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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非正果然满是自豪,“这是自然。韩兄你不知道,三年前的我,还是个大胖子呢!肥肉堆起来足足有这么宽。”说着,在自己身上比了比。
猛然听这人提起三年前,韩清洺心中一跳,不禁打起鼓。
“哦?那还真难以想象。”
看着韩清洺一脸惊讶,于非正心下暗笑。滴水不漏,不愧是只狐狸。
于非正笑道,“你可别不信!我当时胖的,肉割下来能养活三军将士呢!”
韩清洺被逗笑了,“于兄可真会开玩笑。”
于非正脸上却露出几分苦涩。“呵,这可不是开玩笑。”他摇摇头,道,“我当年,可真是个混蛋。”
“若非后来……怕是我现在仍然是一个纨绔,胖的蹲都蹲不下,每日被别人指着脊梁骨骂那种。”
于非正落座前便吩咐手下备饭,此刻饭菜正好送上来,与之一同的还有一壶酒。
韩清洺顺手给于非正倒了杯酒,表现出恰如其分的好奇心,“哦?看来于兄你也有番经历,真看不出三年前你竟还是个纨绔。不知三年前发生了何事?”
韩清洺心中可没面上这般轻松,他见于非正喝完一杯酒,赶紧给对方满上。
快喝!喝完快醉!醉完赶紧睡!
麻蛋没事回顾什么过往!万一想起来他就是当初把人强上了的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虽然他现在给皇帝干活,但那毕竟是暗线!若于非正这个明面上的将门新秀非要给自己这个皇商难堪,皇帝也拦不住!
于非正打韩清洺倒第一杯酒,就知道韩清洺的打算,却没拆穿,只是老实的又喝下一杯酒。
“唉……往事不堪重提,韩兄,我们不说这些,喝酒,来!喝酒~”
说着,他也给韩清洺倒了一杯。
韩清洺却看着酒杯,笑着推拒。“于兄有所不知,在下肠胃不好,不能饮酒。”
商场来往怎少的了酒宴,他三年里不知为了一宗生意喝了多少酒熬了多少夜,少年人本就是长身体的时候,他却生生喝坏了胃。
不过,那些辛苦都是值得的。如今的他,却是无人敢灌酒。
于非正皱眉。
肠胃不好?
这人才十六岁,肠胃怎的就有了问题?
“如此,你便确不该喝酒。”于非正拿过他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韩清洺有些诧异。
于非正手下动作,将桌上几盘菜换了位置,原本生冷的都被挪到他那边。
韩清洺不禁有些愣。
这人……现在这么贴心了吗?
不过,这人能在短短三年内做到将军的位置,想来也是有自己的手段,这份礼贤下士,若是旁的商人,怕早就感动了吧?
于非正却平淡的好似自己什么都没做,道,“来,尝尝这清蒸鱼,在海边什么都没有,就是鱼虾鲜的很。”
韩清洺腼腆的应下,任由对方挟一筷子鱼肉进自己碗中。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于非正亲自带韩清洺去了客房,然后才离开。
韩清洺不禁感慨,这才是真正的御下有方,对他这个商人都这般客气,对其他人也不知如何上心,怪不到只十八九岁,便能做到将军。
短短三年呐,韩清洺忍不住感慨,真是人才。
尤其这人才,以前还是那么个废柴。
唉,出差的日子好难熬,这边不知有什么特产?
算了,这里并无海港,经济不发达,连海鲜都少,唯一的特产就是盐,自己总不能带一袋盐回去?
心塞塞。
韩清洺家中规矩不多,但午睡是必须的,吃完饭正犯困,韩清洺便上了床,一遍想着该带什么给妹妹,一遍沉沉睡去。
屋外,于非正立在床边,透过木窗缝隙朝内看,将少年徘徊辗转的样子看入眼中,然后转身离去。
食肆里,绯荷却被小二叫了出来。
桌上是一个身穿长袍,头戴儒冠的青年,长身玉立,脸上带着尴尬,看向她。
小二道,“就是他!小姐,就是这个人,吃饭了没给钱!”
青年本以为来的会是个满脸市侩的老男人,未曾想竟是个花季少女,不由得一愣。
韩绯荷是处理惯了这些事的,哥哥并不忌讳她和妹妹抛头露面,甚至知道绯荷喜欢打算盘,管理家事,直接将这座食肆交给她。
韩绯荷读多了圣贤书,却唯独没读过女戒女训,后来入了平阳同等年纪的交际圈,知道女子不该抛头露面,也要学女红之类时,性格已经定型,怎么也学不会官宦女子那份羞涩。
也幸而便是大家族的女儿也要学如何管家,她才没扔了这个爱好。不过女红是捡起来了,哥哥还特意请了绣娘来教。
也是因为这个,她和水荷一直藏起来的东西才交上去。
当初她俩怎么也不肯去平阳,便是因为那份私藏的东西。
这个东西可不是凡品,而是韩家三兄妹母亲绣的双面绣。
韩母生前便是绣娘,家中韩父与韩清洺都读书,仅仅韩父秀才功名的禄米是如何也不够一家人生计的,韩父又不会耕地,家中进项除租出去几亩地的租金,便是韩母卖绣品赚来的钱。
韩母有面刺绣,是祖母留下来的双面绣,价值千金,一直舍不得卖出去,留着救急用。
她死前交代绯荷,哥哥是个读书人,合该读书当官,这个双面绣,是她留下来最贵重的东西,等什么时候家中困难到坚持不下了,便将双面绣卖出去,只这件事,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便是哥哥也不行,因他不会经营人又纯真,早早拿去买了怕是留不住财,起码要等他成年会理财了才拿出来。
因此绯荷才对进皇都住如此排斥。
若要搬家,那藏好的双面绣怎么也掩不住,被人发现了怎办!还不如就住在乡下,等真的没钱了,再让哥哥拿出去卖!
那双面绣后来被韩清洺做成了六面的屏风,如今就立在绯荷闺房中,连绵细密的紫藤花,繁华漂亮的很。
见那青年满脸尴尬,明明是个成年人,却脸红的好似要爆开,韩绯荷也有些不忍。
除却对祖母小叔,她还是很有同情心的。
“这位客人,你若是实在无银钱,不如抵押下东西,等有时间了,再拿钱来赎?”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会告诉你们这章的名字和提要是剧透,也不会告诉你们我起名癌犯了起不出文明和提要= =
第38章 通敌
此言一出,那读书人模样的人脸红更甚,讷讷不语。
小二不满道,“小姐!我早就说过了,可这人不光没钱,身上连个能抵押的东西都没有!”
那人脸上露出一抹羞辱,看的韩绯荷心下不忍。
“罢了。”她道,“我见这位公子眉目清明,想来也不是那等吃霸王餐之人,这次饭钱,便留待下次一次结清吧。”
小二挠挠头,“小姐,这没有先例啊!”
韩绯荷道,“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对方真的遇到了麻烦,我们变通一下又如何?”
那人感激道,“多谢小姐了。”
不得不说,这人长得颇为俊秀,诚恳望向别人时,有种被认真看着的感觉。
韩绯荷忍不住红了脸,点点头,用团扇遮着面离开,却未看到身后那人略带算计的目光。
韩清洺赶了几天路,困倦的不行,这午觉一睡直接睡到半夜,正酣梦中,便被人叫醒,起来后头都昏昏沉沉。前来叫人的侍从告诉他,刘盐官通敌被抓,现正被于将军拷问。
“唔……”
他迷迷糊糊的起身,由着小厮给自己穿好衣服,有侍从端来凉水为他净面。
“幸好你们叫我起来,我这次除了贩盐,还有别的任务来着……”皇子的暗线,自然不止赚钱一个用途。
来到牢房,韩清洺摆摆手,身后的小厮随从都站在门外,他迈步走进牢房。
说是牢房,也不过是修的地方偏些的木屋。里面燃着烧的火热的炭盆,烈烈的光不住明灭,映着屋里似是洒满了血的地上,十分压抑。
于非正正坐在桌前,冷眼看几个士兵拿鞭子狠狠朝刘盐官身上抽,刘盐官不住惨嚎,身上已破了十来条长口子,不住往外淌血。
于非正正满是血凶气的道,“给我狠狠抽!以报这数十人命!”他言语间的狠厉,谁都听得出。
他说的是被海贼杀死的村民。
来此地驻扎也有大半年,早与村民混熟,他为人温和又恭谦,在村民中很有威望,经常有村民拿新鲜鱼虾做了菜给他送去。
他平日也常去村中走动,虽是为了收集情报,可与那些村民的感情却是实打实的,此番因刘盐官通敌而围护不理导致村民死