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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百坐在凳子上,看对面两个大个子你挤挤我,我拍拍你,明显感情很好的样子。虽然自己没在其中,但也能体会到那种友人的默契。
闹够了,谷嘉义放开杜修齐,看看天色,对着杜修齐道:“杜哥,我们说个事,劳烦你去拿个饭菜,我带了酒。”
有事找人了,就是哥哥哥的,没事了就是杜将军。杜修齐啧啧谷嘉义两声,摇着头离开。
“我刚刚看到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女子,是秦万和田为他们安排好的。我想着就算是如了他们的心意,也还是告知你的好。”
杨百面色刷地一白,问道:“约莫什么年岁?”
谷嘉义回想了一下,发觉自己从小没见过几个女的,貌似不清楚什么年纪的女子哪个模样,只好不确定地道:“我觉得看面上比你大上一两岁吧。”
杨百苦笑一声,摆了摆手。
杜修齐提着一个大食盒走进,瞧见杨百面色不好,奇怪道:“说什么了?看把人弄得?”说着还瞪了谷嘉义一眼。
谷嘉义敲开酒坛的封泥,揭开了红封,给两人面前倒上一碗,又给自己满上一碗。
这才道:“没说什么,我这几天搬出去住,怕你们太惦记我。”
这鬼话杜修齐自然不信,但杨百被谷嘉义逗得笑了,也不抓着之前那点事不放,灌起谷嘉义的酒来。
两坛子酒喝完,杨百已经醉的不轻,杜修齐送他回去,谷嘉义却是一身酒气又上了马。
杜修齐喊了两声,身上也扛着个人,看着谷嘉义跑得飞快,一眨眼就不见人影,这才知道搬到外面住不只是玩笑话。
他戳戳杨百皱起的眉心,杨百不满地动了动,发丝在他脖颈间蹭动,倒是让他汗毛直立起来。
却说谷嘉义一路把马儿当作汗血宝马骑得飞快,没一会就到了白天里林珵的院子外。
夜里月光晒下来,白日里清幽的小院显出几分静谧来,谷嘉义嗅嗅自己身上的酒气,有些踌躇该不该进去。
看不过眼的江千在林珵的窗下冒出头来,“主子,那小子喝了酒不敢进来!”
江千一回城就到了林珵这边,只是换了衣裳,窝在树上,就连两人互明心意也看了大概。眼见谷嘉义的怂样,很是想看看主子教训他。
林珵放下手里的笔,捏捏自己的眉心,“叫他进来。”
江千翻身上了青藤围绕着的墙头,不怀好意地笑着道:“院子外的,还不进来,关门了啊!”
谷嘉义冷冷看他一眼,牵着马进了院子。
整个院子还亮着好几处灯火,但最为明亮的,定是林珵书房那个大窗户。
谷嘉义慢慢走过去,影子也慢慢变长,倒是衬得人越发高大起来。
林珵挪开揉捏眉间的手,红色的浊火映出半边如玉脸庞。好看是好看,但谷嘉义想想自己一身难闻的酒味,都有些不敢上前。
只见得林珵红唇轻启:“你打明日起禁足!”
☆、第 45 章
禁足?不过是不能出门; 相比之下,还能整日和林珵待在一处,也是极好的。谷嘉义弯起了嘴角; 老实地点点头。
飘进来的酒味; 还有脸上浅浅的红晕,这些一看就知道谷嘉义跑出去喝酒了。但喝酒不过为尽兴庆祝和交际; 两者都是男人不可缺的,林珵也觉得没什么不妥当。
因此林珵只问道:“回营地了?”
“嗯; 和杜将军还有杨百一块喝的。”谷嘉义交代完; 又道; “我明日可以把安叔接过来吗?外祖父那边照顾我的一个叔叔。”
“自是可以,对他们,你就说我看重你就好。只你一个人; 还怕你不习惯我这边。”林珵说着,起身出了书房。
谷嘉义见他起身便也往门边凑,等他一出来,就拽住了林珵的手; 嘀咕道:“隔着窗子说话,老觉得是在听先生上课。”
“那是你心虚,伤口还没好; 你就跑去喝酒,我懒得管你。”林珵随他宽厚干燥的手牵着一只手,另一手取过精致的小红灯笼,引他去备给他歇息的房间。
白日两人方才表明心意; 到底如何相处,都是还需要摸索的事。而让谷嘉义过来住,是林珵考量着他们快要回京做的决定,拘他几天,把伤养好。
他们出行已近三月,再住下去,带来的粮草都不够人马消耗的;朝中也是提了好几次,只是他手里掐着秦万等人才得以安宁几分。
想到这,他提醒谷嘉义道:“过几日,我们回京都。”
谷嘉义顿了顿,捏一捏林珵的手:“回了京都,我要去东宫任职!”
这反应倒是对得上林珵的猜想,他低声笑笑,答道:“行!我安排。”
转过屋角,就是给谷嘉义安排的房间。
屋内热水冒着热气,从内室溢出到外间来,林珵指指地方,又从怀里拿出一紫色薄瓷小瓶放在桌上。
“嘉义你擦完身子记得上药,也注意别让伤口沾了水。我回去睡了。”
“好,都记住了。”谷嘉义犹豫了下,喊道:“阿珵!”
林珵楞了楞,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随即心中一震,他这等的身份,享着旁人不敢想的待遇,也体会着常人不知的冷清,那里有人叫过那么亲近的称呼!酥酥麻麻的感觉不过一瞬即逝,转瞬间林珵也想到了那么叫的诸多麻烦,冲谷嘉义道:“老实叫师兄!”
细细想来,也只这称呼算得亲近又稳妥了,谷嘉义有些遗憾地喊道:“师兄。”
林珵听了笑笑,心内十分喜欢谷嘉义这般乖巧模样,伸手摸摸他的头。“师弟乖!”
谷嘉义配合的低着头,等林珵放下手,才轻轻俯身,吻在他额上。
“好梦。”
“唔,你也好梦,我走了。”
离去的脚步声略显急促,谷嘉义笑着扒了衣裳,踏进浴桶。热水往上蔓延,因为温度有些高,胸口伤处的嫩肉被烫得隐隐做痒。
翌日,天色蒙蒙亮,谷嘉义在一阵凉意里醒来。
无奈地扶额一把,谷嘉义扒掉裹裤,对着侧间喊道:“江千!”
因着谷嘉义本身武力不低,又是个没什么可暗杀的家伙,江千这日睡得无比安心,听得有人喊他,也只是闭着眼问道:“咋了?”
谷嘉义老脸微红,“给我弄件衣裳。”
江千搓一把脸,清醒了不少,没好气道:“外衣不是在床边上,眼瞎啊!”江千觉得自己主子瞧上这么一个货,着实是眼瞎!
“里面的……”
江千也是男人,过了一会立马反应过来,在床上笑瘫过去。好一会才爬起来,在外间的箱子里找出一件自己的新裹裤。
进了谷嘉义的里间,平常冷着脸的江千面上还挂着笑意。
谷嘉义面色黑得能锅底比上一比,这时候起来的人还不多,但依着谷嘉义的耳力,也能听到部分外面的偷笑声。
等林珵起身洗漱完,谷嘉义已经在树下练起剑来了,正是林珵所教的归元剑法。
这剑法本就招式潇洒,变幻无穷,故而才颇得林珵青眼。而谷嘉义舞来,更是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凌厉,挪步间也是迅猛有力,跃起时更是宛若凌空,剑光四射。
一套剑法舞毕,谷嘉义一个剑花收势,林珵轻轻给他鼓掌。
谷嘉义三两步到他面前,眼里是纯粹的欢喜,因为刚刚动作的缘故,细汗从鬓侧留下,好似还有热气从他身上涌出。
林珵觑一眼那汗珠,又看谷嘉义体魄强健,觉得有稍许的不对,但还是道:“去擦擦汗,莫着了凉。”
八喜正捧着洗脸的盆路过,谷嘉义借着水扑了两把,就拉着林珵往小厅里去。
早上起来的早,院子谷嘉义转了一圈,便能分得清地方,小厅正是吃饭的地方。还没进小厅,林珵就闻到淡淡一阵香气,偏头看拉着他的人,侧脸是刀削似的俊朗,心性像孩童赤诚。
谷嘉义嗅嗅空气里的味道,问林珵:“你猜,是什么?”
“吃的。”
“肯定是吃的,再猜猜。”
味道里有林珵能嗅出的淡淡的麦香味和米香味,是什么东西也好猜的紧。他却道:“猜不出来了。”
“粥!老莫家的,隔壁巷子那边才有卖,你们肯定不知道。”谷嘉义揭开罐子密封性很好的盖,任由香气弥漫出来。
那罐子是再普通不过的样式和材质,谷嘉义舀出一碗,盛在官窑白瓷的碗里,有些不满地抱怨那太薄的瓷碗。
他避开林珵要接过碗的手,“碗太薄,这个太热了!”
林珵只好拿着勺,坐着等他弄好,又端到小桌上来。
等林珵吹两口热粥,眯着眼咽下时,谷嘉义盯的目不转睛。上辈子他初被谷业送到北蛮来的时候,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