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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斜阳又滚去摸了两条鱼回来,边将洗干净的鱼架上烤架边心道,老子这是打算伺候得步雪莲再也离不开我呐。
这一趟,直到日落黄昏,确定步倾流又回复到以往那个霜雪样,萧斜阳才敢带他往镇上找落脚的客栈,他见不得步雪莲露出一丁点儿伤痛的神色。
萧斜阳早上没喝够酒,便选择晚上来喝,明知自己酒量不是顶好却偏偏好酒,简称:整日里拿自己作死,不然一天不舒服。
厢房内,清风徐来,烛影摇荡。
步倾流又一坛酒下肚,却依旧脸不红眼不眨,萧斜阳却已经是微醺,心跳加速,眼神迷离。
萧斜阳看着对面步倾流那张清冷的俊脸,唇角勾出一道邪笑,脚步有点缓地走向步倾流,又是直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动作一点都不含糊。
似是这许多天来养成的习惯。
步倾流握住萧斜阳骨节分明的手,只觉触感温热,一股暖流直达心坎,本已暗下来的眸子再次回复清亮。
窗外突然划过一丝阴风,女子阴阴发笑的声音传入窗内,凌月震颤着发出阵阵嗡鸣,却被步倾流一把按住。
萧斜阳听闻那阴笑声,只觉毛骨悚然,已隐隐有些醉的他将步倾流抱得更紧了,方抬起眼睫想要寻求安慰,奈何眼前一黑,陷入昏迷之前只觉步倾流瞳色幽深,隐隐透出一圈紫色来。
一股阴气闪进房内,蜡烛闻风熄灭,瞬时满室黑暗,步倾流将凌月的剑气封住,一道有气无力的女声幽幽响起,她只不断地道:“公子,公子……”
步倾流弯腰抱起萧斜阳,将他放往床上,盖好被子后,方冷冷对那道阴气道:“残余的怨魂呢?”
那道女声厉然一笑,气若游丝地道:“它们怨气不及我重,都被我吞了,谁让我是第一个被困在池底的怨魂,二十多年呐,若不是公子相助,也难有重见天日的时候,公子,你可别忘了当时在靖王陵的话。”
步倾流当然不会忘掉那番话,当时萧斜阳跌入池水内,他眼底划过一丝戾气,硬是催动了诡符,引来怨魂集结,用怨气将萧斜阳从池底托了出来。
当时他许诺怨魂的是,相助它们借尸还魂,重窥天光,但他,完全可以食言。
步倾流一脸肃杀,紫瞳在夜色中透着妖艳之色,轻易便能蛊惑人心,他向怨魂确认了一遍:“都吞了?”
怨魂的声音幽而轻,得意道:“没错,都吞了。”
步倾流突然催动剑气,凌月一出,几下将怨魂砍得魂飞魄散,落的是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场。
月色投进窗,映得步倾流如雪的面容惨白一片,他幽深的眼底尽是一片冰寒,在靖王陵时,他强行催动诡符,手上已是干净不到哪里去。终究是应了那道士当年的话——天降祸胎。
海外有仙山,飘渺云海间,这是世人对忘忧山的评价,但,鲜有人知忘忧仙山就在江陵,亦少人能踏足忘忧仙山。
步倾流深知,他虽师出忘忧,江湖正派皆赞他人如清风皓月,心如明镜透彻,可他从来就不是纯洁干净之人,从一开始就不是。
这世上,本有人一生来,便为世间不容其存。
步倾流将目光转到萧斜阳身上,细细地顺着他的腮,摸到他有着细腻肌肤的颈间,然后在锁骨上重重揉了两把。
他轻笑一声,却是带着对自身的讽刺,心术虽正,命格不改。
但想起无论如何也要缠在自己身边的萧斜阳,步倾流不得不想要与这番所谓的天命抗争一番,如若以后有人再敢伤害他身边的人,他定要对方,生不如死。
修长白皙的手指顺着锁骨而下,在柔韧的胸膛处一番肆虐方抽手而出,惹得昏睡中的人不禁轻轻皱眉。
步倾流一把掀开萧斜阳的被子,缓缓地挑开他的衣襟,直到一片充满劲力的漂亮胸膛展现在月色之下。
狠狠将萧斜阳的裤带抽离,随手扔落在地面,白皙细腻的指尖顺着那人的侧腰一路滑落在有着漂亮肌理的小腹……
这是一场宣示主权的洗礼。
迷迷糊糊的昏黑中,萧斜阳能感觉出的,除却痛,还是痛,就像是被人封闭了五感,除却疼痛,没有其它,直到再次晕死过去。
……
'你猜我和谐了多少字?'
……
浑浑噩噩醒来之时,正午的阳光正透进来,洒落一地秋光,萧斜阳只觉浑身被马车碾压过一样,腰像是要断开一般,身后更是剧痛难当。
他以趴在床上的姿势,死死抓住身下床单,勉强将眼睛睁大,却是头疼难当,他明白自己昨日经历过什么,却无法想起来具体过程。
步倾流捧着热水推门而入,眼眸一如往昔,幽深如寒潭,却隐隐带着担忧,晨曦以前,他竭尽全力方将胸口那股邪气压了下去,否则萧斜阳能被他整死。
拧好热毛巾,步倾流掀开萧斜阳身上的被子,将他的里衣掀起,用热毛巾搭在他一片青紫的腰上,轻轻地替他热敷着,垂着眼睫,沉声道:“对不起。”
步倾流已替他热敷了许久,热水已换过许多回,希望他醒来的时候能舒服点,但显然,被残忍地折腾了一夜的萧斜阳,只觉腰疼得像是要裂开一样。
萧斜阳闭上眼睛,尽管全身都在发疼,但他丝毫没有要责怪步倾流的意思,那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阿,不过就是在初次的时候粗暴了一些,小爷腰好,受得了。
本想吊着步倾流,让他吸取下教训,担忧一会,又忍不住开口,哑着破碎的嗓子道:“你就不能念在我是初次,稍微温柔一点么,要是下次再这样,你就给我乖乖躺平,让老子上你!”
步倾流换了一条热毛巾,继续耐心地替他热敷着腰,闻言郑重地点了一下头,又想萧斜阳闭着眼睛看不见,方沉声道:“嗯。”
萧斜阳不高兴了,唇角拉下来,道:“不许嗯,说知道不知道,不然以后别想老子张腿。”
步倾流乖顺道:“知道。”
萧斜阳想不起来昨夜为何而昏睡,只堪堪记得昏过去之前步倾流那妖冶的双瞳,妖孽得不可方物。他心道,那是幻觉么?
艰难地晃了晃脑袋,萧斜阳决定不想了,头疼,况且步雪莲人好好地在自己身边,不必猜疑。
心安理得地享受了一阵步倾流的伺候,萧斜阳才觉得缓过了一口气,他欲要翻过身子来,好生调戏一翻沉默多时的步雪莲。
都被艹成这个样子了,不逞逞口舌,逼得雪莲面红耳赤,就不是萧斜阳了。
翻身正翻到一半,却被步雪莲按住了肩膀,那里正好被啃过两口,萧斜阳嗷了一声,转过头去的眸光里带了一丝丝的委屈,装出来的。
步倾流立刻松手,垂着眸子,眼底尽是不知所措,他本想提醒萧斜阳先热敷,不要急着翻身。
萧斜阳见到他这幅样子,就忍不住要逗弄逗弄,艰难地翻了个身,岂料衣襟本就松散,这下子更是直接露出了大片大片的肌肤。
萧斜阳方才一直趴着,没看见自己身上的状况,如今见了,却是……不忍直视。
手臂胸膛,腰间腿间,尽是一片青紫,上面还布着密密麻麻的吻痕和齿印,萧斜阳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疼了——步雪莲根本就没留手!
萧斜阳指着身上伤处,闷声道:“呐,看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不许别过脸,还有这里,还渗着血……下这么重手还让我活不?”
步倾流欲言又止,握着毛巾的手用力到泛白,脸上的表情是不知所措到了极点,半晌方垂着眸子道:“对不起,你别生气……我……”
萧斜阳捏着步雪莲的下颌,心道好一个俊俏模样,看见这张脸,他还未来得及下狠话自己就先心软了,他道:“看在我心悦你心悦得紧的份上,你熬碗鸡汤端过来,我就原谅你了。”
闻言,步倾流微微一怔,然后抬起手,替萧斜阳系好衣襟,盖好被子,端过水转身出去,找厨房抓鸡去了。
萧斜阳脑内不禁冒出步雪莲一本正经地拔鸡毛拔得手忙脚乱的样子,一想就笑得不行,牵动到腹部的那片青紫,疼得咬牙。
勉强支撑着自己下地,却是一翻腿软,好不容易才走到书柜那里,随手拿了本小人书,滚回床上,趴着翻了起来。
正翻书翻得起劲,突闻窗外一片鸡飞狗跳之声,萧斜阳抬眼往窗口看去,只见步倾流披着月色,脸色异常严肃地站在对面屋檐之上,手里握着把菜刀,正与对面那只喔喔叫的母鸡对峙着。
萧斜阳笑得在床上打滚,也顾不得疼出了一头冷汗,哈哈哈哈哈高贵冷艳的凌月尊居然可以把夜盲的家禽逼得飞上屋檐,这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