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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荷:“……”
“姐你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绯荷痛苦的扶额,一脸头疼,“行了,你别说了……”
水荷闭嘴。
绯荷瞳孔乱颤,面色苍白,“我……我先回去冷静冷静……”说着转身走了,姿态是一贯的袅娜端庄,脚步却凌乱。
水荷呆立半晌,一把扯住大管家,“去!查!给我查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韩府新迁翌日清晨,兵荒马乱。
韩清洺醒来时,浑身酸软,口干舌燥,嗓中微麻微疼。他微微咽唾沫,却一片干涩。
于非正手环着他,头埋在他颈窝,他一动,就醒了,见他喉头微动,微微皱眉,道,“渴了?我去给你倒水。”说着下床倒了杯茶,却是凉的。
于非正放下茶,出去叫了声,又回来,坐在床边,手放在韩清洺手上,两手交叠,温度互传,“茶是凉的,我叫了小厮送来,你再等等。”
韩清洺眯眼,冷冷看他。
于非正视若未见,在他额头轻吻,“你把身子给了我,就是我的人了,我会对你好好的。”
“……”
韩清洺陡然一惊。“你故意的。”
嗓子果然坏了,出口声音再不复温雅,嘶哑的很,他说完觉得喉咙隐隐作痛。
于非正心疼的摸他的脸,道,“别说话,你昨晚叫了太多,嗓子坏了,一会儿润过喉咙再说。我让他们准备的蜂蜜大海。”
韩清洺心头火起。
于非正说,“不这样,难道真日后与你形同陌路或只做朋友?”于非正看他的眼睛,满是认真,“我不想这样。现在你韩府上下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你总不好再与我这般冷淡了吧?”
韩清洺咬牙。
于非正道,“你这人善做表面功夫,不会想给你妹妹留下兄长不负责任的印象的。”语气带着些微揶揄。
韩清洺瞪他。
于非正却笑得开心。
“别这样看我,我只是……太爱你。我希望我们能在一起……相濡以沫,携手到老。”
韩清洺冷笑着从嘶哑嗓中哼一声。
于非正怜爱的看他。
韩清洺扭头,面色冰冷。
不是因为不信,而是因为……信。同为皇帝的人,这人总不会为报三年前一夜之仇特地惹上自己,自己如今可不是当初无权无势的秀才。而且这人的眼神太炙热,半丝伪装都无。
让他不得不信。
可他不接受。
你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你?笑话!
更别说被折腾一夜……还被全府围观!
想起即将面对不知作何反应的绯荷水荷,还有一干韩府下人,他就咬牙切齿,恨不得自己没醒。
于非正脱鞋,躺在他身边支着脑袋看他,“别担心,我会和你一起面对他们的。”
韩清洺冷冷勾唇,“不劳于将军多……唔!”
于非正直接亲在他嘴上,“乖,别使性子。”
韩清洺:“……”
特码你才使性子!你全家都使性子!
“我知道你一个人会觉得为难……”于非正道,“放心,我会陪你。”
韩清洺才不会跟纯爱小说里愚蠢的小受一样傻乎乎反抗最后每张一次嘴就被亲一次,他只冷冷看着于非正。
于非正额头贴住他的,在他耳边呵气,声音一般,可压下的嗓音带着奇特的磁性,“不用害羞,毕竟我们……能水乳交融的人。”
“……”
抱歉啊老子完全不害羞且完全不感动。
于非正脑袋在他颈窝磨蹭,“澈儿不会嫌弃我吧?”
韩清洺:“……嫌弃。”
于非正一顿,接着笑了,一口咬在他颈间,微微啃噬却不使劲。“那我会努力让你不嫌弃我的……”
歇了许久,韩清洺也微微有了力气,手一下拍在他头上,但力气不大。
于非正抓着他的手,轻呵,低头舔上他胸口,“既然你还有力气……那我们再来一次吧?”
韩清洺一怔,大力挣扎起来。
正此时,门口有人敲门。
“老爷?茶汤来了……”
于非正停下动作,韩清洺松了口气,于非正可惜的看他一眼,转身下床,拉好衣衫,穿鞋去门口,打开门,却见见过的大管家带着另外两个仆人站在门口,看衣裳,都地位不低。
大管家见他开门,使个眼色,端着汤瓮的仆人立刻要进去,却被拦住。
“他还没起,外人不方便进。”
仆人一愣,退出来。
于非正直接端过放着汤瓮、瓷碗和勺子的托盘,道,“你们回去吧,等他休息好了,自然会出来。”
大管家皱眉。
“这位客人,不知与我家老爷,是什么关系?”
于非正一笑,“你以为,是何关系?”
这话问的巧妙,若不愿折辱自家老爷,便只能往亲密了说,可若真说了……便是承认两人关系,怕以后也扯巴不开。
大管家眉头抽动,接着脸上就绽开一个笑,满脸皱纹都挪了位置,脸上的表情不能说不诚恳,“自然是,可以抵足而眠,秉烛夜谈的极亲近好友,不然也不能与老爷聊了一晚,到现在还没能休息回来。”
于非正冷笑,“你这管家,倒精乖。”
这么明显的事实,他却视而不见,硬生生往友情上扯。
大管家笑眯眯,“客人过奖了。”
于非正道,“精乖些也好,澈儿家大业大,若底下人不顶用,怕也管不住这偌大家业。”
大管家笑不变,“我家老爷自是有打算,便不劳客人费心了。”
“费心?”于非正笑,“自然是不费心,他与我,无内外之分,又怎称得上费心?”
见他越说越露骨,大管家赶紧转移话题。“哎呀呀!都怪老朽年迈昏聩招待不周,此时都午时了,竟还未置饭菜招待客人,来人!”
他喊的大声,此前早吩咐下人不准靠近此处,怕人多口杂,却命人守在门口以备不时,此时正得用。
“为客人置午宴!”
于非正勾唇,皮笑肉不笑。转身喂了韩清洺汤水,他换上衣服出去。
于非正离开后,韩清洺动不得,干脆又睡过去。
傍晚醒来时,身上终于有了力气,韩清洺脑袋仍昏沉,感觉却舒服些,嗓子也没那般燥。他起身,见着满地狼藉,干了的亵衣落在地上,忍不住头疼。起身拿过衣衫简单披上,叫人送来干净衣裳,他收拾后才出房间,径直走向书房。
三位管家很快闻讯前来,韩清洺一如既往,面色淡然,吩咐他们替换账簿,讲明最近发生的事。
“对了。”自怀中取出一个书册,韩清洺把东西交给三管家,“这是附近关系网,你等且拿去,好好布置。”
三管家抬头,愕然。
“非是我另外有布置,只是这是他人所赠,不用白不用。”
韩清洺神情淡漠的好似递出的并非千金不换之秘,而是普通琐事。三位管家却从中体味到了不一般的东西。
三管家道,“那,小人拿去誊抄三份,再将原本送回?”
韩清洺点头。
三管家冷汗都要下来。
昨日乔迁礼并无此等重物,这等东西也并非可拿来当寻常礼品的,可昨日有可能给过老爷东西的……不就那位客人么!
他接过东西,与二管家很快下去。
韩清洺翻看账本对账,道,“今日有何事?说来。”
大管家道,“今晨,老爷宿在客人房中之事被大小姐二小姐知道了,小人吩咐下去不得多嘴,另有几位夫人送来给府内与大小姐二小姐的礼物,府外有几个流浪汉徘徊,在下吩咐门房给他们银钱让他们不要再来。”
韩清洺点头,手指翻过一页账册,发出书页摩挲的轻声。
“你做的很好。”
“水荷绯荷有何反应?”
大管家道,“水荷小姐很惊讶,但很快恢复了,下午接了隔壁街花府的帖子出去,有六个小厮两个丫头伺候。绯荷小姐却颇为惊讶,呆在屋中,恍惚一天了。”
韩清洺面色不动,却未再翻书。
伤脑筋。
该如何与绯荷水荷解释,他与那人并无关系,却不伤自己脸面?
越想,越觉得自己大概昨晚喝昏了头,怎的就答应那人了!
大概是,那人一直对自己体贴有礼,不曾过火,所以心里陡然升了一股气?还是想着这人可能事到临头会反悔?
……
可气!
但韩清洺早过了喜怒形于色的时期。来自愿世界的年龄与他过早经历坎坷使他性子愈发深沉,令人看不出,他不过也是十八九的少年郎。
别人还在鲜衣怒马,笑看疏狂的年纪,他已是一府老爷。
韩清洺叹气。
大管家道,“老爷,莫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