱。
他一身傲气,从血泊里爬起来之后周身更是一片漆黑,那身侠骨碎了,不低的自尊心更是敏感成了自负,甚至有些草木皆兵的味道。
尤其是刚刚经历大变的时候,他喜怒无常,常常哭得满脸血泪。又不许人接近——从天上跌到地底,倒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沈问澜这三个字也不知是有什么力量,每次季为客说出来,纵使咬牙切齿,也总会莫名安静下来。
有时候苏槐就想,姓沈的有什么能耐,都把他眼睛挖了,还听到这名字就犯怂?
现在苏槐想,姓沈的确实很有能耐,演技差到这份上都有办法圆回来,牛逼。
沈问澜半扶半牵的带着他走了一路,夕阳西下才找了个客栈歇脚。
苏槐把东西放进屋子里——三个人中只有他带的东西最多。全是些针针罐罐,剩下还有些药草。季为客和沈问澜果真是一个山门的人,且不论沈问澜流浪一个多月,季为客辞别待了五年的村子,居然什么都没带,提脚就走,无欲无求。
沈问澜点了香,道:“助眠的,掌门托我带给你。”
季为客听到跟沈问澜这三个字有关系的字眼脸色就会变得复杂起来,他只敷衍了一声,便什么都不想说。
沈问澜接着道:“我住隔壁,你们两个住一间。”
苏槐答应了一声。沈问澜安顿完了,就道声好好休息,便退了出去。
苏槐见这尊大神总算退了出去,终于抹了把汗放松一点了,转头道:“这人,真恐怖。”
季为客:“嗯。”
苏槐见他心不在焉,心中大喜,心道,果然就算看不见也察觉出来是沈问澜了,真是亲徒弟。
他连忙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季为客对他没来由的激动有点莫名其妙,道:“你干嘛这么激动,他人还行……但是。”
“但是?”
“但是他今天拉着我的时候,我总感觉有点熟悉。”
“……”那必须熟悉啊,那就是沈问澜,沈问澜肯定没少拉过你。
季为客又摇摇头,道:“可能是我想多了吧,五年没人碰过我了。”
“咋的。”苏槐笑了一声,拿起桌上茶壶给自己倒水喝,转头调侃道,“五年前有人碰过你?”
苏槐没等到答案,只见季为客点了几下头,生生在椅子上睡着了。苏槐叫了一两声没得到回应,他正无奈着,门就让人推开了。
只见沈问澜撕下脸上的□□,随手撕碎扔到一边,把门轻轻关上,食指压住嘴唇示意苏槐别出声。
苏槐还在原地发愣。沈问澜走到了床边,三下五除二把床铺好后,又走过去一把把季为客抱起来,将他放在床上替他掖好被子,伸手把覆在他眼睛上的黑布摘下来。
苏槐让他一连串的动作搞得愣在了原地,仿佛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像。
沈问澜淡定的把香薰拿到床头,说话间依旧云淡风轻:“这确实是安神香,不过我托人放进去了点特殊的材料。”
苏槐等着他说话,根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沈问澜接着道:“我托人查他那年中的毒,确实无解,但多少能减轻症状的药草确实是有,稀有的很,我没事就出去找,也没找到多少。这药草掺进来似乎是和安神香的功效有什么相生相克的说法,所以对你我没用……不懂,我不涉猎医术,具体的说法忘了。”
苏槐还是没回话,沈问澜那张冰山脸有点还要接着下降温度的意思了:“你看见我能不能说两句话,我又不吃了你。”
苏槐崩的紧紧的:“我怕你砍了我。”
“……我不砍,你放松一点行不行。”
苏槐还是不敢松,但多少还是喘了口气:“那个……你不是定了两间房?”
“一间。”沈问澜转头撩了一下季为客的头发,好看清他覆在黑布下不少时日的双眼:“门派没落,我没那么多钱。”
“……”真是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想当年沈掌门可是满山的金银财宝,四大门派里最有钱的名门正道,真好。
沈问澜见他双眼上有一条不小的浅伤痕,横割双眼,伤痕发白。他眼里光芒暗下几分,苏槐猜他已看见那道伤,便道。
“他只有一眼为毒所伤,另一眼,实为自己所伤。”
沈问澜揉一把季为客的头发,道。
“我害的,我知道。”
☆、恨之入骨(二)
沈问澜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的倚着床尾,也不闭目养神,盯着季为客看了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