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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摸妹妹头,道,“你干的不错,我问过了,家里收拾的条理有序。”
韩水荷笑的自豪。
“值得奖励,说,想要什么?”
韩水荷道,“听说浙地有种花特别美……”
韩清洺笑了,“你这丫头,借花献佛。”
绯荷生日在一月,如今已经十二月,韩绯荷不喜动物,却对养花略有兴致,院里种了妍丽的玫瑰和富贵的牡丹,还有其他花,经常自己打理,花盛开时便采花研粉做胭脂,赏给丫鬟。兴致来时便坐在院中饮花露作诗。
韩水荷嘻嘻笑,“哥哥真聪明!”
韩清洺笑的无奈,伸手狠狠揉她脑袋一下。
韩水荷也不顾散乱的头发,扑进韩清洺怀里撒娇。
“你每个月庄子的租金都不止百两,还要克扣你哥哥这点礼物钱。”
韩水荷吐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前些天又买了匹马。”
韩清洺也有耳闻。真正的汗血宝马,身材壮硕四肢修长有礼,双目有神,一身棕色毛发油量,他为开眼也去见过一次,果真漂亮,犹如画中跑出的一般,比韩水荷以前收集的好马都漂亮不少,更遑论外面那些普通马。
这一匹马,便是千金也难求。
韩水荷不爱胭脂爱宝马,平日最喜的便是骑着马出去撒野,还有自己的马场,内设演武场,刀枪棍棒十八般兵器具全,此番离平阳,不能将马场带走,她还不舍了好久,到底先谴人将她珍藏的几匹宝马送走,还有那些兵器。
因此纵有小私库,却也无多少银两。
听说浙地临近边塞,草地幅员辽阔,哥哥也答应去了后给自己买一块更大的草地做马场。
韩水荷已经在期待新的更大的马场和演武场了。
韩清洺捏着她鼻子轻轻摇晃,“小坏蛋~”
“咿呀!”韩水荷模仿小兽呲牙咧嘴。
三日后,韩家全府上下乘船离开,载物大船用了整整四艘。
原本韩家宅院只留下几个下人清扫看护,以防主人还有回来的一天。
船上,韩清洺揉揉脑袋,想着昨日去见王春花时那女人凄惨的样子,心里有些同情,有些快意。
那女人再不复以往精神,见了他初时只愣,他说了半晌话,那女人也只愣,看着他,似要从他脸上找出谁的影子。
后来却嚎哭起来,扑过来让他救人,说那是他亲叔叔,是骨肉亲人……
韩清洺自然是好言好语,将韩舟济案情一一说来,自言自已只是商人,办不到。
那女人听后发起疯,对他打骂起来,恶毒粗鲁的话一串串出口。
身边的随从自然上前拦住,韩清洺看着疯了般的祖母,听着入耳的脏话,一脸受伤,同时痛下决心,留了一笔足够这女人哪怕奢华挥霍三辈子花用的钱,带着人离开。
只留了大笔银钱,却未留下一人看顾。
至于这女人孤身一人,能守住那钱多久……
想起那女人咒骂妹妹的话,韩清洺冷笑。
看着渐渐远离的平阳风光,韩清洺叹气。“堂兄今年科考,也不知结果如何。幸而老宅有人,平日总能托人送礼。”
船上的日子枯燥,绯荷日日读书做女红,倒是未曾不快。只是她非常遗憾,在不能见女先生。那位先生倒是极有才之人。
水荷却在两日后晕了船。
韩清洺让人准备好果脯腌梅,又着人日日准备清凉油药丸,可症状丝毫不见好。
绯荷嘲笑她,“看着身子强健,到头却还不如我一个整日坐着不动的。”
水荷躺在床上,晕晕乎乎,怏怏看她,嘴里苦的说不出话。
抬抬手,身边丫鬟将腌梅放入她口中,那股子恶心才压下去些。
韩清洺道,“你这丫头白彪悍了。”说来奇怪,这丫头游泳跑马无一不精,可偏偏上了船就头晕目眩。
“再忍忍吧,下一处船坞,让绯荷带你去路上休息休息。”
韩水荷面色发绿,惨着面点头。
韩清洺笑了。
“能见你这么老实,也是不易。”
韩水荷满腹怨念。
天啊!让她上地!
只要别让她上船,她就能雄霸四方!
第62章 张生
大船行了一个月,才到下一个船坞港口,如今天寒,行商的也寥寥无几,越靠近北边,天便愈冷,如今河水中都能看见冰棱,真不知再往里会冷道什么地步。
韩清洺掖紧了大髦,身上早换上毛衣毛裤。
手里紧紧搂着暖炉,隔着外面的纱布和层层铜镂花铁镂花的壳子,能见到里面烧的橙红的炭。
还是冷。
本想多加一层棉衣,但绯荷说那太可笑,且,如今便换上这么多层,真到了浙地又该如何?那儿比这更冷。
还是慢慢适应。
韩清洺早在平阳养的娇贵,便是外出行商,也少选再冬日,冬日总是握在房中,抱着暖炉舒舒服服窝冬。
见水荷欢天喜地带着丫鬟下去,绯荷娇喝着跟去,他吐出一口白雾,朝船舱内走去。船舱房间总比宅院小,炭火却点的足,船是坚实的桐木造成,上面刷漆,也能隔热,窝在那小房间内守着暖炉不知多舒服。
刚舒坦没多久,几个中年人被二管家带进来。
是这里的店铺管事。
韩清洺暖过身子,整个人都舒坦,好似活过来。
韩清洺抬抬手,道,“账本交上来吧。”
二管家早带人查过账,确认无误,他只是看看这些日子收益。
除却拿手的食肆酒店首饰成衣,他还做了些茶叶干货之类的小生意,这是哪个大商人手下都会做的,毕竟是最来钱的,这些店赚的一般,倒是首饰成衣赚了不少。北地人风气开化更甚平阳,对新鲜事物反接受最好。
新开的盐店收益也逐渐上升。
无论在哪里,盐都是最赚钱的生意。
尤其他还是正了八经的官盐。
看过账册,韩清洺懒懒嘉勉了几位管事,同时敲打一二,才慢慢谈今年的营生。
几位管事有的偏年轻,锐意进取,加之韩清洺手下生意多有新奇招式,因此主意不少,却不表露,偏偏等到主家来了才说。
二管家不由得看那管事一眼。
韩清洺自然能看出这人是故意的,却不置可否。
手下人想攀爬是好事,有野心才有动力。但他自然有控制这人野心的方式。
二管家见那年轻人不住望向自己,眼中是几分轻蔑和勃勃野心,视若未见,移开目光。这人实力尚可,但心机计谋都不够。
那年轻管家见二管家移开目光,以为对方怕了自己,心中更得意。
他年轻,又有才干,目光更是对准了韩清洺身边管家的位置!
不是二管家,而是大管家!
他要成为一人之下最高的存在!
韩清洺对下属间的目光交锋似一无所知,翻开那年轻管事交上的策略簿子,一条条指出漏洞,对高明处不乏夸赞。
“你不错。”
那年轻管事不由得有几分得意。
“此处总管事一职……”
年轻管事脸上露出激动,眼睛都明亮几分。
韩清洺却看向那位领头的总管事,“你做的不错,继续努力。”
总管事迈出一步,低头行礼,“谢老爷!”
韩清洺对那年轻管事道,“你心思活络,主意也多,从你上的簿子就能看出来,只不够沉稳,难担大事,我刚才给你指的错误,都证明这一点。此地副管事一职便交给你,好好磨练,日后再争其他。”
年轻管事自觉心思被看透,脸上一阵红白,可老爷并没有讽刺打压他,却告诉他他的缺点,让他日后再争……
老爷方才真的指出他不少冒进之处,让他汗颜,但这是不是也说明,若日后他能有所进境,便真能当上总管事,甚至大管事,成为老爷身边得力的人?
他心内猛跳如擂,一身力气简直要爆发出来。
谈了大半天,清晨都变了下午,事情才完全谈完。
韩清洺懒散的换个动作,身下狐狸皮的毯子毛茸茸,又隔着一层板子下有几个暖炉熏烤,暖呼呼,舒服的不得了,他把账本交给二管家,道,“年轻人确实思维活跃,你好好带带他,未来未必不能成大器。”
二管家低头,“是。”
至于嫉妒,那是丝毫没有。
想他当年也是雄霸一方的天才商贾,若非贪心太过导致被抄家灭族,怕是如今还是坐拥金山万千。
老爷看到流徙的他,一时好奇问了他来历,见他真心疼惜自己闺女,便帮他找到闺女还从教司坊中赎出来。
只可惜女儿已非完璧。
但老爷还是做主将他女儿许配给一户殷实可靠的农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