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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两年吧,到时候你就喊婶婶,好不好?”谷嘉义憧憬着未来,给小孩承诺,给自己目标。
庆哥儿点点头,想着自己婶婶那么漂亮就很高兴。
谷嘉义点点他的小鼻子,提醒道:“可不能对别人说林叔叔被我亲了,不然你阿爹阿娘将来要不喜欢他了。”
庆哥儿抱着他的脖子道:“我知道啦!我们回家吧,好饿!”
小孩子总是最能保密,又最容易大嘴巴的家伙,但是庆哥儿是唐家子弟,旁的不说,言出必行是唐家从小就要学的功课。言传身教,谷嘉义想着自己以前的敦实性子也不是没有由来的。
把庆哥儿重新放到前面,马儿嘚嘚跑出这条深巷,再岔道转弯,另一条巷子的中间部分便是唐府。
不过显然也有别的人知道这条路。
一个女子叫喊着,朝这边跑来。那女子穿着一身粉色衣裳,有些凌乱,她一边跑一边捂着衣裳,头上的精致银饰在跑动间泠泠作响,脸上挂着泪珠,看来别有几番娇弱滋味。好似看见了谷嘉义和他的马,她朝着这边急呼:“这位大人,救命啊!”
庆哥儿指着这女子身后追来的明显不善的几人,气怒道:“欺负良家妇女!”说着还回身紧张地看着谷嘉义。
谷嘉义摸摸他的头,却不说话。
而后看着那女子跑来,扯着他的衣角,泪水顺着姣好的面颊流下,楚楚可怜道:“这位大人,救救我,这几人欲要逼良为娼!”
说话间,虽泪流不止,但也让人瞧出几分这女子的坚毅来,三言两句,就讲清了事情,又不显得过分啰嗦,只会让人更怜惜她几分。
谷嘉义却是搂了搂庆哥儿,不让这女子碰到他,又驱马后退了一步。
那女子立马露出惊恐的面容来,左右看看,发现四周只有谷嘉义一人,最后还是无助地看向了谷嘉义。
那几人很快追了上来,一人堵住谷嘉义后面,也断了女子逃跑的后路。领头一人长得又矮又胖,脸颊上一颗黑色的痦子,绿豆小眼,透着森然的光叫人看了不喜。
他对着谷嘉义一抱拳,说道:“这位公子,我们捉拿家奴,还请行个方便。”
那女子立即辩解道:“我哪里是家奴,你穿的是清江棉布,我这却是京都来的锦衣!”因为女子的激动,她手上的手镯也脆响出声,像是在为她作证。
那绿豆小眼淡淡看女子一眼,见谷嘉义没有动作,示意其他几人上前抓人。
女子惊惶出声:“这位大人,他们没有奴契,您怎见死不救!”
谷嘉义冷着脸摆摆手。
☆、第 44 章
“她说要奴契; 你等还是拿出来才好带走她。”谷嘉义淡淡道。
那绿豆眼诧异地看谷嘉义一眼,还以为这人不会管事,没想到竟会插嘴。但奴契什么他的确没有带在身上; 这被人送来的女子也是眼尖心细。
“出来追人追得急; 哪里会带上什么奴契,只是你这女子也休想蒙骗这位公子。我老九可是不知这城里哪户小姐能跑得过我们这些糙人?”
女子面色一红; 但她显然不是只会哭啼啼的娇怯性子,立马抓住原来的破绽; 大声道:“我跑得快关你何事; 我也未曾说我是大家小姐; 只是绝不会为奴!”
庆哥儿不安地动动,谷嘉义拍了拍他的后背,看向那绿豆眼; 道:“时间不早了,你们若是能找得到作证的其他人,也能带走她,若是不能; 还是请吧。”
比之那女子只是清秀的面貌,谷嘉义这等高大俊朗的男子本就更有威慑力,偶尔沉着脸; 更是能轻易吓哭小孩。加之这绿豆眼也是见多了贵人,一眼便觉出面前这人十分危险。
这附近又人少,多是官家。他想了想,道:“这人是她家里人送来的; 虽然不是绝色,但因着能写会道,也花了不少银两。”
谷嘉义在怀里摸摸。大表嫂给塞了不少银票,在里面找了找,抽出一张五十两的。
“五十两,多了我就不管了。”
他态度太冷然,仿佛救这女子和不救这女子也没什么差别,真真是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也没有。
五十两,比起成本来还是赚了的,只是这几日给这女子吃吃喝喝,还有衣裳首饰,只怕拿不回百两怕是不好交代。
绿豆眼对着谷嘉义点点头,又对那女子道:“你身上的首饰都取了给我们吧,馆里东西也不是你这等良家女子使得的。”
女子瑟缩着看谷嘉义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只得拆了头上的钗,簪一并给了绿豆眼的人。
等那几人走了,女子低低抽泣起来。
谷嘉义捏捏庆哥儿的手,“看得出这骗子姐姐哪里有问题吗?”
庆哥儿张着小嘴吃惊地“啊”一声,女子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地看着谷嘉义。
好一会,庆哥儿才迟疑着道:“跑得快?然后手不白,她的钗子也插得不好看,头发也不好看。”
谷嘉义捏一把小色鬼的脸蛋,当着女子的面,不客气道:“她一出来,就大人大人的喊,我们可担不起。而且这里街巷偏僻又清净,那些人轻易不会过来,隔得太远,在附近的女儿家可招惹不到那些人。”
庆哥儿皱着眉,对自己被骗了有些不满。问道:“那她就是在骗我们了,为什么要救她?”
女子头低得低低的,身形单薄。谷嘉义瞧着有几分头疼,他一眼就看出这女子有问题,因为她长得和杨百有七八分相似,说不定就是什么旁支或者流落在外的庶女。而且一看就是被别人派遣来的,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思。
谷嘉义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算计的,直接问道:“说说你是谁派来的?不然我也不介意再送你回去。”
女子早在被谷嘉义和庆哥儿说道时,就知道自己是成不了事了。但面前这人明显不想留她,又不能保证这附近不会隔墙有耳。
她抬着头,露出纤细的脖颈和尖瘦的下巴,道:“我不是骗子,我是被家里送进去的。本来是农家女,同哥哥学的识字。前面那边巷子有我今日坐的轿子。”一番话顺势承认了那绿豆眼给出的信息,还点明了自己的可怜之处。
可惜,谷嘉义是不信的。诚如庆哥儿说的,这女子手上和衣着上都多有破绽,但除言行和农家女不合外,还有她身上的衣裳。那衣料是唐悠常用的一种,唯京都有产,且价钱很不便宜,和那些明面上好看,但实际不值几个钱的首饰可不相宜。
见她不打算说什么,谷嘉义轻轻踢下马肚,作势要走,他也不至于为难一个女子。
那女子愣了一下,匆匆上前两步。靠近马儿却一触即分,随后退开来,看着马儿跑远。
待得进了唐府的大门,庆哥儿才兴奋地说:“肯定是贼人的线索。”
谷嘉义从他手里把东西拿过来,拆开来看,却是秦田二字。
秦万、田为,谷嘉义都快要忘记这两个人了,倒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人了?或者说碍到他们的眼了。谷嘉义对秦万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在护城军里一起被杜修齐折腾的时候,没什么值得关注的,倒是田为街上杀马,那份抽风似的狠绝让他记得深刻。
莫非是嫉妒自个儿?但搞个故娘做什么?就算弄也合该让杨百撞见。谷嘉义抓抓脑袋,看见管家过来了,就把庆哥儿抱下去,自己又出了唐府。
跑马直接进了营地,那些早认识他的兵卒也没人拦着他检查,还好心问候他:“谷大人回来了!”
谷嘉义大声应道:“回来了。”身形却像风一下离去。
谷嘉义他们出去的二十来天,其他人却在定北城里过得十分悠闲,就连原本忙碌的杜修齐也闲了下来,练练兵之外还有空在营地里到处逛逛。杨百收敛了一大堆书,杜修齐也顺势赖了下来。
谷嘉义到的时候,杨百就和杜修齐在树底下摆了张粗糙木料还新鲜的木桌,面对面坐着看书。
谷嘉义大力拍一把杜修齐的肩,把他拍得一扑,险些从凳子上晃下来。他见着林珵的时候,只觉得很欢喜,见到杜修齐和杨百,才有种突然过去几十天的感觉。
杨百高兴地笑笑,关切地问:“嘉义,没受伤吧?”
杜修齐放下书,反手就是狠狠一拍肩,替谷嘉义答了杨百:“我看他啊,好得很,差点排翻了我。”
谷嘉义搭上杜修齐的肩,笑得欠揍:“好着呢,不用担心。倒是杜将军,体虚哟!拍一下都受不起!”
杨百坐在凳子上,看对面两个大个子你挤挤我,我拍拍你,明显感情很好的样子。虽然自己没在其中,但也能体会到那种友人的默契。
闹够了,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