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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校尉负责军医那处。”杜修齐把话说得婉转。
杨百听了,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十分赞同。
“右校尉,你有别的安排,先闲着吧。今日便在车里等着,使臣大人要见你一面。”
谷嘉义眯眯眼,忍住内心波澜,笑道:“乐得清闲,多谢杜将军。”
杜修齐觉得心头一梗,这人莫名讨厌。
杨百拉了谷嘉义,“谷大哥,你既是无事,不如随我去军医的车架看看吧。”
谷嘉义正要点头,杜修齐忍不住开口:“右校尉方才十六,这年纪怕是当不得左校尉的大哥吧。”
杨百惊讶地看着谷嘉义,谷嘉义也是一愣。
而后他冲杜将军笑笑,再看向杨百,道::“我少年老成,长得高大些。且杨兄弟和我家表弟一样的读书人性子,才没觉得奇怪。”
“杨兄!占你便宜了。”谷嘉义后退一步,作势要对杨百一揖。
杨百连忙扶住他,“是我自己叫的,不怪你,谷,谷小弟。”
谷嘉义比杨百高出一截,这小弟叫的颇为艰难。
谷嘉义笑笑,带着一股老成风范开口道:“杨兄,你不若唤我名字。”
杜修齐在一旁看着,心想,这官家子弟果然要看怎么教养,杨百是个一说脸就红的,秦万是个娇小子,只会借着秦太师的名头瞎闹腾,这右相家的,怎么脸皮子就那么厚呢?
☆、差事安排
虽然谷嘉义解释里的那个表弟是子虚乌有的,但他还真没想过占杨百这个便宜。
不过他不在乎,不代表杨百不介意,看着及了冠的杨百又是一脸通红,谷嘉义心内一阵尴尬,等杜修齐走了就寻了个理由别过。
一来缓解两人之间的那点尴尬气氛,二来,他需要冷静冷静。
就杨百这个人而言,除了爱脸红,也没有别的毛病,为人也是稳重妥帖,很是细心。
有的人天生腼腆,也不能苛求,就像有的花是红的,有的花却是绿的,说得粗俗点,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是拦不住的事。
在他心里,两人还不是很亲近的关系,谷嘉义想了一会,就将这事搁置脑后,转而去想林珵找他的事。
上辈子记忆里的那些事,因为他的参合,已经发生了明确的变化。而林珵找他会是什么事呢?
他和林珵的接触来自两处,一个是杜修齐,做为林珵手下大将,可能会提到他;二是阿爹,因着阿爹的身份,他还是有拉拢的价值的。
但他一颗心早不是自己的,哪里需要拉拢呢?
仔细想想,他这样的,若是做了林珵的敌人,怕是有投敌的可能。其实投敌也是极好的,林珵那样的人,把天下放在了心上,却是因着为了让百姓过得更好,做他的臣民也是极好运的事。
晃悠了半响,又行进了几里,谷嘉义回到了马车上。
在马车上换了身衣裳,用没喝完的水擦了擦脸手。
做完了这些,又茫然等了不知多久,有人来唤他。
“右校尉,使臣大人派人来寻你。”那人眼里打量明显,自出发以来,使臣大人都没露过面,谷嘉义可是第一个被那位大人主动找上的人。
那人是步行而来,谷嘉义也不好特意再去司马处找回自己的马儿,就跟着这人在人群车马里绕行。
不多时,那人停在使臣车马的远处,冲谷嘉义笑着道:“小人们是不许靠得过近的,劳烦大人自己去了。”
谷嘉义捏捏拳,阔步向着那车撵走近,心口不争气的扑嗵扑通跳,像是要跳出胸腔来。
八喜坐在马车外等了半响了,好不容易见到来人了,却不想不是他期盼的美人,失落地叹气。
回头冲帘子里的人说道:“主子,想是那右校尉来了,是个和杜将军一样的高大汉子呢!”
谷嘉义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失落来,不由得看了他几眼,八喜这时还没修出喜怒不行于色的本事,只知道怎么讨主子欢心,见人看他,也瞪了回去。
谷嘉义紧张的脸色本就严肃,被人瞪了,不由得横眉以对,看那小胖子缩了缩脖子,才收回了气势。
八喜秃自在心里怒骂,但林珵已经开口唤人进车厢了,他只好老实撤了帘子让人进去。
谷嘉义揣着一颗砰砰砰的心上了马车。
林珵刚用完晚膳,许是吃饱喝足,心情还不错,斜靠在铺了厚厚靠背的车壁上。
谷嘉义单膝跪地,郑重其事道:“见过大人。”
有点呆,还有点眼熟,林珵眯眼看单膝跪着的人,“坐下吧。”
谷嘉义坐下,他的眉眼的也随之落入林珵眼里。
“本大人见过你。”林珵说完这一句,远山似的黛眉一挑,倾泻出别样风姿,随后厉色道:“你识得孤?那礼可行得真是大。”
谷嘉义皱了皱眉,心道:真是失败的见面。
老实道:“初见那日,殿下发上戴的是四爪浮龙的玉冠。”
见他皱巴了一张脸,林珵倒面色缓和起来,不过心里还在忖度,这人和手下收集的信息竟像两个人,这性子看着倒是老实敦厚了,可这样貌差异也稍大了些。
“你怎地黑了那么多?”林珵心里这么想着,因为思绪松懈,也问了出口。
谷嘉义黑亮的眼珠看他一眼,心跳的更快,脑子乱乱的,“晒的,我不从文,从武。”
林珵点头,别过这逾越了关系的话题,又记起上次的铜令牌,问道:“你想在大军里分个什么差事,孤让杜修齐给你安排,当是许了你上次的承诺。”
谷嘉义把差事围着林珵转了一圈,马夫?端茶的?倒水的?护卫?厨子?守夜的?最后出口的是:“没什么特别想的,都随殿下安排。”
“嗯,孤会给你好好安排的。”林珵说罢,挥挥宽大的衣袖,让谷嘉义下去。
他话音一落,八喜就快速地拉开帘子,一副请你下去的架势,谷嘉义瞥他一眼,让他掂量着说话。
八喜刷地趴在了林珵腿边,“主子,他瞪我。”
林珵拍拍他的头,“你眼睛那么大,瞪回去就是,没人拦你。”
谷嘉义听得扑哧笑了一声,这小太监真是个活宝,能逗林珵欢心,瞧着也没之前拿不拿碍眼嘛。
八喜头埋得低低的,好半响,抬起头来想继续告状,林珵却合上了眼,看着入睡了的模样。
八喜轻手轻脚地起身,怕吵到林珵,窝在角落里不动,心内满是气恼,想着要给谷嘉义穿上十八个小鞋。
谷嘉义却是不知道他打算放过的活宝正在计划给他上眼药、穿小鞋,知道他也不怕,在他心中,那人最是公平公正,再好不过了。
回了马车,段温和杨百已经在了。
杨百身边还摆着一个小食盒,想来是给他留的饭。
果然,见了谷嘉义进来,段温大巴掌拍上他的肩,“嘉义回来了,使臣大人是谁啊,这架势,可够大的!”
段温是大公主的独子,亦是今上的侄子,他是见过林珵的,只是林珵出使以来都没露过面,是以他也很是好奇。
杨百在小桌上摆好饭菜,谷嘉义边吃边胡诌道:“是个老大人,虎眼一瞪,气势可足了。可惜我一直在家中闲着,不曾随父亲出门看看,没认出来。”
段温嚷嚷:“你细细说说长相,我认识啊,保管能认出来。”
谷嘉义遗憾摇头,“那里敢一直盯着老大人看,略过一眼,就低了头听他说呢。”
杨百好奇道:“那老大人说了什么?”
谷嘉义抬头去看,两双好奇的小眼睛正盯着他,有点掰不下去了怎么办?
“咳,那个,大概是看我长得高大威猛,说要给我安排个好差事吧。”
段温捶他一拳,“有哥哥我威猛!”
杨百已是知道谷嘉义的年纪,看他最后这句说得夸张,只当他是在瞎说。
谷嘉义低头吃饭。
段温却是难得深沉,沉重了心情,拖着沉重的下巴,叹道:“你们不觉得,我们大军里的人很是奇怪吗?”
杨百道:“那里奇怪?”
谷嘉义嘴巴忙里偷闲,“是说我们十来个人很奇怪吧。”
段温一拍桌子,用知己的目光看了谷嘉义一眼,随后道:“就是我们十个人很奇怪啊,差不多都是独苗苗,家里又是那个背景。送个粮草,把我们都拉上是怎么回事?”
段温一挑眉头,眼睛也大了几分,分析道:“我看秦万那小子可能知道点什么,让他去做伙夫,他居然也去了;田为那厮还去看马,开始可没笑死爷!”
“是挺奇怪的,我阿爹没说什么,只让我老老实实的。”杨百点头。
谷嘉义附和:“我阿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