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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仇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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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鸡叫头遍时,天色尚黑,江苇起了床,去厨下缸中舀些水洗漱了,待朝霞初起,估摸着城门将开,照旧自后墙翻了出去,将那两担柴卸了,拎着扁担,背着包袱往城东门去。
    到了东门一看,城门还不曾开,等着出城的人已排出好长一队,最先头的一队人马赶着十数辆马车,俱是车宽马壮,箱笼成堆,马车旁又有兵士守护,车厢并箱笼显眼处均刻着个「蒋」字。
    江苇一眼瞥见,心中一动,将斗笠向下拉了拉,遮住半张脸,低声向身边众人打听,「可知这是哪家富户搬家,当真好生排场?」
    一旁便有个身穿绸衫的瘦子,见江苇粗衣陋服,不由白眼一翻,嗤笑道:「哪里来的乡下土包子,这般没有见识,哪家富户能使得起兵卒护卫。此乃定国将军蒋府的车队,蒋将军三日前接了圣旨,这是要调入京畿高升去,这几日合家上下俱忙着收拾行装,眼下这十几车,不过蒋府行囊十之一二而已,待将军家眷出行之日,那才叫好一番排场。」
    江苇探得消息,于那瘦子一番嘴脸便不以为意,只道:「这位大爷当真有见识。」便不再言语。不多时,城门大开,一堆百姓跟在车队之后鱼贯而出,江苇混在其中,顺顺当当出得城来,健步如飞,直奔李五哥家。
    李五哥提心吊胆等他一宿,见他平安回来,方松出一口气。
    江苇把衣裳、扁担等物还了,换回自己衣裳,便要赶赴南诏。李五哥把他留在后院的马牵了来,问:「江小哥这是打算去哪儿?」
    江苇道:「眼下并无去处,不过先离了这沔阳城,走一步算一步罢了。」
    辞别李五哥,飞驰而去。
    客栈里,莫霖已是等了足足十日,这十日间牢记江苇叮嘱,足不出户,待到饭时,自有小二送饭进来,他不挑嘴,送甚么吃甚么,余下时候便翻看父亲留下的两本经书。
    待到第十日,江苇犹未归来,店老板心下便有些嘀咕,怕江苇路上出了甚事,又或是丢下这兄弟不管了,趁着送饭,亲自进来同莫霖问道:「小公子,你家兄长这是去办的甚事?怎的这些时日还未见回来?」
    莫霖放下书,道:「家兄说十日之内必回,许是路上不大好走,这才耽搁了。」
    见店老板一脸担忧欲言又止,便问,「可是饭钱不够了?我这便拿与你。」
    那店老板连连摆手,「不忙不忙,小老儿不过是担心令兄,白问一句罢了。」
    送了店老板出门,莫霖拿起经书,却说甚也看不进去了,只坐着发呆。待到了晚间,草草吃了两口饭便上床躺下,一点点数那更漏,眼瞅着过了二更,想那城门已关,十日之期便过,不由一颗心七上八下吊了起来,唯恐江苇路上出了甚事,满心焦急却又无法可想,脑中乱成一团,又哪里还睡得着。
    他这般翻来覆去,直到天色将明,方才迷迷糊糊盹着,不过睡了半个时辰,便听得一阵敲门声,惊醒过来。莫霖料是小二送早饭来,只是胃口全无,便道:「小二哥不必送饭,我不饿。」
    却听外面道:「霖哥儿,是我,开门。」
    莫霖一下精神起来,光脚跳到地上,鞋也顾不得穿,跑去开了房门,果见江苇一身风尘立在门外,登时欢喜得几要流出泪来,「苇大哥,你可回来了。我担心了一夜,只怕你……」
    话到一半停下,拉江苇进屋,又去门外叫来小二,「劳烦小二哥送些饭,再烧些水,连同浴桶一并送来,家兄需好生沐浴一番。」
    江苇放下包袱,道:「山道难走,我昨日回来晚了,城门已关,只得在城外寻个村子住下,一早才进得城来。」
    不一时,小二将早饭送进来。江苇这几日便没正经吃饱过一顿,这时见着热腾腾饭菜,放开肚子大嚼,莫霖知他一路上定然十分辛苦,不住夹了菜送到他碗中,自己倒没吃多少。
    用过饭,热水并浴桶也送了来,江苇好生洗漱一番,搓去一身泥污,换了衣裳,这才同莫霖说起沔阳城里一番见闻。
    
    第七章
    
    莫霖这几日闷在屋中,除了看书便是胡思乱想,一时谋划来日如何谋生、如何报仇,一时思量江苇这一路又有怎生风波,隐隐便已料到妙春堂这份产业难得保全,此时听江苇讲述这一路所见,得知妙春堂被封,除了心下难过眼圈微红,倒也不大气愤填膺,唯有听到蒋家入京一事,登时难遏心中怒火,双拳攥得死紧,只恨不得蒋晨峰便在跟前,能立时扑上去啮骨食皮。
    江苇知他心中恨意,安慰劝解之语说来无用,便也不说,只安安静静陪着他。
    待得片刻,莫霖心绪平复,忽地道:「苇大哥,我要进京去。」
    江苇点头,「好。」
    莫霖一面想一面道:「日后蒋晨峰在哪儿,我便跟到哪儿,他不识得我,我改名换姓,偷偷盯着他,总能寻得时机……」
    江苇无有不应,「行,咱们便进京去。不过眼下只有一匹马,赶路不便,明日我先去把马卖了,换两头驴子,也好代步。还需去县衙开张路引。京城不比别处,没有路引,怕咱们连城门也进不得。待准备妥当,便即启程。」
    想了想,又道:「既要改名换姓,索性先想个名字出来,明儿个咱们去衙门,书吏问起咱俩籍贯姓氏,也好有个说辞,莫露了馅去。」
    莫霖没出过远门,并不晓得还有这等规矩,听了便是一怔,思忖片刻才道:「我娘姓谢,我改叫做谢霖,可使得?」
    江苇笑道:「有甚么使不得,这便挺好。我扮作你兄长,改叫谢苇,咱们只说祖籍荆州,家道中落,往京城投亲去。」
    荆州与沔阳比邻,两地口音风俗近似,如此混淆,于外乡人眼中倒也分辨不大出来。
    两人商量定了,江苇解开包袱,将从堂中搜罗出的物件一一展开,衣物各自收拾了,只余那堆药瓶并药丸。
    莫霖将地窖中起出来的药瓶放进药匣中,那堆药丸单用布包了收好,叹道:「这些药还是爹爹亲手做的……」
    想起当日父子俩一道忙活的情形,鼻头一酸,涌出几滴泪水,赶忙拿袖子擦了,心道,日后艰难苦楚之处不知还有多少,再不可这样哭哭啼啼,便是苇大哥肯担待,也叫别人看轻了去。
    翌日一早,江苇向店家打听了县城中车马行所在,拉着马去与人换了两头驴,又同莫霖一道去县衙开具路引。那南诏县的书吏是个贪钱的,收了江苇塞过去的二两银子,也不多加盘问,当即照着两人所说姓名籍贯书就,盖上官印。
    待从衙门出来,莫霖拿着那路引,看一看上面名字,同江苇道:「打今儿起,咱们便叫做谢霖、谢苇了。」
    江苇一笑,「日后你需唤我大哥,咱们可得兄弟相称了。」
    拉了莫霖回到客栈,收拾齐包袱、药匣,一人骑上一头驴,往京城而去。
    两人结算完住店花销,自南诏县出来时,身上只剩了药匣中那二十两银子并七八十个铜板。这一趟行程千里之遥不说,便是到了京城,还要落脚安置,眼下这点子银钱,便需省之又省。因此一路上虽不曾餐风露宿,也少不得借宿农家、古刹,饭食上亦捡那便宜饱腹的来吃。好在谢苇身手非凡,捡块石子运劲一弹,便打只野鸟、野兔来,烤熟了与谢霖分食,两人才不至于饿着赶路。谢霖自小被父亲娇惯长大,哪里吃过这等苦头,却咬牙忍下,见着新鲜物事,尚且与谢苇指点说笑,不欲叫谢苇半点担心。
    如此在路上走了二十余日,方到了京畿之地。此处已是京畿南郊,属宛县治下,离着京城已不足百里。这一路上,俞往北走,天气愈发冷起来,此时方十月初,沔阳尚是一片葱葱绿意,此地却已是叶枯枝黄,染上一片肃杀之色。
    这几日日头尚好,晌午时暖洋洋的,早晚却已冷得厉害,谢霖单衣里头套了夹袄,仍觉不大暖和,晚上更是冻得瑟瑟发抖。先时两人为着省钱,借住农家牛棚也能挨得一宿,这几日谢苇却说甚么也不敢如此凑合了,唯恐谢霖着了风寒再病上一场,故此也不贪图赶路,到了宿头便投店住下,捡那十个铜板一晚的通铺,两人挤在一处睡下,翌日日头升起再行赶路。
    这一日,两人起个大早,跟在一支商队后面,同向京城南门走去。初上路时,尚且披星戴月,渐渐月落日升,天色大亮起来,只见四下村落俨然,官道上也路人渐多,到处都是往来车马,行人口音亦是五花八门,好一派热闹景象,将那冷意都驱散了些许。又行得多半个时辰,已可遥遥望见国都平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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