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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下流的话连花魁也给羞死了,「下流痞子。」
三人拥成一团跌撞着进了厢房,刚宽衣解带门就被人撞开了。
「四公子,有个古怪的人闯进来了。」妈妈紧张地说。
这位妈妈本不是大惊小怪的人,此刻这种表情当是古怪了。四公子忙起身,点头道,「说说。」
「年约三十,身形魁梧,一双鹰眸,鼻挺脸瘦,没见过长得那么……」妈妈边说边比划,她是刚来不久的外乡人,不识很多当地的名人名士也是常理。
「挑紧要的说。」
「高大,威猛,俊,不过……」
「重点。」四公子不耐烦了。
「猥琐。」
四公子猛地跳起来,「爹啊——!」
「使不得,那边是深湖!」莲儿和袭儿冲上去把要跳窗的人抓住。
「那怎么办!」这会儿躲也来不及了。四公子看着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想着等会儿被爹抓住的下场,禁足半年就算轻了。抬起头见莲儿只着兜衣的样子,又见撒了一地的衣物,「有了!」
一口茶的时间之后,房门再次被人撞开,「晨儿!」
「啊……」两名花魁惊呼着冲了出去。
秦正没空管她们,冲到床边把身着男装的人揪起来,「晨……」诶?没有他家的晨儿美貌,关键是这是女人!
四公子一路冲出去,处处受阻,「该死,今儿是赶庙会怎么的。」
百花楼中人如潮水,他又穿了一身碍事的女装,走两步绊一跤,眼看后面的人就要追上来了。
「晨儿,你给我出来!」
「完了!」四公子豁出去了,急中生智抓过身边的一名嫖客,将脸扎进他怀中,「爷,奴家好怕!」娘……不是,爹啊,这声音恶心得他自己都想吐。
突然间美人送抱,那男子也吓着了,连忙就把人推开,「姑娘……」怎么又黏上来了!
「爷,奴家遇到坏人,好怕,抱紧奴家。」亲爹就在背后走着,四公子的害怕并非全然假的。
感到怀里的人在发抖,男子竟也不忍心了,张开的双手轻轻搂住姑娘的肩安抚道,「姑娘别怕,有人欺辱了你?」
感觉爹的阴风还在背后刮着,四公子不敢抬头,只得在怀里嗯嗯啊啊含糊回着话。
「是何人?在下帮你讨回公道。」他只是路过这里,不知被谁晕晕乎乎地拉了进来。这里的女子每个身上都有呛鼻的香粉味,只有这位姑娘与别人不同,身上不带脂粉味,还有种沁人心脾的味道,这也是他舍不得推开对方的原因。
「多谢大爷,奴家……」爹走了?!赶紧溜!
当胸一掌,男子猝不及防坐倒在地,「姑娘?!」且不说好好的突然给他一击,这姑娘的力道也太超乎寻常了,没有相当内力的人不可能让他倒下去。
四公子根本不管临时借来的救命恩人,提起裙摆撒腿就跑。他得抢在爹之前回去,去找四爹爹……不,这回得大爹爹出面才救得了他。
「啊!哪个狗东西!」刚提起轻功跃出去就被一堵肉墙撞了回来,气急败坏的四公子想要拔剑剁了这狗东西,手里抓了空才想起剑还在百花楼,「给我滚……」看清跟前的人,四公子立刻收住了声。这个人,身形魁梧,一双鹰眸,鼻挺脸瘦,没见过长得那么……挑紧要的说,高大、威猛、俊,不过……重点是,呆。
「姑娘没事吧?」
「是你?」四公子认出来了,方才没把人看清,声音却忘不了。以为会是个老成之人,没想到是这样年轻的少年,恐怕没长他多少。
「姑娘何事如此慌张?」尽管尽量掩饰,少年的声音里仍然透着讶异。艳而不俗;媚而不妖,艳到极致便怕她凋零,媚入骨髓便只见风情不见风尘。而此刻她冷脸以对,又有种逼人的英气。少年词穷了,他不知如何去形容这女子,总之他见所未见,一旦见到便无法移开视线。
四公子最后一丝感激之意就在他一口一个姑娘中消失殆尽,这人果真是呆子不成,方才他装腔作势还可将他当成女人,此刻他分明就是男儿的声音,竟还敢这么唤他,找死也离远点。
「姑娘请留步!」
四公子回头看着被抓住的手,「不想我砍了它就松开。」
「敢问姑娘芳名?」
「你大爷!姑娘,姑娘,姑娘!」暴跳如雷的四公子折了巷中的一只竹竿便刺了过去,「看我今日不撕了你的嘴!」
只需两招,少年的脸色就变了,「你这剑法……」
「哼,小爷今日便叫你去阎王殿走一遭!」
刺来的竹竿分明不过三尺长,少年估算着速度与距离,眼看有半尺才到达他的鼻尖,谁知那竹竿竟像施了法似的陡然变长直插他的眼珠。好美的人儿,好俊的剑法,却是好毒的心肠。
剑法忽变,且非一变,就在少年合掌擒剑之际,对方忽地拔地而起,笔直跃起一丈,再俯冲而下。
乱眼的剑影中,少年的眼中只有那张容颜,那双凤眼连杀人时也是秋波荡漾,那含笑的嘴角亦是风情万种,叫人甘愿死在这剑下,成全这美人的心愿。
「这不可能……」四公子的手有些发抖,他不相信,这是他最引起为傲的一招。连四爹爹也无法这般从容应对,而这人,竟能以二指擒住他的武器!
「在下知道了,你是……姑娘!」
四公子捂住胸口靠墙坐了下去,面容痛苦不已,「好痛,我的心口……」
「你怎么了?!」少年急得手足无措。
「我有心疼病,药在……在荷包……」
少年赶忙蹲伸下去寻找救命之药。
就是这会儿,他最无防备的时候!
「啊!」少年突然捂眼倒地,在地上翻滚叫喊着。
而四公子立马治好了心疼病,拍拍手站起身来使劲踹了那人几脚,「真是心疼啊。」
「你,你竟然使……」
四公子拉下身上的纱衣往少年头上一缠,然后大笑而去,「你这对眼珠子不好使,留着也没用,小爷我帮你挖了省得顶在脑门上累得慌。后会有期,姑,娘。」
等到疼痛缓解,少年才坐起身放下手,想要看清对方的去向,可充血的眼睛几乎睁不开。竟对他用『三虫三草』,若非他身上正好有药王的解毒之药,恐怕真要成了瞎子。
此药是六爹爹怕四公子在外受人欺负悄悄给他的,没想到今日果然用上了。卑鄙?才怪。明知打不过人家还要硬拼,他秦四公子是这等傻子么?
姑娘?少年知道他不是她。当今世上这般年岁会越王剑的只有三人,司徒大庄子的幼子,司徒三小姐的次子,而能使得如此精妙的,唯有……
有种剧毒之花叫阎王笑,据说美艳之致连牡丹也自惭形秽,而只要摘取此花之人无不顷刻毙命。不过嘛,他别的没有,命倒是多了几条,死缠烂打的功夫也还娴熟。
「后会自有佳期,秦四公子。」呆呆的表情在瞬间消失,深不可测的笑像是换了个人。
公子江湖被扑倒(1)
算着时辰,此刻爹应当还在街上寻他,四公子不敢耽搁片刻,马不停蹄地赶回府。只要没被抓到现行,任爹怎么发火他也有本事兜回来。当务之急是赶紧回房换了他这身恶心的打扮,要是让人见着了,他秦四公子的一世英名……
「老四,是你吗?」
四公子抬头望着三公子那涨得通红的脸,真想一掌拍碎自己的天灵盖。最不想见谁,偏偏就被谁见到了,「老三,当心憋死你。」
三公子一忍再忍,最后一头栽下马背滚地大笑,「哈哈哈……老四,你总算……哈哈……总算找回自个儿本来的模样了,这就对了,这身衣裳很衬……很衬你啊,哈哈——」
「你找死!」
「看到『四妹』的美姿容,死也值了。」
和平日里一样,两位公子过完一百招也分不出胜负,第一百零一招之后各自停手,找个歇腿儿的地方继续斗嘴。
「老……老三。」四公子扯下头上的珠钗,边喘边骂,「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我哪里像女人了!」
「叫三哥,没规矩。」三公子拍拍踢脏的白衣,哼道,「你倒是说说哪里不像了?」
「我……」四公子刚要还嘴,突然瞥见水池边自己的倒影,差点又要叫爹。这模样,别说老三,连他自己也受不了。「我说,你这身装束是要上哪儿?」一身劲装,护腕护腿绑得结结实实的,斗篷也披上了,这是要远行?
「城里来了一拨胡人商队颇有意思,我打算随他们去大漠走一走。」
「大漠?!」四公子惊呼。
「小声点!」三公子忙捂住他的嘴。
四公子仍然止不住惊愕,「你要去大漠?一个人?爹爹们知道么?」说什么走一走,他以为是去逛庙会么?
「让他们知道我还能走得了?」三公子忽然眯起眼睛,那表情竟比四公子方才对付人时还要阴毒,「你要是敢声张,我立马叫老五来把你这样子入了画,全城张贴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