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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清洺脸上的笑僵了僵,随机笑的更灿烂。
“刘盐官倒是比我想象中硬气,那,我们来试试别的东西吧。”
于非正打了个寒颤。
八日过去,刘盐官不管精神还是肉体都到了极限,他涕泪横流,本还算俊朗的脸扭曲成一团,无比凄惨。
“求求你,求求你,让我睡吧!求你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于非正松了一口气,叫醒一旁睡着的韩清洺。
刘盐官是个重要突破口,他们连刑讯都不敢让旁人沾手,生怕出岔子,这几日的刑讯都是两人亲力亲为,韩清洺之前提议两人轮流施刑,不让刘盐官睡着。
韩清洺悠悠转醒,动动脖子。
这几日都在桌上趴着睡,着实不舒服。
“怎么?”
于非正道,“他愿意招供了。”
韩清洺叹一口气,看着不成人形的刘盐官,道,“刘盐官也真是,早些招供不好么?非要折腾这许多时间,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语气中颇为惋惜。“想你之前,也是个潇洒人物,可现在……唉。”
刘盐官早被折磨的不敢口出恶言,只一个劲恳求,“让我睡睡吧……让我睡吧……”
韩清洺笑道,“刘盐官既然要求了,那我等无有不从,只是这叛国之事事情重大,实在不能拖,等你将一切说出,我们就让你睡,如何?”
刘盐官激动的说,“我说我说!这就说!”口中涎水都喷出来,韩清洺皱皱眉,不动声色的退后。
于非正上千,和上刘盐官的下巴,道,“你可以说了。”
下巴脱臼已久,一时难以恢复,刘盐官却不敢拖延,呜呜呀呀将自己所知说的说出,因大脑疲惫而时常有断片,中间甚至几次睡过去,但都被于非正泼醒。
韩清洺自觉拿出纸笔记录。
完事后,刘盐官奄奄一息道,“我真的……只知道这些了。”
看着纸上的东西,韩清洺对他微微一笑,“劳烦刘盐官了,还请你歇息吧。”
刘盐官如闻大赦,脸上笑还没扬起来,就沉沉睡去。
韩清洺对于非正抖抖纸,轻松的笑道,“这下子丞相大人可跑不了了。”
于非正点头,然后道,“你的盐也准备好了,想来这几日你就可以回去了。”
韩清洺伸个懒腰,道,“那实在太好了!这里穷乡僻壤,除了盐什么也没有,想给妹妹带个礼物都不能,如今能把事情解决,可真是太好了!”
于非正不动声色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韩清洺道,“那不着急,总归是这几天,我先去睡一觉。”说罢,大步离开。
于非正看着他的背影,怔怔发呆。
韩清洺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三日日上三竿,刑讯那几天,不光刘盐官没睡好,他和于非正也没睡好,终于事情结束,他也能好好休息一番。
再起来,外面便是艳阳天。
韩清洺吩咐手下装好船,便要回程。
于非正正忙着整理证据,没时间送他,韩清洺也不在乎,毕竟没了同在皇帝手下做事这一项,两人再无交集,贸贸然如此热情反倒惹人嫌疑。
只可惜这地界偏僻,终是没找到什么新鲜玩意儿给妹妹带回去。
大船行出,韩清洺立在船头,欣赏远处大河入海的壮阔景色,一把乌木骨纸扇摇出阵阵清风,无比惬意,然而这份惬意却没延迟到晚上。
韩清洺正看着晚霞,却听到噗通一声,一回头,一个铁钩子不知何时挂上了船,还未待开口,接连的声音响起,大船周围挂满了钩子。韩清洺面色严峻,大喊,“来人!敌袭!”
船上顿时一片骚乱。
隐约中似乎有人大喊,韩清洺侧耳仔细听。
身后有风声!意识到这件事的韩清洺猛地一回头,见一人立于他身后,眼对眼,鼻尖对鼻尖,见他回头,咧嘴一笑。
韩清洺一惊,下意识将扇子扔出,那人却一弯腰闪过,错过身子,手成刀状在他后颈一砍,韩清洺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傍晚醒来,韩清洺发现自己双手被绑在身后,脚上带了一副脚镣,连出一根铁锁不知铐在哪里,头尚且晕乎乎的,旁边是自己的随从,看上去也晕了。
“您醒了?”
惊喜的声音响起,韩清洺看去,却只看到一片黑暗。
“你……”韩清洺皱眉。
黑暗中那人道,“老爷,我是您的随从之一,这次海贼偷袭咱们,大部分人都被杀了,船上的盐也被抢走,只剩下屋里这几个兄弟。”
韩清洺心中一寒,朝四周看去。这里又黑又挤,根本看不清什么,韩清洺却能闻到空气中散不开的血腥味和一股积年的臭味。
他随身带的随从可有近百个!
几十个人!就这么……死了?
似乎感觉到韩清洺的震惊,那个随从声音中也露出几分伤痛。
“大概还剩下六七个兄弟。”
韩清洺大口呼吸,才将胸中抑郁压下,问,“你叫什么?这是哪儿?”无事,只要自己活着,就不怕。那些账,迟早要算回来!只要自己还活着……
那人喜道,“回老爷!小的叫王虎!”
韩清洺点点头,道,“王虎……你把我扶起来。”
他此刻横躺地上,大概是看出他老爷的身份,那些人对他格外优待,绑的格外严实还有脚镣伺候,和王虎对话时,他一直抬着头,分外难受。
“好嘞!”
将他扶起,靠在强上,韩清洺呼出一口气,仔细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此处十分昏暗,韩清洺时间感并不好,也不知到底什么时辰,只知道空中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来人啊!来人!海寇!海贼!海盗!你们人呢!”
“吵吵吵吵吵吵什么?!”门外有人不耐烦道,一处地方吱呦一声,骤然打开,刺激的白光照进来,晃得韩清洺眼疼。
他忍不住闭上眼,同时一双干燥的手伸过来,捂住他的眼睛。
“老爷,你没事吧?”
那个人冷笑道,“呵,都被绑了,还有这装大爷摆阔的心思?大老爷,怎么样?住惯了大房子,这又窄又臭的屋子住的可舒服?”
韩清洺却一愣,甩开脸上的手,屋子内的景象映入眼中。
这果然如那人所言,是间狭隘的小屋子,本来是窗户的地方被木板牢牢订实,一丝光也透不进。
屋子里除王虎和他还有六个人,均受了伤,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王虎正紧张的看着他,一双浓眉皱起,看似非常担心他的模样。
韩清洺心下一寒。
他朝门口那人说,“这位兄弟,不知你们绑我来此为何?我只是一介商人,除了钱财别无他物,船上的东西,你们看得上的尽管拿去,那船……”他似是非常心痛般,顿了顿,咬牙道,“若你们喜欢,也尽管拿去,只求别害了我性命。”
“我孤家寡人,家中别无他人,若是杀了我,你们连赎金也拿不到,还不如放了我,需要多少钱,你们跟我说就是,我托人给你们送来。”
门口传来几声嗤笑。
之前说话那人走过来狠狠踢了韩清洺一脚,韩清洺猝不及防倒下,因双手双腿被绑,疼的不行也不能拿手去捂,只能蜷缩了身子。
来者冷笑。“我们可不是为了几文钱才绑你。”
韩清洺忍痛道,“不为几文钱,那几千两呢?”
来者一愣,王虎脸上也露出极为纠结的表情。
来者冷笑,“你倒上道,可惜,我们却不贪你这点钱。”随机又冷笑,“你也别侥幸,你那点子钱,迟早全都是我们的。”方言罢,门外便有人喊道,“驴粪蛋儿!咱们老大要人了!”
来者皱眉,“这么快?”随即扬扬手,几个人走进来,开始拖地上的韩清洺。
虽有衣服阻隔,但夏日人本就穿的少,韩清洺的皮肤摩在粗砾地上,生疼,也不知那些人要拉他去哪里。
王虎见状,直接扑上来,抱住韩清洺,道,“你们休要伤害我老爷!”
那人冷笑,“还真是条忠心的狗。”随后又道,“咦?不成想,韩老爷你长得俊俏,你这狗长得也不错啊。”
韩清洺似察觉到什么,猛地抬头。
身上是因担心与忠心紧紧抱住自己的王虎,阳光照射下,王虎那张脸竟生的极为不错。
不是韩清洺儒雅温和的隽秀,而是一副充满阳刚气的英俊。
王虎对那人话中的危险一无所知,仍紧紧护住韩清洺。
那个叫驴粪蛋的人似有些烦闷,道,“把他俩扯开!你既然这么忠心,就替你主子受了这一遭吧!”说完,那些人改拉王虎,不多时便将王虎拉开,不知拖去了哪里。
韩清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