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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书程道:“大哥,可你来的这几日,已经砸了不下数十家店,这家店前些日子已经被你砸过一遍了,你还要再砸,会不会显得有点不道德了?况且征地之事尚未谈成,大哥这样横行无忌,怕是会对征地有所影响。”
柳剑清脸色一黑,拍桌站起,道:“柳书程,你不过是庶出之子,竟敢质疑你大哥?我爹见你尚有几分才学,顺便给点面子你娘的世家,才让你跟到此地。你真以为你能挑战我这柳家大少?想上位,你还差得远了。关于那征地之事,只要我柳家想要,谁敢不给?!天下人都知道,我柳家是当朝……”
柳剑清的话还未说完,二层天字号内走出来一位拿着经书的小公子,那小公子眉目清秀,一身清新的书卷气儿,脸上挂着明媚灿烂的笑容。
小公子脸上的笑跟嘴里说出的话完全不协调,他看着楼下飞扬跋扈的柳剑清,道:“哟,我还道是谁呢?真巧呐,把‘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宣扬到极致的柳大少。一早火气便这么大,看来柳家私下屯了不少炸药,让你都吃了吧。”
‘柳大少’三个字从那名小公子的嘴里说出,有一种异常的讽刺之感。
柳剑清抬眼,正好看见靠在二楼木栏上,一身浅紫色衣裳的小公子,咬牙切齿道:“温言,方才的话,你敢再说一遍?!”
温言歪歪脑袋,一脸不解,道:“柳大少,怎么?听人骂你还听上瘾了?要我再骂一遍?不对呀,你在湘宜该是天天被人在背后指着骂的吧?”
柳剑清瞪着温言的眼神异常恐怖,像是恨不得直接冲上前去撕烂温言的嘴,他道:“温言,你别给脸不要脸!若不是本少爷念在温笑语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今日会死得很惨。”
温言道:“柳家大少如此身骄肉贵,长得又俏丽非常,怕是连那青楼名妓之颜色也要让你三分,家姐出身贫贱,怎能配得上高贵的柳家大少,我看这姻亲多半是结不成了。”
温言的讽刺字字入骨,刺得柳剑清的手摸上了匕首,黑衣男子见此状况,用眼神示意柳剑清不要轻举妄动。
温言是当年开国功臣温如炙之直系亲孙,背后有一个偌大的许城作靠山,便是圣荆帝也要给温家三分面子。
温笑语与柳剑清的姻亲,是柳家求来的,若是论门当户对,温家可还比柳家高出一个层次。
柳剑清自视过高,自幼嚣张惯了,自是最看重面子,他能不出手打温言,但嘴可管不住了,道:“圣荆帝圣旨赐婚,可轮不到你温家作悔,温言,温笑语我是娶定了,我不仅要娶她,娶了她以后,我还要娶湘宜青楼最有名的花魁作平妻,让她与一个□□平起平坐。”
温言经书一合,状似惊恐,但说出口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他只道:“哇,柳大少好不要脸,妻子都还未过门,就整日想着那烟花酒地,保重身体阿,不然肾不虚,也会得花柳。”
温言的话彻底激怒了柳剑清,柳剑清听不得周围人的偷笑,在黑衣男子反应过来之前,已一把匕首飞至温言那处。
柳书程暗暗心惊,握住柳剑清的手腕不让他轻举妄动,而二层的温言只稍稍一避开,便道:“柳家的夺命匕首可是天下闻名呐,可柳大少功力怎么如此之差,连我头发都没割断半根,反倒是射到人家房里去了,丢脸呐,丢脸呐。”
萧斜阳拔出那插入桌内的匕首,向还一脸淡定吃素的步倾流道:“尊主,我出去一下。”
步倾流尚未有所表示,门内又刷刷地飞来几把匕首,凌月出鞘,将那匕首全数挡了回去。
柳剑清眼见几把匕首迎面飞了回来,尽管黑衣男子已经替他挡下了数把匕首,他还是躲闪不及,一把匕首直接擦过他的头发,将他那发带割断开来。
柳剑清惊魂未定,僵了片刻,才发现自己经已披头散发,实在狼狈,他咬咬牙,道:“门内之人,立刻给我滚出来!”
温言见柳剑清的气急败坏的样子,极其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那清朗的笑声不间断地荡漾在客栈内,把柳剑清惹得更火了。
柳书程知道温言这一笑,绝对把他大哥给激得快要爆血了,他立刻拉住他大哥的衣袖,劝他大哥不要冲动,他道:“能把匕首全数挡回的,定不是好惹之人,大哥,息事宁人吧。”
柳剑清衣袖一挥,直直挥落柳书程的手,对着楼上那天字号历声道:“门内的,你可知道我是谁?!识相的就快点滚出来,本公子尚能留你条狗命。”
萧斜阳见柳剑清语气激烈,怕他被气得要炸裂,不想弄出人命的萧公子立刻滚了出去,对着楼下,戏谑道:“不知是柳家大少,真失敬。”
温言看了眼旁边天字号走出来的萧斜阳,只觉他一身黑衣,却丝毫不像那喜欢穿黑衣的人那么安静肃杀,反而眉目清俊,唇角那抹明亮笑容尤其显眼。
萧斜阳燃起一张符咒,直直往柳剑清所在位置飞过去,道:“初次见面,赠柳公子一点小礼。”
黑衣男子挥剑挡开那道符咒,柳剑清看向萧斜阳的目光带了一股恨意,区区小子竟敢对柳家大少出手!
萧斜阳见符咒被隔开了,剑眉一跳,道:“不要紧,我这还有许多,你还要吗?”
说罢,萧斜阳手上燃起了十道符咒,每个手指上各有一道,顺手就往柳剑清的方向飞过去。
萧斜阳飞符手法刁钻,一道符咒直接贴在了柳剑清额头上,柳剑清只觉眼前一片明亮火光,眩得他睁不开眼。
待到他睁开眼,竟然发现自己衣服破烂,一副穷愁潦倒之姿,在他跟前的柳书程却一身华贵,满脸春风得意。
柳剑清冲上去,对着柳书程就是一通死掐,眼神怨毒,嘴里不断说着:“还给我,把我的都还给我!”
黑衣男子知道柳剑清是中了萧斜阳的符咒幻术,呈现出了半疯癫状态,便让人立刻按住柳剑清,等待他那阵幻觉消去。
温言哈哈大笑起来,道:“柳二少,可得好好按住你哥哥呐,等下像疯狗咬人就不好了。”
柳书程终于避开了他大哥,退到一旁,对温言道:“自是会的,我也怕被咬。”
周围杀气突增,黑衣男子一脸憎恨,握着剑对楼上的萧斜阳道:“歪魔邪道!”
萧斜阳伸手指着自己,唇角勾起,道:“你是说我呐?不敢当不敢当。”
黑衣男子见萧斜阳一副不将他放在眼内的样子,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萧斜阳耸耸肩,道:“初出江湖,未听过你的尊姓大名,莫要见怪。”
黑衣男子冷哼一声道:“不知天高地厚!”
温言见那黑衣男子满脸杀气,向萧斜阳道:“这位先生可是涧水第一剑,顾沉风,平生最恨歪魔邪道,公子你可小心了,顾先生的君子剑可是削铁如泥。”
温言话音刚落,顾沉风的剑直往萧斜阳挥来,萧斜阳侧身一避,乐道:“剑名君子,主人该是嫉恶如仇,却没想到顾先生正好相反,喜欢助纣为虐。”
顾沉风见萧斜阳腿功了得,有时快得只剩下一个影子,君子剑直接分成了三把,将萧斜阳包围。
此时,天字号内凌月出鞘,剑气强劲,直直将顾沉风的阵法打破。
顾沉风一惊,讶异道:“步凌月?!”
步倾流一脸肃然,飞身而至,挡在萧斜阳身前,道:“顾先生,他只是实话实说,你何必如此计较?”
顾沉风见来者是江湖敬称的凌月尊主,便收起了君子剑,步倾流少年成名,一剑凌月惊天下,他虽是涧水第一剑客,却未必打得过步倾流。
但打不过,却未必讲不过,步倾流一身正气闻名于江湖世人,如今却与施用邪术之人在一起,实在有损凌月尊主尊号。
顾沉风道:“凌月,你怎会与此等妖人在一起,甚至替他出头。”
萧斜阳看看自己身上,一丝妖气也没有,他从步倾流身后探出半张脸,淡定道:“抱歉,顾先生,您老人家说的妖人是我么?”
顾沉风道:“闭嘴,这里没你这妖人说话的份儿。”
萧斜阳道:“恩,我会闭嘴的,那顾先生有事再叫我。”
话毕,萧斜阳缩回步倾流身后,当起了‘缩头乌龟’。
此时柳剑清幻觉已消除,当得知方才是受了萧斜阳的术法影响以后,他又开始不甘寂寞地要飞匕首。
柳书程见凌月剑都出来了,赶忙拉住柳剑清,道:“大哥,息怒,息怒。就当是给凌月尊主一个面子。”
柳剑清怒火攻心,恶道:“他是你爹也没用!”
柳书程无奈道:“我爹就是你爹呐。”
步倾流见顾沉风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